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头奋斗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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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爷听到柳嫣儿的话,呵呵一笑道:“正是,雪柔,你且受累些。旁的我会去和夫人说。”
说到这里,就搂了孙雪柔到身旁,柳嫣儿见此娇声道:“那婢妾就先回房去了。”袅袅娜娜地走出了房门,门内立刻传出了一阵低笑声和喘息声,柳嫣儿看了一眼杵在门外的翠荷,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蜗牛啊蜗牛
17
17、劝说 。。。
兰晓走进书房的时候,吴焕之正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托着腮,眼睛直直地盯着书本,貌似很用功。
兰晓蹑手蹑手地凑近去一看,“扑哧”一笑道:“少爷,你读书可真用功呀,不光能顺着读,还能倒着看,真正是厉害。”
吴焕之被兰晓这么一笑,看了看眼前倒拿着的书,脸上红了红,轻轻地咳了咳,说道:“你懂什么,少爷我正在思考问题。”说完,把书扔在桌上,接着说道:“你来得正好,上回你做的鸡蛋羹味道不错,待会就做这个吧。”
兰晓应了声是,却不退下,对着吴焕之说道:“少爷,近日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我见少爷老是偷偷地一个人笑,有什么喜事也让我们做丫头的开心、开心呀。”
“哪有什么开心的事,见天的读书、读书,其实读书有劳什子用啊,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叫“行行出状元”,本少爷就是不去府试,也能为父亲分忧,把吴家的生意发扬光大,不也算得了个“状元”。你瞧瞧有多少个学子考成了白发苍苍,也考不出个前程来,我才不稀罕呢。”
兰晓听到这番话,愣了半晌,这是怎么说的,原本以为吴焕之是因为早恋而一下子看不进书,怎么就变成了恶学厌考了呢。换在现世,学生不读书去打工创业的是很多,而且社会上成功的例子也不少。可是在本朝,商人的地位虽然还不像前朝 “士农工商”中排在最后一位的情况,可也是很低的,吴老爷压根不会放弃让儿子当官、光宗耀祖的梦想。
“读书既能增学问、长见识,一旦中了举,入了仕途,身份地位可就一下子提上去了,而且又能光宗耀祖,这可是老爷的心愿啊,如果少爷不好好读书考试,老爷他。。。。。。”兰晓温和地劝道,她既不能说经商不好,毕竟吴老爷就是一商人,但也不能说经商好,说好的话吴焕之可就更来劲了。所以只能从读书的光明前景来劝说,不过无论前世或者后世,无论是科举考试还是公务员考试,那可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实力不足、运气不好、爸爸不是某刚的考生往往都得扑通、扑通、前仆后继地往桥下掉,连浪花都溅不起一朵来。
“跟你个丫头哪里说得通,你可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是与人平等的,人人都是一样的,生命不分高低贵贱,同样做官、从商也是如此。你等着,我必让吴家生意遍布省城,哦,不,是全天下。”吴焕之眼睛中散发出异样的光彩,脸上布满了激动和狂热的神色。
兰晓直接石化,心里却如波涛汹涌。她真想跑上前去,一把揪牢吴焕之的衣领追问他是不是穿来的同志。
过了一会,兰晓冷静了下来,如果吴焕之真的是穿越过来的话,她倒是可以请他看在同是穿越者的份上,马上实现众生皆平等的观念,把卖身契还给她,还她自由。至于赎身的银子她可以打工抵债。可如果吴焕之不是穿越过来的,他这又是哪里来的想法观念呢?
“平等”,可能吗,如果这样的话,不说把下人的待遇平等成老爷少爷的一样,单说不再作为任人打骂、随意变卖的奴才而只是单纯的工作,这一点就无法实现了吧,更何况就算在现代,还有许多强权、特权如“李刚”或者专门拆房子的某某某存在,所以“平等”只是一句空谈。
兰晓对着吴焕之,正色地说道:“人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是不平等的,就像有些人就是帝王世家之后,有些人就是金枝玉叶,也有些人机会就是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还有些人一生下来却是奴仆乞丐,任人打骂,但所有人都拥有一个公平的天赋,那就是勤奋,没人会阻止你去努力。”
吴焕之讶异地望着兰晓,这个一向沉静的大丫头站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自信而美丽。
“我虽然不知道经商和科举哪个容易,但想来商场中也充斥着风险、波谲云诡,有的人准备得很充分;却与成功失之交臂,有的人更是倾家荡产、生计都难以维持,少爷即使喜欢经商,要做好也不是容易的事。而少爷如果是因为读书太累,那更不能轻言放弃。至少也要先认真的参与府试。只要自己努力过了,这才能无怨无悔,而不是临到最后关头就放弃了。如此你日后经商也不会遇到困难就退缩了。”兰晓拿出在大学时候演讲的劲头,就差手舞足蹈、慷慨激昂了,希望让吴焕之的决定能够更成熟一点。
吴焕之张了张口,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认为丫头理解不了他的雄心壮志、无法沟通,闷闷地坐着,兰晓本想趁热打铁,见他这个样子,不好再开口,便告退离开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大们,给点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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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挨打 。。。
第二天一大早,吴焕之借着以文会友的幌子往外跑。
下午,吴老爷在孙雪柔房里难解难分地歇息,吴夫人摆着正室夫人特有的端庄架子打理家事,柳嫣儿又妒又恨地守着空房,兰晓正纠结于自己到底要不要做个打小报告的恶人,向吴夫人如实汇报吴焕之的思想动态。
这时。玉沁坊潘家老爷上门来了。
管家吴有财见潘老爷来势汹汹,嘴上说有要事找吴老爷,而吴焕之低着头跟在潘老爷后面,这时才羞愧地抬头叫了声“财叔”,就又把头低了下去。
吴有财一见吴焕之脸上带了些轻伤,又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立马派人去请老爷,自己则把潘老爷迎到了书房。
吴老爷闻讯而来,与潘老爷在书房里密谈了一阵,又亲自把潘老爷送出了院门,才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到正堂,吴焕之扑通一声跪到了吴老爷面前。
“你这个畜牲!说是以文会友,居然做下这等龌鹾事,你让我今后如何面对亲友?枉我一心想让你光宗耀祖,你却做出这等事体,还让人当场逮个正着,传了出去,岂不让我吴家丢尽了人,若被那女家告你奸污,你还有小命在?”
吴老爷越说越气,更把今日在潘达面前所受的气和梦想的破灭,一腔怒火全部发向儿子。
“有财,去取家法!今日我一定要打死这个不孝之子!”
吴管家大惊,连忙跪下苦苦劝说道:“老爷不可!少爷年轻不懂事,这只不过是儿女私事,最多也只是有伤风化,千万别伤了少爷啊!”
吴管家这番话就把吴焕之犯下的事往风流上说,往小了说。
这风流之事对吴老爷来说的确不是大事,人不风流枉少年,可要命地是青天白日的,自家儿子与潘家姑娘睡在一块,睡就睡了吧,那也没什么,女人脸薄,一般都不会声张。可他居然还被潘老爷当场捉住,硬要儿子娶回家当媳妇,否则就要拼着老脸不要、闰女的命也不要的去告官,这可是大罪呀,到时什么前程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件事又要成为同行地笑柄,还有好不容易为儿子定下了门当户对地亲事,如今也要告吹,不但失去了未来的一大助力,更无端地得罪了人家,顿时满腔怒气涌了上来。
“下去!谁都不许说情。来人,快给我打,重重地打!”
管家见吴老爷声色俱厉,知道这次是动了真火,不敢再劝。
吴焕之也呆住了,父亲一直就非常宠爱自己,如今为了一桩亲事就要打死自己吗?自己只不过与潘姑娘一时喝醉了,犯了错误,但二人早已两情相愿,如今借此机会退了亲事,与心爱的姑娘双宿双飞,可不正好,哪里想到父亲会勃然大怒,不由得把这些话喊了出来。
这几句更把吴老爷惹恼了,他现在虽说是首富,可在那些官老爷和豪门大户面前连根葱都不算,只能点头哈腰的奉承,如今就指望这吴焕之了,却这么不争气,如今为了个女人就要和自己做对。
眼看场面越闹越僵,吴管家向旁边一个小厮使个眼色,这个小厮机灵的很,跑去找吴夫人去了。
吴老爷气头上啥也不管,抢过家丁拿来的板子,朝早被推倒在地上的吴焕之重重地打去。
吴焕之自觉做下的事虽有些有礼不合,但又不是大错,便心中不服,任那板子打在身上,也不求饶认错。
旁边的管家急得直喊:“老爷,不能打呀,少爷,你就认个错吧。”
当板子打到十多下的时候,吴夫人冲了进来,一下子朝吴老爷撞去,那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几乎把吴老爷撞个趔趄,嘴里嚷着:“你个没良心的,你要打死儿子,就先打死我吧。”
说完,又扑到吴焕之身旁,看到他下半身皮开肉绽的,睁着眼睛委屈地看着自己,挤出声音唤了句娘,吴夫人差点就要晕过去,又撑着哭道:“我的儿啊,你受苦了,若你父亲容不下我娘俩,我们走就是了。”
接着回头骂道:“你们这群混帐,也不知道护着少爷,杨妈,你快去找创伤药,有财,你快去请大夫。”又指了几个人把少爷背回房间,顿时满屋的奴仆、丫头都忙乱了起来。
吴老爷既生气,又心疼,看着一大屋子的人都围着吴夫人和吴焕之,甩甩手来个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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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求情 。。。
吴焕之趴在床上,身上仅盖着一张轻软的丝被,兰晓已经在大夫的指示下为他清洗了伤口,并上好了药。然后还在屋子里燃了安神静心的熏香,冲淡房里浓浓的药味。
看样子吴老爷下手还真不轻,虽然吴焕之强忍着不呻吟,但俊秀的脸上眉头紧皱、面色发白,紧闭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丫头婆子们忙进忙出,好一会才收拾妥当。
吴夫人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心疼万分,她坐在一旁,拿帕子轻轻地给吴焕之擦着汗。
银莲见吴焕之挨打后□血迹斑斑地被人背回来,早就哭得两眼通红,这时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在吴夫人面前跪下:“夫人,少爷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苦,老爷怎么下得了手啊!眼看着可就要府试了呀,这可怎么是好?少爷能做什么坏事,定是那外面黑了心肠的小蹄子使的坏呀。夫人,你可要给少爷做主啊。”
兰晓在水盆旁边正拧着热毛巾,听到银莲的哭诉,手上顿了一顿,没有做声,继续手上的活。
吴夫人闻言,立刻就想到那该死的潘家,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吴焕之从小懂事知礼、用功读书,断不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定是那姓潘的女子教唆、勾引的,连累儿子吃了这顿打。她抹着眼泪对儿子说道:“儿啊,你从小到大,娘哪里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都是那挨千刀的潘家不教好自己的闰女,连累我儿!”
“娘,不关微雨的事,是儿一时贪杯才会铸下大错,但儿与微雨早就情投意合,儿心中只有她,再容不下别人,儿只想娶她做媳妇,请娘成全!”吴焕之说完瞪了银莲一眼,只可惜他趴在床上,丝毫没有震慑的气势。
“儿啊,你父亲早就给你订下了一门好亲事,亲家可是有财有势,有他们相助,日后你就前途无量!”
吴焕之大惊。他不要娶他不爱的女人。他是知道自己早就订了亲,但现在不一样,他遇见了微雨,这辈子他要娶微雨,而他唯一想娶的就是微雨,更何况他现在醉酒误事,毁了微雨的清白,更要娶微雨。
“我只喜欢微雨,我要娶她为妻!娘啊,求你成全我们,微雨是个很好的女子,你见了她一定会喜欢的……”
吴焕之急忙挣扎着起身,满含乞求地向母亲解释,就这么动了动就痛得冷汗淋漓。
吴夫人见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乖儿子对那潘微雨处处维护,心里又痛又恨,但当下也只能先软下来,对着吴焕之说道:“娘知道了,你别动了,好好躺着,别碰到伤口。”
吴焕之以为把吴夫人说动了,连声说道:“谢谢娘,谢谢娘。”
吴夫人转过来对着银莲说道:“你起来吧,以后要好好照顾少爷。”接着又对了众人说道:“你们以后要经心些,不要让那些没眼皮子的东西调教坏了少爷。”
众人齐声应是。
出了房门,吴夫人沉着脸喝令:“把小六儿打三十板子,再关到柴房去。”杨妈看她满脸严肃,不敢多言,把她的吩咐安排下去。
满心疲累的吴夫人回到上房,吴老爷迎面就给她一句:“你养的好儿子。”吴夫人自是针尖对麦芒地回过去。两人又是一番大吵,吴老爷摔门而出,吴夫人一个人对着满屋子的伤心苦楚,眼泪簌簌地流。
相比吴家的愁云惨雾,潘家是喜气洋洋。
那一日上街,吴焕之见到了美若天仙、与众不同的姑娘,仗义解围之后,从此他就迷恋上了玉沁坊潘家的小姐,几乎日日都要跑到潘家附近守候,哪怕只能看到潘姑娘美丽的倩影,也能快乐一整天。在他长久不懈地努力之下,时不时地与潘微雨来个巧遇邂逅,终于两人相交相识相知,泛舟游湖、赏花赏月,感情日益深厚。
潘小姐的爹爹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本来生意还不错,特别是自家的闰女时不时出个新奇的主意,生意是越做越红火。但可惜自从潘老爷迷上了赌博,奈何手气不佳,欠了一屁股赌债,已经维持不了表面的光鲜,就快到了关门大吉的地步,眼见着首富吴家的独子迷恋上自己的闺女,潘老爷暗中猖狂大笑,但太容易得手的东西是不值得珍惜的,所以经常给他们的见面制造点小阻碍,却反而让二人书信传情的热情猛涨。
一日,刚约会完回来的吴焕之正痴痴地望着走进家门的潘微雨,良久才转身,却发现潘老爷早站在那里摆出家长的严肃派头:“吴公子,你在我家门口有何事?”
“我,我……”吴焕之吓了一大跳,慌不择路地跑了。
吴焕之回到家中好几天都没敢再出动,当然情书是不会忘了让小六儿送的,自己拿着心上人送的香囊,睹物思人,一解相思之苦。
潘老爷自诩风月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