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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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完之后,我便让人暗中跟着拓跋海,后来就找到了拓跋踪,谁知一时大意,反而跟丢了拓跋海。
但最近拓跋踪亲自带人去搜,终于又把他给找到了,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独孤雪娇眸子眯起,“他被关在哪里?咱们直接过去吧,年前把他解决了,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雪玖点头,带着她往一处宫殿行去。
那个宫殿原本是三皇子未出宫前住的,里面有个隐秘的暗室,是他私下用来审问犯人的。
拓跋踪跟了他那么些年,自然对这些一清二楚,便把这个暗室偷偷拿来关押拓跋海了。
独孤雪娇和雪玖到时,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拓跋踪。
少年身形挺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棵松树一般。
他看到来人,只点了一下头,便带着他们往里走。
地下暗室比想象中要大,跟一般的暗室相比,折磨人的工具似乎多了些。
毕竟完颜阿鲁补是个黑心玩意儿,心思阴暗,折磨人的手段不少。
拓跋海浑身是血,被锁链困在墙上,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费力抬头看了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又垂下脑袋。
愿赌服输,他输了,便没有什么怨言可说,再者独孤雪娇虽然没有死,可也受了一番罪,也算是解了些恨。
独孤雪娇慢慢地走上前,声音不急不缓。
“你是为了给兄长报仇,才那般针对我?你倒是选了个好帮手,可惜还是功败垂成。”
拓跋海吐出一口血沫,似乎根本不屑跟她说话,算是个硬气的汉子。
独孤雪娇又走回雪玖身边,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雪玖,你以后是要当帝王的人,你可知为帝者,最要学的是什么吗?”
雪玖看着她,还有些懵,缓缓地摇头。
独孤雪娇摸摸她细软的发丝,面上带着笑,吐出的字却如冰霜般寒冷。
“为帝者,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心。”
自古帝王皆是狠心之辈,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为了坐上帝王之位,弑父杀兄,司空见惯。
黄金宝座下流淌的是鲜血,帝王便是踩着血脚印,一步步走上去的。
雪玖虽然聪明伶俐,心底却十分善良,对人对事都留有善心,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最要不得,迟早被人杀掉。
她甚至还没有纳兰夫人狠心。
独孤雪娇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在扶她上位之前,定要锻炼她的心志。
“雪玖,你要记住,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雪玖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愣愣地点头,本就是个聪明的姑娘,一点就透。
“我知道了,姐姐。”
独孤雪娇点头,走到一旁放刑具的架子前,挑了一把小巧的弓箭。
她将弓箭递给雪玖,又带着她往后走了十几步。
“雪玖,你用这把弓箭杀了拓跋海,他是叛徒,死有余辜,你要记住,永远都不能原谅背叛你的人。”
一个叛徒,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今后的无数次,绝对不能容忍。
雪玖接过弓箭,拿在手里只觉有千斤重,她的手甚至在颤抖,她才从未亲手杀过人。
虽然她一直坚定决心,要亲手杀了完颜乌雅海,可至今还未动手,一是时机不到,二是她心里其实有恐惧。
她咽了咽口水,拉开弓箭,放上箭矢,瞄准拓跋海的胸口,却半天也没动一下。
拓跋踪在一旁看了,只觉得惊心动魄,以前他跟在完颜阿鲁补的身边,去过战场,也亲眼见证过这位女将军
独孤小姐英勇善战,对待敌人毫不留情面,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活阎王,令瓦里岗的大军闻风丧胆。
只是没想到,她也会这样教雪玖。
但又觉得,这样才是她的风格。
雪玖就像是一头幼崽,刚刚长出了牙齿,却还不会咬人。
若是她不学会咬人,只会被其他人咬死。
如今,独孤雪娇是要亲手教她咬人啊。
拓跋踪眉头皱起,一颗心都悬着,甚至放缓了呼吸。
独孤雪娇早就猜到雪玖下不去手,就杀敌而言,杀死第一个总是最难的。
她走到雪玖身后,双手握住她的小手,后背紧贴着她,一手拉弓,一手持箭。
嗖——
箭矢飞射而出,射在了拓跋海的左侧膝盖上。
啊——
拓跋海痛苦地大叫一声,双目赤红,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恶狠狠地看向两人。
“要杀就杀!何必折磨人!”
独孤雪娇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安抚着雪玖的情绪。
“看吧,其实没那么难。”
雪玖抿紧了唇瓣,脸色有些发白,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原本紧张又惊惧,却在射出一箭后,血液都沸腾起来。
她忽而发觉,或许自己天生就是杀戮者,天生该坐上帝位,只是以前没敢尝试而已。
独孤雪娇再次贴上来,依旧是刚才的姿势,握着她的手再次将弓箭拉开。
嗖——
箭矢飞速而出,这次射中了拓跋海的右侧膝盖。
拓跋海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额头冷汗直冒,整个身体都在颤。
“独孤雪娇!你个贱人!”
独孤雪娇好似没听见他的话,面色淡然的很。
可雪玖听到他的骂声,整张小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她紧了紧手中的弓箭,声音沉稳有力。
“姐姐,这次让我来。”
独孤雪娇勾唇一笑,往旁边撤了一步。
雪玖又咽了咽口水,紧了紧手指,眸色倏而变深,拉弓射箭。
箭矢如疾风刺破空气,扑扑咻响,直冲拓跋海的胸口而去。
噗呲——
一蓬鲜血飞溅而出。
箭矢正中拓跋海的胸口,他无力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却只喷出一口血。
眼神慢慢地黯淡下去,整颗脑袋都垂了下去,再无任何声息。
雪玖看着死去的拓跋海,心还在砰砰跳,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掌心里同样是汗。
她转头看着独孤雪娇,想要给她一个笑,面色却有些苍白。
“姐姐,我做到了。”
独孤雪娇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红唇一扬。
“雪玖,姐姐一直都相信你。”
话音落,从她手中接过弓箭。
独孤雪娇手里拿着弓箭,却没有放回架子上,而是突然又取了一支箭矢,转身射了出去。
那么短的距离,射向了站在一旁的拓跋踪。
一切只发生在瞬间,拓跋踪甚至都没回过神,雪玖也张大了嘴巴,却没发出声音。
箭矢锋锐中带着狠绝,像是穿透他的头颅一般从耳边呼啸而过,扎向了旁边的墙壁之中。
拓跋踪像是被定在了那里,浑身寒极,根根汗毛悚立,劫后余生。
一绺乌黑发丝轻飘飘地旋浮落地。
雪玖眨眨眼,不可思议的看向独孤雪娇,“姐姐,你这是……”
独孤雪娇看着僵成石头的拓跋踪,红唇一勾,“跟拓跋侍卫开个玩笑而已。”
哪里是什么玩笑,分明就是在警告他。
拓跋踪不是傻子,一下就看清了她的用意,苍白着一张脸。
“独孤小姐放心,我永远不会背叛圣女。”
独孤雪娇满意地一笑,拉着雪玖走了出去。
“走吧,新年快到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咱们去看看礼物。”
前一瞬还在杀人,后一瞬就露出了微笑,这样的女人,实在令人惊惧。
黎艮跟在两人身后,转头看了一眼还未回过神的拓跋踪,嘴角一勾。
主子若是知道这事,估计又该骄傲了,看,自己找了个多么霸气侧漏的王妃。
独孤雪娇送给雪玖一把匕首,同样是借花献佛,这匕首也是君轻尘送的。
青玉嵌宝石柄挽金鞘匕首,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因为很是小巧,女孩子带在身上防身极合适。
雪玖十分欢喜,爱不释手,之前杀人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独孤雪娇看着她欢喜的小脸,又摸着她的发丝问。
“年三十的晚上,要不要回巡抚府一趟,想来纳兰夫人很想跟你一起过年。”
雪玖眼神一暗,有些犹豫不决。
“虽然我也很想跟娘亲一起过年,可那天晚上,皇宫会有夜宴,我作为圣女必须出席,还要伺候在皇上左右,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掉以轻心,千万不能被他发现了。”
独孤雪娇看着她皱巴的小脸,幽幽叹息一声,也只能就此作罢。
“嗯,那你多加小心,如今完颜岑婉已死,却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长公主,她不会轻易放弃的,估计还会想方设法难为你。”
雪玖却摇摇头,让她不要担心,这点事情,她还是能应付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独孤雪娇才带着黎艮飞檐走壁,打道回府。
第695章 不就是个小媳妇谁还没有呢
第695章 不就是个小媳妇,谁还没有呢!
第二天一早,拓跋海是尸体就被挂在了燕兰城的城门上。
还给他安了个罪名,通敌叛国者,诛连九族。
新年之际,城门来来往往的人极多,都被震慑住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雪玖在瓦里岗的声望更高。
商落城外,西郊大营。
那边燕兰城里人心惶惶,尤其是之前跟雪玖作对的那些将领,吓得都不敢出门了。
而西郊大营这边,为了欢度新春,腊月二十九的时候,举行了一场大比。
将士们听说了大比的彩头之后,奔走相告,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独孤将军已经放出话了,这次自掏腰包,弄了三件宝贝作为彩头。
若能拔得头筹,可得一把金烧蓝镶钻石宝石绒鞘匕首。
那把匕首柄为金烧蓝,上嵌钻石及红、蓝等各色宝石,柄端嵌祖母绿一块,护手处镶小钻石一圈,鞘木质,外包红绒,为匕首中之上品。
最让人兴奋的是,这把匕首来头不小,是先祖爷曾用过的,后来赏给了永陵王独孤信,又传到了将军的手里。
谁也没想到将军手笔这么大,连家传宝物都拿了出来。
将士们听说后,一个个热血沸腾,若能赢了这把匕首,以后供在家里祠堂,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
除了魁首可获得匕首,第二名也有彩头,是上好的碧云天布料。
早就听说独孤将军家在岐阳城开了一家宝珠绣坊,专门做精品刺绣,用的布料也是极为讲究的。
这次拿出来的碧云天,单是一匹就价值千金,摸上去冰肌凉骨,无比细软。
若是能赢到手,回家孝敬给老母亲,或是拿去哄媳妇,都是极好的。
除了一二名,还有个第三名,彩头是个金镶迦南香嵌金丝寿字镯,一看就是给女孩子的。
军营里全是大老粗,可对自家婆娘还是很好的,听说有手镯,还是珍品,一个个削尖了脑袋也要去报名参赛。
就算没有媳妇,赢到手里,以后作为聘礼也有面儿啊。
最重要是,这场比试,只论武力,不分地位高低,也不比其他谋略文采,简直就是糙汉子的天堂。
自打消息放出来之后,将士们练兵的热情高涨,以前到了吃饭的点,跑的比兔子还快。
现在就赖在练武场里,撵走撵不走,生怕少练了一会儿,就要与宝贝失之交臂。
独孤铎在巡视练武场的时候,无比欣慰地摸着胡子,终于找到了提高大家热情的好法子。
反正女儿收到那么多的宝贝,以后随便拿出来一样,也足够吊着这些大老爷们了。
君轻尘若是知道自家老丈人拿着自己东西去练兵,估计会吐血。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就在大伙儿眼睛都快着火的时候,终于到了比武的当天。
一大早,练武场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纵观前来比试的将士,大致可分为两拨,南边是擎天军,北边是虎啸军。
两军从来到商落之后,便经常会合作对敌,却从未跟彼此切磋过。
就连练兵的地方都不一样。
虎啸军主要是在西郊大营的练武场,而擎天军一开始就躲进了山窝窝里,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
要不是上战场的时候碰见过,还以为他们进了老山林就消失了呢。
而在两个主要阵营里,又划分为数个小阵营。
虎啸军这边,只要分为两队人马,分别是独孤铎的两个副将带领的。
一个是人高马大以勇武著称的冷渊,冷副将,身穿黑色短打,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气势十足。
一个是以家世著称的杜行舟,杜副将,身穿银色软甲,看起来清贵逼人。
杜行舟的身份大有来头,正是凉京高门世家英国公府的嫡出公子。
当年乐平王杜阜与永陵王独孤信同为昭顺四元勋。
杜行舟的爹杜弘阔是乐平王的二儿子,杜彩蝶是他堂妹,杜绍元是他堂兄。
独孤铎跟乐平王的大儿子杜弘深交情不深,毕竟杜弘深是文官,跟他也说不到一起去,反倒是跟杜弘阔关系极好,同为武将。
后来杜弘阔战死沙场,临终前把最疼爱的儿子托付给他。
此后,独孤铎就把杜行舟当亲生儿子教养,跟独孤墨决三兄弟一起受训。
杜行舟自小随他爹征战沙场,也是个将才,且不负众望,如今二十有一,已经是虎啸军的高级将领了。
杜行舟虽出自凉京高门大户,为人处世,却随了独孤将军,不拘小节,十分豪爽,没有公子哥的毛病,跟手下的将士处的极好。
他来参加比试,目标很明确,就是奔着那把先祖爷的匕首来的。
其他贵重之物,他也看不进眼里,唯有这代表着军人最高荣誉的匕首,深得他心。
这还没上场呢,口号已经喊了出来,看向对面的冷渊,嘴角带着挑衅的笑。
“冷大哥,今日在场上,我可不会再让着你,那把匕首是我的!”
话音落,后面的将士跟着山呼海啸。
冷渊依旧大马金刀地坐着,高壮的身体像只熊,声音也是浑厚如鼓。
“杜副将,这话该我说才是,老子比你大了几岁,平时你叫我一声哥,可在比武场上,我是不会让着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