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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震动-第139部分

小说: 震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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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小王准时到来,小张上楼来请他下楼,才深情地看了闫丽一眼,微微笑着,慢慢跟着小张下楼。
    轿车径直开到了省立医院病房楼前,齐天翔和小张快步上到肿瘤科病房,到了李哥住的房间,看到护士正在收拾床铺,不解地问道:“这个病床的病人呢?”
    “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走了,是井院长亲自给办的。”护士停下手中的工作,平静地看着齐天翔说。
    “井院长办的?哪井院长人呢?”齐天翔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八点半,就焦急地问。
    “刚才还在这里呢,是不是去医生办公室了。”护士简短地回答着。
    “就知道你会来,可没有想到你会来这么早。”随着话音,井镇林慢慢走进病房,呵呵笑着对齐天翔说:“可惜人家受不住你的探视,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现在估计也就离开医院了吧!”
    看着齐天翔失望和遗憾的神情,井镇林有些不忍心在刺激他了,缓和了语气,友善地说:“别在这里干站着了,还是到我办公室坐会,我把详细情况给你说说。”
    齐天翔无奈地点点头,随着井镇林走出病房,边走边关切地问:“你这专家院长,上午不用查房吗?”
    “还有时间,九点半开始查房。”井镇林扭过脸笑着补充道:“你这么大的领导来视察,又是忘年老友,怎么也得给你留出足够的咨询时间吧!”
    齐天翔木然地咧咧嘴,没有接话。他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甚至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内心满满的都是李哥的病情,以及出院的原因。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井镇林亲口告诉他。
    进到办公室,井镇林作了个请坐的手势,就准备倒茶,被小张眼疾手快地挡开了,麻利地拿杯子倒茶。
    井镇林满意地看了小张一眼,戏谑地对齐天翔说道:“有秘书就是好,该干不该干的都不用干了。”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也没心情。”看着齐天翔凝重的神情,井镇林淡淡地说:“相信你也猜出个大概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来得太晚了,已经回天乏术了。”
    井镇林轻轻地叹口气,接着说:“来之前已经大面积扩散了,而且骨癌的蔓延速度很惊人,这一段时间尽管采取了一些医疗措施,但实际效果却不容乐观。”
    “还能有多少时间?”齐天翔没头没脑地问,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李嫂失声痛哭的情景,心里愈发的压抑。
    “能不能过了这个春节,还是个未知数。”井镇林为难地摇摇头,真挚地说:“作为素昧平生的一个下岗工人,你就这么的伤心难过,作为一个医院院长,国内所谓知名的肿瘤专家,看着病人无奈地离去,我这心里也是像刀剜了一样。”
    “您也不易,尽心了,谢谢!”齐天翔猛然觉得自己的情绪,引发了井镇林的愧疚,就伸出手来轻轻拍拍他的手背,歉然地说:“对不起,我让您伤感了。”
    “这病治不了还没什么,任何医院都不是康复中心,任何专家都不是神仙,治不好的病也属自然规律,但治不起却是最大的悲哀。”井镇林说着激愤了起来,不满地说:“我干了这么多年临床,见过多少因为缺钱而放弃治疗的病患啊!”
    “看不起病,上不起学,怎么说都不是一种正常现象啊!”齐天翔感慨地说道:“种一年粮食,打一个月短工,不够住几天医院的,私立医院或专科医院可以理解,可综合性的公立医院,拿着国家的经费,挣着病人的诊疗费用,这是合理的现象吗?把普通病患拒之门外,就是我们社会保障的必由之路吗?饭店高消费可以不进,肉贵可以不吃,菜价高可以不买,有病不能不看吧,医院不能不来吧!”
    “你也别指责我,过度医疗的事情确实有,但平心而论,诊疗费用与医药费用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等量级,非议那一块都不公平,所以综合改革才是正途。”井镇林看出齐天翔的不满,却也无奈地说:“药价本就虚高,即使医院不做二道贩子,加价销售,病患同样承受不了,而且医保报销的门槛越来越高,谁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怎么说也不能让老百姓承受这些本该政府承担的事情,不能让老百姓买鸡蛋连鸡一起买,医生是技术含量最高的工作,到了医院就只能听医生的,不能让老百姓去判断什么药合适,看什么病需要多少钱。”齐天翔有些不满,看向老同学的眼神含着愠怒,“说到底这是个良心活,道德底线还是应该恪守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完全同意,并将全力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井镇林微微笑着回应着,他知道齐天翔所指,也明白他的不满,但现今能做的却很少,尤其是体制内的问题,不是他能解决的,因此很大的不满来自这个方面,有疑惑、义愤,更多的还是无奈和愤恨。他不愿意过分地刺激他,一个高级干部能有这样的义愤,正是他身上难能可贵的品质,这也是他们之间惺惺相惜的地方。
    看着齐天翔没有回答,井镇林似乎也没有继续争论的兴趣,就起身走到衣帽架前,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些东西,默默地放在齐天翔面前,充满感触地叹了口气,深情地说:“唉,真是一对品德高尚的夫妻啊!”
    “这是什么?”齐天翔不解地问。尽管已经猜到了是什么,可还是下意识地问着。
    “完璧归赵,你给人家的银行卡,人家不要,假以我手转交,人家今天又通过我交还给你,还有一张欠条,是从你卡上划转的一万多元的欠条。”井镇林解释着,缓缓地说着但却明显动情了,“从进来检查开始,到住院治疗,这俩口是能省就省。原本安排的是两人病房,可执意要求换到六人病房,只为一天能节省几十块钱。而你的银行卡,还是我转交时刷了一次,就再没有用过。这么多天治疗下来,钱也花了不少,可能也是难以承受了,就主动要求回家继续治疗。这么困难的境地,却不愿用你卡里的钱,真是有骨气,让人钦佩啊!”
    齐天翔默默地拿起茶几上欠条,看看那一笔一划写就的欠条,心里隐隐作痛,慢慢地将欠条一下一下撕成碎片,将银行卡缓缓放入口袋,定定地看着井镇林,真挚地说:“还是谢谢老大哥,谢谢您!”
    “快别这么说,咱们老哥俩谁跟谁啊!”井镇林也激动了,不由动情地说道:“都是为了自己的良心,都在认真做人做事,谁也用不着谢。”
    齐天翔正要说些什么,恰巧这时小张的手机响了起来,就转过脸看向小张,发现小张刚听了几句脸色就变了,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发生,静静地等待小张地反应。
    “齐书记,出事了,是澄凌县哪边的。”小张隐晦地急急说着,似乎所有该说的话,都在不安的眼神里了。
    齐天翔立即明白了小张话里的意思,站起身默默地同井镇林握握手,快步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坐到疾驶的奥迪车里,齐天翔接通了刘劲风的电话,知道了突发事件的全部。今天早上,河州重机副总经理兼集团财务总经理的周盛利,从双规宾馆的卫生间窗口跳楼自杀,已经确定死亡。
    从刘劲风焦急的讲述中,齐天翔迅速还原了事件的原因,可更关注的却是周盛利怎么会自杀,而且是在河州重机集团盛大庆典召开之前,这时间点是巧合吗?是不是与盛传的他齐天翔正接受组织调查的传闻有关?这中间究竟会有什么联系?还有就是他怎么会有自杀的机会,是监管问题,还是有意纵容?
    众多问号纠结在齐天翔脑际,直到轿车驶进澄凌县城,才渐渐收回思绪,注意力放在了县城的环境和布局上。
    澄凌县是德成市下属的一个农业县,经济相对滞后一些,但却有着临近河州市的区位优势,开车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比市里某些地方来往还要方便快捷一些,很多有眼光的企业和投资机构,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县城的开发和投资上,希望在省会城市外延的盛宴中分得一杯羹,包括驻军和武警部队,都开始在这里规划建设。
    至因为选择这个地方,一方面是基于县城相对闭塞,流动人口少;另一个方面是属于德成市管辖,与河州市交集不多;更重要的原因是使用的宾馆属于省武警总队,说是培训中心,其实就是变相的疗养院,看中的还是澄凌县丰富的地下温泉资源,不对外营业。
    轿车驶进武警培训中心大院,齐天翔敏锐地看到院里停放着一些奇怪的车辆,而且有十几个人聚集在宾馆门前,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齐天翔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低声对小王说:“不要停车,直接开到楼后去。”随后轻轻拍拍前排小张的肩膀,缓缓说道:“给刘劲风打电话,问问情况。”
    轿车迅速开到培训中心楼后的休闲区,就像是来休闲消费的普通车辆,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车辆停稳后,齐天翔没有下车,静静地等待小张电话的结果。
    “刘主任被困住了。”小张结束了通话,扭过头来看着齐天翔急急地说:“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省市报社和电视台的几个记者,陪同周盛利的妻子和亲属刚刚赶到,正好围堵住出门接咱们的刘主任,讨要说法呢!刘主任请他们去会议室,他们也不去,看来是要等什么人。”
    会等什么人呢?齐天翔脑海里迅速调整着思绪,想着这件事还会有谁关心,又会等到什么重量级人物。尽管隐隐猜到了会是谁,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毕竟周盛利是一个严重涉及犯罪的双规人员,虽然还没有移交司法机关,但个人所背负的罪行也是不可饶恕的,还会有人来趟这趟浑水吗?
    “告诉老刘,耐心解释,耐心等待,看看到底会是怎么回事。”齐天翔慢慢想着,对小张交待着,“问问他省公安厅的人什么时候到。”
    看着小张娴熟地拨打着电话,齐天翔不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发生到现在不过二个小时多一点,周盛利的妻子和亲属就得到了消息,而且也将记者召集到了一起,竟然比他们还早地赶到,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消息源。由此也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推测,这不是一件单纯的畏罪自杀,更不是疏于看管这么简单,而是早就设计谋划好的一场局,周盛利只不过是这场局中的一环,目的还是借这场自杀达到搅浑这池水,从而推翻以前的调查和判断,即使达不到全盘否定的目的,起码也可以通过周盛利的死亡,终结调查,以庆典为契机,划上完整的句号。

第五十五章 又是纰漏(2)
    谁有这样的能量,目前似乎不难明白,也完全可以办到这样的结果,起码想要这个结果的人,会这么认为。由此可见河州重机集团,对于可能涉及的人员,安定会是多么的重要,一旦盖子揭开,又会有多少人牵扯进来,造成多么大的震动。可见当初没有急于穷追猛打的策略,还是符合实际情况的。尽管当初没有想得这么深,只是回避正面的交锋,以及可能的阻力,但事情的走向却印证了思路的准确。
    想到了这些,齐天翔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热流,似乎挑战更增强了他正直的信念,也增强了他的斗志,不服输的耿直劲头无形中被激发了出来。不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闫勇的电话。
    “澄凌县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人给你这个大厅长汇报吗?”电话一通,齐天翔就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着,也想通过这样的调侃,调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正说给你打电话呢,后来想着你的人会通知你,就不费那些唾沫了。”闫勇的话语依然不咸不淡、不紧不慢,似乎就没有让他着急的事情,“已经看见你的座驾进院了,我在三楼会议室,有兴趣一起上来看看,楼后有门,相信你找得到。”
    挂了闫勇的电话,齐天翔有些莫名的兴奋,推开车门下车,对跟着下车的小张说:“告诉老刘,我在三楼会议室,你和小王跟在老刘身边,注意安全。”
    看到小张庄重地点头,以及有些紧张的神情,就温和地笑着说:“不用紧张,天塌不下来。老刘是老纪检了,应对这样的事情,很有办法,对你也是一次学习的机会。”
    说着话,齐天翔回身向宾馆后门走出,从大厅到楼道,看到有不少武警战士在警戒,到也没有人阻拦,很顺利地上到了三楼,心里很满意这种内紧外松的警卫措施。
    推开三楼会议室的门,看到闫勇和几个人正在说着什么,窗口站着一个人,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楼下的情况,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齐书记大驾光临,真是荣幸之至啊!”闫勇看到齐天翔进门,停止了交谈,望着齐天翔笑道:“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省厅的几位督察,为首的是这位,叫陈天星,督察室主任。”
    说着话,拉过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汉子,介绍给齐天翔,看着齐天翔与陈天星寒暄地握手之后,就严肃地说道:“我们已经来了一会了,得到消息我们就赶过来了,比楼下这帮人早到了一会。”
    看着齐天翔凝重的神情,闫勇接着介绍情况,“初步调查的情况,基本上印证了我们的判断,是玩忽职守,也是徇私枉法,我们的两位干警,已经被控制了起来,你的人我们也暗中盯着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巧合太多一点了吧!”齐天翔慢慢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接过闫勇递过来的烟点上,不解地说道:“谁能给我个解释,为什么?难道自己的职责也能换钱,良知和道德也能变钱吗?”
    闫勇被齐天翔的激愤深深地感触了,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缓缓地说道:“还是让我们的陈主任大致给你说说吧!害群之马哪里都有,几十年辛勤工作兢兢业业的可靠干警,会为了钱出卖良知和良心,这他妈谁还能相信。”
    “情况是这样的,这次的看守任务大致分为三块,武警战士负责外围警戒,我们省厅抽调的人员负责内线,主要负责门外到走廊的守卫,你们纪委的同志负责跟守,也就是门里的守卫,基本上是同吃同睡,二十四小时盯守。”
    陈天星看闫厅长发火的样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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