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4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轻尘顺势抱住她,脑袋搁在她肩上,手上的信背到身后,又暗搓搓地塞进袖子里。
“卿卿,我每晚都待在你院子里的梨树上,吹了太久的冷风,不过是伤寒而已,没事的。”
他这么一说,沈卿依更心疼了,还有一丝愧疚。
他为了娶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要饱受精神压力和来自她这里的白眼。
这么一想,越发不可收拾,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要出去让人熬药。
君轻尘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赶紧双手环住她,将她扯了回来。
“卿卿,这么晚了,不要再去折腾了,我真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再说……”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拉扯中,忽然从她的袖子里掉出个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
沈卿依低头一看,头皮一炸,动作飞快,就要去抢掉在床上的小布人儿。
可惜,君轻尘比她眼疾手快,一手揽着她的腰,固定着,不让她动,一手将床上的小布人儿拿起来。
许是她的刺绣技术太过高超,竟把小人儿绣的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他的缩小版。
小人儿的脸是刺绣的布贴上去的,里面塞了棉花,鼓鼓的撑起来。
小人儿身上的衣服,也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穿的绯色,只不过是缩小很多号的。
君轻尘拿着自己的缩小版,楞了好大会儿,见她脸色通红,不确定地问。
“卿卿,你不会就这样,天天拿针扎我吧?”
沈卿依任凭两朵红霞袭上面颊,脖子却梗着,死不承认。
“我没有,我没做过,你别瞎说。”
君轻尘一看她的脸,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越发凑近,薄唇贴着她的耳朵。
“真的没有?”
沈卿依抬手将他推开,只觉被他的气息喷到的地方痒痒的。
“真没扎过,最多就是……用拳头捶两下而已。”
君轻尘将小人儿往怀里一塞,当即上床将她按在身下,作势轻轻地打了两下。
“宝贝儿,难怪我每天见不到你的时候,心那么疼,原来是你在暗地里捶我。”
沈卿依脸色更红了,就像是被煮熟的虾子,抬手推着他的胸膛。
“谁叫你骗我,谁叫你给我写诀别书,咱们这算是扯平了。”
生怕他再下手,又飞快地补了一句。
“我脸还肿着,为了你,第一次跟人打架,你不能再打我了。”
君轻尘往下压,将她完全抱进怀里,嗓音暗哑,像是在蛊惑人。
“傻瓜,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儿,亲你还来不及,哪儿舍不得打你。”
沈卿依刚刚还在求饶,现在反而侍宠生娇了。
“可你刚刚才打了我的屁屁……”
两人也不知又说了什么,滚到了一起。
等闹累了,他就那么抱着她睡了一夜,那是他近半年睡的最熟的一次。
君轻尘想到那件往事,忽而睁开眼睛,坐直身体,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玉质匣子。
打开上的小锁,摸出一个小人儿。
正是自己的缩小版,瞪着一双眼,看起来委屈巴巴的,似乎在求饶的表情。
君轻尘想象了一下,她每次对着这个小人儿捶来捶去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
“轻尘哥哥,你做什么呢?那么专注?都没听到我的脚步声。”
君轻尘正陷在回忆中,身前忽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他恍惚以为还在梦中,那个娇花一样的人儿在跟自己说话。
他倏然抬头,正看到独孤雪娇走过来,虽然跟梦里的脸不一样,但那双眼睛却一模一样。
澄澈中透着狡猾。
君轻尘反应极快,当即把小人儿塞回玉匣子中,往抽屉里一塞。
“卿卿,你怎么来了?”
独孤雪娇分明看到他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还以为是不能让她看的什么机密文件,便也没有追究。
她怎么能不来,突然发现误会了他足足五年,心里很难平静下来。
转来转去,心里憋着的气怎么都下不去,只能亲自来一趟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来凉京后,第一次进摄政王府。
曾经,她被困在永安院里五年,痛苦不堪,饱受折磨,本以为再也不会踏进王府半步。
可如今,却得知那五年不过是被人骗了,多么可笑。
独孤雪娇并未将这件事跟君轻尘说,说了,只会让他跟着难受,肯定很自责。
她走到他身后,帮他轻柔地揉捏肩膀。
“想你了,便过来看看。”
想你了……
短短的三个字,却好似一块巨石投入心湖。
君轻尘心潮澎湃,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其实他也知道,就算卿卿已经重生了,但对她来说,摄政王府毕竟是她被害死的地方。
或许她永远都不会来了。
从独孤雪娇到了凉京,他隔三差五就让人给她送东西去,不管是地契,还是凤凰纱,不仅是为了讨好她,就是期盼着,或许她哪天会亲自上门来见自己。
虽然有时候没送出去。
两人在大柳树村表明身份的时候,卿卿说原谅他了。
可他还是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复杂的神情,他知道,她并没有完全释怀。
君轻尘不会怪她,易地而处,如果当初死的是自己,或许会比她更决绝。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她彻底放下芥蒂,等她彻底敞开心怀,等她彻底跟上一世告别,等她终有一天重新走进王府。
君轻尘曾经也想过换个住处,他在凉京还有别的宅子,但他不舍得。
那些过往,是最幸福的时光。
荷花池边,两人曾携手喂鱼,也曾在盛夏泛舟湖上。
花园里有他亲手为她做的秋千,她坐在秋千上,他在后面推她。
凉亭里,他曾为她煮过茶,而她曾在那里为自己跳过舞。
……
王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仿佛都留着她和他的记忆。
若是这么搬走了,是不是把两人的记忆埋葬了?
君轻尘动过那个心思,最后却放弃了。
他要在这里,在两人曾经甜蜜生活过的地方,等她回来。
就像是这个王府,在安静地等待着女主子,他也在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妻子。
本以为会很久,可就在他想起两人被赐婚的那一天,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了。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君轻尘忽而站起身,拂袖将案前之物全扫在了地上,稀里哗啦,笔墨纸砚,连同奏折和邸报,全部散落在地,满目狼藉。
他抱着独孤雪娇的腰,将人放在桌上,吻轻轻落在她如云的发间,仿佛蜻蜓掠过小荷尖尖,稍纵即逝。
“谢谢你,卿卿。”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说的那么深情,温柔得教人刻骨铭心,眼眶发酸。
独孤雪娇知道他心中所想,心里也是一片酸软,抬手揽住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
君轻尘身形一怔,很快就被兴奋取代,心底的欢愉被放大,层层叠叠,如烟花般在脑海中炸开,盛放出无数的璀璨。
他抬起她的脸,四目相接,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薄唇落在她的唇上。
细竹般的手指不由自主插入她柔软的发间,撕扯纠缠。
“卿卿,只要你能来,永远都不晚,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你一天不来,我便等一天,你一年不来,我便等一年,若是十年不来,我便等十年。
只要我还活着,便会永远等下去,所以,不管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晚。”
他的话落入耳中,整颗心都被塞满了,心底有种奇妙的酸软,仿佛浸在蜜水里,又像是踏在云端。
独孤雪娇仰起头,水眸迷离,眼前全是摇曳的烛影。
还好,我们没有走很远,我们还很近。
走走停停,弯弯绕绕,注定在一起的人,即便转个圈,还是会再次相遇。
所幸,在美的年华,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第875章 孩子不用急的
第875章 孩子,不用急的。
一时放纵的结果就是……
独孤雪娇红着张脸,嘴唇微微肿起,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的人把地上的东西重新捡起来。
君轻尘却是任劳任怨,干什么都身轻如燕,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把毛笔捡起来,递到独孤雪娇的小手里,指尖轻扫她的手心,眼尾挑起,眼里好似有星辰闪烁。
独孤雪娇假装没看见,轻咳一声,接过毛笔,重新塞到笔架上。
君轻尘又把澄泥砚捡起来,他用的东西都是上品,质量有保障,竟也没有摔坏。
等到把所有东西都捡完,这才站起身,忽而又走到旁边的梨花木桌,翻出个很大匣子。
他走回桌边,将匣子往桌上一放,看着独孤雪娇,就像是小孩子在炫耀自己的玩具。
“卿卿,这都是我要送给你的。”
说着,打开匣子,拿起一个东西,往她手上塞。
“这是一方鱼脑冻的端砚,极适合女儿家玩赏,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
独孤雪娇十分给面子的接过,在手里摸了摸,确实是上好的端砚,白如晴云,松如团絮。
君轻尘又接着拿出松烟墨等,一一展示。
简直就是个八宝文具匣,里面还有不少上好的宣纸和花筏。
独孤雪娇有些哭笑不得,抓住他的手,打断他的炫耀行为。
“轻尘哥哥,你不小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今晚的君轻尘,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年前,还是那个不羁的风流少年郎。
君轻尘却想岔了,狭长的眸子眯起来,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卿卿,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一大把了?”
独孤雪娇:……
你是不是对年纪一大把有什么误解?
她还未开口,君轻尘忽而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说出的话酸溜溜的。
“我年纪确实不小了,但也不过比展景焕那厮大了四岁而已。”
言外之意,展景焕也不小了。
不过,怎么突然就扯到展景焕了?
独孤雪娇忽而福至心灵,早上发生的一幕,嗯,黎艮肯定给他汇报了。
这是又醋了?瞧这委屈的模样。
独孤雪娇捧着他的脸,主动凑上去,亲了一口。
“轻尘哥哥,你这样幼稚的时候,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亲一口。”
这句话,成功安抚了某人酸溜溜的心。
君轻尘心满意足,一颗心都好似浸在蜜罐中,当即把她打横抱起。
独孤雪娇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心跳不由加速。
“这是去哪儿?”
君轻尘半眯起眼看了她一阵,忽的浅浅一笑,唇角微勾。
“去另外一个书房。”
摄政王府有两个书房,一个外书房,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书房,是平时待客和处理政务用的。
另外还有一个内书房,就在卧室附近,用半封闭的暖廊围通,作为平时休闲小憩之用,偶尔也会处理奏折什么的。
他先把独孤雪娇抱进内书房,又把人按在软塌上,在她腿上盖了层狐皮,又飞快地转身去外书房,把要处理的奏折拿过来。
独孤雪娇无奈摇头,正躺在那里,忽而被墙上挂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她从软塌上爬起来,趿拉着鞋子走过去。
墙上挂了两幅不伦不类的东西,算不上是画,外面还用一层透明的类似薄蜡封了起来。
以前怎么没注意?什么时候挂在这里的?
独孤雪娇拧着眉想了想,也是,以前她还是宁王妃的时候,似乎很少在书房陪他,最多就是来给他送些甜点和茶水。
那时候的自己对朝政一点都了解,也从未想着过问几句,更没给他帮上什么忙,出谋划策什么的,更不可能。
有时间,也是在绣房钻研绣技。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以前的他们并非真正的了解彼此。
虽然生活上在一起,但关于理想和兴趣,却是完全分开的。
所以她临死的时候,才会信了那老太监的话,着了沈卿婉的道。
但凡她平日里多问一句,也不会连他支持谁都不知道。
真要说自己的死怪谁,以前她觉得是君轻尘没有保护好自己,现在却觉得两人或许都有责任。
那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太单纯,被保护的太好,活在那一方狭窄的天地里,就像是井底蛙。
也许,以前的他们虽然也很幸福,却不是那种心意完全相通的幸福。
独孤雪娇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感激能够重生一次。
或许,他们可以重新来过,用更好的自己,迎接彼此。
这样,他们才会走的更长久,真正地互相扶持,风雨同舟。
独孤雪娇看着墙上的画出神,过了许久,才想起这是个什么东西。
也才发现,原来他和自己早就认识了,比万寿街头的相遇还早。
实在不想承认,这个丑到掉渣的鸟,出自自己之手,这不是自砸招牌么。
把威风凛凛的枭鹰,绣成了一只瞪眼睛的傻鸟,真是佩服自己的勇气。
至于旁边这张银票,估计也是自己给他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君轻尘比自己想的还痴情,还长情。
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银票而已,还要这般珍而视之,若是让人家知道,肯定会把他笑话死的。
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一生的污点都出在自己身上了。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神,雪山上的仙,却被她生生拉入了红尘,染上了烟火气。
而且似乎还给熏过头了,柴火味儿忒重。
实在是罪过,罪过。
独孤雪娇正想的出神,后背忽而一热,腰上伸过一双有力手臂。
“卿卿,你发现了?”
君轻尘从背后搂住她,脑袋搁在她肩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就好像是小时候做的坏事,藏着的秘密,有一天被大人发现了。
独孤雪娇并未转过头去,真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嘴角勾着笑。
“做的不错,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