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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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点没变。
“你倒是没变,依然那么蠢!”
申屠扈被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又咳出几口血,眼前有些模糊。
身边的北冥将士见他不对劲,纷纷走上来,一左一右将他扶着。
“将军!快点回客栈去!让凌老给你看看!”
凌老是跟随北冥使团一起来的,擅长药理毒学,但平日里十分低调。
就算来了凉京,也不见他走出客栈,每日里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其中一个将士愤怒至极,将风慈推了出去,直接摔在地上。
“贱人!你找死!”
说着,抽出长剑就要朝地上的风慈砍去,最好能血溅当场。
申屠扈身体渐渐脱力,即便这样,还不忘护着自己的宠物。
“滚开……”
小将气得脸色通红,想说什么,又被他的眼神吓退,气呼呼地退了出去。
申屠扈看向几人,撑着一口气,指向风慈。
“把她给我带……回去……绝不能让她……”
“慈儿!”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被人打断了。
只听咣的一声,另一扇门也被人踹开了,一条黑影好似游鱼窜了过来,声音如雷。
“谁敢碰她一下!”
泷翼一直防备着申屠扈,暗中让人一直盯着他。
这边刚得到了消息,就赶了过来,还没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吓了一跳。
还以为来晚了,进门一看,风慈虽然受了点伤,可似乎没什么大事。
至于地上鼓起的一坨,他根本看都没看,在他眼里,也就看得到风慈而已。
趁着几人毫无防备,闪身进来后,就把风慈拉到自己怀里,顺便还把申屠扈踹到了地上。
“慈儿,你没事吧?”
刚把人抱进怀里,也顾不上周围有没有危险,先把人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风慈浑身不自在,伸手把破碎的里衣拉扯上来,想要把申屠扈咬的地方遮住。
可根本来不及,泷翼已经看到了。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像只被激怒的野兽,眼里是赤红色。
“这是谁干的?”
泷翼摸着她冒血的肩膀,心疼的不得了,脸色像寒冬腊月。
风慈不想理他,这人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他生起气来会干出什么事儿。
“没事,不过是点小伤。”
泷翼闻言,胸口里憋闷翻涌,似有条小蛇翻腾钻缠,钻得人心腑酸痛。
“慈儿,你太任性了!”
把她训斥了几句,这才转身看向申屠扈几人。
自己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这些狗娘养的畜生总能收拾!
泷翼浑身冒火,尤其在看到申屠扈赤红的嘴角时,几欲焚天。
“是你?对不对?”
虽是问句,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申屠扈刚刚冷不防被他推了一把,又吐出几口血,急火攻心,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周围的几个手下把他围在中间,眼里满是警惕,生怕眼前这条饿狼搞突然袭击。
泷翼还是北冥二皇子时,大名就响彻整个国家,几乎没人不知道他。
那时传闻,二皇子嗜血好杀,冷漠无情,能止小儿夜啼。
冷不防被这个煞星盯住,总有种被地府阎王锁定的感觉。
“二皇子殿下,你不要胡说,我们将军才是受害者!
是这个大端朝的贱人,竟敢伤了申屠将军,我绝不会饶……”
咔嚓——
义愤填膺的将士话还没说完,脖子就直接被人扭断了,声音清脆。
泷翼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阴毒地看向几人。
“遗言说完了吗?谁再敢废话一句,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风慈终于被放开,得了自由,想到申屠扈已中剧毒,此行目的的达到。
而挽柳还伤着,必须马上给她治疗,便抱着人先走了。
泷翼听到脚步声,扭头就看到心上人抱着另一人跑了,气得心肝疼。
可偏偏不能表现出来,他也是要脸的啊。
心口的怒气一下窜到了天灵盖,这些伤害慈儿的,都该死。
申屠扈眼见着一个手下被他扭断了脖子,气得头顶冒烟。
可他现在说不了话,身体更动不了,只能生干气,差点原地爆炸。
旁边一个小将终于从伙伴被人扭断脖子的情况中恢复过来,目光凶狠地盯着泷翼。
“二皇子殿下,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哪国的人!竟然为了个贱人跟将军过不……”
咔嚓——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泷翼忽而闪身上前,掐住脖子狠狠一捏。
又一个北冥将士死了,死之前双眼瞪的很大,眼里还带着不可置信。
他甚至没时间想自己是不是死了,就没了气。
噗通——
泷翼把尸体随手往地上一丢,袖子里摸出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听好了,首先我不是什么二皇子,不要再乱喊。
其次,谁再敢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下场跟他们两个一样。”
敢叫他的慈儿贱人,真是活腻了,那他就帮个小忙成全他们。
申屠扈眼看着两个手下死在眼前,怒火攻心,加上中了毒,直接气晕了过去。
剩下几个北冥将士六神无主,乱成一锅粥。
两人架着申屠扈,脚步匆匆地离开。
剩下几人把地上的尸体收拾了,直接拖走,再也不敢随意开口。
一场喧嚣终于结束,屋里只剩泷翼一人。
他看着地上铺满的血,眉头一皱,闪身出去。
刚到风慈的院子里,就听到熟悉的嗓音,还是个男人。
泷翼脚步一顿,忽而冷笑出声。
“好的很。”
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就算了,刚回来就给他戴绿帽子,这是要气死他吗!
第1178章 我跟你走
第1178章 我跟你走。
泷翼站在门前,刀雕斧刻般深刻的轮廓在廊下灯笼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眉宇深邃,只是此时周身俱是一股冷肃之意。
他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对话,男人的嗓音深沉,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女人清冽音。
没错了,是慈儿和盘庚的声音。
一颗心突然好似被万千匕首扎上来,当真是千疮百孔。
原本还有些期盼的,或许不是她,亦或许不是他。
终归是骗自己而已。
他的右手垂在身侧,指尖还在滴血。
他甚至忘了什么时候染上的,心有些麻木,可终究要面对,他并不是逃避的性子。
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那便再抢回来就是。
咣——
泷翼一脚踹开了门,抬头就看到风慈焦急的脸。
她虽然面上看着依旧冷清,可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和迫切。
泷翼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最终定在她身上披着的宽大袍子上,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
心底的火苗一下窜到了天灵盖,再也忍耐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她身上的袍子扯下,狠狠地丢在地上。
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身上有其他狗男人的味道!
风慈冷不防听到踢门的声音,心头一紧,还以为申屠扈的人找来了。
可当她看到熟悉的男人面容时,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心莫名就放松下来了。
是的,她太急了,竟把这事给忘了。
有他在,申屠扈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可放松之后,便是绵绵不绝的痛,将要把她吞噬。
泷翼乍然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楞了一下。
小女人站在床边的矮桌前,一手撑在上面,面色惨白如纸,一脸悲戚。
泷翼有些不明就里,难道把人吓到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不等她开口,就把人猛地拽进怀里。
风慈鼻尖传来熟悉的冷香,身上倏然一凉,原本破败的里衣再次露了出来。
不等她做出反应,身上又是一暖,换了件袍子,上面有熟悉的味道。
她仰头看着他,不知多少年未流过泪了,可此时眼眶里却有泪花闪烁。
泷翼着实被吓到了,他从未见风慈流过眼泪,还以为这个狠心的女人不会哭呢。
可谁知第一次见到她哭,自己吓成了傻子,手足无措地抚摸着她的背。
“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吓你,谁让你跟这个野男人在屋里独处的,我……哭什么,我又没咬你……”
风慈看着他,整个人神智昏聩,痛不欲生。
本以为很熟悉他了,没想到她所知道的,不过九牛一毛。
她不禁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之前她抱着挽柳跑过来的时候,半路遇到了盘庚,原本不想搭理他的。
可盘庚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会医术。
这里的教坊司,就算是养的小主受了伤,都不一定能请到太医,更何况还是个小丫鬟。
她别无选择,只能相信盘庚。
他把人接过去,牢牢地抱着,她在前面带路。
风慈前所未有的紧张,甚至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心底里她不希望挽柳出事,她身上背负的已经太多了。
若是再加上一条命,她怕自己会撑不住。
这些年里,有人总是在她耳边说。
你不是克星,那些人并非因你而死。
日复一日,说了无数遍。
就在她信以为真,将要把心底的包袱丢弃的时候,挽柳出事了。
啊,原来她还是那个克星,谁靠近她都不得好死。
风慈万念俱灰,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连外袍都忘记穿,身上依旧是那件染血的里衣,白花花的肩头染着刺目的血色。
盘庚把挽柳放在床上,只看了她一眼,就把外袍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风慈并未在意这些,只一心看着挽柳。
“她……你能治好她吗?你说你会医术,你说你曾经救了……你这次也可以的……”
她看着挽柳被金线穿透血流不止的肩膀,有些无语轮次。
盘庚拍拍她的肩膀,眼底流光一闪而逝。
男人都是自私的,尤其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掠夺是他们的本性,不管用什么手段,即使很卑鄙。
他不敢直视她的眸子,转身坐在床前,眼睛看向挽柳。
“这种金线并非普通的金线,而是用金环蛇剧毒浸泡过的。
金环蛇不仅有剧毒,还有使人麻痹的效果,一旦沾染上,就会浑身无力。
若想活下来,只能靠续命的解药,可即便活着,人也是浑浑噩噩的,任人揉捏。”
风慈喉头一紧,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怨毒,袖子里的双手微微颤抖。
她自然是知道的。
当年被申屠扈掳走,因为她不屈不挠,无论用什么法子折磨都不低头。
不到一个月,申屠扈就亲手用金线穿了她的琵琶骨。
浑身软绵绵的,又痛又折磨,她就像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傀儡一般。
可她硬是拼着一股劲,即便被穿了琵琶骨,依然在反抗。
申屠扈最厌恶别人忤逆他的意思,见她如此还能折腾,冷笑着又在她的腰上穿了一截金线。
她浑身上下都是金线,像被束缚住的蚕蛹,仿佛再也看不到天日。
风慈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心好似被一只看不到的手揉捏着。
她眼里被恐惧和冷漠覆盖,只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你可会解这种毒?在不伤及她性命的前提下,金线能抽出来吗?”
盘庚手上动作一顿,转过头,深深看进她的眼里。
“我可以跟你保证,一定能治好她,但……需要时间。
这种剧毒是从金环蛇身上提取的,而金环蛇生于北冥雪山深处,也只有我们那儿的人才对其稍微了解一些。
就算是你们这里最厉害的神医,想要轻易配出解药也不容易,你若想救她的命……”
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后面的话不言自明。
风慈这才抬起头,黑不见底的眸子无波无澜地看着他。
“所以呢?”
盘庚被她那般看着,心神不稳,又转过头,压低了声音。
“所以必须把她带去北冥,因为中秋之前我就要离开凉京了。”
风慈似乎隐约猜到了这个结果,神情略有些挣扎。
就算没有挽柳,她原本也是要跟他去北冥的,只不过当时还有顾忌,一直在犹豫。
盘庚却在耐心地等她的答复,否则人都要走了,也不会特地过来找她。
他还没有放弃,而她越挣扎越清醒,她真的该走了。
一想到将要离开凉京,再次去往噩梦般的地方,心就被揪着。
一想到将要离开某个人,咽喉干涩,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是骗不了自己的。
从在马车上相遇的那一刻,他就开始不厌其烦地缠着自己,这么些年也没有厌倦。
本以为只是那个男人一厢情愿,其实她的心早就被凿出了一个孔,暗无天日中透过一丝光线。
曾经她也想要借着一缕光,向阳而生,可终究天意弄人。
她的仇敌出现了,她最想要见到的人也突然有了消息。
她和他,注定是孽缘,注定要舍弃。
风慈双手攥紧袖口,染着血色的红唇轻轻开合。
“我跟你走。”
盘庚心头猛然一跳,克制住想要转身的冲动,想要说的话太多,最后到了嘴边只剩一句。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风慈站在床前,看着他给挽柳简单地医治。
从说出刚刚那句话,整个人的筋骨好似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具躯壳。
她看着盘庚手指压在染血的金线上,眉头紧皱,想到他刚才说的话。
“你刚刚说,金环蛇的毒不好解,只有靠着解药才能活下去?”
盘庚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还是如实回了。
“没错,是这样的,否则根本撑不过一个月。”
风慈听他如此说,面上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只余下无尽的惨白。
这怎么可能呢!
若果真如此,她早该死了,又怎会活到现在?
第1179章 小没良心的都不想我
第1179章 小没良心的,都不想我
风慈有些将信将疑地看着盘庚的背影,心思急转。
若他说的是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