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1992-第5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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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我是中行的,我们订的房间在哪里?”张自强冲着柜台里说话的女人打招呼。
陈文看了一眼,那女人大约四十几岁的样貌,微微发福的身形,穿着一身长袖的棉旗袍。
老板娘笑着答应:“噢哟,原来系张老板啊,过边行这边走啦!”
陈文前世以羊城为大本营,加上粤省多个城市,在南粤生活了二十多年,他的粤语满级,听和说都没问题,仅次于洪城方言。
不过陈文不着急乱开口,语言的技能是不需要去显摆的。暂时先假装不懂粤语,否则还要解释为什么精通这种方言。
从柜台经过,四个人跟着老板娘走入一条不算长的走廊。陈文发现,整个二楼没有堂食,一条数字7形状的走廊,两侧是7个房间门。
懂了,楼上雅座,这家港式餐馆有包间。
来法国三个月了,逛了欧洲多个国家,陈文今天终于遇到他熟悉的包间餐饮。一种回到国内的亲切感,不由自主地从心底里泛起。
老板娘推开走廊尽头的一间门,张自强护着门框,扶着陈文的肩膀,将他送进了包间。
“陈先生,这位就是我们袁行长!”
“陈先生,久仰久仰,欢迎啊!”
“袁行长好!”
面对对方迎过来的双手,陈文也是双手回应,与袁行长握在了一起。
“陈先生年轻有为!来,请坐!”袁行长抓着陈文的手,牵着他落座。
张自强和祝洁在袁建国和陈文坐下后,才小心翼翼坐下。
西蒙尼不打算进屋,他站在门口站岗。
袁建国问陈文:“这位国际友人是陈先生你的朋友?”
陈文说:“我的司机,意大利人,他不懂汉语。”
袁建国吩咐张自强,把西蒙尼也喊进来一块吃饭。
包间大约15平米,摆着一张圆桌,四周是8个椅子,墙上挂着几幅港岛风光的大照片,显得很有90年代的华夏时尚气息。
菜品被很快送上来,一半是港式茶餐厅的招牌菜,一半是法式的烤肉和沙拉,袁建国安排的这顿饭,来了个中法合璧。
袁建国非常健谈,而且谈吐很随和,既带着一点威严,又带着大半的风趣。
他说:“全巴黎一共只有两家餐馆有小包间,一间是这里,另一间是一家米其林的高级场所。今天这顿饭是我个人掏腰包请客,可不敢搞公款吃喝,只能请陈先生吃得这样寒酸了,莫要嫌我小气啊!”
陈文知道,90年代初期的港式茶餐厅对内地人而言,可不是像21世纪那种烂大街的概念,这种餐厅现在还是时髦的代名词之一。
陈文笑着回应:“袁行长太客气了,港岛美食引领华夏饮食时尚。我来到法国留学已有近半年,今天还是首次吃港味,真是沾了袁行长的光!来,我年龄小,先敬您一杯。”
场面上的客套话,当然是带着许多假东西的。陈文今天绝对不是第一次在欧洲吃港味,他在葡萄牙的何赌王赌场已经吃过好几次了。
第1096章 有保留的坦白从宽
一人一个大扎啤,捧杯畅饮,气氛更好了。
袁建国问:“陈先生今年贵庚?”
陈文回答:“差50天,19周岁。”
袁建国感叹:“我19岁的时候还在乡下插队,为了每天几个工分抡锄头。陈先生年轻有为啊,同样是19岁,已经是亿万富翁了。”
陈文说:“不过是运气好,成为先富起来的一小部分人。”
袁建国哈哈笑道:“伟大老人说过,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陈先生已经先富起来了,该当响应号召,勇于担当,做时代的先锋楷模呀。”
陈文心想,不妙啊,这高帽子被戴上,可就不容易下台阶了。
他赶忙说道:“袁行长豪气干云,乃是银行界中流砥柱。我还年轻,很多事情看不明白,很多政策我也吃不透,时常战战兢兢,不敢大声说话。我现在可胆小了,你看,这个是我请的司机,实际上是保镖,我天天害怕被人抢劫啊。”
袁建国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我曾经向国内沪市分行同事打听过,陈先生在沪市开户,但似乎不是沪市人?”
陈文明白对方这是在探听他的家世,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机密,即便他想隐瞒,恐怕也瞒不住,于是诚实地承认:“我是赣省洪城人,我的父母是建设集团的人。”
袁建国立刻接话:“我听说陈先生的父母正在非洲参加援建?”
陈文立刻懂了,这帮人还真是花了精力打探过他家的底细。既然底细已经被中行给摸清楚了,陈文就更不需要隐瞒,一百分地坦然说道:“我的父亲是陈虎,母亲是谢友芳,他俩是建设集团的铁道工程师,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组织关系到底是铁道还是铁建。他俩目前正在乌干达参加东非铁路的援建工程。”
袁建国端起啤酒杯,主动与陈文又碰了一杯,饮罢,问道:“陈先生年轻有为,挣得如此丰厚的身家,应该与陈处没有关系吧?”
陈文一听这番问话,品出点味道了,今天这顿饭并非像他以为的那样是中行拍他马匹,而是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这帮人连陈文老爸的级别都已经知道了。
心里开始盘算着,陈文从手包里掏出他从米兰大赌场带回来的大半包意大利烟,散给了袁建国和张志强,又拿出意大利火柴,各自点燃烟卷。
假装忙这些的工夫,陈文脑子里快速思考,袁建国的这番看似闲聊,实际上带着审查意味的话,来由何在。
对方说出“陈处”这个称呼,这个细节就说明了太多内容。
陈爸爸从副处提正处的事,暂时仅仅是内部小范围知晓。银行系统与铁道部门隔了几重山,打探不是不可能,但非常麻烦。
不过呢,中行也许不知道陈虎提了正处,袁建国喊“陈副处”为“陈处”,也是圈内的常规,副字往往被忽略掉。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陈虎是副处还是正处,袁建国既然喊出了陈处,说明中行对陈文的调查已经查到了陈文父母这一层。陈文可以确定,爸妈的履历情况很可能已经被中行查了清楚。
这事就有意思了。
陈文觉得,袁建国仅仅是中行巴黎分行的行长,他既没有权限也没有必要来盘问陈文的资金来源,那么,他刚才这句话就是替别人来问的。
替谁问呢?
当然是一些想知道这个答案的人。
陈文往上面思索了一下,立刻懂了这里面的玄虚。
今天陈文往中行存入了2035万美刀,这笔巨额外汇惊动了中行巴黎分行,他们不但渴望这笔钱变成爱国外汇,更希望这笔外汇是干净的。
陈文必须证明自己的收入是合法的,证明自己的父母没有参与其中,才能赢得中行的信任。
他只有取得自己国家银行的信任,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和配合,他才能够借助这些配合,完成接下来的一系列金融运作。
所以呢,袁建国拿陈文爸爸来说事,这是很有学问的敲打和提醒。假如陈文打着哈哈说“我老爸当然与此无关,我的钱全是我凭本事挣的”,这话虽然是真话,但不可能赢得中行的信任。
想明白这一点,陈文也就没了担心,有保留地老实交待呗!
陈文又吸了一口中华烟,微笑道:“既然袁行长替上面向我问话,那我就坦白从宽啦!”
袁建国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用赞许的表情点了点头。
陈文说道:“简单说,我的发财路是两个部分。第一步,今年1月份,我卖掉了自己在洪城铁路第二小学的工作编制,又找一群朋友借了钱,凑了大几万块,来到沪市,只留下了吃馒头的钱,其余资金全部用来购买股票认购证,并且在6月底至7月初,全部卖掉,获利一千几百万华夏币。”
说到这里,陈文故意停下来,看了眼几人的表情。
袁建国是微笑赞许,张志强是羡慕的目光,祝洁是崇拜的表情,西蒙尼不懂汉语,在傻吃傻喝。
陈文继续说道:“发财以后,我一心提高自身文化知识学习,努力办了一个留学名额,来到巴黎,就读于凡尔赛大学。机缘巧合之下,结交了一群欧洲财团董事的公子,他们有的人是我的校友,有的人是校友的发小,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腐蚀了我,没能经得起考验,我被那几个同龄的纨绔子弟拖下了水,染上了赌钱的坏毛病。
幸亏运气不坏,其中三场对赌我获得了胜利,一场赢了200万美刀,对手是两个日本财团的公子。一场赢了500来万美刀,对手是美国商界大佬特郎普。第三场嘛,就是昨天咯,赢了1400万美刀,对手是三个日本豪门公子,三菱重工董事公子大野申二、住友株式会社公子前川信义,还有一个叫盛田孝人,我不知道他是哪家豪门的公子,似乎他的钱比大野和前川加起来还要多。
连同1400万美刀赢钱,加上我下注的本金被返还,2035万,今天下午刚刚存进你们银行。哦对了,昨天我和沙特王子沙拉赫赌了一个上午,赢了他几百万美刀,钱被我存进法国农业信贷银行了。
袁行长,我的发财经历就是这样,每笔钱都是有迹可查的,全都是我凭本事冒险赚来的。沪市认购证那事,虽然有投机的成分,但那个时候国内证券的环境就是那样,认购证的买卖是合理合法的,我没偷没抢,成千上万沪市人都买卖它。欧洲这边的赌局嘛,这几个国家赌博合法,我的每一次胜利都是凭自己本事赢来的。
我向你坦白,向组织保证,我的收入就是这样来的,与我的父亲和母亲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没有在其中发挥任何作用,他们至今不知道我赚了多少钱。我骗他们,说我通过认购证赚了300万华夏币,我怕数字太高,会吓坏他们。就这么多了。”
袁建国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夸奖道:“陈先生你的经历简直是一部创业传奇啊!好,你说的情况和我们掌握的大部分情况是一致的,你刚才的自述,补全了我们缺失的一小部分情况。谢谢陈先生,我代表中行,向你表示感谢和祝贺!”
陈文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与袁建国碰杯,张自强和祝洁赶忙举杯作陪。
气氛重新融洽,而且比晚宴开始时更融洽。
陈文知道自己过关了,刚才他自述的内容基本全是实话,只是在关键环节做了一点点美化加工,同时隐瞒了小皇叔和盗版磁带的事情。
后两件事情,他不说,没人知道。苏浅浅、苏康康、许美云和唐瑾知道这事,但他们不会揭发陈文。
第1097章 可大可小的问题
小皇叔和盗版磁带在陈文创业早期显得金额很大,但是放在陈文现在的资产池子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零头而已,很容易被大额的美刀给掩盖。
袁建国这会很满意。
从根源来说,其实今天这个饭局的气氛是由袁建国来把控的。
原本是张自强请约陈文吃饭,凡支的这个经理只知道陈文以前有大几百万美刀的现金,派了祝洁去做陈文的工作,并且得到了陈文的口头许诺。
但今天下午,张自强万万没想到陈文存入了2035万美刀!这是相当于1点1亿华夏币的巨款哇!
张自强不敢隐瞒,把情况立刻报告给了上级。于是他和陈文的饭局就被中行巴黎分行行长袁建国接管了。
有些事,袁建国做不了主,他也不敢做主,于是在下午3点半接到张自强的报告之后,立刻打电话回国,向中行总行的主管领导做了紧急汇报。
总行领导很重视,立刻找了有关部门的伙伴领导,顺着凡尔赛大学洪城师专这条线,查到了陈文以及他父母的情况,又把电话打回巴黎分行,把陈文的家世告诉给了袁建国,交待袁建国一二三四五,询问陈文资金来源的黑猫白猫问题。
至于拿陈虎的名号来敲打和试探陈文,这件事是袁建国自行发挥,总行领导没有吩咐这样的指令。
陈文如今的政治段位还是低了一点,他两世活了47年的数据,在社会上混还可以算是老江湖,但是在政治领域里面,他的眼光和经历还是很嫩的。
假如是他的老爸陈虎,或者是若干年后的陈文自己,再遇到像袁建国今晚的这番做派,对方这点小伎俩就立刻现形了。
气氛融洽了,再聊天就显得很愉快轻松了。
袁建国今晚虽然耍了一点小花招,来完成大领导交办的指令,但是中行方面对陈文并没有任何恶意,他们发自内心盼望陈文的钱是“白猫”。
当陈文用坦白的自述,阐明了确实是“白猫”之后,袁建国自己也从公私两个方面站在了倾向陈文的立场。
陈文说:“我爸是47年的,我听说袁行长您是共和国同龄人,那我应该喊您一声叔叔。”
袁建国哪敢沾这个口头便宜,他的政治觉悟是很强的,他已经知道陈文的名字在总行领导那里挂上了号,能够预感到将来陈文打交道的对象一定是中行的大领导。
于是袁建国说:“我也就虚长几岁,你要是真喊叔叔,一下子就把我喊老了。你喊哥呢,似乎也不合适,咱俩岁数差着不小。这样吧,你我不必称兄道弟,你叫我老袁,我叫你陈先生,这个叫法既亲切,又正式,适用任何场合。”
对于袁建国不肯当叔叔,陈文能够品出对方的心态,他问道:“老袁,那我不客气了,有个小事我一直有点顾虑,想听听你的意见。”
袁建国说:“陈先生请讲。”
陈文问:“我发迹的第一阶段,不到10万华夏币买了原始认购证,卖出了一千万,这笔升值,我一直没有缴纳个人所得税。这事会不会有隐患呢,我要不要补缴一笔税?”
袁建国微笑道:“这件事嘛,可大可小,不需要着急。陈先生你离开国内已经小半年了,对国内现在很多情况可能不了解。你的这笔个人所得税,自己去税务部门申报即可。但我不建议你在近期去做这件事。你不妨在明年下半年再申报。”
陈文琢磨了一下,知趣地没有询问原因,他选择了听从袁建国的建议。明年下半年,要是不能活下来,那就不去管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