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1992-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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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笑道:“别功臣不功臣了,说得好像我扛着炸药包炸碉堡似的,我是有自己目标的,我肯定是为了赚钱,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袁建国心里下了一个决定,过几天回到巴黎,他要找凡支的张自强好好谈谈,问问他,祝洁跟陈文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一起去意大利旅游。
袁建国转眼珠子的时候,陈文坐在旁边看着他的眼睛。袁建国的心思,陈文看得清清楚楚,与祝洁去意大利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祝洁的假条就是张自强批准的。
陈文刚才把这条不保密的消息放给袁建国,就是让他自己去探究。
人呢,就是这样的,别人告诉你的消息,你不会很重视,但是你自己挖掘出来的消息,一定会很上心。
陈文的目光越过张自强的鼻尖,扫向了不远处的赌场,他笑了:“老袁啊,你们副行长赢钱了。”
袁建国赶忙扭头看过去,那个半秃头的人,正兴高采烈呢。
陈文又看了一眼,副行长正在收拾筹码,离开了赌台,走向吧台这边。
看架势,那人是早就看见了袁建国,专门走过来的。
陈文心想,此人赢了钱,立刻抽身,见好就收,能控制情绪,扼制贪念,是个厉害角色。
不一会,厉害角色走到了吧台。
袁建国赶忙起身:“王行,您辛苦啦!”
王副行笑道:“这资本主义的玩意真是害人,意志力薄弱的人绝对会被他们控制。”
袁建国恭维:“王行,您的意志力绝对是很优秀的,资本主义那点破玩意腐蚀不了您。”
王副行看向陈文:“小袁啊,这位是你的朋友吗?也是华夏人吗?”
袁建国为两人做了介绍,陈文的称呼是旅法的爱国华侨。
之前袁建国向总行一位领导汇报陈文的存款情况,对方并不是这位王副行。今天袁建国也不打算把陈文的底细告诉给这人,这里面关乎一些非常复杂的事情。
袁建国做介绍时的轻描淡写,陈文看在眼里,懂在心里,立刻判断出袁建国不是王副行这条线的人。
陈文当然不会主动得瑟自己的底细了,他又要了一瓶威士忌,请王副行一起品鉴。
王副行赢了几百美刀,心情非常好,笑呵呵与袁建国以及袁建国的法国华人朋友陈先生畅聊。
话题的开启,很有意思,从他们今天每人从拜亚家银行拿的一千美刀本金说起。
王副行说:“我们的国企领导,风格还是很高的。有几个人,不愿到赌场里被资本主义腐蚀,他们宁愿把一千美刀带回国,补贴家用,这很好啊。”
袁建国笑道:“他们这也太谨慎了,如今已经不是80年代初期了,何必搞得那么严肃认真。”
陈文说:“下赌场玩两下,也未必会被资本主义腐蚀。真正心里清白的人,不可能被这样的赌场给腐蚀掉。”
王副行对眼前两人的说话非常满意,他喝了一口威士忌说道:“过分的谨慎和过分的放纵,都是不恰当的。矫枉过正的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的工作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很多事情都是在发展中发生变化,又在变化中谋求发展。”
袁建国恭维:“王行您说得太对了。”
王副行说道:“现在我们国家虽然也是困难重重,但是比几年前已经好太多了。小袁你刚才提到的80年代,唉,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岁数,跟着经贸代表团来到欧洲参加谈判,那个时候我们真是难啊,太难啊。”
袁建国说道:“您是我们国家经济建设的功臣。”
王副行说道:“功臣我谈不上,我只是一个见证者,我们国家经济发展的见证者。”
陈文想起博萨对他说过的那些事,便问道:“曾经有个外国的朋友对我聊起我们国家上一次申请入世的事情,他说我们国家很招他们欧洲人讨厌。您能为我解惑吗?”
第1139章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王副行笑道:“你这个小朋友,还挺好学,也很爱国,好吧,我给你说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情。”
陈文打了个响指,向吧台侍者要来一盒烟,请王副行和袁建国一起抽。
王副行讲述了一件让陈文很感慨的事情。
我们国家上一次入世,是从1986年申请,1987年开始真正的谈判,谈到了今年,谈崩了。
为什么谈崩?王副行说,因为欧美不承认我们国家是市场经济国家,而只收纳市场经济的国家。
1987年,世贸组织开始对华夏经济贸易的体制进行审议,审了一年,差点把我们国家的申请给打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
王副行说:“当时谈判最大的困难,就是要证明我们国家确实是在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但是当时我们又不能承认搞市场经济,这是一个姓资姓社的原则性问题。”
王副行端着陈文买的威士忌说:“当时我们叫市场调节和计划调节相结合的商品经济体制,可踏马欧美佬哪里听过这么个新发明的名词,在他们的认知里,你这个国家要么是计划经济,要么是市场经济,没有第三种。”
陈文问:“那你们代表团当时怎么去谈呢?”
王副行说:“怎么谈,解释呗。我们拿着欧美人自己出版的教科书,给他们解释啊,说这个市场经济是客观范畴的东西,反映了整个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说这个计划只不过是一种调节手段,是主观范畴的东西,说这个经济制度还是要从客观规律来辩证看待。”
陈文笑道:“那个时候你们真是难啊。”
王副行闷了一杯威士忌,情绪也上来了,畅谈连连:“那个时候啊,老外逼着问我们,说,你们华夏的企业到底是怎么运作的?这个问题很厉害的,企业是一个国家经济的细胞,企业的问题如果答不好,那是要犯错误的。”
陈文做捧哏:“你们肯定答得很好了。”
王副行说:“我们就按照准备的口径,苦口婆心地解释。人家根本不听,他们质问我们,说我们的企业既有厂长又有书记,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只好解释,我们的企业,厂长是核心,书记是中心,两心换一心。”
陈文笑了,这个说法,他是很熟悉的。
王副行说:“那帮老外反驳我们,他们问,这个两心是怎么变一心呢,据他们调查审核,我们国家企业的书记是上面派的,代表了计划调节,厂长是管生产经营的,代表了市场调节。”
陈文为王副行又倒了一杯威士忌。
王副行继续说道:“我记得那次就是在瑞士,在日内瓦,一堆的国外专家,包括的人,还有许多外国银行的头头,这么恶狠狠地逼问我们,问我们华夏企业的厂长和书记在企业的运作当中,在重大的生产决策中,谁起的作用更高,又是怎么起的作用。”
王副行又闷了一杯威士忌:“那天,我这辈子忘不了,我们一帮子专家,可怜的样。我们站在会场里,我们讲不清啊,我们确实讲不清这个问题。我们只能使劲讲啊,越讲越糊涂。
玛德,我们讲得嗓子都冒烟了,到了最后,老外打断我们,不要我们讲了,逼着我们回答一个问题,华夏搞得是不是市场经济!当时我们谁敢讲这个话呀!犯错误的!”
陈文来自2019年,他知道在21世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名词已经合理合法,但是他从历史的见证者王副行的叙述中听出来,在80年代,没有人敢把这个话说出来。
王副行问道:“小陈啊,你知道今年1月份伟大老人南巡,最重要的讲话是什么吗?”
陈文说:“发展才是硬道理。”
王副行微笑道:“那是他刚刚抵达深城时说的见面话。最重要的是他发表了讲话,提出了在社会主义的条件下也可以搞市场经济。今年9月,十四大正式提出了我们国家经济体制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
今年10月份,在瑞士日内瓦举行的会议上,我们代表团的团长非常自豪地对全场的各国代表讲,我们华夏也是搞市场经济的,与欧美不同的是,我们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市场经济。
你当时不在场,你没看见,整个日内瓦轰动了,我们华夏第一次痛痛快快地承认是搞市场经济的。”
陈文回忆了一下,10月份的时候,他正在苏黎世大赌场赢特郎普的钱,完全不知道华夏经贸代表团在瑞士日内瓦打了一场翻身仗。
王副行说:“为了市场经济四个字,我们谈入世谈了6年却没有谈成。现在我们已经解决了根本的问题,你的那个外国朋友,还有许多欧美人,他们很快就会看见我们国家的决心。”
陈文问:“请问王副行,您认为我们国家会重启入世谈判吗?”
王副行说:“这是肯定的,只是时间不好说。”
陈文追问:“你猜一下,大概什么时候。”
王副行笑道:“我哪里能猜到这种事情,乱猜是要犯错误的。”
陈文品出味道了,时间不会很远,恐怕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是1993年下半年,很可能是上半年,甚至就在春节后。
第二次入世谈判,陈文搀和不上,他也不需要去管,谈到了1999年一定会谈成。
陈文关心的是美刀汇率升值。
他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判断,美刀的大幅度升值是与华夏申请入世有关,美国佬拿汇率变化来要挟华夏。
这个预判,在他与博萨聊天时就已经产生了,现在,陈文与王副行聊完,心里更肯定了。
威士忌,800毫升一瓶,份量不小。
之前的第一瓶,基本上被陈文和袁建国两个人分掉了。第二瓶,一半被王副行喝了。
小老头酒量还行,400毫升折合八两,入了肚子,这会开始上头了,眼睛却盯着酒瓶。
袁建国笑着替陈文解围:“喝不完,咱打包带回去。陈文,没问题吧!”
陈文微微一笑,吩咐吧台侍者,再拿两瓶没开封的同款威士忌。
侍者从柜子里取来两瓶,放在吧台上。
陈文将两瓶酒向王副行面前一推:“送给您了。”
王副行说道:“平白无故的,我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酒。这要是被人上纲上线,我可就是收受贿赂了。”
陈文说:“这怎么是贿赂呢?哪有这么便宜的贿赂?您比我年长几十岁,比我爸爸岁数还大,今晚您花了这么长时间为我教学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我拿两瓶酒当作学费孝敬您,应该的啊!”
王副行笑道:“小袁啊,你这个年轻朋友很有意思,是个优秀的爱国华侨!小陈啊,我今天累了,不陪你多聊了,我得回屋洗洗睡了。”
袁建国赶忙站起身:“王行,我送您!”
看着王副行在袁建国的搀扶下离开赌场,两人拿着三个瓶子,走进了通往酒店的走廊,陈文心里对这个小老头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好。
袁建国,以及他的下属张自强和祝洁,是纯粹的业务型员工。
第1140章 娃哈哈创始人
很显然,王副行不是业务干部,而是学术专家出身,属于是研究理论和为银行工作提供方向指引的那类人。
这样的干部,他没什么机会发财,却实实在在地为我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做着贡献。
看了一眼赌场那边,穿夹克的那几个人全都撤了,不知道他们是输光了拜亚送的筹码,还是见到王副行离场,他们也跟着撤退。
陈文有点同情自己老爸,在体制内上班的人,时时刻刻都需要关注上司的行事,太多细节约束自己了。
想着老爸,陈文又想老妈了。
自己已经逃离了巴黎,老妈的电话还是会继续打到合租别墅。
不过陈文没太担心,已经好多次了,非洲的电话他没接到,老妈会自己主动打到苏浅浅的大哥大,找准儿媳妇闲聊天。
想着苏浅浅,陈文现在归心似箭。
他和凯塔约好了,圣诞节将飞往沙特。从后天算起,还有不到4个星期可以陪三个女友。
陈文不想去琢磨死不死的事了,反正他和许美云、唐瑾的事情已经玩开了,那就不需要再去纠结了,使劲和她俩相爱就是了。
取了一千美刀筹码给侍者,支付了酒钱。
离开吧台,陈文来到临近的座区找到了秦扬和巫小柔。
两个女人聊得嘻嘻哈哈的。
陈文一屁股坐到她俩桌前的另一个空位:“逃亡的一天总算结束了,累死我了。”
秦扬起身,走到陈文身后,两只纤手捏住陈文的肩膀,一下一下的。
陈文享受了一会大美人的揉捏:“谢谢秦姐。”
秦扬动听的声音:“看见你刚才跟两个人说了好久,他们的样子像是国内过来的。”
陈文说:“银行的,国企的,来了一拨人,跟拜亚他们家谈买卖。跟咱们没关系。对了,秦姐,巫小柔,你们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与拜亚、博萨认识。”
“好的,我不会乱说话的。”秦扬答应着,十指没停,继续捏陈文的后脖子。
“嘁,我才懒得说你的事。”巫小柔一脸不在意。
陈文嘿嘿笑了,面前的这俩女人,一个是真的淡泊,另一个嘛,特么的纯粹是目中无人。
三人离开赌场,陈文送两个女人回房间。
赌场的那位女荷官交给陈文一把钥匙,他的房间与秦扬同一个楼层。
今晚陈文在赌台的下注总额超过了20万美刀筹码,女荷官获得的提成至少2千美刀,她在心底里也是很感谢陈文。
秦扬和巫小柔拽着陈文进了房间,吩咐女荷官可以下班了。
陈文问:“我困了,你们干嘛不让我去睡觉呀?”
巫小柔说:“秦姐和我商量好了,拿你从巴黎买的那只水壶煮水,泡杯茶给你喝。”
秦扬说:“我和小柔已经用这个壶用过两晚了,你要是今晚不喝,回国就真没必要用它煮水了。”
陈文笑道:“行,喝一壶茶再睡觉,不能让巫小柔那一枪白挨了。”
11月29日,星期天。
陈文起了一个大早,拨打了苏浅浅的大哥大。
苏浅浅和苏康康在财大小窝刚吃完午饭,姐弟俩在闲聊天。
每个周末陈文都要给苏浅浅打电话,这一次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