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1992-第1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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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放那么浑的一人,居然能在读技校期间找到女朋友,实在是让人很跌眼镜的事。
陈昧着良心夸奖一番,从张娟妈嘴里获得了答案。
张娟入了阿旺家户口,张家的下一步是把张放也迁入姐姐家的省城户口。这事如果放在北上广,难度会相当大,但在三线的赣省省城,其实挺简单。
剩下的话,张娟妈没再说,陈懂了,难怪张放能找到个跟他岁数差不多小的女朋友。
陈找那女孩聊了几句。
女孩家不是洪城的,像张娟一样,也是下面某个地市再往下的农村人,跟着妈妈在洪城一个菜市场卖菜,以自费生形式读陈的母校铁中。
天啊,新一代的张娟!
这种闲事,懒得去管。
陈眼睛看向他这桌对面的张娟和阿旺。
两位新人穿的衣服肯定不是婚纱和西装,也不是传统中式的婚庆礼服,1994年这种回归传统的服饰尚未重新走进老百姓的生活。
张娟今天黑色长裤、大红长袖女士衬衫,胸前一朵红花,吊着“新娘”字样的系带。早上从发廊做了一个新娘盘头,头发上戴了红色系的凤形发卡,“结婚三金”戴在了脖子、耳垂和无名指上。
阿旺同样黑裤,上身一件白色衬衫,罩了一件灰色的92款小平夹克,“新郎”字样的红花佩戴在胸前,头发梳理得向后靠,打了发蜡。这感觉,就像是人生巅峰。
整个婚宴过程,弄得就跟家宴差不多。
今天是张娟大婚的日子,肯定不能够让新人干活。
张娟妈带着万幸,阿旺妈带了两个那边的女眷,几个女人下厨炒菜。阿旺爸主动跟着去了厨房,担负起端盘子上菜的工作。
第2036章 新郎新娘
2036章 新郎新娘
张娟爸,还有那两个懒汉兄弟,理所当然地坐在座位上,屁股都不带挪一下。
干活?怎么可能。
菜上齐,婚礼仪式也就开始了。
阿旺家那边一个男长辈,应该是大伯级的人,说了一堆的主持人台词,倒也把气氛给烘托起来。
只不过,以陈犀利的眼光,他能够看得出,阿旺家那一帮亲戚对张娟一家人是瞧不起的。
张娟很快乐。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虽然在一个礼拜前打结婚证的日子才是注册结婚的日期,但在华夏人的传统里,摆酒当天才是真正的结婚。
陪着丈夫,张娟在三桌之间敬酒,杯杯见底,喝的是货真价实的白酒,淳朴的农村妹不耍赖,没搞那些掺水的酒。
陈几次想劝阻张娟别这样喝了,但想想今天这场合他不适合说话,也没资格帮张娟挡酒。
两边的亲朋,全都在进攻这对新人。
阿旺家那些男男女女,轮番劝张娟酒。
张娟的两个兄弟,还有她爹,则使劲灌阿旺酒。
那架势,咋咋呼呼的,大吼大叫的,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三钱的小酒杯,在喝了十五杯之后,张娟捂着嘴跑进厨房,趴在水龙头边,哇哇地吐。
阿旺已经尽力了,他替张娟挡下了至少十杯,新郎官这会也是醉得上头,走路都在打晃,跟着荡进厨房照顾张娟。
新郎新娘吐完收拾完,重新回到大厅。
张娟陪着阿旺,来到陈跟前。
陈心疼张娟身子,主动不举杯。
张娟满脸的醉红:“陈,你咋不拿杯子啊?”
陈说:“你都吐了,我不能让你再喝。”
阿旺从桌上拿起酒杯,塞到陈手里:“陈陈兄弟,我知道你是疼我家小娟,可今天是我俩大喜日子,这酒我俩必须敬你!干!”
陈跟两位新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阿旺一口喝光手中酒,又抢过张娟的酒杯,仰脖倒进自己嘴里。
总算,让张娟躲过了这一杯。
万没想到,两个男人对张娟的呵护,居然落空了。
这个死心眼的女孩,从丈夫手里抢回酒杯,抄起白酒瓶,又给自己和陈的杯里加满。
举起酒杯跟陈杯子碰了个响,张娟说道:“今天是我结婚,我敬你酒,我必须自己喝,不能不喝!”
说完,张娟仰脖,滋了一声,喝掉三钱白酒。
陈忍着心里的难受,陪张娟喝了一杯。
又一个亲戚走过来,一把搂住阿旺的脖子,嘴里大哈着气:“阿旺啊,今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你一辈子就这一次,就今天你官最大,来,干了!”
张娟陪着丈夫,又跟那些亲朋喝酒去了。
陈出手了。
心疼张娟。
他找来一堆的一两杯子,拎着酒瓶走向阿旺家那些亲戚。
谁叫得最欢,他就灌谁。
喝酒嘛,谁怕谁。
三瓶四特白酒喝下来,陈亲手放翻了阿旺家四个男亲戚。
张娟和阿旺的压力骤减。
张强那个没脑子的玩意,居然走过来要跟陈拼一杯。
陈心里大骂:老子在救你妹妹,你他妈跑来搞内讧啊!
带着心里的邪火,陈这次上大碗。
逼着张强,一人半斤四特,生生地灌了下去。
张强,当场醉倒,躺在地下,丑得一匹。
一点半,宴席结束。
不结束不行呀,已经躺下五个了。
张娟妈和阿旺妈,招呼一群女人,料理那些醉死的男人。
陈酒量当然没问题,这会才半醉,他和张娟一边一个,架着已经在说胡话的阿旺离开小饭馆,返回江中职工宿舍楼婚房。
路上,阿旺反复叨念:“陈兄弟我要谢谢你,没你我娶不了小娟!”
上楼,进门,关门,反锁。
阿旺在楼梯间已经彻底睡着。
陈和张娟都是力气大的人,合力把阿旺抬到床上。
张娟两个脸颊全红透了,意识还算清醒,笑着说:“蚊子哥,谢谢你啦!你又救了我!”
陈一把抱住张娟,吻住了心爱女孩的嘴。
吻住了新娘子的嘴。
滚烫的嘴唇,滚烫的心,滚烫的两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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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
陈摸着张娟胸前那朵新娘红花,小声说道:“我真想你戴着这朵花嫁给我!”
“我身子早就给了阿旺,没脸再跟蚊子哥好。”张娟抽搭一下鼻子:“蚊子哥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值了。读初中那会,我就喜欢蚊子哥了。”
陈说:“这朵花,送给我吧。”
张娟立刻摘下新娘花,塞到蚊子哥手里。
两人起身,穿裤子。刚才上衣没脱,全在身上。
阿旺喝多了,睡得死一般。
两人穿好裤子,又抱在一起,接吻喘气,怎么也亲不够。
陈边亲便问:“什么时候回奉新?”
张娟喘着气答:“明天一早,蚊子哥你和我们一块走吧。”
约好在长途汽车站碰面的时间,陈这才依依不舍松开今天做新娘子的张娟。
张娟灿烂一笑:“后天还有一场婚宴,我还是新娘子,蚊子哥为我送嫁!”
陈右手举起新娘红花,在张娟名字的系带上亲了一下:“小娟你一辈子都是我心底里的新娘子!”
铁路后街,陈家老宅。
晚饭陈兴致不高,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借口中午喝多了酒,想早些休息。
陈虎已经出发去了九江工地,谢友芳要给儿子冲奶粉,陈制止了老妈,说想喝茶。
谢友芳骂:“说要睡觉了,还喝什么茶啊!”
陈无奈:“妈啊,我喝茶才睡得着,喝奶反倒容易来事!”
“小你真是怪,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嘴里嘟囔抱怨,谢友芳还是给儿子泡了一杯他老子的高档茶叶。
谢友芳打听张娟婚礼的事。
陈知道老妈什么心思,如实叙述小老百姓简易婚宴重在气氛
,投其所好地把话题往他和苏浅浅1997年婚礼去带。
心里则在叹气,唐姐怎么办呢!
谢友芳对儿子的说话很满意,在续了两杯茶之后,撵陈去睡觉。
电视里,播报F1圣马力诺赛道分站赛结束了,七个小时的正时差。
巴西车手塞纳像前世一样,发生了撞车,被送入医院,暂时生死未卜,但陈知道塞纳死定了。
如陈的“预料”,舒马赫夺冠。
这一场,陈在澳大利亚、美国和澳岛下了注,分别通过方书正、欧清净和向桦胜下了5亿美刀、1亿美刀和1千万港币。
懒得去想赢了多少钱,方书正和欧清净会妥善做账的。
陈告诉老妈,明天一早去奉新,给爷爷奶奶扫墓。
5月2日,星期一。
奉新县位于洪城正西偏北70公里。
陈的奶奶就是这里的人,爷爷则是武宁县的人。抗战年代,武宁的老家被鬼子给屠了,近亲全都死了。爷爷逃到省城谋生,娶了同样逃难而来的奶奶,两位老人家去世之后,合葬于奶奶的家乡。
张娟的老家,隶属于奉新县,具体位置,在奉新往西几十公里,离省级景区“八百洞天”挺近。
再往西过去,就是百丈山景区。
这一带的地貌特点是山多,且险、奇、峻、美,旅游打卡特别容易体验到攀登快乐。
坏处是几乎不存在大块的平原式耕地,陆地局部对流气候特征明显,降水量集中且凶猛,导致土壤肥力很难保持。
赣省是鱼米之乡,主要集中在省城东面鄱阳湖沿岸,跟张娟家这一带没关系。
再加上交通极其不方便,导致这块山区的人们特别贫穷。
陈带上西蒙尼,来到长途汽车站,与张娟一大家子会合。
原本陈想租一台桑塔纳,和保镖驾车前往。前世他祭拜张娟坟头27次,知道张娟家的村子在哪儿。
但考虑到这一世他从没去过那个村子,便跟着大队一块走。
张娟一家人对西蒙尼这个老外,感到很好奇。
陈胡诌解释:“我朋友,意大利一个大学的老师,来华夏观光旅行。”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先来到奉新县,张家人买了大量的猪肉牛肉,大伙拎着,再转班车回村。
陈这趟来张娟老家,一是护驾,二是情怀,三是顺便旅游散散心。
每走一步,都是满满的回忆。
村口那棵树下,前世1992年,他被张强张放用铁锹锄头打得浑身是伤,差点被打死。
村外山头的那一面,前世张娟就埋在那里,土葬,囫囵的尸身。
由于是枉死的,而且是女人,张娟的墓碑不被允许让村里人看见,只能落在远离村子的山外,就像被撵出去一样。
站在村口,陈感慨万千,他告诉西蒙尼:“这里和我的梦境一样,很多次,我梦到过相似的场景。”
西蒙尼说:“这处村落和周边风景,挺漂亮。”
陈笑骂:“少拍马屁,这地方丑死了!”
张家人扛着大量的猪肉牛肉,进村回家,对肉做预处理,防止明天坏掉。
陈和西蒙尼被安顿在邻居家,当然了,陈交了房钱。
第2037章 山村凶杀案
2037章山村凶杀案
5月2日这天,抵达山村已是中午。
张家人忙着为明天的流水席做准备,陈文不需要干活,他带着西蒙尼,离开村子,重游故地。
哪块地?
当然是张娟前世的坟头了。
从村口走出来,沿着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土路,绕过一片乱七八糟形状的散碎田地,来到几座几十米高的丘陵前。
此处已是土路尽头,一条痕迹很淡的攀山小道出现,地面野草横生,看得出平时不怎么有人走。
西蒙尼什么活也不问,跟着老板爬山,其实意大利保镖心里也好奇,为什么老板对这一带的路这么熟悉。
陈文当然熟悉了,前世他走这条山道走了27次。
每年张娟生日,清明节,走一次。
丘陵不高,爬上第一座山,在山腰上半部有一处天然地形,形成三岔路的样貌,陈文找来一根二尺长的树棍,劈砍蒿草,转进一条人迹更罕至的通道。
西蒙尼跟着走,两只手忙着拍打成群的蚊虫。
翻过第二座山头,终于来到目的地。
一片山坡,远离张村的方向。
半山腰的区域,有一片相对较缓的坡地,坐落着十几个坟头。有的坟头有墓碑,有的连墓碑都没有,就只是一个土包。
西蒙尼诧异极了,又不敢开口乱问。
陈文走过几个坟包,来到一处凹地,慢慢的,坐在地下,连冲着山坡,看着熟悉的场地,却不再遇到张娟的坟茔。
吩咐西蒙尼警戒。
就这么坐着,坐在他前世27次跪着的位置,陈文用洪城方言,与隔世的虚拟对象畅聊了一个多小时。
“小娟啊,你知道吗,蚊子哥死了,又活了,你呢,没死,还活着。”
“小娟啊,你嫁给别人了,蚊子哥娶不了你,可蚊子哥可以把你管起来,蚊子哥不会让你受委屈。”
“小娟啊,你说你啊,这个村的人,你们张家的人,他们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为什么要守着他们啊!”
“小娟啊,你要是能自己下决心离开他们,该多好啊,蚊子哥带你去另一个地方,蚊子哥买一个大饭店交给你打理。”
吧啦累了,陈文站起身,张望周围的坟茔。
坟场的方位,远离山村,这也是村里人特意安排的,不让埋在这里的墓碑看见村上。
埋的,全是枉死的女人。
有几个坟茔,陈文认识,她们死于张娟之前。
比如,有一个寡妇,寡了三年,忽然怀孕了。到了生产的日子,难产,死了。失贞的寡妇,婆家不管埋,娘家没脸收,也被埋在这里。
总之,埋在这处被嫌弃坟场的女人,在村里人心目中全都是不干净的女人。
转悠了一圈,陈文认出了几块空地。
像张娟那块地一样,暂时也没有坟包,但陈文忽然想起,他知道这几块地将在未来几年形成坟包。
有一块地的未来主人,陈文想起来是谁了。
一个女人,也是换亲给别人家,但是新婚之夜她没有落红,被男方退婚。女人的哥哥,因此也失去了刚刚换来的新婚老婆,怀疑妹妹跟村里民办小学的男老师有一腿,于是杀了男老师。最后,哥哥被判决枪毙,妹妹由于老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