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第7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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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逼宫的那一天……
思及此,独孤雪娇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你放心,我们不会是非不分,更不会因为太后做的孽,就牵扯到小皇帝身上。”
君梓彤听到这话,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她眼睛微红,里面滚动着泪花,抬手轻轻一抹,露出真心的笑。
“谢谢娇娇,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
若阿炎问起我,就说我在这边过的极好,不用为我担忧。”
独孤雪娇点头,又跟了她说了会儿话,才目送着她离去。
君梓彤走到门口的时候,白默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满是焦急。
“公主姐姐,你怎么哭了?”
君梓彤老脸一红,避开他伸出的手,脚步飞快地往外走。
“天太黑,你看错了。”
白默笙却根本不信她这话,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像只黏人的大狗狗。
“可是王妃说什么伤你的话了?可是不对啊,王妃那么温柔的人,而且跟你关系一向好,怎么忍心说重话伤你呢?那是什么缘由呢……”
他一个人巴拉巴拉,自问自答,回过神的时候,君梓彤已经钻进马车里了。
白默笙赶紧跟着爬上去,刚钻进去,就蹲在她面前,双臂缠紧她的腰,仰头看她。
少年的眼尾挑着,那可怜巴巴的劲儿,无辜的像只软萌的奶狗。
“公主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君梓彤疾步走来,晚风吹拂在脸上,已经把眼泪风干,心情也恢复了。
她抬手摸着他细软的发丝,只觉少年的声音柔软的像拂过面颊的绒羽,心也跟着痒。
“我真没事,你别瞎想。”
白默笙又仔细盯着她看了会儿,确定面上没有委屈受伤的神情,才放下心。
“那就好,要是公主姐姐伤心,那我会比你伤心一万倍。”
少年说话的时候,微微露出细碎的素齿,声音缠绵,让人恍若浸泡在一汪清泉之中,浑身一暖。
君梓彤像是被蛊惑一般,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在开合的红唇上亲了一下。
“嗯,以后,我永远不会瞒你任何事。”
刚刚跟独孤雪娇说的事情,已经算是过往的事了。
今晚是帮君轻炎求情,也是为了跟以前的自己彻底告别。
从今日起,她就是北冥的太后,白默笙的妻子,肚里孩子的母亲了。
再不是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长公主。
白默笙被吻住,还有些不真切,只觉眼里冒星光,心里冒泡泡。脚下好似踩着五彩祥云。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反客为主,把人按在马车的兽皮毯子里。
想到她的身体不方便,赶紧转了个身,自己垫在下面,把她揽在自己身上趴着。
就这么细细碎碎地吻着她的唇,仿佛能到天长地久。
君梓彤长发如云,轻而柔地拂过他的面颊。
两人唇齿相接,幽香撩人。
马车行驶在山村小道上,车轮碌碌。
晚风吹拂,偶然撩起车帘,依稀可见缠在一起的两条人影。
伴随着轻轻的呢喃。
“你轻点……孩子……啊……呜呜……小心孩子……”
却说另一边,独孤雪娇转身走进屋里,君轻尘朝她招手。
“团团已经吃饱了,你还没怎么用晚饭呢。”
独孤雪娇看着他伸出的手臂,老脸一红。
难不成你还想抱着我喂饭?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独孤雪娇红着脸走过去,嗔他一眼,老不正经。
她刚在原先的椅子上坐下,君轻尘就靠了过来,薄唇凑在她耳边。
“卿卿,我只是想把刚出锅的羹汤递给你,你为何会脸红?是不是刚刚在想……”
独孤雪娇脸发烫,浑身都滚烫,整个人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
她伸手堵住他的嘴。
“轻尘哥哥,团团在呢,你别闹。”
君轻尘眨了下眼,眉尾飞扬,心情极好。
他朝她点头,等她刚一放开,又开口。
“卿卿,你学坏了,为夫可什么都没说。”
独孤雪娇想打人。
团团吃饱喝足,无视恩爱如蜜的爹娘,打着小嗝。
那表情,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嗯,十足十地嫌弃。
太幼稚了。
“耶耶,娘亲,团团吃饱了,今晚该跟黎艮姑姑学医了。”
君轻尘与独孤雪娇对视一眼,颇有些无奈。
自家养的闺女太爱学习了,怎么办?
府上的臭小子都是五岁才开始启蒙,学武,那已经算是早的了。
可自家奶团子这才一岁多点,已经开始跟着各个师父学习了。
在黎艮那里学医,在王巽那里学毒术,还有吴坎的机关术……
要不是从自己肚里出来的,独孤雪娇都怀疑自家奶团子跟自己一样,是被人上了身,换了魂儿。
至于君轻尘,就是十足十的宠女狂魔。
奶团子说要干啥,他是不会反对的,虽然会暗搓搓地嫉妒几个师父。
不过也有好处,晚上奶团子不在,就可以跟娇妻多多交流了。
嗯,深入交流。
第1392章 如今还有几年寿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端朝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
为了驰援边境,对抗北冥叛变,他们千里迢迢来此,为国为家浴血奋战。
如今北冥已与大端朝签订百年交好契书,年年上贡,岁岁朝圣,成为完完全全的附属国。
新年本是团聚的日子,战士们却守在冰天雪地的大营里。
如今终于可以凯旋而归,怎能不兴奋,早在昨晚便都睡不着了。
个个军容齐整,精神抖擞,只待王爷一声令下,便班师回朝。
君轻尘亦起的很早,或者说昨晚也有些激动地难以入眠。
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凉京,带着老婆孩子回到王府,锦衣玉食地娇养起来,母女俩再不用受这般苦。
于他而言,自家奶团子之所以沉迷学习不可自拔,主要原因是这里天太冷只适合待在屋里,而且也没什么小孩子玩的东西。
等回到繁花似锦的凉京,奶团子肯定会变得活泼开朗,这也喜欢那也爱,叽叽喳喳地搂着老父亲的脖子。
画面太美,光是想想,恨不能立刻生出一双翅膀。
振臂一呼,凯旋而归,军队如涌动的黑色潮水,向着南方行进。
几辆马车行驶在后面,左右两侧有护卫守着,有条不紊地前行。
独孤雪娇所在的马车,是君轻尘命吴坎特意打造的,非一般马车可比。
外面看上去,跟其他马车别无二致,内里却暗藏乾坤。
马车底板铺了两层厚厚的木板,中间夹着取暖的石灰包,最上层木板先是铺了一层被褥,其上又铺了一层兽皮毯。
坐在上面,松软温暖,好似躺在云朵上。
马车四壁最外层是实木,内里夹着钢板,最里侧又换成泛着香气的松木。
如此铜墙铁壁,就算有人偷袭,即便是威力最猛的火铳,也很难将其击穿。
为了奶团子和娇妻的安全和舒服,君轻尘早在来北冥的时候,便让吴坎着手准备了。
刚好敢在回程时完工,时间点掐的极好。
马车内里并没有设高座,一家三口或坐或躺,边角摆有小桌,其上放点心茶水。
独孤雪娇斜躺着,泛黄的书卷铺在兽皮毯上,正读的津津有味儿。
君轻尘坐在她旁边,怀里抱着奶团子,正在考校她最近的功课。
既然女儿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老父亲为了拉进跟女儿的亲密关系,只能想尽办法占用她的时间。
还有什么比考校功课更正大光明的么,最主要的是小家伙真的很喜欢。
每次都老老实实地待在他怀里,听的认真,回的更认真。
一本正经的包子脸,竟有种别样的娇嗔和软萌。
君轻尘手里拿着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指了指。
“这是什么?”
奶团子信心十足地回。
“乾坤八卦,我第一次去吴坎叔叔那里,他便教我了。”
君轻尘略好奇。
“为何一开始就教你这个?”
奶团子娓娓道来,丝毫不嫌弃老父亲强烈的好奇心。
“我觉得黎艮姑姑,吴坎叔叔,还有王巽叔叔的名字,似乎跟我们不一样,便问了他为何这样取名。
吴坎叔叔说,爹爹的枭鹰卫首领共有八个,名字取自乾坤八卦,然后又给我讲了好些……”
奶团子如今口齿已经十分清晰了,
认真讲话的时候,俨然就是个小大人。
独孤雪娇被她奶里奶气又格外认真的声音吸引过去,与君轻尘对视一眼,从彼此惊讶的神情里,看到了浓浓的骄傲。
生女如此,与有荣焉。
独孤雪娇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墨玉牌,又戴到了女儿身上。
“团团,这是当初你爹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如今娘亲把它送给你。
以后但凡遇到困难,不管在哪里,只要把它拿出来,自有人前来帮你。
以前它是娘亲的保命符,以后它便是你的护身符。”
君轻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伸过手臂,揽在她腰间,并未开口说什么。
奶团子抬手小胖手,托住墨玉牌,眨巴眨巴乌溜溜的大眼睛。
“这便是号令黎艮姑姑他们的玉牌么?”
夫妻俩同时点头,带着浓浓的宠爱与信任。
奶团子想了想,好奇地问。
“乾坤八卦八个首领,可我只见到精通医术的黎艮姑姑,精通毒术的王巽叔叔,还有擅长机关术的吴坎叔叔,除了他们,其他五个是谁呢?”
君轻尘有些热泪盈眶,不是激动的,是心酸的。
奶团子未免过于早熟了些,小小年纪竟什么都懂。
独孤雪娇也有同样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打磨了奶团子的天性。
小孩子不该活泼好动叽叽喳喳像小麻雀么?
为何自家宝儿沉稳地像大雕?
可还是很配合地一人一句回了。
“你郑乾叔叔爱财如命,若想让他帮忙办事,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砸钱就完事了。”
“你谢坤叔叔面冷心热,就算他绷着一张冷脸,你也不要怕,他本来就那样,不是因为你去烦他。”
“童震精通暗器,回凉京后,可以让他帮你量身打造些轻便小巧的,若有人袭击,直接甩出去就行。”
“贾离的话,记住这是个怪蜀黍,不理也罢,略过,下一个。”
“你周兑叔叔那里都是好东西,其他不用问,只管要好吃的就行。”
奶团子听完父母精辟的总结,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抓不到头绪。
乾坤八卦明明是很厉害的角色,为何父母口中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奶团子并未问出口,反正回到家见过之后,就全都知道了。
一家三口窝在温暖的马车里,本该逗逗孩子,欢声笑语,结果只有讨论学习的声音。
从乾坤八卦的枭鹰卫,到阵法武器符箓,但凡有她不懂的地方,都耐心解答。
夜幕降临的时候,奶团子终于撑不住,点着小脑袋在君轻尘的怀里睡着了。
独孤雪娇头靠在君轻尘的肩膀上,一手抚着奶团子的小肚皮,一手绕着他的长发。
“轻尘哥哥,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她犹疑了很久,思虑了很久。
再过月余,便回到凉京,该算的账也该清一清了。
曾经欠了她的,一个也不能放过。
但在复仇之前,她要把心中最大的秘密告诉君轻尘。
她曾经答应过的,等到合时机成熟,便会和盘托出。
现在该是时候了。
君轻尘似乎料到她要说什么,心跳突然加速。
他低头,目光缱绻地看着她。
“卿卿,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当初知
道她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妃时,即便极度不可思议,可他还是相信了。
独孤雪娇坐直身体,伸出右臂,将衣袖往上撩起。
“轻尘哥哥,你可看到什么了?”
君轻尘指尖微颤,放在她玉白的手腕间,轻轻摩挲。
“虽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但曾经好多次我都发现你的手腕在发烫,似乎还有红光闪过。”
独孤雪娇诧异地看着他,原来他以前便发现了不寻常么。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睫毛直而长,细细密密,在眼下投落朦胧的青影,柔和的不像话,满目深情。
她左手伸出,在右手腕上轻轻一点,曼殊沙华的花瓣全部亮起,好似在手腕间刺上了一朵妖艳颓靡的花。
君轻尘倏然瞠大眸子,指尖一缩,抬起又放下,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轻颤。
“卿卿,这是何物?对你身体可有伤害?”
心思百转,无数个念头好似岩浆喷涌而出。
他并没有被美艳的花朵摄了心魄,最先想到的便是她的身体。
独孤雪娇反手拉住他的手指,唇边温婉一笑。
“这朵花对我并无任何害处,轻尘哥哥放心吧。”
“那它为何会从皮肉中生出?跟你当初到这具身体有关是不是?”
“嗯,确实有些关系,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
你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激动,好不好?”
君轻尘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头一紧,隐约猜出不是什么好事,却还是点了下头。
可当独孤雪娇说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是一个激动能形容他的。
神情复杂到难以辨认,暴跳如雷,极度紧张,又十分心疼。
交织到一起,便是他此时的沉默不语,不是不想说,而是哽咽震惊到说不出话。
独孤雪娇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复杂的神情,忍不住扯扯他的衣袖。
“轻尘哥哥,你怎么了?被吓到了是不是?其实一开始我也……”
不等她说完,已被人抱进怀里,头顶传来哽咽的嗓音。
“卿卿,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若当初逼宫那日,我多派些人手保护你,便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独孤雪娇感觉到后脖颈一片湿意,滚烫灼热,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看看他,却被搂得十分紧实。
她就知道会这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