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59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虽说后宫比不上前朝的腥风血雨,却也暗藏着各种机关算计。
那颗心早就不纯粹了。
她根本配不上他呢,配不上他纯粹的爱。
白默笙竖起耳朵,也没听到她发出任何声音,却丝毫不气馁,清完嗓子就唱了起来。
“宝贝,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君梓彤:……
真有这么首曲子吗?怎么感觉他是在占便宜。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心里忍不住想,原来有人哄睡觉是这种感觉啊。
没想到会在十八岁生辰的时候,有这么个经历,新鲜又有趣。
她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开心。
许是白日里经历太多,身上还带着伤,听着他清脆的小调,竟真的睡着了。
白默笙一直坐在那里,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
他绕过屏风,走到床前,蹲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没多久,把她的手臂拉出来,里衣往上一撩,清晰的鞭痕映入眼帘。
其实之前抱着她腰的时候,他就闻到隐约的血腥气了。
而且她的身体在靠近的时候十分僵硬,像是被撞疼了,偶尔还会有倒吸气声。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他早就发现了。
白默笙看着玉白手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眼眶发红,滚烫的泪珠往下落。
他那么珍惜的神仙姐姐,连想一下都觉得心疼的人儿,竟被人打了!
他咬着牙,浑身发抖,低头在伤口上轻轻舔了一下。
白默笙又蹲了一会儿,抬起袖子把眼泪擦去,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
“春华姐姐,你那里是不是备好了伤药?给我吧,我帮公主殿下上药。”
春华站在门外,身板一僵,嘴唇张了张,略有些犹疑。
虽说她比谁都想给公主上药,可到底男女授受不亲,这……
白默笙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又补了一句。
“春华姐姐放心,不该看的,我绝不会多看一眼,不该碰的,我更不会碰一下。”
春华仰头,想了想上药却不碰到人的可行性,幽幽叹息一声。
算了,公主都让他睡在屋里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公主若是觉得他不可靠,肯定不会让他靠近的,白公子还是可以新来的。
春华脚步飞快走到偏屋,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
秋雨帮着把门打开,大眼睛警惕地盯着白默笙。
“白公子,你要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
白默笙朝两人点头,接过托盘,转身走了回去,顺手又关上了门。
他跪在床前,托盘放在地上,挨个地把药瓶拿起来研究,确认没有找错之后,开始一点点上药。
先是手臂,然后是后背,他始终微闭着眼,只露出一线隐约能看到。
药还没上完,一双耳朵已经红透了。
直到全部完工,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热汗,像是从热水中捞出来的。
白默笙端起托盘,脚步匆匆地往外走,有些落荒而逃。
快到门前的时候,站在原地深呼吸几次,才打开了门。
他站在那里,跟春华秋雨说了好大一会儿,把想问的问题都问了。
春华开始还不肯说,可耐不住他太聪明,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想瞒都瞒不住。
尤其是身边还有个猪队友,秋雨嘴快又心疼君梓彤,被他一问,啥都说了。
白默笙听完之后,眼神一暗,站在原地许久没动,只把袖子里的双手攥紧。
最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再次把门关上。
他把小床上的被子扯过来,就在床前地上一铺,然后把身体一卷,裹得像只蚕宝宝。
刚开始鼻子眼睛都在被子里,整颗脑袋埋的严严实实,唯有一缕头发垂在外面。
长筒状的被子颤颤巍巍,晃晃悠悠,伴随着几乎听不到的哽咽。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把脑袋重新露出来,就那么瞪着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玉人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姐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就这么一直瞪着,直到疲累地再也撑不住才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过去没多久,一只手伸过来,轻柔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
雨珠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响,像是在急切地呼唤着什么。
君梓彤眼里滚烫,心里酸涩难言,早在他给她上药的时候,她便醒了。
虽是上好的药膏,涂在伤口上还是挺疼的,毕竟后背伤的很重。
她侧躺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前蜷缩成一团的少年。
心底有个念头好似野草,无尽蔓延,铺天盖地。
若是可以,雨能一直下个不停就好了,下个天长地久,永无明日。
君梓彤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刚睁开眼,便惊地坐起身,转身看向床前地面,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昨晚只是个梦,根本没人躺在那里守着她。
第1164章 人间不一样的烟火
第1164章 人间不一样的烟火。
君梓彤心头一颤,翻身下床,顾不上穿鞋,就朝屏风后走。
小床上整整齐齐地叠着被子,什么人都没有。
那一瞬间,她心情大起大落,不知是庆幸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些。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睡醒就告诉他实情,可到底还是有些忐忑的。
现在好了,有人帮她做了选择,她不用急着说了,或者永远都没机会说出口了。
她耷拉着肩膀,赤着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周身笼罩着失落和悲伤。
春华听到里面有声音,端着铜盆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吓得不轻,赶紧把盆放下,就过来搀扶她。
“公主,您怎么在这里站着,还没穿鞋袜,会染上风寒的。”
说完之后,也不见她出声,好似一截失去生机的枯木,任由她拉扯着。
春华心里难受,把她领到床前,弯腰给她穿鞋袜。
“公主,白公子天不亮就走了,他见你睡的熟,便没让人进来扰你。”
君梓彤听到白公子三个字,才终于有了些反应。
“他……可有说什么?”
不过是几个字,却说的万分艰辛。
春华知她心中所想,也不再隐瞒,把昨晚发生的事都一股脑告诉她了。
君梓彤心跳的厉害,仿佛一张嘴就能从喉咙口蹦出来。
“他……都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
春华点头,回的干净利落。
“没错,我把公主将要和亲的事情都告诉白公子了,该如何抉择,选择权在他手里。
公主,你要怪就怪奴婢多嘴吧,我知道你想亲口告诉他。
但你心肠那么软,怎么说的出口,那不是自己往伤口上撒盐吗。
干脆让奴婢来做这事,白公子早晚都要知道的,左不过就这两天的事。
与其从外人那里听到,不如在咱们这儿知道,他心里或许还会好受些。”
君梓彤双手微颤,仰着头,一语不发。
春华把她的靴子穿好,又帮她穿好衣裙。
“公主,你不要逼自己,也不要折磨自己了,你这样,我们看着比谁都难受。
白公子对你的情谊,我们看在眼里,若他真的爱你,肯定会尽自己所能去解决这事。
可若只是嘴上说说,却一直无动于衷,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不值得。”
君梓彤闻言,无奈苦笑一声。
“他只是个翰林院的编修,就算他想,又能做什么呢。
春华,你我都知道,这不过是强人所难,我已经任命了。
他离开也好,早点认清现实,早点放弃。
等我去了北冥,他再找个相爱的人,美满地过日子,这才是他该走的路。”
离她远点吧,毕竟她要走的路布满荆棘,注定要脚下染血,遍体鳞伤。
只有她一个就足够了,没必要再拉一个人受苦。
迦逻寺别院冷冷清清,唯有主仆的谈话声从窗口若有似无地传出去,夹杂着几声叹息。
而此时的太傅府,却有些热闹。
凉京城,太傅府。
白太傅上了年纪后,每日起的都很早。
早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考校孙子的功课,雷打不动,日日如此。
得亏嫡孙听话又勤奋,从不会让他等,每天起的比他早,会提前在书房等着。
可偏偏他今日到了书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当即找来管家问了问,这才知道,昨晚下雨,嫡孙外出,至今未归。
白太傅吓得不轻,以为孙子出了什么意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
管家被他吓得也不轻,赶紧把人扶稳坐好,又请来大夫瞧了瞧。
还不忘安慰几句,小少爷向来懂事,不会做出格的事,更不会出事的。
白太傅却摇头叹息,满面忧愁,仿佛一下又老了好几岁。
他自知并非世家出身,属于寒门学子,在朝中一向小心谨慎,从不轻易站队。
能坐上太傅之位,也是摄政王派系和太师派系互相拉锯的结果,相当于是捡了个大便宜。
就算他处处谨小慎微,可也防不住家里出了不肖子孙。
大儿子白正卿宠妾灭妻,在凉京闹得沸沸扬扬,算是把他的老脸给丢进了。
后来还是他大义灭亲,主动提出把大儿子下放到商落城,干脆眼不见为净。
大儿子就这么废了,还有小儿子白正则,偏偏他自幼不学无术,也没有什么读书的才能。
混了这么些年,也不过是个六品小官,混吃等死,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废物小儿子给他生了个好孙子。
两个儿子都不成器,他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孙子身上。
白默笙自幼就表现出非凡的智慧,学东西很快,而且很喜欢读书。
从五岁起,他就手把手教孙子习字,督促他读书。
白太傅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白默笙身上,可谓是倾尽了所有心血。
所幸白默笙没有让他失望,年纪轻轻就金榜题名,还入了翰林。
本以为大孙子会这么一直听话乖巧地成长,在他的羽翼下茁壮成长。
可谁知,眼看着都十六岁了,竟迎来了迟到的叛逆。
管家刚把人大夫送出府,就在门口碰到了匆忙赶回的白默笙,二话不说,就拉着人去了主院。
路上的时候,管家还不忘交代他两句,千万不要顶撞了老爷子,不管老爷子说啥,乖乖认错就好。
管家还是挺信任他的,毕竟小少爷从小就很乖,脾气也是出奇的好,从未跟老爷子顶过嘴红过脸。
可谁知,他刚把人送进去,前脚出来,后脚还没收回,就听到里面一声怒吼。
白太傅年纪一大把了,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伴随着茶盏落地的破碎声。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管家身体一僵,悄摸摸地收回脚,耳朵贴在门上,偷偷听着爷孙俩对话。
可惜离得有些远,门又关着,听不清楚,断断续续的。
“祖父,是孙儿不孝……孙儿心意已决……还请您成全……”
啪——
又一个茶盏落地,噼啪作响。
管家吓得心肝颤了下,实在想不明白,小少爷到底对老爷说了什么,怎么会气成这样。
平日里老爷子很少生气的,是个很和气的老人,也很少见他在府里发火。
再者老爷子那么疼爱大孙子,恨不能随时挂在裤腰带上,逢人就夸,从不吝啬赞美。
为何这次会闹那么严重?
“好啊……你是长大了,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今日你若出了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再踏入一步……”
管家隐约听到这么几句,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老爷子要把小少爷逐出家门?!
他又把耳朵贴上去,里面传来对话声,却听不清。
正当他往前靠想要听清楚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
管家收势不急,差点摔个狗吃屎,赶紧爬起来,站直身体。
看着大步流星往外走的人,想都没想,就扑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小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老爷只是一时生气,你别……”
不等他说完,白默笙就抬手掰开了他,声音无波无澜。
“放开,我不是要出门,我去祠堂,跪列祖列宗,请求他们的原谅。”
管家有点懵,站在原地愣神,看着他义无反顾地走向祠堂。
他转头看了一眼屋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小少爷到底做错了啥?又说了什么话?怎么就严重到去跪祠堂了?
要说家里的两个少爷,从小跪祠堂跪习惯了,大家习以为常。
可小少爷却还是头一次,怎能不好奇。
管家走进屋里,反手关了门,迈步朝白太傅行去,焦急地询问。
“老爷,你没事吧?”
却不见院子一角闪出一条黑影,利落地翻过墙,很快消失不见。
黑影像只翱翔的燕子,辗转腾挪,飞檐走壁,没多久落在镇国公府后院。
镇国公府,雪琼院。
独孤雪娇坐在桌前,手里毛笔不停,在宣纸上画着复杂的符文。
黑衣人跪在桌前,把事情有条不紊地汇报了下。
独孤雪娇听完,眉头微皱,朝他摆摆手。
黎艮端着托盘走进来,与黑衣人擦身而过,扫了一眼。
“小姐,你的药膳还未吃呢。”
独孤雪娇一听药膳,脑子都要炸了,嘟着嘴朝她露出讨好的笑。
“能不能……”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黎艮斩钉截铁地打断了。
“不能。”
独孤雪娇:……
她这小姐当的可真卑微,唉,就怕黎艮跑去君轻尘那儿告状。
最近不知怎么了,有些嗜睡,身体总是特别容易疲累。
黎艮似乎看出来了,每天早晚坚持给她煮各种药膳,还要看着她吃干净,把碗收了才走。
独孤雪娇皱着脸,拿勺子搅了几下,一鼓作气喝了下去。
黎艮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