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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震动-第21部分

小说: 震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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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我收拾啊!”说得大家捧腹大笑,想到了刚才吃鱼时的情景,李政清清嗓子又说:“现在酒场三大怪,敬酒、段子、小咸菜,是说几轮敬酒之后,意兴未尽就讲荤段子,满桌子的菜不吃,酒后一碗清汤面配一碟小咸菜”,李政举手止住大家的笑声,说“今天女士在场,荤段子就不讲了,我给大家说几个怪现状吧。当然咱们不说时下一些非著名相声演员的哪些‘教授流氓之类的’,那口味太重,这种场合不宜,咱就说喝酒。”说着摇头晃脑地饮诵起来,“领导干部不喝酒,一个朋友也没有;中层干部不喝酒,一点信息也没有;基层干部不喝酒,一点希望也没有;纪检干部不喝酒,一点线索也没有;平民百姓不喝酒,一点快乐也没有;兄弟之间不喝酒,一点感情也没有;男女之间不喝酒,一点机会都没有。”李政煞有介事地说:“这是说喝酒的必要性,还有喝酒的五个阶段:处女阶段,严防加死守;少妇阶段,半推又半就;壮年阶段,全来都不够;寡妇阶段,我来找你斗;老太阶段,不行还忽悠。喝酒的五种语言:豪言壮语,酒壮英雄胆;花言巧语,劝友多喝点;胡言乱语,神智无深浅;不言不语,进入梦里面;自言自语,醒来悔不断。所谓今日酒,今日醉,不要活得太疲惫。好也过,歹也过,只求心情还不错。”
    “这都是大白话,说了等于没说,这不能算”刘唐子抗议着,起哄让李政干了一杯。李政老老实实喝了杯中酒,清了清嗓子说:“刚才那个是暖场段子,下面说一个新好男人守则,也就是新三从四德。”说着扳起手指数着,“三从:在家从母,在外从官,在家从妻。四德分大中小三品,大四德:权、钱、房、车;中四德:能、厚、精、诚;小四德:勤、劳、耐、忠。”李政说的惟妙惟肖,引来一场哄笑,他又接着说:“还有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着唱了起来,并唱着解释着,“新好男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老婆的话一句顶一万句,必须不折不扣执行),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有了好的方向才能有好的结果);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家里的东西再少也不能往老的家拿,反之多多宜善),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家庭和睦共同维护这是发展的基础);第三一切收入要归家(工资、奖金、稿费、外快统统上缴,ic、ip、iq统统告诉她密码),努力减轻家庭的负担(现在钱少东西贵,买房、置衣服、美容、交际,不仔细点怎么行);三大纪律男人要做到(大原则已定)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小事也要切记不马虎)第一说话态度要和好(要哄、劝、笑、耐全套,不能口是心非),尊重老婆不要耍骄傲(有了成绩不要翘尾巴,尤其是工资、奖金上缴的时候,要不提条件);第二贡献索取要公平(不能摆功劳、提条件,再次强调),好话好说不许逞霸道(尊重女权从点滴小事做起);第三老人东西给过了(视价值大小,存量多寡而定,现金不在此列),当面道谢切莫忘记掉(老人高兴是我们最大的心愿,也是下次再给的基础);第四若把事情办砸了(绝对不许出现失误,没有如果,这是前提),罚跪罚饭不差半分毫(错与不错以老婆评判为标准,处罚也是为挽救,不能有怨言);第五不许打人和骂人(特指男人对女人,反之无效),家庭暴力坚决克服掉(包括瞪眼、说气话等等);第六爱护老婆的装束(花钱的东西,尤其是美化老婆的靓丽),接吻拥抱处处注意到(感情事小,情调重要);第七不许调戏mm们(坚决黄绝与女往,网络也不例外),非分之心坚决要除掉(从一而终是觉悟,也是必须);第八不许过问老婆事(闲事莫管、闲话莫听),不许责问不许去盯梢(包括老婆的手机短信、聊天记录和夜不归宿);遵守纪律男人要自觉(教育的目的是明了,无须时时提醒),接受监督切莫违反了(包括搜身、搜物、查询、调查等,不排除与科技发展同步的更新),家庭规矩条条要记清(再次叮咛),新好男人处处爱家庭(责任重于泰山,使命深过大海),建设家庭永远向钱进(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老婆孩子拥护又欢迎(皆大欢喜)。”
    李政的歌声,加之插诨打科般的解说,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酒也喝得更为尽兴。很快两瓶白酒就喝完了,在等待服务员上酒的时刻,刘唐子打包的红烧排骨送过来了,李政起哄说:“刘书记这算不算是假公济私啊!自己请客还不忘照顾老婆孩子。”
    一句话说的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刘唐子丝毫没有难堪的样子,直接看着李政笑着说:“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新好男人守则啊!时时刻刻把老婆放在心上嘛!”说着看着满桌的菜意味深长地说:“我这是为了物尽其用,节约是本嘛!我们农村人,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可量入而出还是明白的。”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不再说话,刘唐子立时觉得话说得有些重了,忙笑着补充道:“不要小看这简单的红烧排骨,饭店做出来的就是比家里做出来的有味。”话题转换,缓和了一些尴尬,李政索性继续活跃着气氛,“说来听听,让我们大家也长长见识。”
    “这红烧排骨,很普通的家常菜,具有补中益气的功效,适宜于气血不足,阴虚体弱者。配料也简单,无非是生姜、葱、八角大料、盐、糖、酱油、料酒。就是这么简单的作料,却做出了美味的菜肴,不管是鲁菜的糖醋排骨,还是豫菜的黄焖排骨,或者的苏菜的酱香排骨,几乎全国所有的菜系都有排骨入菜,差别就是烹饪方法和火候。做法各有千秋,有锅里放油,加热后放入生姜葱炒香,然后把肋排放入锅内翻炒,然后加水炖煮的;有锅内冷油放入白糖炒化后排骨倒入锅中炒匀,接着放入姜片,花椒和香料;有把排骨放进沸水煮几分钟,倒掉血水,锅中放入少量油,烧至冒烟,放入姜、大葱爆香,再把排骨放入,翻炒片刻;有用热油把排骨炸成金黄色捞出,将排骨放入锅内,加入水、酱油、料酒、精盐、大料、葱段、姜片,调好味,用大火烧开后,转微火焖至排骨肉烂的。一道简单的家常菜,却有着这么多的变化,说明什么,手艺不在高低,变化只在适宜。”说着话刘唐子站起身,“不跟你们白活了,一会排骨凉了就不好吃了。”
    郝涵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你们闹吧,我提议杯中酒,喝了就算尽到我的心意了。”
    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随后就起身离席走了。齐天翔觉得郝涵走了也好,不定下来玩笑会开成什么样。
    小张和小王也吃好走了,很快大大的包间就剩下了齐天翔和李政两人了。
    “大智慧,老刘这才是大智慧”,李政竖起大拇指,对着老刘的背影赞叹道。回过头来对齐天翔说:“在这样的环境下,能独善其身,又能做些事,老刘高啊!”
    齐天翔微微笑着,没有说话,他知道李政想说什么,也能猜到他想说的。李政他多少有些了解,北京名牌大学新闻系毕业,清河日报以前很知名的记者,没有什么个人背景,以正直的处事方式和扎实的基本功,做到了新闻部主任,每年都有很多重大新闻稿件见报,而且省市甚至中央媒体也多有他的稿件,中央级的新闻奖得过不少。况且也出过几本清河近代和现代名人的传纪,可以说是河海省和清河市的文化名人,尽管有些不遭人待见,但也还是不敢公开整治他,还不能不让他做新闻,就把他调到宣传部新闻科当科长,可却始终不再提拔,直到再也按不下去了,只好下派挂职平原县宣传部长,一年后却没有如愿回清河接任宣传部副部长,反而延长一年,不过也解决了助理调研员的待遇,成为县委管宣传的副书记,现今挂职时间又要到了,还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样,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做事的热情,在县里人缘很好。
    “听说你这挂职时间快到了,准备什么时间回去?”齐天翔热情地问:“还回宣传部吗?”
    “还不知道呢,还没有正式谈话。”李政如实地说:“不过有小道消息说,可能会去文化局做一把手,不过还是想回新闻本行。”说着硒笑着,轻轻推推眼镜,戏谑地说:“我这个人运气挺好的,别人都是挂职不升职,我这是两年两大步,年初解决了副处,回去如果到文化局,明年初就是正处,三十六岁干到处级,整个清河市也没几个吧!”
    齐天翔听出了李政话里的无奈和苦涩,感觉心里也是酸酸的。在机关干,待遇级别是任何人也超脱不了的事情,即使再看得开也不免苦闷,因为级别就是能力,就是成功与否的标准和衡量,尤其是年轻化、专业化的现状,一旦过了年龄界限,想再往上走也是枉然了。但他却没法劝说,毕竟事关个人的前途,任何劝告都无济于事,只好拍怕李政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你没关系,三十多岁,还有的是机会。”
    “借您吉言,怕是到了文化口,终老也是有可能的。”说着吁了一口气,解嘲道:“不过也好,写写书,每年办办文化展或节庆,倒也自由自在。”
    齐天翔没法接他的话了,觉得说下去会更沉重,于是转换了口气,戏谑地说:“咱俩怎么着,是撤呢?还是接着喝,我可听说你李政是清河几大喝之一,两斤不倒,三斤不醉。”
    “谁这么夸我呢?真是看事的不嫌事大。”李政故作愤怒地问,随即转换了口气,“看你齐老师的意思,你要回去有事呢咱就走,你要没事呢咱就接着喝点,反正回去也是没事可干。”
    “那就再喝点,我是舍命陪君子。”齐天翔说着拿起酒瓶,却被李政抢了过去,利落地将两个杯子倒满,“哪能让省领导给我倒酒,我还想进步吗?”说着话端起手中的酒杯,含笑说:“我敬齐老师一杯。”
    “先把身份整明白了再喝”,齐天翔挡住李政敬来的酒杯,严肃地问:“你到底叫我什么?齐书记?齐老师?齐大哥?”
    “什么意思。”齐天翔突然变换的表情使李政一下愣怔在了哪里,虽然知道齐天翔是玩笑之语,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是齐书记,那就是上下级关系,也就是工作关系,你应该坐到我的对面,而且酒过三巡之后我们也就可以散了;如果是齐老师,那就是师生关系,我教书十年,弟子何止三千,多你一个也不多,你应该坐到我的侧边,因为师生并排于礼不合,而且你敬完三杯也就可以退下去了,没有老师回敬学生的规矩;如果是齐大哥,那就是异姓兄弟,就是朋友,咱们还可以再坐近一些,可以说点悄悄话,发发牢骚,甚至骂娘都可以。”齐天翔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地说着,脸依旧绷得紧紧的。
    “哎呦我的妈呀,可吓死我了!”李政不停地拍着胸口,胆怯地说:“都说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我还想着这又多嘴犯着了哪一条,立时就要午门问斩了。”夸张的表情,紧张的口气,可瞬间神情严肃起来,站起身,端起杯,恭恭敬敬地举到齐天翔面前,朗声叫道“齐大哥。”李政十分钦佩齐天翔的智慧和机智,尤其是应变能力。而且刚才的话虽玩笑成分很大,但还是有些信息传递的明明白白,当某位领导暗示你兄弟相称之时,也就是告诉你重视和信任你的潜台词。他明白齐天翔的意思,也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心里莫名有些感动,也有股暖流在身体里流动。
    齐天翔笑着举杯与李政轻轻碰了一下,含笑干了杯中酒,默默地看着李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听说过彭书记对房地产发展和房价的宏论吗?”李政也爽快地干了杯中酒,起身为齐天翔杯中倒满酒,淡淡地问:“关于房价低丢人的讲话,可曾听闻?”
    齐天翔摇摇头,他知道李政要说的不是这些,而是引子,下来的才是重要的,于是漫不经心地说:“他老兄大嘴惯了,没有什么是他不敢说的,而且每回都是即兴发挥,谁能知道那一回是真实作数的。”
    “评价一个城市主要看房价,房价越高城市越好越吸引人,房价越低城市越不吸引人,越丢人。”李政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彭群的声音,一手叉腰,一手挥动着作出领袖范,“其实这言论也不是他的,而是首都某个大学一个什么客座教授在河州市参加地产年会时所说,而且直指河州市的房价过低,认为拥有近一亿人口大省的省会城市,房价只有七千元实在是太低,应该在一万元以上才合理,也才与河州的城市规模和区位相符。”
    “御用文人的言论如何听得,他们的研究经费来自利益集团,而为利益集团张目是他们最基本的功课。何况要挣出场费,就要顺应主办者的意图。”齐天翔淡淡地说:“想让这些所谓的精英文人或经济学家说几句真话,或者摸着良心的话,比让龙门石窟的卢舍那大佛低头还难。”
    “其实都知道要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这样说为了什么?彭书记在干部大会上这样说也不是为哗众取宠,都明白是为高山的德高集团房地产项目做宣传,也是为房价四千造势。”李政佩服地望了齐天翔一眼,心里十分钦佩他的睿智和机敏,到底是大学教授出身,看事情的角度也有着常人不一样的高度,“且不论这样的观点是否雷人,也不论教授客座之后真实的身份,只说彭书记在干部大会上引用这样的观点,就能看出他的意图。”李政清清嗓子接着说:“河州市的房价应该多少,我没有调查也没有发言权,不敢乱说。四千元房价在平原高不高,我这两年在平原工作,自信对平原情况还有一点了解。看看平原的房价和居民收入,就能判断房价的高低了。”
    “先喝酒”,齐天翔看着李政有些激动,就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微微笑着喝了一点。
    李政赶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前年,平原县中心房价一千六百元一平方,稍偏一点一千四百元一平方,因为平原还是属于纯粹意义的农业生产县,配属的工厂也是以农业初级加工为主的工业,经过这几年折腾,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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