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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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记者朋友提出了一个很重要,也是很紧迫的问题。现阶段我们已经动员和安排了大批的人员,深入到受困矿工家庭,进行一对一贴近服务,尽全力缓解家属们的紧张和焦虑的情绪。”齐天翔深深地看了王金虎一眼,真切地说:“井下救援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矿区。矿工师傅们的家属都是常年与煤矿打交道的人,对于矿山的生产流程都非常了解,也能够通过掌子面矿工师傅们的获救,想到自己亲人所处的危险和危难。这就是我们下来所要认真面对的重大问题,任何一个事故都是不应该发生的,救援和获救也是不可能同步的。这是现实的存在,也是科学的认识,但处在焦虑和担忧中的家属,并不一定有这么冷静的思维和认识,这就需要我们参与善后工作的同志,包括各位记者朋友,共同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要把这些温言善语,通过各种方式告诉受困矿工家属,使他们在痛苦的煎熬中再多一些耐心,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不相信奇迹,但我们会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奇迹。”
齐天翔的讲话一结束,居然引起了台下记者们的掌声,这使得齐天翔感到有些意外,温情的目光环视着各位记者,温和地问:“需要提问的记者朋友还有很多,也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找到答案,但抱歉我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或许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接触的机会还会有很多,阶段性的信息发布我还会抽空参加,到时候我们大家还有见面的机会。如果大家同意我的想法,不妨这次新闻发布会就到这里,需要去现场的有车辆送大家去,需要采访善后工作进展的,可以到接待中心调取受困人员名单,然后请集团或市委宣传部予以安排。”
“我还有一个问题,请问齐省长,有消息说这次受困的矿工家庭,已经领到了每位十万元的补偿,请问这消息属实吗?”一位女记者没有拿到话筒,索性直接大声提问着:“如果方便的话,请齐省长给一个解答好吗?”
原本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的齐天翔,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由停住了脚步,重新回到主席台前,认真地望着提问的记者,严肃地说:“还是我刚才说过的话,这样的消息我没有听说过,救援指挥部也没有研究过这样的问题。从昨天到现在,现场救援成为压倒一切的大事,所有措施都是针对救援和恢复井下通讯展开的,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研究补偿的问题,这样的消息不知从何而来。况且每位十万元的补偿,对于马上就要升井的矿工师傅们意味着什么,是不是要收回?不然这样大笔的资金从哪里来?其实要搞清楚这些问题并不困难,还是我刚才讲到的,随便从被困人员名单中选出几家,你可以实地去调查走访,用事实解答你的疑问,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
齐天翔说完,再次环视着会议厅的记者和媒体,温和地说:“这次事故从发生到现在,我们对媒体和记者采取的都是全开放的方式,只要记者朋友们有任何的要求,都可以向集团和市委宣传部提出来,只要不违背救援工作原则,均可以尽力满足。这些也是针对如今网络和自媒体时代的特点和方式,采取的一种积极的改变,新闻和消息随时发布,不局限于早中晚平面和电视媒体的发稿时间,也不刻意照顾和倾向与哪家媒体,所有媒体一视同仁,共同参与事故的救援和善后处理的报道工作。只是这样的改变是一种积极的尝试,接待和服务方面可能会有所疏漏,希望各位记者朋友能够充分理解,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尽管提出来,有什么未经证实的消息可以随时进行求证,目的只有一个,为事故负责,为事实负责。再次谢谢大家!”
在再次响起的掌声中,齐天翔满意地与大家挥手致意,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会议厅,对随后跟上来的李子琳说:“一定要做好接待和信息沟通服务,这些雄踞网络的无冕之王,可是比党委领导下的新闻舆论要犀利的多,也难以应付的多,要认真重视,认真应对。”
说着话,齐天翔快步走到电梯门前,回身与李子琳等人挥手告别,然后走进小张已经控制住的电梯里,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有一个碰头会在等着他。
第九十八章 事故真相(13)
当齐天翔再次走出电梯的时候,身后就已经多了梁志新、朱守明,以及龙建农等人。
这几位都是新闻发布会期间,按照齐天翔的要求,由小张电话请到这里来的,更准确地说,是请到齐天翔房间里来的。
齐天翔走近房间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等了一会了,看到齐天翔进门,就一起站了起来迎接。
“快坐下,快坐下,在意这些礼数干什么。”齐天翔微微笑着摆摆手请几位坐下,刻意对着梁志新,祥装不快地说:“他们几个我不是很熟,客气点是应该的,志新你来这些虚套,有必要吗?”
“未经许可就擅自进到您的房间,本身就心生忐忑,现在您回来了,我们不表示些礼数,就不是虚套了,简直就是不懂礼数了,怎么说都是不应该的。”梁志新看到齐天翔进门就是对自己开玩笑,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不但是表示两人的关系,更显示了齐天翔心中的倾向,兴奋之余讨好地说:“咱们华沂是革命老区,素有待客真诚的传统,这些好风气不能在我们这些干部身上丢掉了。”
“志新这话说的也很有理,好传统和好作风要继承发扬。同志之间和谐相处,平等相交的风气也得发扬,怎么看都是矛盾了。”齐天翔望着梁志新,又看看其他几位,慢步走到中间的沙发前,缓缓地坐下,又示意大家坐下,然后转换了话题调侃着说:“昨天晚上回到房间,觉得空空荡荡的,感觉这房间有些太大了些,可现在几位往这里一座,倒也不显得空旷,反而有些拥挤了呢!”
齐天翔呵呵笑着,拿起面前茶几上的香烟,虚让了几位一下,看到各位都纷纷摆手拒绝,就拿出一支烟来,就着坐在最近的梁志新划着的火柴上点着,慢慢地抽了一口,缓缓地说:“这会坐在这里的也没有什么外人,都是参与救援和善后工作的各层级当家人,小谢县长年轻一些,咱们几个年龄都差不多,大家不要拘束,忘了这是我的房间,就像在会议室开会一样,气氛就会好起来了。”
“齐省长说的很对,大家都不要拘束,这样才能更好地向齐省长汇报各自的工作,听取齐省长的重要指示和点拨教导。”梁志新笑呵呵地环视着各位,然后看着齐天翔说:“齐省长以前在整合华沂市领导班子的时候,不论是开会,还是座谈,始终都是谦逊平和的态度,对待每一位同志都是和蔼可亲的,这点我是深有体会,并且受益匪浅的。我现在很多的工作方法和作风,都是从齐省长点滴的言传身教中学到的。”
齐天翔微笑着看着梁志新,随即转过脸看着众人,温和地说:“志新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了,教导和指教不敢当,也当不起。不过有一点说的没错,我喜欢平等平和的环境,也希望能在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中交换意见,交流感情。”
望着几位连连点头的神态,齐天翔感觉气氛调节的已经差不多了,就转入了正题,缓缓地说“召集各位过来,就是要再次落实一下善后工作的安排情况,另外就是听听大家对善后工作的想法和意见,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打好这场艰难的攻坚战。”
“恢复与井下的通讯,只是救援出现转机的第一步,下一步随着掌子面矿工师傅们升井脱险,情况会变得更加严峻,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因此通过适当地调整时间差,还可以给救援争取一点时间。”齐天翔严肃地看着几位,慢慢想着说:“这些工作万福省长哪边正在安排,一方面改善被困工作面和巷道内的空气质量,使被困人员能够接近坍塌区域,将更详细的信息传递上来,可能的情况下就近转为救援力量。这样也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这些方法是可行的,井下被困的弟兄们还是信得过的。”朱守明听到齐天翔这么说,不禁接过话来说着,随即望着梁志新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补充几句。”
“尽管我不是省里煤炭集团的老人,过来也没有几年的时间,但感觉集团,以及下属煤矿的干部职工队伍的整体素质,还是过硬和靠得住的。”朱守明看到梁志新有些不快的眼神,无奈地望着齐天翔介绍说:“三矿这边的情况尤其可靠,谢天晴是三矿的老人,从黑鸭山煤矿设计施工,到安全生产规程都是他一手操持的。特别是矿领导带班制度,更是作为经验在全国进行推广,现在困在井下的两位副矿长,都是信得过的党员领导干部,可以依靠他们做些工作。”
“看看,这就是集思广益的好处吧!大家坐到一起,共同出主意想办法,这就是我们以往持之以恒并坚持的优良作风和传统,在经济建设等很多领域都产生了很好的效果。”齐天翔微微笑着对朱守明赞许地点点头,然后才面向梁志新温和地笑着说:“现在却变成了谁官大谁说得多,不管懂不懂,说出来就是指示,就得遵照执行,这种唯官维权的思维,即使不会造成一言堂的危害,也会无形中抹杀了很多干部职工的积极性的。”
“齐省长批评的很对,这么些年好像习惯了作指示和听汇报了,参与讨论和耐心倾听的认真细致少了不少。”梁志新明显感觉到齐天翔话里责备的意思,可语气和态度却与昨天,甚至早上截然不同,似乎像换了一个人,究其原因也来不及细想,就接着感慨地说:“尤其是近来提倡的少开会,开短会,缩短的是讨论和争论的时间,几乎就成了领导干部的讲话和指示会了,领导干部处处唱独角戏,被孤立了起来,这样长期以往怎么行呢!”
齐天翔看着梁志新的略显激动的神情,听着他的感慨,微微笑着转过身去望着坐在一边的龙建农和谢和飞,温和地说道:“梁书记既然说到了不搞一言堂,不让领导干部唱独角戏,你们两位作为沂山县的当家人,在你们的地盘,总要说些什么的吧!”
第九十九章 事故真相(14)
似乎是觉得言犹未尽,齐天翔又望着众位补充道:“现在是十点多一些的时间,还有时间让我们慢慢地交流沟通,现在这个时间就是耐心地等待,即等待救援现场的消息,也等待信息传递出去之后的反应做群众的思想工作,有时候不但需要一些细心,更需要一些等待的耐心才行。”
听到齐天翔温和地补充的话语,更看到他鼓励的眼神,龙建农与谢和飞对视了一眼,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般对齐天翔缓缓地说:“这是我们的地盘,是我和小谢县长的家乡,可我们没有做好工作,造成了这么大的事故,心里感到非常的伤心和难过,也觉得愧对上级领导及全县百姓的关心和厚望。”
“怎么说着说着成了检讨和反思了,咱们这是集思广益的座谈会,不是事故处理的责任追究会。即使是追究会,这样的话也不应该是你龙建农来说,而应该是胜利集团和他朱守明来检讨才对。”齐天翔打断了龙建农的话,语调和声调都十分平和地说:“胜利集团是沂山县境内最大的煤炭生产企业,省属大型国有煤炭生产企业,虽然在沂山县,可权、钱、物这些大事还是牢牢地掌握在上面,你沂山县根本没有能力干预。而且说句难听话,企业办社会的那会,他集团的办公室主任,就是你沂山县的县长,县里的中心工作就是保证企业的存在。近年虽然下放给了华沂市国资委管理,可却成为了你们重要的税源基地,每年的地税收入就要占到沂山县全县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六十吧!还有带到多少就业?提供多少服务岗位?集团和矿山周边又有多少农民为此致富?这样重量级的企业,是你龙建农可以干预的,又是舍得干预的?”
“齐省长对我们这里的情况太了解了,而且也对我们县里的状况研究的非常透彻,一下就说到关键地方了。”龙建农从齐天翔平和的话语中,似乎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也感觉出了他对胜利集团和朱守明的不满,就没再顺着话题往下说,而是转换了话意说:“从现场回来,我们根据指挥部的部署,对沂山县的善后工作进行了再次完善,依据我们县里的实际,动员个相关局委,围绕着胜利集团的抚慰工作,重点开展配合工作,以胜利集团办公和住宅区为中心,实施以交通疏导和社会稳定为主的工作,力争做好服务工作。”
齐天翔看着龙建农,微微笑着点点头,随即望着谢和飞,亲切地说:“对于龙书记所说的情况,小谢县长就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看着齐天翔点他的名,谢和飞脸上立即红了起来,略显紧张地回答道:“没有什么补充的了,龙书记说的很到位,也很全面,我下来具体负责督促就可以了。”
“这可是有些不正常啊,书记定调,县长执行,这是不是成为一种常态了?”齐天翔微微笑着对朱守明说:“龙书记和谢县长都在围绕着你们胜利集团在做工作,那就听听你们具体的部署吧!”
朱守明望着齐天翔,迅速在头脑里琢磨着齐天翔的话意,可从齐天翔平静祥和的脸上,很难看出他此刻的想法,只好谨慎试探着说:“刚才龙书记的检讨的确应该是我们集团来做,既然齐省长认为现在不是时候,哪我这检讨就先存着,随时接受组织处理和批评。”
“事故发生以来,我始终都是处在紧张和自责之中,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毕竟是自己集团的矿工,心情沉痛是不言而喻的。可现实就在哪里摆着,不允许我有丝毫的懈怠和犹豫。第一时间就进行救援的部署工作,三矿以及集团救援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集团高层都动员了起来,进行了细致的分工。”朱守明看着齐天翔的脸色缓缓地说着,没有看到他有任何的反应,就赶忙转换了话题,接着说:“现在的善后工作,我们对贴近服务的各单位和每个人都再次进行了强调,同时将集团文娱活动中心腾了出来,将有条件的家属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