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不为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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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被丢出去的，还有一块清晰的记载南宫泷月证词的影石。
南宫明城想要反抗已经不可能，因为他发现自己灵海空空，他堂堂一灵皇，也算是一方大能，就被人片刻之间毁去了一身灵力。
而以南宫明城的年龄，没了灵力支撑，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衰老，原本是青丝俊面，片刻间就变成了鸡皮鹤发，垂垂老矣。
“师傅！”南宫泷月的灵力没有被毁，但她也做不出什么事了，只知道搂着她师傅，不停地哭泣。
影石拥有强大的留影功能，且不可用任何手段更改。经常被当做证据使用。
此时，记载着南宫家罪行的影石，就被这么公开放出来，所有人都为之尴尬。
通天阁同行的分阁长老里，就有南宫明书。她看着自己曾经最崇拜的族兄被人废了修为，又被爆出南宫家这种丑事，反应倒是极快：
“何方妖孽，敢用幻术陷害我南宫家？南宫泷月，你这无耻小妖精，竟敢勾结外人坑害自己师傅！”
南宫明书是极狠的，当机立断，弃车保帅。伸手就拍向南宫泷月。
只要南宫泷月死了，她说的话，就不能作为证词，南宫家的危机就能暂时解除。
否则光是一个通敌，就是死罪。再加上血脉置换，那他们家族还不被大历国子民唾弃、被通天阁查办到死吗？
还好现在阁主大人走了，跟她同来的几个执事，不是姓南宫的，就是跟南宫家有些瓜葛的。此事最后，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阁主大人日理万机，还要急着寻找秦朝云按个小妖精。他既然走了，又怎么可能回来！
这么想着，南宫明书没半点犹豫，一掌就拍在南宫明书的面门上。
南宫明书早就精神崩溃，根本就不想反抗，脸上还挂着解脱的笑容。终于，要解脱了吗？
只是，她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突然出现。
“哼，狂妄！”
一声呵斥，吓得南宫明书连忙跪倒在地：
“海老，您怎么来了？”
“阁主大人让我来这里看看，没想到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来人就是阁主最器重的门人，海老。
海老年轻的时候，就拜入阁主大人门下，虽然只是个记名弟子，却能得到阁主大人的信任，常留在身边。如今海老已经是个老者，可想而知，阁主大人只会更老。
海老到了，就是阁主的意志到了。
海老的实力，同样深不可测，只是一招就打得南宫明书口吐鲜血，软倒在地。
海老更是强硬地下令：“来人，将所有南宫族人拿下。带回通天阁审问。”
……
冰泉水，寒彻骨。
秦朝云的尸身，就被浸入冰泉之中，可以防止尸身不腐。
即墨渊所寻之冰泉，乃万年玄冰为底，以火灵石为引，将万年玄冰的刺骨寒气，以水流的形势，将寒气带出。
这样的冰泉水，连即墨渊这样的极致修为都能压制，足见其能。
好在秦朝云所浸泡的位置，乃是冰泉水的扩展区域，经过一小片人工湖的稀释，冰泉水已经没有那么刺骨。
即墨渊就安静地坐在一旁，还悠闲地用自制烤箱，烤着几片面包和几个鸡翅。似乎一点都不为秦朝云的死难过。
“冻死宝宝啦！”
终于，一声气鼓鼓的娃娃音，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和谐。一团黑影，猛地从冰泉水中窜出。
即墨渊随手一捞，就拎到一双黑漆漆的耳朵，一只黑底绿斑点的古怪兔子，正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跟即墨渊卖萌呢。
“今天运气不错，可以烤兔子了。”即墨渊笑了：“嗯，就是瘦了点，估计没几两肉。”
“妈呀！救命呀！主人，快救救你最忠实的伙伴！”小兔子吓坏了，扯着嗓子大嚎，发出的声音像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自然萌的娃娃音。
不知道的人怕是要误以为，这里有人在欺负小孩子呢。
没了兔子的掩饰，秦朝云的气息已经发散，装死是装不下去了，也没必要继续受冻。她也只能从冰泉水中走出，无奈地跟即墨渊行礼：
“多谢阁主大人相救。”
“呵，你就是靠它装死？”即墨渊还拎着兔子耳朵，随手提到秦朝云面前。
秦朝云可一点都不客气，伸手就把兔子接过来，还不忘了抚摸她的耳朵顺毛。
“这是我的本命灵兽，瓜皮兔。你可以叫她皮皮。”
皮皮此时躲到秦朝云脖子后面，像个小围巾一样，围在秦朝云脖子上，偷偷地探个小脑袋，打量着即墨渊这个可怕的大人。
“哦？看上去跟肉兔子没什么区别，能力倒是不错。我还没见过这种品种的灵兽，应该是变异体？”
“嗯，皮皮刚被孵化出来，能力还没怎么觉醒，目前只有一个伪装技能。用人类的年龄算，她还只是个婴儿，你别吓唬她。”对于即墨渊要吃烤兔子，秦朝云也有点不爽。
皮皮是她以血为引、用最纯正的火灵力催生孵化而出，算是因为她而早产，秦朝云对她多少有些异样的感情在。
第51章 以身相许
感觉到秦朝云的维护，皮皮胆子也大了些，小声在秦朝云耳边告状：“他，坏人，吃兔兔。”
“没事，没事了。”秦朝云伸手轻抚皮皮的耳朵。
皮皮似乎很享受这种爱抚，还主动往秦朝云手心上蹭了蹭。喜欢主人，跟着主人准没错，妈妈跟她说过，有主人撑腰的小灵兽，生活才能一片光明，一定要提防主人身边的其他，其他什么来着？
那也不能怪它，它已经很聪明了，那时候它还只是一颗蛋，妈妈就整天唠叨那么多，她哪儿记得住吗。
反正不管了，这个人要跟我抢主人，就不行不行，主人是皮皮的！
小家伙这么一想，就忍不住吐槽：“明明是皮皮救了主人，要不是皮皮，等他来了，主人都被人害死了。“乖啦，乖啦，知道你最有用。”秦朝云摸着兔耳朵，一边顺毛一边安慰。
皮皮的来历，对她来说有些特别，其中承载的是芝麻前辈对她的期待和信任。芝麻前辈一生追随她的母亲，又随着母亲去冒险，将自己唯一的孩子留给了她，拖她照顾，这份情感，秦朝云又怎能辜负。
对待皮皮，秦朝云注定不可能像是对待其他灵兽那样，反而像是对待自己的晚辈，多少带着些宠溺。
灵兽都是很敏感的，更何况皮皮自带一些神兽血脉，又从小浸泡各种灵池仙药，灵性自不必说，否则也不可能一孵化出来，连开言草都不用，就能口吐人言。
“主人，皮皮怕。有人要吃我。”
“不会的，放心吧。他只是跟你开玩笑。”秦朝云又是一番安慰。
“呵，没想到你倒是有些手段，看来，你也不需要我救。”即墨渊笑了，他是真的不想继续听这个娃娃音小兔子撒娇了。真的很有冲动揪着耳朵狠狠打一顿。
“需要，当然需要了，装死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就等大人您这样英明神武的救星，救小女子于水深火热之中呢。”千穿万穿，马pi不穿，秦朝云连忙笑着回答。
她心里，也是真的感激即墨渊，当感觉即墨渊要为了她打开杀戒的时候，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至少这个世上，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老爸，感谢您帮我收了个好师弟！
“所以呢？为了感谢本座的救命之恩，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即墨渊笑眯眯地看向秦朝云，只等秦朝云的反应。
他早在南宫家地宫，触摸到秦朝云的脸，就知道这小丫头是装死，否则现在的南宫家地宫，怕是早已经被这位大人的怒火，夷为平地了。
秦朝云没死，他所有的希望，又重新找了回来。又有人可以陪他几千年，又有人可以接替他掌管通天阁，他以后不用一个人了。有个同样命长的徒弟作伴，感觉真的不赖。
当然，这件事也坚定了他的信念：一定要把秦朝云变成自己人！
谁知秦朝云的回答竟然是：
“阁主大人，不是小女子不愿意，实在是通天阁法令，严禁十八岁以下灵者婚配。小女子就算想以身相许，也是不可以哦。就算大人不想给小女子名分，那也得等我十六岁。”
啊？
即墨渊也愣住了。
我只是想收个徒弟，谁想要你这颗还没熟的小豆芽菜？
哦，好像也不怪别人，是他自己要人家以身相许的。
问题是，我说的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你能不明白？死丫头，一定是故意的！跟她说话就不能绕着弯走，否则能被她绕死在里面。
即墨渊干脆开门见山地说了：“我的以身相许，是要你拜我为师。”
“可是我有师傅啊。”秦朝云无辜地眨巴眨巴眼。
“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幽荧。”
“我不就是？”
“……”秦朝云彻底无语了，堂堂阁主大人，耍起无赖来，怎么也这么难缠。
“反正除了拜师，什么都可有。”秦朝云也干脆无赖到底了。
“真的以身相许，都可以？”即墨渊一步步靠近，就那么站在秦朝云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是！”秦朝云咬牙回应。
即墨渊的手抓着她的肩膀，头一点点靠近，再靠近。
他的脸已经跟秦朝云的脸贴着，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唇就能落在秦朝云的额头上。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秦朝云心里也是一阵慌乱，可她没有逃避，竟是闭上了眼睛。
她，在赌。
“出去！”
即墨渊粗暴地推开秦朝云。
很好，她赌赢了。
即墨渊想收徒弟，又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秦朝云松了口气，搂着她的瓜皮兔，悄咪咪地溜出通天阁。
秦朝云已经成了阁主大人的常客，这边驻守的护卫都习惯了，进入或许不能自由，看到她离开，都不会阻拦。
而秦朝云离开的时候，又刚好遇到海老押着南宫明城、南宫泷月等人回来。
鸡皮鹤发的南宫明城，看到秦朝云，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手指着她：“你，你，你。”
南宫明城变化实在太大，秦朝云都没认出他，也没当回事儿。她反倒是更关心南宫泷月。
“海老，请问您是要审理血脉置换的案子吗？”秦朝云很客气地给还老行礼询问。
海老样貌与年龄相符，看上去很有长者威严，让人下意识地尊敬。
被秦朝云这么客气地对待，海老心里很舒坦。毕竟秦朝云是要成为阁主亲传弟子的人，以后就是他的少主，也勉强能算是他的小师妹，他当然也得对秦朝云客气点。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又不能太过，只能继续保持长者的威严，脸上又多了几丝微笑，和蔼地回应：
“是啊，这次你受委屈了，阁主大人一定不会姑息凶手。”
“谢谢您，我能跟您一起听审吗？您放心，我一定听话，不乱发表意见。”秦朝云乖巧地回应。
“好啊，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可别乱跑了。”
“谢谢，海老您最好了。”秦朝云如乖巧的晚辈，抱着她的小兔子，就跟在海老身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朝云是海老的孙女或者徒弟什么的呢。
第52章 处置
通天阁行事，向来秉持公正无私的原则。
就算通天阁中有不少南宫家子弟，南宫一族又是大历国皇室，依然被海老为首的通天阁执法堂，严格审理。
只不过，南宫家族的人，还真是团结又有牺牲精神。被发现的、参与血脉置换的那少部分人，主动承担了所有责任。
审理到最后，以南宫明城为首的家主一脉，包括南宫泷月等一众弟子，确实是丧心病狂，被半兽人大祭司引导，参与血脉置换这种丧心病狂的邪术，被南宫家其他人所不齿。
南宫明书等人，当场上演了分家的戏码，不但剥夺了南宫明城的家主之位，还将他那一支的所有人，都逐出了南宫家族。
这样一来，有罪的、受惩罚的就只有南宫明城、南宫泷月等人，而南宫家族其他人，都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其实海老等人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可通天阁依法行事、严格执法，万事都讲个证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顶多是将南宫明书的分阁长老之位给下了，留待观察，其他在通天阁任职的南宫族人也都被降职或者观察。
不管怎么说，南宫家族是大历国最大的家族，也算是根深叶茂，族中灵者弟子无数，现在是用人之际，不可能将他们全部处以极刑。
就算是南宫泷月等人，也没有给他们叛死刑，而是以罪者的身份，加入战场特别行动营，去执行必死的任务，让他们的死变得有价值，也给他们一次将功补过、重新做人的机会。
至于南宫家的地宫，也被通天阁派人里里外外搜查了几十遍，确认没其他问题后，依然留给南宫家祭祖。只是此处不再是禁地，通天阁会进行不定期检查。
皇帝南宫越，因为只是个普通人，他本人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儿，并不会受到通天阁的直接处罚，也不会因此丢了皇位。
只是南宫家唯一的灵皇没了，家族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这皇位能不能继续坐下去，还是个问题。
反正不管如何，南宫家闹出这么大丑闻，是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说起审理过程，海老对秦朝云是极为满意，认为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能不骄不躁，有大将之风。
作为受害者，明知道南宫家的人故意推卸，她却真的做到了始终不说一句话，只有海老问她情况的时候，才照实反应。
一般年轻人，又有阁主大人撑腰，可不会这么好性格。
反正海老对秦朝云是极为满意。
秦朝云只是识时务罢了，她是因为知道法理有限，才会这么安静。至于南宫家，她秦朝云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吗？能自己报仇，不是更爽吗？
时间，她缺吗？
……
从通天阁回到学院，算上她请假那天，已经是前后四天过去。
学院里四天不见卖丹药的秦朝云，不少人已经反应上去，很多同学都很着急。
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