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头奋斗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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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焕之心里暗喜,这下兰晓可就走不成了。银莲痴缠着他,他嫌烦,兰晓躲着他,他又觉得不自在。
潘微雨却安慰兰晓:“你也别急,这事我会放在心上,如今你安心做事,至于读书,我们也一定会和老爷、夫人好好说说,不会连累你们的。”
兰晓听了还能怎么样,只能就此作罢,希望潘微雨他们能够说服吴老爷和夫人,自己千万别当了炮灰。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周日有事,不能用电脑,只能匆匆写了,现在就放上来,大家先看着吧
有虫捉虫,有误到时改正。悄悄地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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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大闹 。。。
就在兰晓失望之际,雪碧匆匆地掀了帘子进来,有些慌张地说道:“少爷,少奶奶,银莲跑到夫人院子里去了。”
三人俱是一愣,兰晓心想这银莲也不知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地去寻求吴夫人的庇护,上赶着把事情闹大。吴焕之闻言更是面色铁青,随即怒气上涌,骂道:“真正混帐,走,我们去上房,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编排出什么瞎话来。”潘微雨则是一惊,婆婆那一关不好过呀,但现在也只能马上跟去。
吴焕之、潘微雨到了上房,吴夫人端坐在上座,银莲正跪在下面,她一见他们进来,瑟缩了一下;就快要伏在地面上了。吴焕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和潘微雨向吴夫人请了安、行了礼,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吴焕之这才怒气冲冲地开了口:“娘,我要把银莲打发出去。”
吴夫人皱了皱眉,儿子对身边的丫头向来怜香惜玉,如今只是说了几句潘微雨的实话,就立马要撵走,不禁面带嗔怪地说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银莲一时嘴碎,是不该,我已经替你教训过她了,并且还扣了她一个月月钱,下次也不准她再犯。”
吴夫人话音未落,银莲已爬到吴焕之脚前,说道:“奴婢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吴焕之眯了眯眼,看着满脸哀求的银莲,有些心软,但一想到她对潘微雨的恶言恶形,心肠又硬了起来,说道:“娘啊,银莲不但到娘你这里来调拨是非,而且还四处宣扬微雨的坏话,这处罚太轻了些,银如此一来,下人们编排起主子来岂不是肆无忌惮了。”
银莲慌乱地看向吴夫人,吴夫人盯了潘微雨一会,冷哼一声,说道:“主子的事,下人们自然不能乱嚼舌根,但银莲为着主子上进,到我这里如实禀报,却是尽了一个丫头的本分。微雨,你娘家是小家小户,见识自然不高,我不管你在潘家如何,但如今你身为吴家的媳妇,就不要整日撺掇着焕儿干些玩乐之事,也该劝导相公上进成材。”
潘微雨眼睛眨了眨,自己的罪名这就算是定了,心中很是不悦,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不想当面顶撞,一旁的吴焕之却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娘,是我不喜欢读书,不想考科举,不关微雨的事,你别责怪她。”
吴夫人大怒,儿子从来就没这么跟自己对着干过,而且儿子绝不能辜负老爷的期望,自己这下半辈子全指望在他身上,想及此,吴夫人起身走到吴焕之跟前劈头就骂:“你有了媳妇,就眼里没我这个娘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如今你长大了,娶了媳妇,眼里就只有她,没你这个娘了,才说了你媳妇两句,你就摆脸子给我瞧,你读书读哪里去了?”
潘微雨见婆婆骂得凶,连忙站起,劝解道:“婆婆,你别生气,相公没有别的意思,他是真的不喜欢读书,再说经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相公就是经商,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吴夫人听到这一番话,更是火上加油,当着自己的面就敢调唆儿子,骂道:“你这个小娼妇,好端端的儿子竟给你带坏了!我们吴家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儿媳妇,不知道造了哪门子的孽啊。”
潘微雨被她一骂,脸色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吴焕之也急了,刚叫了声“娘”,房外响起一道男声,“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吴焕之见吴老爷进来,心里有些惧怕,但想着微雨经常说的男子汉要勇于面对、勇于承担,便壮着胆子对着他说道:“爹,我不想读书了。”
吴夫人连忙上前要捂他的嘴,吴老爷双眼一瞪,立马喝道:“拦什么,让他说,我倒要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吴焕之看了看身旁潘微雨支持鼓励的眼神,信心百倍,不顾吴夫人的拦阻,一股脑儿地全说了:“爹,我不读书了,我要跟你经商,你把先生辞退了吧。
“你这个逆子!我在外面忙着生意,忙着应酬,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堂,如今我又费尽心思,托了多少关系,才为你请到一位好先生,你居然说你不读书了,我,我要打死你。”吴老爷一听,怒气不可遏制的往上翻腾,越说越气,上前伸手欲打,吴夫人苦苦拦着,说道:“老爷,焕儿只是一时不懂事,等我劝劝他,就好了。”跪在地上的银莲也站了起来,跟着吴夫人后面苦求,屋外的杨妈、珊瑚等人听见响动连忙进来,一块求情。兰晓也跟了进来,一瞧,这场面可真够热闹的,也找了个脚落蹲着。
吴焕之缩着脑袋不敢吭声了,潘微雨见此情形,说道:“公公,你不能硬逼着相公读书呀,他可以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吴夫人听了,扑到潘微雨面前,一巴掌挥了过去,骂道:“贱人,你还敢调唆。”雪碧眼见吴夫人欺负自家姑娘,赶紧上前拦着,杨妈狠狠地掐了她一把,骂道:“反了天了,夫人你都敢拦。”雪碧倒吸一口冷气,眼圈立时红了,但还是坚决地护在潘微雨身前,一旁的雪灵刚要上前,早被珊瑚等丫头拽住了胳膊,动弹不得,吴焕之急了,大声说道:“娘,是我不要读书的,不干微雨的事,你别打她。”
吴老爷看这场面乱糟糟,本就气得发抖,一听吴焕之这一嗓子,想也没想,直接拿了桌上的茶杯就冲他砸了过去。“砰”一声,正中吴焕之脑门,顿时鲜血直流,他直接就往后一挺,就要倒了下去,兰晓正在观望战局,这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去扶,吴焕之大半个身子压了下来,差点被他带倒,兰晓稳了稳身形,喊道:“少爷受伤了,快来人啦,快叫大夫啊。”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吴夫人立马窜了回来,“我的儿呀”,一见吴焕之满脸鲜血,身形一晃,珊瑚眼明手快,扶住了她,杨妈看看已陷入半昏迷的吴焕之,又转头看看吴夫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往哪边跑,口里倒还记得喊:“快去请大夫。” 吴老爷盛怒之下,手上也没个轻重,一时也愣在那里,兰晓快吃不消吴焕之这么个大男人靠着,见丫头婆子傻站在那里,便叫道:“杨妈,屋里有没有止血的伤药,先拿来用用;珊瑚姐姐,快掐夫人的人中,再摸摸她前胸,赶紧让她顺顺气;银莲、雪灵,你们快来帮我扶着少爷;春柳、春香你们快去请大夫。”被点到名的丫头婆子则忙不迭地动了起来。
场面一时乱哄哄,潘微雨发髻凌乱,脸上红通通的,有些狼狈,错愕地眨了眨眼睛,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呢,如此一来,任她舌绽莲花、口才再好也无用武之地啊。
吴夫人在珊瑚的揉搓下回过神来,连忙让丫头婆子们把吴焕之放在里间的床上。好一会儿,在大夫的诊治下,吴焕之被包扎好了伤口,说是只伤了点皮肉,因失血才头晕昏迷,众人才纷纷松了口气。吴老爷心底本来有些后悔,一见儿子没事,又强硬起来,骂了声“活该”,拂袖而去。吴夫人也顾不得埋怨,只对着儿子垂泪不止,潘微雨上前想看看吴焕之,吴夫人立时如被踩了猫尾巴一般,骂道:“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儿子还不够,还有脸来这里,滚,给我滚。”
潘微雨被骂得掩面而去,兰晓正要跟了去,吴夫人唤道:“兰晓,银莲,你们两个留下来,好好照顾焕儿。”
兰晓心道咱就是一个超级护理的命啊,只得和银莲留在一旁。银莲陪着吴夫人一块流泪,兰晓实在是哭不出来,借着去看煎药,悄悄地退了出来,走到游廊拐角处,她见珊瑚脸色很差地走了过来,忙问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珊瑚摇摇头,拉了她到一边轻轻说道:“孙姨娘有喜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
“方才翠荷说孙姨娘听见老爷动怒,少爷受伤,心下一急就晕了,她特地到这里请了大夫去看,我担心她出幺蛾子,就打发了个丫头跟去,结果回来说,老爷去了她那里,碰见刚出来的大夫,说是姨娘有喜了,老爷乐坏了,赏了孙姨娘好些东西呢。”
大老婆的儿子被老子打,小老婆不拍手叫好,反而急得晕倒,兰晓绝对不信,不过看来这个孙姨娘可真是不简单呀,而且这个时候知道怀孕了,可真是挑得好时候啊。但这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兰晓关心的是珊瑚如何把这件事上报,珊瑚正愁着呢,便出主意:“姐姐,你不如先告诉杨妈,再把夫人叫道旁边的耳房,两人慢慢地告诉她。”珊瑚一听,也只有这个办法,便依言行事。
等到汤药煎好了,兰晓端进屋里,和银莲侍候吴焕之喝药,吴夫人被杨妈她们请了去,兰晓望着吴夫人离去的背影,心想这吴家是越来越热闹了,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脱离了这摊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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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平息 。。。
吴焕之喝了药,便睡了过去,等他醒来,银莲正端了碗紫米补血粥,吴焕之抬眼一见,就不乐意了,喝道:“出去。”
为免吴焕之发飙,兰晓不得不走上前,尽量无视银莲那幽怨的目光,接了过来,银莲泫然欲泣,但也知道不能造次,缓缓退出了房门。
兰晓喂完了吴焕之,心里腹腓,只不过是砸到脑袋,想当年自己在操场上跑步,不小心撞到地上,晕了,醒来脑上一个大包,不照样跟没事人一样,能自己动手吃饭。
吴唤之喝完了粥,有了精神,就开始惦记起自己娘子来了,问道:“兰晓,微雨呢?”
你娘把她赶跑了,兰晓心里回答,嘴上却说道:“夫人让少奶奶先去歇着了,叫我和银莲先在这里服侍着。”
“哦”,吴焕之低低地应了一声,沉默半晌,眉头纠结在一块问道:“兰晓,你说说,我只不过是想做生意,又不是游手好闲、无事生非,爹娘怎么会如此生气呢?”
兰晓挑一挑眉,这个原因还不简单,吴家要钱有钱,要地有地,可缺的就是一社会地位,只有“有钱”“有官”,那才叫个顶呱呱的“富贵”,也才能跻身上层社会去。不过就算跟他说了,估计他这个蜜糖里泡大的半大孩子也听不懂,便反问他:“你为什么不想读书了呢?”
“我去参加府试,有些考生已近暮年,而且是出口成章,满腹经纶,他们尚且考不中,更何况县试时最后一名的我呢!”吴焕之沮丧地说道。
“古语有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他们考不上,自然有他们的原因,说不定是时运不济,或者考时发挥失常,少爷你不能因此而妄自菲薄呀。趁现在时间充裕,再多多努力,说不定就成了呢。”兰晓不由得劝道,在自己那个年代,不再流行“恨铁不成钢”,而是只恨自己老爸不是某刚了。吴焕之有这个家庭条件,又年轻,为何不多拼几次,看能不能抱上“公务员”这个金饭碗,就算到时不成功,大家也就无话可说,无言可怨了。
吴夫人从门外进来,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果然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丫头深得己心,又想到孙姨娘怀上孩子的事,心又随即一沉。
吴焕之看到吴夫人进来,低低地唤了声“娘”,兰晓也接收到了吴夫人表示肯定的目光,心里惴惴的,不由得反思自己表现得是不是太好了,吴夫人望着他额头上包着的白布,上面还隐隐露着血迹,心里又痛又恨,说道:“焕儿,你别听你媳妇调唆,她懂什么,小家子出身,见识浅,你自从认识她,就搞得家无宁日,真当是个扫…。”
“娘,你别责怪微雨,我不想读书,我要像爹一样,不,我还要做得更好,把铺子开到全国各地去。娘,我一样能为你争光的。”
吴夫人又急又怒,骂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潘微雨这个扫把星,我吴家容不下这种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媳妇。”
吴焕之说得越多,吴夫人对潘微雨更是恨之入骨,儿子有问题,那全都是媳妇的错。兰晓悄悄地往外退,这两人越说越激动,别把战火波及到她身上,她正要转身出门,突然发现吴焕之脸色潮红,胸口急剧起伏,吴夫人正起劲地训着,压根没有注意儿子神色不对,兰晓暗叫一声命苦,出声提醒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吴夫人一惊,原本直着上身与她相争的吴焕之已经眼神涣散,忙叫道:“焕儿,焕儿,大夫,快叫大夫。”
兰晓连忙跑去找婆子请大夫,等她再进门时,只见一堆丫头婆子都在吴焕之床榻边如众星拱月般,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后个个面带戚容,紧张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银莲更是挤在床前,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兰晓瞧着那一群如丧考妣的模样,心里腹腓着知道的是吴焕之昏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吴焕之就要驾鹤西游了呢。她已经觉得自己最近风头出得太多了,不能再围着领导转,总要给吴夫人身边的大小丫头们表现的机会,所以就自得其乐地在众人背后当着布景板,欣赏着大家或含蓄或夸张的演技。
大夫终于来了,在他慢悠悠的诊断下,吴夫人终于等来了几句“怒则气上,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虽志为怒,甚则自伤,患者肝伤则病起,百病皆生于气矣”,听了这一大串,还是一头雾水,吴夫人终于直接问道:“大夫,你先前说焕儿只是外伤,不碍的呀,如今怎么会昏迷?”
大夫拈了拈白花花的胡子,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公子大惊大怒之下,肝气上逆,血气上涌,因此全身气血紊乱,这才昏了过去,且又有些发烧,你们不得再刺激于他,养个几日,自然就无大碍了。”
送走了大夫,吴夫人嫌吵,又赶走了其他围观的人,陪在吴焕之床前。吴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