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他真的只想躺[重生]-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钥匙呈抛物线在空中划过; 最终稳稳落入林啸鸣掌心; 哨兵站起身,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陆烬朝去洗澡; 林啸鸣穿上外套; 拖着袋子出门; 这是他来到陆烬朝家后第一次出门; 却根本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 几天来林啸鸣早就依靠超常听觉探清周围了。
陆烬朝在浴室脱掉最后一件衣服,听到窗外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忍不住将百叶窗拨开一道缝隙看了眼。
林啸鸣一直都表现的那么可靠,但他为什么会觉得有点不安呢?
林啸鸣一直开到了没有去陆烬朝说的21号垃圾站; 他穿过十六个街区; 直接去了城市的垃圾处理厂。
将一大袋子阻隔石扔进报废汽车的钢铁骨架里; 林啸鸣拍拍手; 转身离去。
垃圾处理厂的强烈味道足以逼疯一个哨兵,但林啸鸣至始至终都面不改色,如同根本闻不到。
他开车回到家,陆烬朝回卧室了,门关着,卫生间里还残留着洗过澡后的湿热水汽。林啸鸣将身上穿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顺便把陆烬朝脱下来的也一起洗了。
白隼正站在壁橱上,这是整个房子里最高的地方,望着下方蹦跳着想要够到它的雪豹。
林啸鸣没有理会两只自得其乐的精神体,他刚刚坐在沙发上,就看到陆烬朝从卧室里探出头来。
“你把白噪声装置放到哪里去了?”
“书房柜子的最里面。”林啸鸣不光扔掉了阻隔石,还把一直放在他床头的白噪声装置收起来了,如果真有人过来搜查,这东西会第一时间暴露自己的身份。
陆烬朝皱起眉头:“你不会不舒服吗?”
“没关系,我没那么容易狂暴。”林啸鸣知道陆烬朝在担心什么,刚醒来时那一声鸣笛将他惊起,让陆烬朝一直都怕类似的事情会再度发生,但那时候只是因为他的精神图景刚经历过崩塌,屏障还很弱。
他可是黑暗哨兵,前世觉醒后的二十年里不曾接受过向导的梳理,也从未经历过暴走。
陆烬朝点头:“好吧,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给我说。”
现在他是个向导,万一林啸鸣突然出了问题,自己应该可以帮他解决。
“好,你快去休息吧。”
“嗯。”
陆烬朝终于放下心来,关门睡觉去了。
累了一整天,陆烬朝倒头就睡,梦里仍然是那片永无止境的海,自从觉醒,陆烬朝每次入梦都会看到自己的精神图景。
他问过林啸鸣其他人的精神图景都是什么样子,林啸鸣给他举了几个例子,寺庙,矿洞,洋馆,要塞……场景各种各样,但无一例外,都是有边界的。
就连林啸鸣的精神图景都是一片有着固定面积的平地,他在上面建立城市,尽可能沿着垂直方向扩展。
只有陆烬朝面对着一片无边无际的海。
为什么会这样?陆烬朝不知道,他根本不懂该如何建设这片海,只能任由自己坐着竹筏在海面上飘荡。
甚至林啸鸣都无法给出他合适的建议,林啸鸣毕竟是个哨兵,对向导的了解有限。
经历过觉醒时的惊涛骇浪,风平浪静海面是那么的友好,睡梦之中陆烬朝似仰面躺在竹筏上,突然感知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波动。
属于陌生向导的波动。
他瞬间惊醒,掀开被子匆忙起身,走出卧室,林啸鸣已然站在了客厅中,正警觉地盯着屋门。
林啸鸣对卧室门口的陆烬朝打了个手势,陆烬朝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过来了,不光有向导,还有哨兵。
林啸鸣悄无声息地退回到主卧,半掩上门,白隼迅速从窗缝中飞走,而雪豹消失在原地。
敲门声还在继续,陆烬朝定了定心神确定精神屏障牢牢立着,调整好脸上的表,走向门边。
“谁啊。”他问道。
“执行护卫队。”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略带几分暴躁,“我们来进行合法搜查。”
果然是来找林啸鸣的。陆烬朝不再犹豫,直接打开了门。
他脸上带着恰如其分的疑惑,完美扮演着一个突然被敲开家门的普通民众。
门外一共四个人,其中的女性为向导,剩下的三个男人,一个哨兵,两个护卫。
为首的哨兵又高又壮,仿佛一堵墙立在陆烬朝面前,陆烬朝得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他皮肤黢黑,左眼上有一道竖直的伤疤,眉心深切的纹路和鼻畔深深的法令纹都表明是个相当不好惹的人。
一头狮子在他身后暴躁地咆哮着,不耐烦地甩着尾巴。
“我们前来搜查。”哨兵出示了证件和搜查令,“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者和他长得比较像的人?”
搜查令上是一张证件照,少年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婴儿肥有点严重,看着怪可爱的。
陆烬朝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他没说谎,他真的没见过照片上的少年,长达半月的燃血让林啸鸣完全变了个模样。
女性向导紧紧盯着他,不放过陆烬朝脸上的丝毫表情,一只浅黄色的仓鼠站在她肩膀上,腮帮子鼓鼓的,黑豆眼好奇地四处张望。
与此同时,林啸鸣从主卧出来,望向这边,一副“怎么了?”的疑惑模样。
“这位是……”向导问道。
“我同学的弟弟,过来暂住两天。”陆烬朝回头看去,林啸鸣给了他更多的底气,两个人面对总比他一个人好得多。
向导点点头:“方便我们进去看看吗?”
“请进。”陆烬朝侧身让开,女性向导率先进屋,哨兵一脸不耐烦地跟在她身后,而两个护卫等在外面。
护卫们进去各个房间进行搜查,向导站在客厅中央,陆烬朝清晰感觉到精神力从她身上蔓延开来,覆盖住整个屋子。
陆烬朝小心隐藏着自己,他和林啸鸣就在她身边,却都没有被发现。
向导一边感应,一边问道:“您是做什么的?”
“我是医生,在中心医院胸外科工作。”陆烬朝坦然地接受所有问询,“昨天刚值了急诊夜班,白天补补觉。”
“真是辛苦了。”向导感慨一句,两名护卫从房间里出来,对她摇摇头。
向导无声地叹了口气,很快她调整好表情,对陆烬朝笑笑:“谢谢您的配合。”
“不客气。”陆烬朝就要将他们送到门口,经过林啸鸣身边时,向导突然停住脚步,伸出手握住了少年手臂。
瞬间陆烬朝后背“唰”地冒出一层冷汗,而林啸鸣流露出疑惑表情,低头看着被握住的小臂,神情中似乎又带着突然被异性触碰的羞涩和不安:“怎么了吗?”
“没什么。”向导笑笑,松开手,撤回了精神力。这孩子只是个普通人。
门口的哨兵毫不掩饰地骂了一句,他暴躁地一脚踹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骇人声响:“狗娘养的,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向导赶忙为自己暴躁的同伴解释:“阿曼德忙了一天,刚刚在别的人家又被噪声吵到了,心情不太好,请见谅。”
“他妈的已经搜了半个月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不知是向导的哪一句话刺激到了哨兵,他猛然推开了门边的陆烬朝,大步走进客厅,狂躁地环视一周,用力抽了抽鼻子,“消毒水的味道,恶心。”
陆烬朝被他推了个踉跄,后腰撞在柜子上才稳住身形。
“哥!”林啸鸣惊呼出声,他忍不住向前一步,却又害怕似的生生停住脚步。
向导迅速抓住阿曼德的手,低声道:“嗅觉关闭,冷静点!”
向导的话语仿佛带有魔力,浇熄了熊熊燃烧的怒火,阿曼德深吸口气,狠狠剜了一眼正一脸惊恐望着他的林啸鸣,甩开向导的手,大步走出屋子。
“再见,谢谢您的配合。”向导最后对陆烬朝抱歉地笑笑,和两名护卫一起离开。
陆烬朝关上房门,他没有立刻动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护卫队的人确实走远了,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向导握住林啸鸣手臂的时候,他真的紧张到心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没事吧。”林啸鸣低声问道,不用再伪装后,他的脸色有点可怕。
陆烬朝揉揉有点发痛的后腰,摇摇头:“没事,就是碰了一下,你刚才叫我什么?”
林啸鸣好似完全忘记了:“什么?”
就像那一声“哥”不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
陆烬朝笑笑,倒也不介意,他比林啸鸣大六岁,但直到五分钟前,他才第一次从少年哨兵嘴里听到过那个字。
虽说是在演戏。
平静下来,陆烬朝想起方才阿曼德堪称恐怖的暴躁表现,忍不住后怕:“哨兵都是那么容易暴走的吗?”
林啸鸣短促地笑了一声:“一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低能废物而已。”
陆烬朝察觉到了林啸鸣前所未有的敌意,以为林啸鸣在恨这些人害得他一路逃来还差点死掉:“之前圣所来追捕你的是他们吗?”
“那天的人是从泽拉星追过来的,现在应该是和这边的圣所签了联合搜捕令。”林啸鸣不动声色地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指甲已然将掌心硌出深刻的印子,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亲眼见到,林啸鸣才意识到,原来那些仇恨一直埋藏在他心中,从未消失过。
第35章 第 35 章
此为防盗章; 请补充订阅比例 陆烬朝伸出手,抓住林啸鸣手腕,将哨兵手臂搭在自己肩头; 将他的身体撑起来。
臂弯触碰到陆烬朝脖颈,偏高的体温几乎把林啸鸣烫了一下,他看向陆烬朝,医生精神仍然不是很好; 大概不久之前狠狠哭过,没等眼睛消肿就睡了,现在眼角还有些发红。
独自照顾一个昏迷在床的伤员相当耗力费神,从房子里的蛛丝马迹看; 陆烬朝本身的生活可能正在经历一些不好的变化; 就算如此也仍旧相当耐心地对待着他。
就算冰冷如林啸鸣; 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丝微弱的感动,已经多久没见过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了?他一直生活在无止境的阴谋和算计之中,所得到了一切关怀; 都作为筹码出现。
林啸鸣垂下眼; 将手臂稍稍向外挪了下; 避免可能会让对方不太舒服的肌肤相触。
陆烬朝完全没有察觉到林啸鸣的小动作。就算做好了这个身形不可能轻到哪里去的准备; 林啸鸣完全站起来的时候; 陆烬朝还是整个人被他压得向下一沉。
陆烬朝深吸口气,另一只手搂住哨兵后背,搀扶着他一步步走出卧室。
就算一直在努力控制,林啸鸣两腿也不住的发软; 步伐踉跄。二十年来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虚弱时刻; 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相当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 估计要再等上三四天身体才能完全恢复。
帮着林啸鸣坐到椅子上,陆烬朝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把鼻畔冒出的汗。
他可以直接把碗端到林啸鸣床边,但还是选择把林啸鸣扶到了外面,当做必须的康复训练。
哨兵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现在是开始康复训练的最好时候。
陆烬朝在他对面落座,把勺子递给他。
“如果有向导帮你梳理一下精神世界会康复的更快,单纯在家里养着可能会要比较长的时间,尽量耐心一点。”
“好。”林啸鸣点点头,勺子被他握在手中,正在不断的颤抖。
“可以吗?”陆烬朝到底有些担心。
“嗯,可以的。”林啸鸣尽量控制着右手,将一口粥送进嘴里。
玉米粒微甜,里面的肉沫又是淡淡的咸,清淡却又不至于一点味道都没有,温度适中,很好得照顾了哨兵过度敏锐的嗅觉和味觉。
在燃血重伤之际被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照顾,是他为数不多的幸运。
林啸鸣手指还有点不听使唤,吃得很慢,陆烬朝就坐在对面等着他。
陆烬朝垂眼盯着桌面,神情沉默而内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啸鸣看到玄关处柜子上的黑白照片,遗像上的人看起来很眼熟,是床头柜上倒扣相框里的父亲,但年迈了许多。
林啸鸣心下了然,没有多言去打扰他。
外面又传来隐约的鸟鸣,似乎有只鸟儿一直徘徊在附近。
陆烬朝深吸口气,终于感觉到了明显的不舒服,他一直在冒汗,本以为是扶着林啸鸣热出来的,现在缓了那么久,却愈演愈烈,鼻尖、额头和脖子上全都是汗,衣服甚至都被打湿,黏在后背上。
他默默忍耐着,终于等到林啸鸣吃完饭,先扶着他回了主卧。
林啸鸣刚一碰他,就感觉到了比刚才还要高的热度,陆烬朝鼻尖上泛着水光,脸颊甚至都有点发红,撑着他身体前行时都不太能使得上力气。
他皱了下眉头:“还好吗?”
“没事,我去睡会儿就好了。”陆烬朝站在床边,双手在脸颊边扇了扇,似乎这样就能降低身体内部发出的热度。
他将林啸鸣安顿好,确保床头的白噪音装置正常工作,脚步虚浮地离开主卧。
这一会儿陆烬朝已经浑身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了,就连呼吸都变得灼热,仿佛能烫伤皮肤。
满身都是汗实在难受,他迅速吞下两片药,忍无可忍去冲了个澡。
水流打在皮肤上的轻微痛感甚至都让他忍不住颤抖,如同某种信息素或费洛蒙正弥散在空中,侵占每一个细胞,勾起隐秘的渴望,引发连锁反应。
陆烬朝已经没有功夫为身体产生的反应感到惊讶或难堪,他真的非常非常不舒服,有一团火正在身体最深处酝酿,却因为缺乏契机怎么也爆发不出来。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去床上躺着,依靠睡眠捱过去。
通讯器在这时响起,陆烬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通,是医院那边。
护士的声音带着歉意:“陆医生您现在能过来一下吗?格里医生说21床病人的手术方案可能要做一些紧急变动,想咨询一下您的意见,抱歉在休假的时候还打扰您,但格里医生说他总感觉现在的方案有点不太合适。”
“让他把资料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