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十年代新农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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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现象在北辽省一直到八五年左右才改变,先后出现了平价油和溢价油,当时一桶零号柴油一百六十公斤左右平价一桶在四十元上下,后期出现的溢价油的价钱则一年一个变化,到八十年代末期一桶溢价油已经上涨到近三百元一桶。
勇士公社这里处于丘陵地带,几乎没有那种大片的平整耕地,都是山梁山岗地居多,各大队的拖拉机在耕地方面几乎就是个摆设没多大用处,当时也没有什么运输方面的需要,因此各个大队的拖拉机一年根本就活动不了几天。
这种情况导致上面分配下来的柴油基本上都空置在那里,因此也不存在没有油料的问题。
因此万峰给出的每块二厘钱的价格对于大队来说基本上就等于是白赚,大队没有不干的道理。
“这钱不是让别人赚去了吗?”张海又心疼了。
“怎么,你还想都自己留着?你自己能运输过来吗?有钱大家赚才能平安,若是大队的拖拉机还不够用,平山大队的拖拉机我都准备去雇了,这事儿就这么地了,肖德祥那边的模具怎么样了?”
“肖德祥那边我都弄好了,我告诉他十天之内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制作出一千套的模具,肖德祥答应了。”
一千套模具加上原先的二百套,二十四小时可以出一千二百片瓦,一个月三万多片,这规模虽然可观了但似乎还是有点不够。
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完了我还去了趟公社,在信用社又贷了五千块钱的款。”
砖瓦有了销路,张海的胆气也就壮了,说出贷款的事儿简直就是轻描淡写。
模具问题解决,钱的问题解决,万峰感觉自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就离开砖瓦厂回家,在经过栾凤家的时候拐了进去。
栾凤精神有点萎靡地坐在缝纫机前,两个眼睛隐隐有像国宝发展的趋势。
“咋了,思春了?”
栾凤白了万峰一眼:“人家累了,休息一会儿。”
“你干什么那么拼命呀?昨晚什么时候睡的觉?”
“一点多钟吧。”
“我说眼睛弄得像熊猫似得,没白天了?”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活儿,不干完我心里不踏实更睡不着觉。”
人的性子的天生的,栾凤就是这种性格,没治!万峰也扳不过来。
“以后不管有多少活都不要熬夜,尤其女人经常熬夜衰老的快,记住没有?”
栾凤这回很温顺:“嗯,记住了。”
“那些衣服做完了?”
“做完了,赚了三块二毛钱,这是我第一次赚钱。”栾凤喜滋滋的,连眉头都带着笑意。
“以后赚钱会越来越多的,好了,我回去了,这几天净瞎忙了连澡都没时间洗,身上都快臭了,到大河里洗洗澡。”
一听洗澡栾凤立刻来了精神:“我也去,我也去,我这几天也没洗澡。”
万峰立刻头大,人家男生洗澡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难不成还要帮我搓澡洗鸳鸯浴?
回到姥姥家和姥姥打了个招呼后万峰就到了河边。
可能是过了中午洗澡的高峰期,老道口这里只有三四个万峰并不认识的小孩并且还都在沙滩上,身上的裤衩都快干了,这是准备走的样子了。
最上游的一道石坝那儿人倒是不少,但那里是大孩子和成年人的天下,万峰知道自己的水性是什么熊样,不敢去那里。
栾凤这货估计是跑到她姥姥家去了,到现在也没看到影子。
尽管没看到她的影子,万峰也不敢光屁股下水,万一被她堵在水里咋整!
把背心一脱往沙滩上一扔,穿着裤衩就下水了,在他下水的时候那几个不知那个队的小孩离开了河边,这里就剩下万峰孤家寡人。
哇!今天因呐河的水似乎有点凉,一下水万峰才发现今天的水面上还漂浮着很多水沫子。
因呐河的水平时都是清澈见底的相当清净的,从来就没有水沫子,这一片片在河面飘荡像天空上的云朵一样的水沫子从何而来?
这个疑问万峰也没当回事儿,扑通一声就把身体整个躺在岸边的水里进行浸泡,待会浸泡彻底后好搓搓身上的污垢。
河水刷地漫过滚热的身体,眨眼间就带走了身上的热量,这叫一个舒服。
但扫兴的时,这种舒服的感觉还没浸透全身,万峰还没完全享受好就听到上游就传来的喊声。
“下来水了!下来水了!水里的人快上岸!”
下来水了?这大晴天不打雷不下雨哪来的水?谁闲着没事儿开国际玩笑?
躺在水里的万峰歪着脑袋将信将疑地往上游一看,登时惊呆了。
只见上游一道石坝上游连接山后队的拐弯处,一道高出河面大约两米高的水墙横着从河面向下游滚滚而来,水头吐着白花花的水沫子四下纷飞,转眼之间就到了第一道石坝,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二道石坝。
这两道石坝是多年前为了河水不冲刷堤岸而修建的,经过多年的水流冲刷现在也仅仅只剩下岸边还能依稀看到水坝的影子,原先延伸在河里挡水的部分早就被淤积的没了影子。
从第二道石坝到老道口的距离也就在百米左右。
这晴天白日的这水是从哪儿下来的?难道是上游的水库放水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梁万今天说过北山下了一场暴雨,因呐河的上游就在北山,一定是上游的碧流河水库囤积的水过量而放下来的水。
一想到这里万峰噌地就从河里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岸边的堤坝上跑,连背心都顾不得捡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拨动的心弦
这道水墙如果冲下来他非被冲到下游的橡胶坝不可,橡胶坝那里的水都是绿色的,最浅处也有三四米的深度,最深处据说超过十米。
就他这旱鸭子被冲到那里估计就成死鸭子了。
跑到沙滩上对万峰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一两米高的水头冲下来沙滩连个影儿都不会露出来。
他现在要去的安全地方就是岸边的堤坝。
从万峰洗澡的地方到岸边的堤坝最短的距离也有一百米,万峰是在和水头赛跑,看看谁的速度快,因此一边看着奔腾而下的水头一边发足狂奔,心里一片冰凉。
看来这场比赛他是个失败者,怎么他都跑不过水头。
在距离堤坝只有几米远的地方,仿佛火车般咆哮而下的水头哗一下冲了下来,一下就把万峰埋进了水里。
万峰感觉自己仿佛被车撞了一般,身体被水头吞没然后就像开了挂一样高速向下游冲去。
如果不是在水头吞噬他的一瞬间他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一下子他就应该昏迷不醒了。
万峰两手拼命的扑腾从水里拱了出来,朦胧中似乎看到栾凤在堤坝跟着水流疯狂地奔跑,但下一刻他的眼前就是一片昏暗。
混混沌沌中依稀感觉身体在水里翻来覆去地翻滚以极高的速度向下。
一连喝了几口水后神志也有点不清楚了,身体开始渐渐下沉,意识也渐渐消失。
就在万峰的身体向水里沉没的时候,一只手臂从他背后猛地伸了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
万峰此时已经陷入迷乱之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万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经过几分钟的适应之后,他首先看到的是蔚蓝的天空,一朵白云正在天空的中央缓慢地流动。
万峰迷茫地眨着眼睛,脑袋里还是一片混沌: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他想坐起来,但是动了一下发现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动不了。
既然动不了那就静静地躺着回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闭上眼睛万峰努力地陷入了回忆之中,点点滴滴回忆一点一点地在脑海里浮现。
首先想起的是梁万的话:北山下雨了…
接着是在县城卖瓜,饭店吃饭,回家到栾凤家然后到河边洗澡最后是奔腾而下的水头…
想起来了,自己没跑过奔腾而下的水被湍急的河水给冲跑了,难道我死了,被冲进了阴曹地府?
抬头望天,太阳刚好从那片云彩里露出了半边身子,把金灿的光芒洒落在他的身上。
不对呀,若是阴曹地府也有太阳,那十殿阎罗怕是早就鸡飞狗跳晒冒烟了。
既然不是阴曹地府那就证明我还活着!
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其,万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活着正好!
大难不死万峰就准备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他的脑袋左右扭动。
世界是没怎么看清楚却意外地看到左边与自己有一尺远的距离栾凤一身泥泞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
脸色煞白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万峰吓了一跳。
“喂!还活着吗?”
没有回答。
啊?不会死翘翘了吧?
万峰也不知身上哪来的力气噌一下坐了起来,就往栾凤身边爬,刚爬到栾凤身边不想身子一软一头拱在栾凤的身上。
栾凤没有一点反应。
万峰的心突然慌了,他深吸一口气从栾凤的身上抬起头,伸手到她的鼻子一探。
一股微弱的气息喷在他的手指上,仿佛清风拂面。
万峰的心从湖底忽悠一下就飞到了空中,顿时浑身轻松了不少。
有气息,这说明这娘们没死,只是昏迷过去了。
按照教科书里教的,这个时候最正确的办法应该是做人工呼吸。
要做人工呼吸最基本一点是要够着对方的嘴,万峰就努力实现这一目标,但是身体刚抬起来再次一软又一头落在栾凤的身上。
不想这一压让处于力竭眩晕状态中的栾凤啊地叫了一声,她被压醒过来了。
栾凤睁开眼睛大约有三秒的时候,才发现伏在她身上的万峰,伸手一巴掌就把万峰从身上扒拉下去了。
“你干什么?流氓。”
该死的臭娘们你这是才从昏迷中醒过来吗?这么有力气!
“我以为你死了呢?”
“呸!乌鸦嘴,你才死了呢,别碰我,我累死了浑身像散架一样,让我再躺会儿。”栾凤的声音越来越少,似乎有睡着的意思。
万峰和栾凤并排躺在一起,眼望天空大约过了几分钟:“不对呀!我被水冲跑了在这里躺着情有可原,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一句话刚说完,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
完了,又遭到九阴白骨爪的袭击了,这是浑身无力吗?
转脸就看到栾凤一张怨气的脸,同时也看到那施展九阴绝学的手臂上一道道伤痕。
这些伤痕像利剑一样刺痛了万峰的眼睛。
等等,让我再捋捋,记得水头把他冲走的时候他离岸边也就几米的距离,他好像恍惚间看到栾凤那张发狂的脸和疯狂奔跑的身影。
难道是这个疯女人救了自己?
那手臂上的伤痕一定是在救自己的时候被岸边那些树枝划破的,尤其那些长刺的槐树。
“喂,不会是你救了我吧?”万峰要确认一下。
“我才懒得救你,巴不得你这混蛋被水冲走,省的祸害人。”
这女人这么说就可以确定是她把自己从水里拖出来了,这个女人虽然水性还可以,但在激流中把自己拖到岸边一定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怪不得会累得休克过去了。
万峰的眼前浮现出在浑浊的激流中,栾凤像疯牛一样冲进水里拽住自己然后像拖木头一样拖着自己和河水搏斗,在精疲力竭的情况下把自己一点点拖到了岸上,在把她拖到岸上后自己累的虚脱休克了。
这个大傻妞。
万峰缓缓闭上眼睛。
有一首歌唱到: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但闭上眼睛的万峰并没有感觉到黑暗,反而眼前一片光明,栾凤的脸就出现在这光明之中。
他的眼前出现了他和栾凤之间的点点滴滴。
“谁和他亲嘴了,就是贴了一下脸,你再造谣我挠死你。”
“美女是什么意思?和美女蛇一样吗?”
“呸!不要脸。”
“没吃够,明天还吃吗?”
“哼!一说这个你就用小当借口,我又没嫌你小。”
“啊!你说我是屎盆子?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巴不得你这混蛋被水冲走,省的祸害人。”
万峰的嘴角溢出了浅浅的笑意,这笑意逐渐加深扩大在他的脸上弥漫荡漾,当笑意荡漾到眼睛部位的时候,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流出,缓慢地落下…
心底深处一根弦被轻轻地拨动,轻轻荡漾…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刹那的惊慌
这种感觉像一道浪或者是一阵风或者是一道电流从心脏最深处溢出,缓慢地涌向全身,不放过每一个血管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感觉像海浪般冲刷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最后浸透四肢百骸,让他处在一种轻微的颤栗之中。
这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感觉,那怕上一世他几十年的人生也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前方是已经趋于平缓的河面,河水虽然浑浊不堪却没有了刚才的狂暴,以一种匀速向下游流动。
身后是在微风中叶片刷刷作响的玉米地。
这里是鸭弯,离姥姥家的东头距离超过一里,再往下就是进入橡胶坝水域的那个大转弯。
万峰再次闭上眼睛听着身后玉米叶在微风中发出的刷拉拉的声音,听河流流动时发出的声响,一切突然间就变得朦胧了。
就这么永远躺下直到天荒地老会是个什么滋味?
万峰想躺在这里不在起来,躺到海枯石烂,躺到地老天荒。
但栾凤可没这个想法,当体力恢复后她就缓慢地坐了起来,在看到万峰那可恨的笑时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还能笑出来?王八蛋你差点把我吓死,混蛋流氓…”
栾凤正骂得过瘾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我的衣服!”
她身上那件山寨运动服已经变成了泥的颜色,腿上的裤子也是那个模样,已然变成了一个泥人。
栾凤刷刷地把衣服和裤子脱了下来,待衣服脱完才想起身边的万峰。
一转脸看到万峰的眼睛正在她身上不要脸地扫描,脸一红:“把眼睛闭上脑袋转过去,我要洗洗衣服,不许偷看。”
“再不脱了?可惜!”
栾凤做咬牙切齿状。
万峰见状马上闭上了眼睛:“我保证不看一眼。”
我看两眼行不。
“连缝儿也不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