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联珍珠贯长丝-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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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作势要扔了她。
吓得珍珠抱紧他的脖子,哇哇叫道:“是我引诱了少爷,少爷年少无知才着了我的道,尽管如此却还是毅然决然的负起了责任,实属是一位有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还有责任心的好青年。”
魏子规对于这个回答勉强算满意:“你就不能把你脸上的布揭了么。”
魏子规把珍珠放到椅子上。
珍珠道:“不是你让我好好学礼仪,免得成亲那日贻笑大方。我现在不就在守礼仪么,嬷嬷说的,不能见面。”
魏子规道:“那你还过来干什么。”
珍珠发嗲:“人家想你了嘛。”
魏子规笑了:“平时让你守礼,倒不见你执行得这般彻底。”
珍珠想抓痒,奈何布包着脸:“偶尔也还是会守一下的,看心情。其实这样包着脸有点闷热,还有点痒。”
魏子规看不下去,把她脸上的布扯了。
珍珠道:“可不是我不守礼,是你不守。”她就知道,在宫嬷嬷面前装模作样,其实他心思跟她一样邪恶,比她藏得好罢了。
珍珠感觉自己的皮肤终于能呼吸了,她赶紧拿出镜子照了脸,想着改良包脸的方法,比如,她又摸出手绢包住头,在鼻处打了个活结。这样既不影响视野,又不妨碍呼吸。
魏子规看着她这新造型,把手绢也扯掉了:“贼眉鼠眼。”
珍珠道:“你今天去楚府有何收获,楚天河怎么样了?”
魏子规道:“不怎么样。”
珍珠道:“他是个狠有正义感的人,除了性格跟少爷你有些像,孤僻,不合群,偶尔说话直接得伤人,去掉这些小瑕疵,也算是个完美的人了,这次的事对他打击肯定是很大。”
魏子规道:“我说话再如何直接,也不及升平公主你说话伤人吧。”
第九十九章 知识果真是笔财富
珍珠真诚的说道:“若是曾经伤过少爷你的心,我道歉,我有时是太诚实了些。”
魏子规想问问她是来讨打的么。
珍珠道:“你明日若还去楚府多开导开导楚天河吧。”
魏子规道:“我今日是有事找他,已经说完了。”
他说得这么简单,想来她若问是什么事,他也不会告诉她了。
珍珠发现他在整理房间,桌上堆了许多杂物,真是难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魏大少爷居然劳动了。
珍珠道:“这些是都不要了么?”
魏子规道:“不腾出地方怎么放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珍珠想着他把她的定制大床和梳妆台统称乱七八糟的东西合适么,床他可是要分去一半的。
珍珠坏笑:“为什么会是你自己收拾,还是大晚上收拾,该不会有些不方便被人发现的东西在里面吧。”
珍珠赶紧翻找,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便是他的把柄了。
什么呀,不是字画就是书。
珍珠翻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什么?论赋制。”
魏子规道:“去年辩学的题目。”
珍珠道:“啊,我有印象,子意说你都是得第一的。”
魏子规注视着她道:“是啊,我每年都是第一,我原以为自己的口才也算不错了。可是碰上了你,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牙尖嘴利连隔壁的狗都怕的,我这等凡夫俗子即便再练十年也办不到。”
珍珠拍拍魏子规的肩,当心上人缺乏自信时,适当的给他打打气,也是贤惠的她的一项重要工作:“少爷,你不要太谦虚了,要知道太过谦虚就是虚伪了。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今年还会举办么?若还会举办,你要是还参加,肯定蝉联第一。
珍珠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不参加嘛。”
魏子规确定她真是来讨打的,她还真当他夸她么:“论嘴皮子功夫,你一定是天下第一。”
珍珠摆摆手,她还不够格担下这个牛掰的称号:“各行各业竞争激烈,那么多泰山北斗,哪到我这黄口小儿妄自尊大。有一位叫苏秦的前辈,凭着一流口才做了六国丞相;还有一位叫诸葛孔明的前辈,舌战群儒,能把人活活气死。他们当初可是我的偶像,因为他们,我才会在口才这方面狠下了一番苦功,有了今日这番成就。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很大提升空间的,毕竟我一分钟也只能说一百三十二个字。”
珍珠解释道:“一分钟就是你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数到六十,差不多就是一分钟了。”
她还想说几个字,魏子规道:“升平公主,你才真是谦虚了。要换作别人,舌头早就打结了。”
珍珠挑挑眉,记录就是用来打破的嘛,在打破之前,人类永远不知自己的极限在哪:“少爷,要不要我给你来个特训,五两学费,小班……”
魏子规接话:“小班教学,二十日速成是么,不必了。”
珍珠自言自语:“你怎么知道,难道我当初也跟你推销过?可是我怎么不记得。”珍珠好奇的问,“辩学赢了有奖金么?”
魏子规道:“一百金。”
珍珠想到这个举办方很大方嘛,她家魏少爷年年是魁首,那奖金累计……知识果真是笔财富啊。
珍珠感兴趣的问道:“比赛是什么时候?参赛有什么要求?单人赛还是可以组队?”
魏子规见她两眼放光:“女子不能参加。”
珍珠拍桌子,只因为性别就剥夺参赛资格:“歧视,这是赤裸裸的歧视。我还想着若是能男女组队,我们两就一块上,队名我都想好了,规珠队。”
魏子规道:“你可真会起名字。”她是什么名字难听就专门起什么么,龟猪,“若是女子能参加,你以一人之力就可立于不败了。”
珍珠道:“即便我有这般实力,做人还得要谦虚些。谦虚二字,少爷懂么?”
魏子规笑,全大晋最不谦虚,最自大的人居然和他说起谦虚二字,她总算是成功说了一个让人发笑的笑话了。
魏子规道:“驿馆已经被封了,街上都是在讨论晋京府纵火案和鼓楼天灯案的,皆说高燕一手策划,一旦皇上出事便要趁机蚕食大晋疆土。”
珍珠道:“虽说流言传播起来是很快,但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魏子规话里有话:“只要有心,那便是要多快有多快。”
珍珠道:“你意思是有人意图操纵人言?”
魏子规道:“你在要卖你那些米,你的那些茶叶时,也会搞你那些哗众取宠的噱头,不是么。”
珍珠想起高邦,她的父亲是位有雄才大略的皇帝:“你心里想的和我心里想的是一样么?”
魏子规道:“高燕的摄政王把持朝政排除异己,民间各种苛捐杂税名目繁多,高燕早就是民怨沸腾人心涣散。而观大晋,皇上励精图治,减免赋税与民休养。两国实力早是悬殊可见,只因为早年签订的盟约,这才相安无事。”
珍珠心想着,所以现在是看谁先捅出第一刀么:“你觉得晋京府的纵火案真和忽弥詹有关么?”
魏子规道:“今时今日,不论全是他做的,还是只有一件、两件是他做的都不重要了。我与你说这些,是担心不知高燕是不是在晋城还布有暗桩,会生出些什么事情来,这几日你就好好留在府里学礼仪,不要出去。”
珍珠点头,一脸郁郁。
魏子规道:“不需杞人忧天,即便天塌下来,就你这个个子也先压到别人,压不到你。”
珍珠心想可是他个高啊,事物的联系具有客观性普遍性,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真有事,她是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的。
珍珠道:“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结了婚再说,真有什么事,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两一块总有办法的。”
魏子规笑道:“既是我们两个,何来三个臭皮匠?”
珍珠拍了拍他那可靠的胸膛:“我家少爷自然是一个顶两的。”
第一百章 成亲不容易
眨眨眼就到十月初七了。
珍珠得从宫里出嫁,所以进宫住了一夜。寅时起床,在宫女的帮忙下换上喜服,然后就开始进行各种仪式。
宫嬷嬷跟在后,珍珠感觉后脑勺有道视线紧紧盯着,害得珍珠由不紧张开始变成紧张了,生怕她步骤会错。
还好,让她顺利通关了。
最后她三跪九叩拜过高邦和太后,本该磕完了头,由嬷嬷扶她上花轿。
可高邦步下台阶,走到她面前亲自为她盖上了盖头:“你娘若是还在,这些她必不愿假手于人。”
高邦送她上花轿。
珍珠小声道:“欠父皇的礼物忘记带进来了,等我回门再一并带来。”
高邦笑了,此时没有君臣,此处只是一对寻常父女,再寻常不过的对话。
珍珠坐上花轿摇摇晃晃出发了。
轿子到了魏府,拜过堂丫鬟就搀着珍珠进新房了。
这里成婚仪式没什么互动环节,以致她没有什么参与感,来首摇滚调节一下气氛都好,不过这是不可能。想一想就可以了。
她和魏子规太熟,新娘子那种娇羞以及对未来相公充满好奇的忐忑感,她一丢丢都没有。
珍珠坐在床上发呆,觉得无聊,便把红盖头扯下了,盖着这个有点闷。
丫鬟赶紧劝她把盖头盖回去,这盖头只得魏子规来揭,珍珠道:“好好好,盖上。”
珍珠把盖头抖了一下,房中伺候的六个丫鬟忽然全倒下,颈处皆刺了根细细的银针。
珍珠瞠目,发现自己的盖头上也扎了根针,若不是她刚才那么抖了抖,正巧挡下,这群倒下的人里会多加她一个。
珍珠惊得把红盖头扔了,然后见到丫鬟打扮的木白鱼走了进来。
今日魏子规和珍珠大婚,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喝喜酒,这些人都带着下人。
护院是不可能一一认得,又能一一核对真实身份,那么多人进进出出,便容易出现安保漏洞了。
“木姐姐。”珍珠戒备起来,她穿这样应该不是来喝喜酒的吧。
木白鱼娇媚一笑:“恭喜公主与魏公子喜结连理,公主不是一直想见楼主么,楼主命我来请公主。”
珍珠心想她才觉得婚礼闷,老天立马就给她安排了段刺激的,她能不能请老天爷把这段容易让人血压高的情节删减了,她不嫌闷了,真的。
珍珠勉强挤出笑:“我今日成亲,还是改日吧。”
木白鱼道:“只怕改日楼主未必还在晋城,还是今日吧。”
珍珠暼了眼机关,她得挪过去才能碰的着,可就凭木白鱼的身手,她没信心能快得过她的银针。
她想起了魏子规说木白鱼懂武。
原来不止懂武,还是个百步穿杨使暗器的高手,这年头的高手是满大街都是么,怎么总让她碰上。
珍珠眼珠子转了转,拔下金簪抵住喉咙,示意木白鱼不许再往前,否则就当场自尽。
木白鱼奉命活捉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公主何必如此,白鱼和你保证绝不会伤你分毫,真的只是请你去坐一坐,品了茶就送回来了。”
珍珠含着眼泪情绪激动,向左挪了小步:“木姐姐,你可知一个女子心心念念的就是觅得如意郎君白头偕老?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却说要带我走,姐姐知道什么是悲剧么,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
木白鱼进退两难,她要把珍珠带走可又怕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再拖延下去难免会惊动他人。
木白鱼也换了对珍珠的称呼,柔声安抚道:“姐姐也不想,我有苦衷,你先把簪子放下,我慢慢说你听好么。”
珍珠又挪了小步:“我不是三岁的孩童了,没这么好骗。我见都没见过楼主,他为何抓我?”
木白鱼道:“我只是听命行事,其他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愿如实相告?”
木白鱼道:“真的不知,我与妹妹虽只见过几面,但妹妹一直以礼相待,不似他人只因我是戏子而轻贱于我。我很喜欢妹妹,若不是不能违抗楼主的命令,我今日绝不会来。”
珍珠问:“你不会是高燕奸细吧?”
木白鱼道:“妹妹不如跟我回去,妹妹想知道什么,楼主都会为妹妹解惑。”
珍珠见套不出话:“你后退。”
木白鱼道:“好,我后退。”
木白鱼手背到身后摸出一朵金牡丹,想趁珍珠不备打掉她手里的簪子。
珍珠拍了床头机关,跳进暗道。
珍珠滑到底,爬起来提着裙子死命往前跑,到了分叉口她把头上沉甸甸的凤冠故意扔到了左侧通道,自己往右跑,跑得快断气终于到出口了。
珍珠从假山那钻出来,杀猪似的喊:“救命啊,快来人!”
她是造了什么孽,拿到的剧本就是三天两头就在喊救命。
她嘹亮的声音很快引来公主府的护卫,还有原本在魏府招待宾客的魏子规。
珍珠见到魏子规,便似小鸡仔赶紧躲魏子规这只老母鸡身后。
在珍珠后面从假山爬出来的木白鱼和护卫打了起来。
魏子规想上前擒下白木鱼,奈何珍珠抱他抱得死死的。
珍珠怕道:“你别过去,她要来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擒贼先擒王怎么办?”
王乾荪上去帮忙,不敌,被木白鱼踢了一脚,压到了那些护卫身上。木白鱼则趁机施轻功逃了。
魏子规看着一身狼狈的珍珠问:“没事吧。”
珍珠摇摇头,他现在知道她要求弄逃生出口的决定有多明智了吧。
魏子规把珍珠送回新房,让人将晕倒的丫鬟抬下去了。
珍珠可不敢一个人再待着了,她拽着魏子规的袖子不放。
魏子规对阿九道:“让爹娘帮招呼吧。”
阿九笑得暧昧:“是。”离去时把房门关上。
珍珠道:“我的凤冠还在密道里呢,得记得拿回来,可值钱了。”
魏子规道:“这时候你还想着钱,你没被抓去已该庆幸了。”
珍珠不解:“之前对我还那么好,说翻脸就翻脸。人心隔肚皮,果然是猜不透的,尤其是女人的心。”
魏子规道:“抓到人才知道她为什么要抓你,府尹已经让人去封戏楼。不过估计人去楼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