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匪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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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可能性都会发生。
难道周耀宗真的不在乎杨紫晴的性命？
周耀宗说道：“事情到了今天这地步，就算是继续关闭城门也没什么用了，就这样，明天起开启城门，一切恢复正常。”“哎……”张老三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好了，你也下去吧！”周耀宗对小五子说道。
“好的……”小五子答应一声退出了房间。
小五子走后，何尚对周耀宗道：“大王，我看这孩子有问题。”
“说说看。”
“这孩子的反应与常人的思维不符。试问天下谁不关心自己家人的安危，但这孩子的父母在逃亡之后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却并不想见自己的父母，不符合常理啊！”
“你说的很对，我也觉着这孩子反应有些奇怪。”张老三跟着说道。
“我也觉着这孩子的反应有些特别。”周耀宗对张老三道：“派人盯紧这孩子，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明白了。”张老三答应道。
周耀宗又对何尚道：“明天一早只开东门，严密监视进出人员。”
“我明白。”何尚点头道。
第157章 出城要登记
夜深了，小五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从周耀宗的话里，这孩子明确的感受到了怀疑的力量。
我该咋办呢？
小五子真是一个孩子，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这年龄放在今天也就是介乎小学与初中之间的认识水平。但放在明末，人家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土匪了，只不过他这个土匪前面要加一个“小”字。
当初杨紫晴就是因为这孩子年龄小，才把他招到自己身边当打扫卫生的随从。
咋办呢？
小五子辗转反侧几次后，起身来到周耀宗的房门外，侧着耳朵趴在门板上偷听，里面鼾声四起，很有节奏。
看样子大王已经睡着了。
现在，该回家看看了。小五子起身来到府衙大门跟前，大门紧闭。
小五子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整座府衙大院除了鼾声还是鼾声，连一个起来尿尿的都没有。
小五子徘徊了一会儿，转身向自己屋里走去。这一夜他再没有起床，而是老老实实睡觉了。
天亮了，周耀宗刚一起床，小五子就把洗脸水打来了，“大王你醒了？”
“嗯……”周耀宗一边洗脸一边对小五子说道：“等会我要去南门大街，中午在外面吃饭，你就不用等我了。”
“好的。”
吃罢饭，周耀宗便离开府衙前往南门大街。到了南门大街，周耀宗一家店铺一家店铺的的了解情况，“陈掌柜，我看了看最近新开张的店铺不少啊！”周耀宗对聚福阁掌柜说道。
“可不是吗，对面那家绸缎庄，隔壁这家皮货店都是新开的，还有不远处那一家卖山货的店铺也就这几天开张的。”
听到这样的消息，周耀宗很高兴，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照这样下去南门大街重新恢复往日的繁华指日可待。
“掌柜的哪里人？”周耀宗带人来到皮货店问道。
“凤翔府麟游人。”这位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很热情也很健谈。
周耀宗知道麟游县归凤翔府管辖，但这个地方他却从来没有去过，“麟游在凤翔府北边距离我们凤州还有一段距离，掌柜的咋会想到来凤州做生意呢？”
“还不是形势逼得。我把凤翔府几个县都跑完了，要找到一个安心做生意的地方真不容易。不是官府盘剥就是沿路土匪抢劫，有的县既没有官府盘剥也没有土匪抢劫，但整个县城几乎找不到什么人，咋做生意呢？”
听完店掌柜的话，周耀宗还能说什么呢？
大形势就这样，一般百姓又能够为之奈何，于是对店掌柜说道：“谢谢你对我们凤州的信奈，今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如果你自己不好跟我们说实情就跟聚福阁陈掌柜说一声，我们会尽量满足大家需求的。”
“好的，感谢大掌柜对我们这些商户的关心。”皮货店掌柜对周耀宗感激的说道。
大掌柜？
这才来几天对凤州的情况摸得很清楚啊！都知道称呼周耀宗为“大掌柜”了。
周耀宗笑了笑没有多说继续向前走去。
凤州府衙。
周耀宗走后不久，留在府衙里的土匪也跟着出门了，现在凤州的情况逐渐趋好，维持秩序的、看守城门的、街上巡逻的，虽然还没有开展护商活动，但草坪山土匪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
吃罢早饭，有事情的土匪都出去了，剩下的土匪虽然不多，但按照周耀宗的要求，该进行操练了。
等所有的土匪都开始一天生活的时候，小五子也就没什么事了，在府衙里转了一圈，觉着自己实在太无聊便走出了府衙大门。
这一次大门没有关闭，更没有土匪在这里守门。
走出府衙大门，小五子警惕的向后看了看，确信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后，便加快步伐向城北走去，随后闪身进了家门。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小五子带着爹娘出了家门，临走前顺手把门锁上了。
锁门说明了什么？一种是打算离开一段时间，另一种就是彻底不回来了。
小五子这算什么呢？是准备离开一段时间还是彻底不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从小五子的打扮来看至少应该离开一段时间，因为他不但带上了自己的父母还把自己也打扮了一下，给原本很稚嫩的脸上沾了胡须，让自己尽量显得成熟一点。
出门之后，小五子再次回头看了看来时的道路，确信没有人之后，这才带着父母向东门方向走去。
从城北走到东门还有一段路程，离开自家院子是一条很窄的巷子，走出小巷子右拐就是北门大街，沿着北门大街一直走到正中间的位置然后左拐就是东门大街了，沿着东门大街一直走到头便是东门。
路程虽然不短，但小五子走不了那么长的路，因为刚一离开自己家的小巷子就被张老三和他的手下截住了，“小五子，你准备去哪啊？”
啊？
小五子吃惊的望着张老三，腿当下就软了，“我、我不是小五子。”
“哈哈哈，你这孩子咋这么逗呢，小小年纪非要给自己粘上胡子充老成，来来来，叔叔给你拔了。”张老三手下上前准备将小五子的胡子拔下来。
“别别别，先把他们带回府衙再说。”张老三对手下说道。
“我们都是正经人，既没有犯法也没有干坏事，为何要带我们去府衙？”小五子的爹狡辩道。
“干没敢坏事等到了府衙再说。带走……”张老三手一挥将小五子和家人带回到凤州府衙。
就在张老三带人抓获小五子等人的同时，手下也把消息带给还在南门巡查的周耀宗。
听到消息的周耀宗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喜，平静的点点头向东门走去。
由于开门的消息还没有全面公开，出入东门的百姓并不多，何尚亲自带人守护在这里。见周耀宗带人过来，拱手道：“大王怎么也来了？”
“来看看你。”周耀宗问道：“今天出入大门的百姓有多少人？”
“也没几个。”何尚回答道：“我要求每户人家最多一人出城，而且还要在我这里签上名字，不会签名的人也要按上手印。”
好家伙，百姓出城弄的跟受审一样，还要签名按手印。
周耀宗笑了，“你这也太严格了，百姓出门报上姓名和住址就行，为何要弄得这么严格呢？”
“还不是为了防止歹人出城吗？”何尚笑道。
“上午出城的有多少人？”
“也没几个，除了皮货店一个伙计出城外，其余的都是城里的老住户，我一一订正过。”
“关门吧，张老三已经把小五子和家人带回府衙了。”
“好勒。”何尚对手下吩咐道：“上午出城的人你们都记下了？”
“记下了。”
“到时候就给这几个出城的人开门，其余的一律不许开门。”
“明白。”
第158章 土匪的审问
有的人在关键时候出手帮人，有的人在关键时候抽刀害人，到底是帮还是害，全在一念之间。
当周耀宗赶回府衙的时候，张老三已经把人带到了府衙大堂。
“大王，这个小东西竟然准备化妆逃跑。”见到周耀宗后张老三汇报道。
周耀宗看了一眼小五子，不由得笑了，“你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也想装老成。说说吧，你是怎么跟独龙山土匪勾结在一起的？”问话的时候，周耀宗省去了所有的中间环节直接问道。
勾结这个词用得好啊！
“大王的问话我不明白，我跟独龙山土匪没有瓜葛。”小五子壮着胆子说道。
事情到了这份上，所有的掩饰都是没有用的。
“没有瓜葛？”周耀宗冷笑道：“既然没有瓜葛，你为何要化妆？为何要带着家人逃走？”
面的周耀宗一连串的审问，小五子动了动嘴，想了想后说道：“我、我不想呆在土匪窝里，我娘说了我今后的路还很长，一直呆在土匪窝里，将来娶不到媳妇的。”
吆喝，小伙子很能说啊！
听完小五子的话，周耀宗看着小五子的娘，“你真是这么说的？”
小五子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爹他娘也没多大，最多也就四十岁的样子。
像小五子他爹娘这个年纪的人在草坪山土匪里一抓一大把，根本算不上年龄大的。
话都说到土匪大王面前了，就算不是自己说的也要装作是自己说了，小五子的娘回答道：“我就是这么跟孩子说的。”
“哈哈哈，哈哈哈，老三，你们听到了吗？这孩子不愿意待在咱们土匪窝里了，要是大家都不愿意待了，我们这些大王、堂主还给谁当呢？你们说我们该咋样对付这些叛徒？”
大王已经定性了，就算小五子不是内奸，至少也是叛徒。
“大王啥也别说了，这事情交给我去办。”张老三自告奋勇的说道。
“小五子，张堂主的的家法你是见识过的，识相点就赶紧说，不然后面的事情就由不了我了。”周耀宗对小五子说道。
“我、我、我就是不想呆在土匪窝里。”小五子鼓起勇气再次说道。
“老三，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记着一定要让他们说出夫人的藏身之处。”周耀宗对张老三交代道。
“大王放心，还没有人能在我的手里扛过一个时辰。”张老三说罢，命人将小五子一家带到凤州监狱。
进城之后，虽然周耀宗没有明确谁来管理凤州监狱，但事实中都是张老三处理监狱的事情，只要是发现有对草坪山图谋不轨的人或者事，周耀宗一般都会交给张老三来处理，而张老三也不例外会把对方带到凤州监狱里收拾收拾。
现在张老三又把人带到监狱里来了。
“来人啦，把这几个人绑起来。”
张老三一声令下，土匪们一起上前将小五子和他的家人绑在了靠墙的铁钉上。
靠墙的铁钉？
你没有看错，旗杆只有一个，要绑的犯人太多，咋办呢？
张老三自然有张老三的智慧，为了审问方便，他命人在监狱围墙周边钉了一排铁钉，而且在钉铁钉的时候，张老三专门命人将钉子钉的比人稍微高一点。
为什么要比人高一点呢？
这也是有用意的，一旦钉子比人高，那么被绑的人自然要双脚离地，等同于把人挂在上面。
如此以来，犯人的难受程度显然要比绑在旗杆上强得多。
笨人有笨人的智慧，聪明人有聪明人的不足之处。张老三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丝毫不影响他整人的本领。
小五子的爹真不是一条汉子，刚一挂上去就大声喊叫起来了，“嗷……，痛死了，痛死我了。”
“哼哼，这个时候知道疼了，迟了。”张老三拿起马鞭在小五子爹身上狠狠的抽了起来。
这下小五子的爹叫声更大了，简直跟杀猪一般，“大王，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真的很疼的。”
有这样的爹，孩子能意志坚定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当小五子的爹被鞭打的时候，刚才还嘴硬的小五子开始哆嗦了。
这是老拐子走过来，对小五子道：“孩子，你这么大点就开始长胡子，这对我们老年人很不尊敬，来来来，爷爷给你把胡子拔了。”
老拐子其实也没多大，最多四十岁的样子，但为了侮辱小五子他故意让人家孩子称自己爷爷。
说着老拐子便开始给小五子拔胡子了。
小五子这孩子心眼实在，为了防止胡子掉下来，在粘的时候用了好大的劲，粘的又紧又牢靠。
现在老拐子每拔一次，他都会发出杀猪般的喊叫，等老拐子把胡子拔完的时候，孩子脸上都拔出血来了。
“这孩子心眼咋这么实在呢？假胡子都粘的这么牢靠，看见没爷爷这真胡子都没你这么牢靠。”说着老拐子当着小五子的面将自己的胡子拔下两三根，随后“噗”的一声吹在小五子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周围几个小土匪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当土匪的时候小五子没有觉着草坪山土匪有多坏，可一旦当他背叛草坪山的时候，这才知道这些土匪竟然是那样没人性，变脸比翻书快多了。
“别打了，我们招认还不行吗？”还没打几下，小五子的爹就撑不住了，哭喊着对张老三说道。
“招了？嘿嘿，就这么招了？”张老三冷笑着对小五子和他爹说道，“看看，看看，你们这又是何苦呢？早招了还用受皮肉之苦吗？”
张老三于是带着小五子和他爹来到府衙大堂，周耀宗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大王，这怂货一点都不经打，还没打几下就招了。”张老三对周耀宗说道。
“好，说说吧！”周耀宗对小五子说道。
“回大王的话，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小五子说道。
身不由己？当土匪还有身不由己的，在草坪山土匪看来当土匪都是人人自愿的，咋会身不由己呢？
“独龙山土匪占领凤州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在草坪山当土匪，而且还是伺候你和夫人的亲兵，他们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