联联珍珠贯长丝-第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击不上,“帮主,要不要我去把他……”刘川风在脖子处划了一下。
珍珠手插进口袋里:“去什么去,他再不是个东西好歹挂着使臣的头衔,要是在晋城出事,大晋如何交代。他不会说的,除非他真不要他和他卢胡皇帝的名声。”
刘川风诧异道:“帮主方才说让画那什么连环画是真有打算,不是唬那姓李的?”
废话,当然是真的,珍珠道:“他要是真敢泄露我的身份,我就让人去买百来幅春宫图把里面女模特的脸换成那姓李的脸,到处派发。”
刘川风闻言,看向魏子规,同时也佩服起了魏子规来,敢娶这般女子的果真也不是普通人。
魏子规对刘川风道:“一会儿叫几个人把匾取下来吧。”
珍珠摇摇手道:“不用,上面又没落我的章我的名,外面一堆人盗版我的字,只要我不说它是真的,谁能证明这是我写的。”
……
回府路上,珍珠依旧觉得有口气堵着,不上不下的,她撂下狠话:“这个八字胡,走着瞧,总有收拾他的时候。”
魏子规道:“你可知李期当初逃到卢胡,卢胡皇帝力排众议硬是要将他留下,朝堂上大臣竭力反对,而李期却凭借着口才驳得那些大臣哑口无言。即便是如此口才了得的李期,与你吵架也只有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份。”
魏子规忍俊不禁,不知该不该夸她的好。
珍珠道:“有什么好笑,你不也说不过我么,他只是我众多手下败将中的其中一个而已。我倒不觉得他口才如何,不会是卢胡的那些大臣全是期期艾艾,结巴的吧。”
魏子规道:“我们说不过你,是因为没有你豁得出去脸面,但凡自小受过礼仪诗书熏陶的,是断然说不出你那些露骨大胆的话的。什么翻云覆雨,什么爬上龙床,什么吃软饭,反正我是说不出口,我想李期也是。”
而偏偏这些话真的特别难听,恶毒至极,所以才说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珍珠道:“我再教你两句话吧,圣人云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又云欺负小姑娘的爱留八字胡的猥琐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她也是许久没骂得人这么狠过了,原本计划下午要睡个美美的觉,敷个美美的面膜,现在一肚子气肯定睡不着,计划全打乱了。
珍珠撩起帘子吩咐小厮道:“拐乌衣巷回去吧,这时候前面那条大街特别堵。”
小厮道是,调转方向。
珍珠道:“想吃岳秀庄的卤鸭翅了。”
马车缓缓行了一段,突然就来了个猝不及防的急刹。魏子规一手抓住固定物一手紧紧抱住珍珠,她这才没有因为惯性摔出去。
魏子规低头见她安然无恙,遂问道:“怎么回事?”
小厮道:“对面突然冲出一个人来。”
珍珠想着她这个月是水逆么,怎么倒霉事接踵而来。先是落水,再是被人要挟、现在还车祸。珍珠和魏子规下车看看有没有伤着人。
楚天河骑着马领着楚府的护院赶到,他们身后还跟着忽弥詹。赶来的人将那突然冲出马路被马车撞断了腿的那个男人扣下。
魏子规细看那人的脸,虽是面容消瘦,但鼻梁上有一颗痣,特征跟通缉田政的画像是对得上的:“田政。”
珍珠心想着梁城那个田员外?他一直潜逃在外,官府悬赏千金缉拿,不得不说古代的犯人画像真的很抽象,反正她认不出来。
楚府的护院蹲下从哀嚎着田政身上搜出了一张图,魏子规虽只是暼了一眼,没看得全图,但看到了布防二字。
珍珠佩服对楚天河道:“我以为自己够爱岗敬业了,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你腿都伤这样了,还在执勤。”她光看着就觉得疼,他是怎么能骑上马的。
楚天河抱拳:“此人狡猾,不走大道特意行小巷,差些就被他跑了,多亏公主和魏兄。”
魏子规道:“与我没有关系。”
是珍珠要改走乌衣巷的,想起上次在梁城那封密信也是被她阴差阳错的截下来。
她这运气,就算明日她告诉他出门踩到了黄金万两,他也不觉得奇怪了。
……
楚子令和楚天河备了厚礼,专程来跟珍珠道谢。
她看向楚天河,关心道:“你腿没事吧,伤成那样,你居然还能骑马。”
楚天河道:“多谢公主关心,没什么大碍。”
珍珠道:“其实我也没出什么力。”
她这不是谦虚,真是如此,所以说过马路不能横冲直撞,得留意行人和车辆,左看右看,没车再通行,田政就是不注意交通规则,一个血淋淋的案例。
珍珠问:“对了,那个田政溜进楚府做什么?”
珍珠拿起蛋黄酥配着奶茶吃,见他们没动桌上点心,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不必客气。
楚天河道:“齐王大势已去,田政的儿子又被斩了首,他心中生怨,买了大量的硝石和硫磺,知道皇上会在鼓楼上放灯祈福,就潜入楚府想偷今年的布防图,来个鱼死网破。”
楚子令还记得珍珠做的红豆酥、马蹄糕、栗子羹,都是滋味一绝。
他尝了一口蛋黄酥,停不下嘴了,边吃边道:“今年的防备可是由我和钟大人负责的,若是出什么岔子,我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好在我谨慎,特意在放布防图的盒子下面撒了些灰,一旦盒子被碰过立马会发现,这才没让田政的奸计得逞。天佑大晋,天佑皇上,这才抓住了这余孽。”楚子令喝了口奶茶,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是托了公主的福。”
珍珠好奇的问:“可是他怎么溜进楚府的?翻墙钻狗洞?易容乔装?还是说他是个武林高手飞檐走壁进去的?”
楚子令道:“这个……暂时还没问出来。”
珍珠想朱焕庐是楚子令的女婿,现在胡政被关在晋京府里受审问,他们知道的肯定是第一手消息:“昨日忽弥詹好像也在。”
楚天河道:“他来道歉的。”
珍珠想,道歉?真诚的么?不会是要怂恿楚家父子对付谁吧。不过这位胖大叔是条老泥鳅,比她还圆滑,没那么容易糊弄。
楚子令叹气:“田政是为齐王筹备军饷的,齐王是伏法了,家财七成入了国库,可田政手里有一大笔银子还不知去向。皇上让焕庐去查银子的下落,他是分身乏术,这才没能随我们来跟公主道谢。”
珍珠道:“看来楚大叔不止是来和我道谢的。这年头谁还没个困难呢,无非就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又想让我帮你女婿美言几句吧?”
楚子令笑。
珍珠抿了口奶茶,他这是看死自己的女婿审不出结果,在给他找救生圈了,珍珠想了想:“这个田政估计已经不在乎死活了,就算通过严刑拷打的手段应该也逼问不出什么,有没有想过让他自己说?”
楚天河问:“公主有办法?”
珍珠道:“我看过一部电视……故事,有个朝廷命官为了从罪犯嘴里套出话来,把衙门布置成阴曹地府,属下打扮成鬼差,自己则装成阎王爷审案。那罪犯做贼心虚,吓一吓,就什么都招了,你们可以借鉴一下。田政很在乎他儿子,可以找个跟他儿子体貌相似的人扮成孤魂野鬼,押到堂上说些什么因果轮回,父债子偿之类的。只要场景布置,气氛渲染,还有你们的演技都到位的话,或许他就上当了。”
楚天河思索片刻:“可以一试。”
楚子令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笑着承诺:“若是此法有效,我一定带上焕庐,备上更厚的礼来答谢公主。”
珍珠看着楚家父子带来的谢礼——一对碧玺蝶形坠子。
更厚的礼,她有些好奇和期待了,珍珠道:“楚大叔,我有些话想和楚天河说,我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要不你先去赏一赏。”
楚子令看了儿子一眼,把点心整碟端走:“公主提议甚好,甚好。”他跟着丫鬟去花园了。
珍珠想了想该怎么开口:“其实你和秦姑娘的感情事,我这个外人不该管,可是秦姑娘怎么说也是帮过我。太后寿宴那晚,子意看到你和她说话,我想她把笛子吹成那样,是不是和你有关?”
第八十六章 她是绝不允许自己躺成木乃伊
楚子令道:“有些事早晚是要说清楚的,不该误人误己。”
珍珠叹气,他这算是承认了秦媛那晚像个初学者把笛子吹得,那调子完全找不着北,原因是在他了:“鄙人之愚见呢,处理感情确实不该拖泥带水,快刀斩乱麻,是长痛不如短痛。可是你是不是也该选个适当的时机,你等她表演完再说是不是更好些。”
楚子令道:“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公主可否去看看她,开解开解她。”
“过两日应该会和子意去一趟秦府,可是我觉得即便我去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毕竟她最想见的应该不是我们,心病还须心药医。”
这世上最苦的就是单相思了,比不加糖的咖啡还苦。
楚子令道:“我明白。”
……
工匠递上图纸,请魏子规和珍珠过目,看哪些需要修改,得赶在十月魏子规和珍珠大婚前把公主府扩建完成。
珍珠觉得成个亲而已,没必要弄成大工程,像要拆了重新规划一样。而且她对现在府邸的使用面积也很满意,觉得也没必要扩建。面积大了还得额外再请人打扫,不太经济实惠。
她道:“到时把我身后这堵和静苔院隔着的墙打通,府里粉刷一遍就行了。桌椅板凳可以不换,不过床得改大。”
珍珠报了要求的长宽高的尺寸,魏子规道:“你是打算在上面耍功夫。”
珍珠心想他管她是要耍功夫还是滚来滚去,那是她自由。
她道:“一日十二时辰,我得睡四个时辰,也就是人生中三分之一是在床上过的,我有所要求不应该么。”她是绝不允许自己躺成木乃伊,束手束脚那种憋屈样的,“还有衣柜要弄成这样。”
珍珠提供了工匠衣柜设计稿,以及衣架样式。
这里衣服都是放衣箱里,翻找起来很不方便。她是打算在房里塞上四五个大衣柜的。
工匠接过图纸,看了一眼后应该是觉得这种木工活小意思,便折好塞进了袖子里。
珍珠道:“寝室旁边的小房改成棋牌室。”
工匠认真的记录着她的要求:“棋牌室是?”
“你先都记下,不懂的到时再问。下一条很重要,标个记号。”她得反复强调:“记得,这条很重要。弄个机关挖条密道,就从公主府后院的假山通到床铺下面。”
魏子规问她:“你是打算日后畏罪潜逃用,还是寻宝探秘藏你的银子用?”
珍珠道:“你懂什么,关念一那事我现在还有阴影,关键时候多条逃生通道总是好的,这关乎到我是否能和猫一样有九条命。趁着成亲装修府邸,这时动砖土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魏子规道:“那也没必要通到床下。”
她很民主的,他要是觉得不合适也可以说说他的意见:“那你说通哪,你的书房?”
魏子规沉默片刻:“随便你折腾吧。”
珍珠对工匠道:“还是通床底,这事你们得保守秘密,若是泄露半句定治你们的罪。”
工匠道是,珍珠暂时没其他要求了,便让他先去忙别的了。
丫鬟捧了一个木盒子来:“公主,这是高燕使臣让人送来的。”
珍珠道:“什么东西?”
珍珠拿过木盒子摇了摇,那忽弥詹被她坑了几千两,居然还送她礼物,他这表面功夫是不是也做得太到位,她都自叹不如了,总不会又是发簪吧。
魏子规全程盯着。
珍珠清楚,他沉默不表示他没意见,不表示他给予她完全自由不干涉她的收礼情况,那些进了他黑名单的人送的东西,她需得谨慎再谨慎。
他实际目的是考验她的主动性和自觉性,她若是不当着他的面拆,他估计就要掐她的脸问她是不是心里有鬼了。
珍珠把盒子打开,然后怀疑自己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娃……娃?”珍珠把娃娃拿出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看了好几遍,这难道是哪家名店的名牌手工艺品?可怎么看都只是像小孩子玩的布娃娃。
珍珠看着魏子规道:“你说他是在讽刺我幼稚呢,还是在……”她忽的想起了鬼娃娃安娜贝尔,她懂了,这是在诅咒她,一定是诅咒,珍珠吓得把娃娃扔掉。
她拒绝再碰这货,“估计它到了晚上就会活过来,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会发出诡异的笑声,拿着杀猪刀站我床头。你快把她肚子剖开看看是不是塞了头发或者生辰八字什么的。”
魏子规好笑,她说的话比这娃娃本身更吓人,魏子规拿起那娃娃细细看,捏了一下娃娃的手脚,里面应该是填了碎布之类的:“只送这个东西来没说什么么?”
丫鬟道:“倒是有一句话的,说问公主记不记得。”
珍珠等了好一会儿,没下文了:“记得什么呀,没头没尾的,是问我记得吃过什么,穿过什么,用过什么?记不记得都没必要送我这个鬼娃娃吧。”
魏子规捏着那娃娃的头贴近珍珠的脸,吓得她跳脚,“姑娘家不是都喜欢这些么。”
珍珠把娃娃拍开,他故意的,她吩咐丫鬟道:“把这娃娃烧了,看着渗人。”
“是。”丫鬟要拿起那娃娃。
珍珠想了想,改主意道:“算了,还是先别烧了,收进盒里,扔进仓库。别再让我看到。”
“是。”丫鬟将娃娃拿去仓库。
魏子规道:“又不怕了。”
珍珠道:“过几天,你要是发现我不对劲,不正常,娃娃就是物证。我总不能傻到亲手毁灭这个物证。”
魏子规想她也没几时是正常过的,他倒不知如何断定她所谓的不正常了:“他或许是想问你记不记得曾经欠下的风流债,你这个人素来行为不端,什么时候撩拨了人始乱终弃都不记得了。”
珍珠道:“大少爷,你吃醋能不能吃点正常的醋。别把胡思乱想的当真,会精神分裂的。”
她跟那位阴险的高燕使臣没有感情戏好么。
魏子规阴阳怪气道:“你不是曾经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