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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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熙仿佛根本没听到三个人的叫骂声,只目光清正地看向沈怀丞,看起来坦荡极了。
沈怀丞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在看向他的时候,眸色微动,这才重新看向尸体。
“地上的人身上共有三处伤,第一处是右臂,被人卸掉了胳膊,因为用力过猛,骨骼断裂,但并不是致命伤。
第二处左臂,被人用利器扎了一刀,对比一下手中这把匕首,刀口吻合,应该就是用这把匕首刺的,但这处伤,最多只会流点血,同样不致命。
还有第三处,也是最严重的伤,在胸口,同样是这把匕首,一刀捅在了心脏上,位置找的很准,一刀毙命。”
此话一出,冷姨娘三个人又开始骂骂咧咧,伴随着刺耳的哭声。
“你这个恶毒杀人魔,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弟弟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下此狠手!把他的胳膊废了就算了,还刺伤他,竟还丧心病狂地刺了两次!”
“这人实在残忍,沈寺丞,你一定要把他抓进大牢,要让他血债血偿!绝对不能因为他是你弟弟,就徇私舞弊啊!”
“就是,就是,沈寺丞,你一定要大义灭亲!”
沈怀丞从始至终都没理会三人,把他们的声音当做犬吠,只专注于查验尸体,又接着刚刚的结论继续分析。
“死者身上虽有三处伤,但从下手的力道和刺入的方向分析,应该至少出自两人之手。”
此话一出,凉亭里又是一阵寂静。
还在哭天抢地的冷姨娘懵了,似乎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什么意思?难道我弟弟不是被一个人杀的?”
沈怀丞声音沉稳,不疾不徐。
“刚才已经说了,左右两臂上的伤不是致命伤,胸口上的伤才是,杀人凶手是在他胸口捅刀的人。”
这话掷地有声,众人又是一阵沉默,神色各异。
冷姨娘眨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开始一边捶地一边哭。
“啊,我可怜的弟弟,不过是来府上参加寿宴,怎么就被人杀了!
没想到死之前,还被人折磨过,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到底是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对我弟弟下如此狠手!
沈寺丞,你一定要为我弟弟做主啊,把所有人下手的人都抓到,要让他们偿命啊!”
钱夫人在一旁听了,又环顾一周,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最后落在冷姨娘三人身上,低喝一声。
“闭嘴!沈寺丞办事,哪里需要你们在旁胡言乱语!尚未定案呢,再敢乱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们通通丢进湖里!”
展尚书也紧跟着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威胁意味十足。
冷姨娘立刻怂了,赶紧缩回脖子。
展琒父子俩也消停了,生怕被丢进湖里。
独孤雪娇眉头皱了皱,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又抬头看向沈怀丞,声音平缓。
“他右手臂是我卸掉的。”
冷姨娘闻言,先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她,而后眼神变得恶狠狠,恨不能咬一口。
独孤雪娇与她对视一眼,神态自若。
“之前在寿堂外刚好碰到,他出言冒犯我,甚至还想动手动脚,只卸掉他一条胳膊,算轻的了。
要不是因为今日是大舅奶奶的寿宴,我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估计会把他暴揍一顿,揍的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而不是只卸掉他一条胳膊这么简单。”
冷姨娘:……
她对自己弟弟好色的毛病,比谁都清楚。
只是不曾想到,他竟胆大包天,去招惹独孤雪娇,这不是找死么。
冷姨娘心虚的很,刚刚的嚣张劲儿瞬间烟消云散,改了话头。
“阿弟他确实有些莽撞,不小心冒犯了独孤小姐,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不过被卸掉胳膊,也是他自己活该。
这件事是他的错,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放过杀人凶手啊,要为他沉冤昭雪啊,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沈寺丞刚刚说了,刺伤他胸口的才是真的杀人凶手,一定不能放过啊。”
这话说的避重就轻,实在不要脸至极。
也不想想,凡事有因才有果,要不是冷潜色欲薰心,又怎么可能会有后面的事。
一直趴在沈怀熙怀里的展思琦不可思议地看着独孤雪娇,她之前遇到冷潜的时候,确实见他垂着一条胳膊,却不知是独孤雪娇弄断的。
此时见她站了出来,也不再犹豫,必须要洗脱自己杀人的罪名,与其被沈怀丞查到,不如赶紧自己交代。
思及此,她拽了拽沈怀熙的衣袖,仰头看着他,满是乞求。
沈怀熙与她对视一眼,仿佛读懂了她的表情,抬手将她小脸上的泪珠擦去,这才松了缠绕她纤腰的手臂。
展思琦战战兢兢地看向沈怀丞,声音小小的,却很坚定。
“他、他左手臂上的伤是我刺的,我、我是不得已,他突然冲过来,想要对我……
我没办法,一时情急,才会刺伤他,可我真的只是刺伤了他的手臂,没有在他的胸口上捅那一刀。”
此话一出,无异于火上浇油,将本就诡异的氛围推上了新的高潮。
原本就对冷潜这人渣愤怒不已的人,全部变了脸色,即便对着他的尸体,也能甩出冰箭般的视线。
第963章 真要被赶出去了
第963章 真要被赶出去了?
展景焕见独孤雪娇要站出去的时候,心头一跳,下意识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却被她格开了。
听她说出那番话后,眉头狠狠一皱,冰冷的视线在冷潜的尸体上扫过,恨不能再把他弄醒,重新捅死,然后鞭尸。
他了解娇娇的,若不是冷潜冒犯她,她不可能出手教训他的。
这个狗男人!幸好没落在他手上!
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要把他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钱夫人反应最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怜惜。
想到之前独孤雪娇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可她当时哪想到会有这事,并未多想。
光是她一个就算了,竟然还有展思琦,这个冷潜简直就是个畜生!
钱夫人心头的火苗立刻就窜到了头顶,气怒地瞪着冷姨娘。
“冷潜到底是被谁杀的,暂且不提,但有件事,我倒想问问你们。
上次府上丫鬟投井后,我是不是说过,以后再不准他踏入府门半步!
今日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谁放进来的?说!到底是谁把他带进来的?
你们是收破烂的吗!什么闹心玩意儿,什么肮脏的东西,都往府里放!是想恶心谁呢!
今日本是我的寿宴,却闹出人命,要不是你们把他放进来,又怎会出这事!
血光之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们这是在诅咒我吗!好好的寿宴,都被你们给毁了!”
平时钱夫人很少发火,总是一副闲散的温和模样,对待下人也不从苛刻,但有一条,只要犯了错,就别想再待下去了。
她不是没火气,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生气,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体,她拎得清,所以对于二房的一些糟污事,她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做的太过分。
就像那次冷潜把丫鬟给逼的投井,她就不得不管,最后冷姨娘求情,展琒也跟着求情,还主动补偿了那个丫鬟的家里,这才把那事按下去了。
谁知才过多久,又闹出这些事。
二房要赖着大房,混吃混喝,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二房的人忤逆她,将她警告的话当耳旁风,就很难忍受了。
若这般纵容下去,这次只是死了个冷潜,下次谁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
钱夫人是真的动怒了,五脏六腑都好似在火上烤,灼烧的人想爆发。
冷姨娘听了她的话,犹如烈火被冰雪兜头一泼,极大的恐惧窜上心头,嘴唇哆嗦了两下。
“大、大嫂,是、是我们的错,是我没有管好,竟让他偷偷溜了进来……下次绝对不会了。”
呵,人都死了,哪还有什么下次!
说这话,也不嫌脸臊得慌!
独孤雪娇视线投向展景文,表情意味深长。
偷偷溜进来?
展景文还和他一起欢欢喜喜地在假山调戏丫鬟呢,竟然有脸说偷偷溜进来!
展景文一脸心虚,惨白着一张脸,跟展琒抱成一团,屁都不敢放一个。
钱夫人看着这怂包三人,一直憋在心口的火,再也压不住。
她转头看向展尚书,声音平缓,却力拔千钧。
“上次我便说过,那是最后一次,若是二房能好好守着本分,不再惹是生非,平时犯点小错,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也看到了,现在都闹出人命了,还是在我的寿宴上。
他们二房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把这个色鬼畜生放进来,在我寿辰当日调戏女人,这不是故意膈应我么。
下面这几句话你听好了,我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说。
今日起,大房和二房彻底分家,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们几个膈应人的东西了。
以前就是为你考虑的太多了,怕你背上不孝的名声,怕你跟兄弟产生裂隙,怕别人在背后议论你,影响你的仕途……
就是因为我处处都为你着想,处处把你放在第一位,才让我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什么糟污事都要我来擦屁股,我也厌倦了。
现在开始,我不想再把你放在第一位了,我只想让自己过的舒舒服服的,远离这几个吸人血还不守本分的米虫。
你若是舍不得你亲弟弟,那你就跟着二房去过好了,我绝对不拦着你。”
说到这里,不理会展尚书瞬间黑红一片的脸,转头看向展景焕。
“焕哥儿,分房后,你是愿意跟着娘亲,还是跟着你爹?不管你选谁,娘亲都不会责怪你。”
展景焕瞥了一眼地上冷潜的尸体,又看向独孤雪娇,想到她遭受的糟污事,心头冒着滔天焰火。
他有些不敢想象,若是娇娇不会武功,碰到冷潜,又会落得什么下场,光是想想,都觉得暴怒到想杀人。
展景焕又看向瑟缩在一起的三个人,直到此时此地,他们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反悔的神色,不禁冷哼一声,眼底阴骛一闪而逝。
有些人就是吸血虫,纵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便是无数次,直到把人的血都吸干净,才可能消停。
最后把视线落在展尚书身上,眼底的失望根本遮掩不住。
“娘亲,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钱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展尚书脸色青黑,却又爆发不得,他虽然心有怨怒和气愤,却不是对钱夫人,而是对展琒三人。
他知道的,这事怨不得钱夫人,她已经足够体贴了,是自己一直在让她失望,是自己一直在逼她退步。
倘易地而处,若钱家人这般对钱夫人,他或许早就跟那边断了关系。
展尚书满心苦涩,深深闭了闭眼,似乎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日,不禁幽幽叹息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这是家务事,却不是处理的最佳时机,如今还有外人,还有大理寺的人等着办案。
大局为重。
展琒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一脸懵逼,半天没反应过来。
听到大嫂的话时,虽然满心震撼和愤怒,却没敢吭声,因为这不是她第一次提出要分家了,只要大哥开口劝解,肯定还能赖在这里的。
展琒满心期待地看着自家大哥,希望他能像往日一般,替自己一家说几句话,或是摇头反对,让自己留下。
可他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大哥的一句话,此时才真正地害怕起来。
不说话,不就是默认吗?大哥真要把他们一家赶出去了?
冷姨娘何等聪明的女人,她看了一眼态度坚定的钱夫人,又看一眼默不吭声的展尚书,一颗心瞬间掉到了深渊里。
真要被赶出去了?不行啊!
绝对不能被赶出去!
冷姨娘满脑子都是被赶出去后没多久,一家人相依为命,流浪街头,风吹雨淋的可怜模样,最后死在街头。
她反应极快,往前爬了两步,想要抱住钱夫人的腿。
“大嫂,大嫂,你不要这样啊,我、我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一时心软放弟弟进来,不该在你的生辰日惹出事端,都是我的错!
大嫂,你可不能把我们赶走啊,我们、我们会饿死街头的!”
钱夫人在她的手伸过来之时,便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扫她一眼。
冷姨娘缩回手,却还不死心,眼泪糊了满脸,又指着地上冷潜的尸体,失声痛哭。
“都是他的错!他就是个色鬼!干什么不好,非要来府上调戏女人!
是我的错,不该信了他的鬼话,一时心软放他进来,我真的以为他改过自新了!
是他辜负了我的期望,骗了我,他死了也是活该!我不要什么血债血偿了,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是大嫂,你一定不要把我们赶出去啊,我夫君是无辜的,我儿子也是无辜的,他们都不知情的,我也是被骗了呀。”
冷姨娘在被赶出府和为弟弟伸冤之间,毫不犹豫了选择了前者。
自私自利的人总是这样,与自己利益无关时,抓住他人的一点错处,恨不能从对方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一旦牵涉到自己的利益,便会毫不犹豫地明哲保身,劣根性一览无余。
对冷姨娘来说,人死都死了,她不能为此,再搭上自己一家。
却没去想想,这事到底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展琒眼见着展尚书和钱夫人都不松口,真的急了,转头就朝冷姨娘扇了一巴掌。
“贱人!瞧你干的好事!大嫂不是早就说过了,冷潜这个人渣不要放进府里来,你为什么不听?贱人,这一切都是你惹的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冷姨娘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被扇的趴在地上,嘴角有血丝淌出来,整个人还有些懵懵的。
展景文看着忽然开始内斗的两人,更是吓得不敢吭声了。
他也不想搬出去,真要是离开了尚书府,他就没把像以前那样风流快活了。
“娘,你、你怎么能这样,真是害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