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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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举拳要打,谁知不待女子动手,他双腿被人一钩,肥胖的身子已经重重倒在地上。
手里的破碗“当啷啷”扔出老远。
何庆看得清楚,忙伸手阻止住那个高个子乞丐,大胖子就势抱住旁边何礼的双腿,哭诉道:“大善人呢,你看见了吧?是他们打我呀!你可要给我做主,把他们都撵出去啊!呜呜”
边哭边拿手擦脸,脸上的灰被擦去了不少。
何礼正欲给他出气,无意中看见大胖子的脸,一愣,不由得弯腰细看。
大胖子见何礼瞅自己,他看看自己手上的灰,顿时明白是何意,赶紧扭头用手挡住脸。
何礼见他的样子,更是明白,笑嘻嘻地探手拉开他遮挡着脸面的手,看了看,随即抬起头冲着何庆摆摆手,笑道:“大哥,你来看看他!”
何庆正挡在那瘦高乞丐跟前,与他理论,见何礼摆手让自己过去,不知何事,忙来到他们身边。
侧脸看大胖子,大胖子赶紧抬手又将脸遮住,爬起来去捡碗要走,被何庆拦住,也笑道:“呵呵,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城东首富朱院外吗?刚才您脸上抹了灰,我竟然没认出来,不知您老人家怎么也跑到我们这粥厂里喝起施粥来了?”
朱院外,依然遮着脸,想往外挤,嘴里嘟囔道:“你,你,你认错人了!我是叫花子,不是朱富贵!”
何庆听了,更是乐,一把抓住他笑道:“我又没说你是朱富贵,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礼也过来,故意取笑他,深深一鞠躬道:“何礼不知道朱老爷也会扮作穷人来粥厂喝粥,有失远迎,怠慢之处,还请朱老爷见谅!呵呵”
朱老爷一手遮脸,一手连摆道:“别客气!别客气!你们撒手还是让我走吧!”
何庆何礼兄弟家里穷困潦倒,在这附近没少受朱富贵等一干富人之气,今天难得遇见朱富贵化妆成乞丐来骗粥喝,正有心取笑他一番,哪里肯让他走?
二人一左一右将他架住,来到那女乞丐身边。
何庆阴阳怪气地冲她道:“小丫头,赶紧让让,让他站在你前面去!”
少帮主秋水般美目一翻,叉腰道:“干什么!虽然是你开得粥厂,本姑娘可以不喝,却也不能让他!”
身后矮乞丐也瞪眼道:“就是!虽说你是大善人,我们少帮主也不能受你这气!”
高乞丐也道:“对!不……能……受气!”
何庆故意道:“你们呀!是初到此地,不认识他!他是我们城东首富,朱富贵朱老爷!你看人家家财万贯,却脸上抹灰,身着破衣,冒充叫花子来骗粥喝,多不容易啊!你们难道不应该体谅体谅,给朱老爷让个位吗?呵呵”
少帮主这才明白了何庆的意思,赶紧换了一张笑脸,后撤,给朱富贵让出一个位子来,单手一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嬉笑道:“原来是朱老爷呀!恕小乞丐眼拙,朱老爷您赶紧请吧!嘻嘻”
朱富贵一时分不出他们的真假,想走也不能,只得支支吾吾地勉强蹭到少帮主前面。
他还没站稳,就听见一阵豪气地笑声道:“通天炮罗汉腿,你们俩个呆子,天天就知道瞎闹,见到朱老爷来加塞骗粥喝,分外辛苦,怎么能让他老人家总站着呢!嘻嘻”
话没说完,听见二乞丐说道:“朱老爷,请!”
“朱……请!”
朱富贵还没明白何意,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他要起身走,早被一高一矮两个乞丐伸手按肩,左右夹持住,朱富贵没有办法,只得耷拉着脑袋,不说话,随着人流,被俩个乞丐托着往前走。
没多久,已经到了铁锅跟前。
朱富贵左右看看俩个乞丐,矮乞丐狠狠瞪眼道:“瞅什么瞅?还不赶紧递上碗,让大师傅施粥?”
高个瘦子也道:“对……呀,你……不就是来……骗粥喝……得吗?还看……看个屁呀!”
朱富贵一阵欣喜,想:若弄一碗粥喝,也不枉遭了那么多罪!想起身又被二乞丐按住,只得跪着高高递上碗去。
施粥的师傅没见过这阵势,不知何意,瞅着他,有些发愣。
旁边矮乞丐笑嘻嘻道:“大师傅,这人是城东的大财主,朱富贵朱老爷,他是专门化妆来骗粥喝的!他看见你们都很辛苦,故而要跪在你们面前,表示感激的!嘻嘻”
瘦高乞丐也笑道:“对……对!你看他……那么客气!麻……烦师傅,给……他多盛一口半口的!呵呵”
大师傅才明白,撇撇嘴,给他捞了一勺子水,倒在碗里。
朱富贵端在眼前看看,竟然一粒米也不见,心中暗气,这时两个乞丐才放开他,各自去拿碗让人施粥。
他忙趁机起身,端碗要走,谁知粥碗差一点撞在两个人身上,只见何庆何礼二人正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
何庆用手一指那个施粥的师傅,故意大声骂道:“我说你这个没有眼力劲的家伙,没看见这是我们城东的朱富贵,朱老爷吗?怎么就给他喝这白水粥呢?不论怎样,也该给他加一点佐料才好啊!”
那个师傅被骂得摸门不着,众人也都听见,顾不得施粥,个个伸头来看。
只见何庆弯腰在地上抓了一把灰土,一下都洒在了朱富贵的碗里,然后,拍拍手,笑道:“嘿嘿,这才像话!”
朱富贵看看碗里飘了一层土,心中懊恼,不愿意喝,也不敢就倒,便端着要走。
谁知却被何礼双手拦住,脸上挂着一丝戏虐的表情,笑道:“朱老爷,您老人家就在这里喝吧!别凉了!就不好了!嘿嘿”
朱富贵实在难以下咽,只得低声求道:“何庆何礼,你们看在我们乡里乡亲份上,还是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来了!”
何庆冷冷道:“哼!朱富贵你高高在上,收我们地租,逼我们交粮时,何曾考虑过我们是乡里相亲的,放过我们一码?你今日,若不说什么乡里乡亲,我倒想饶你,你说了反倒不能饶你了!”
何礼见他犹豫,干脆道:“你喝不喝?若再推辞,正赶上我尿急,要不再给你加一点尿香酱油在里面吧?呵呵”
朱富贵浑身颤抖,无奈之下,只得端起碗,连泥带汤都灌进肚里去,这才挣脱了何庆何礼,挤开人群,跑了,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自此后,因安排妥帖,一天里虽然施粥人数众多,但依然秩序井然,并无差错。
眼见天色渐晚,粥厂已经放下布蓬,停止了施粥。那些乞丐,穷人除了周边的,陆陆续续地相继离开回家去,大部分因是外地逃难至此的,无家可归,就在粥厂外围的树林中,草窠里,大石上,斜坡处,随便找个地方,天作房顶,地作床的休息了。
还有那些有小算计的,为了天一亮第一个喝粥,干脆就躺在施粥的铁锅边上,蜷作一团地睡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丐帮打跑众官差
何庆何礼见木屋里面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便亲自带人到船上拉粮食,他们拉着两辆板车的大米,“吱吱扭扭”地回到粥厂,正要往木屋里面卸货,只见人喊马嘶,无数火把蜿蜒如长龙一般,自东门方向驰来一彪人马,直奔粥厂。
他们来到粥厂门口,前面为首之人勒住丝缰,往身后一挥手,身后跟随的众人也都纷纷停住,各执刀剑,棍棒迅速向两边分开,转瞬便把粥厂围了个水泄不通。
何庆何礼见来者皆是官差打扮,心里吃惊,也只得转身过去,冲着为首之人拱手笑道:“哎呀,这么晚了,众位官差大人能来鄙人粥厂,真是令我们这鄙陋之地,蓬荜生辉!只是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那人在背后火把映照之下,一双阴鸷的眼睛瞅瞅前面的两车粮食,又上下打量一眼何庆何礼,冷冷道:“看来你们就是这粥厂的老板了?是吗?”
何庆拱手道:“何庆正是这里的老板!不知大人有何赐教?”
那人听罢,二话不说,冲着身后一挥手,道:“来人,将二人给我一并拿下!”
话刚落音,身后便窜出四名衙役,手持绳索就要捆绑何庆何礼,二人大惊,急忙后退两步,冲着那人叫道:“且慢!我们兄弟在此开设粥厂,救济万民,乃是做善事,行善举,替天行道,为朝廷分忧,你们凭什么无辜抓人?”
那人冷冷一笑道:“何庆何礼,已经有人到府衙将你们告了!说你们私设的粥厂所用粮米都是偷盗而来!本差官奉命特意前来拿你!”
何庆何礼连喊冤枉,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兄弟最近做生意挣了些钱,为了报答父老乡亲的恩情,特意自外面调入粮食开设粥厂,至于偷盗粮食开粥厂,纯属栽赃陷害,望大人明察!”
那人正要说话,只见他的身后转过来一个身体肥胖臃肿的大胖子来,吹胡子瞪眼睛,手点着他们兄弟,咬牙切齿道:“你们俩个少要在官差大人面前失口抵赖!大人不知道你们,我朱富贵可认得你们!你们前几天还跑到我家里借粮度日,怎么可能三两天不见,就发财了呢?你们二人在这一带,偷偷摸摸的无人不知,更何况在你开粥厂得这几天里,沿河的粮仓多处被盗,这分明就是你们所为。
还在这里冒充善人,其实你们就是就是俩个偷东西的贼!”
何庆何礼看见是他,料想是他被自己整治气不过到衙门将自己告了,心中生气,二人就要上去打他。
朱富贵急忙躲到那名官差身后,还是直直戳戳,嘴里不停地骂。
官差把腰刀拽出,挡在何庆何礼前面,冷眼道:“你们休得胡来!朱员外说得不错,这些天的确有多家沿河的粮仓被盗,各个粮号的老板都堵在衙门口,督促官府破案呢!你若没有做,大可襟怀坦荡些,只要你到大堂之上交代清楚,官府也不会冤枉你的!”
说罢,对两边的随从喝道:“绑了!”
不待何庆何礼再辩解,左右几人急步来到何庆何礼身后,将他们一脚踹倒在地,背过手,就要上绑。
正在此时,只听旁边有人说话,虽说声音里透着困倦,打着哈欠,却十分地悦耳,道:“这是谁呀,半夜三经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吵吵嚷嚷的,打搅你姑奶奶我睡觉?”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破衣烂衫,满头小辫子的女乞丐,伸着拦腰,打着哈欠,向灯火明亮处走来。
那个官差一皱眉,正欲发怒,却见她已经摇摇摆摆到了自己旁边,灯火之下,一张睡意阑珊的粉白俏脸,分外妖娆。
这才忍了怒气,和颜悦色道:“小丫头,我们这是在抓捕偷米的要犯,不敢你的事,你小小年纪,弱不经风的,别动手拿人时,伤到了你!你还是赶紧躲远些为好!”
他原以为自己亮出官差身份,小姑娘必定吓得赶紧逃跑,谁知他说完之后,小女乞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又伸了一个拦腰,过来将何庆何礼身后的随从扒拉开,又将他们二人搀扶起来,上下打量一番。
瞅瞅那个官差道:“当官的,你是怀疑他们俩个是偷米的贼是吗?”
官差道:“非是我怀疑他们,而是有人到衙门告发了他们,说他们偷沿河粮仓的米,我只是奉命拿人!”
女乞丐道:“哦!是谁告发他们的?本姑娘倒想见见他!”
官差已经有些不耐烦,一撤身指着身后之人道:“就是他!”
朱富贵见是那个被自己加塞的小丫头,心里也不惧她,随晃着大肚子出来,立在她的面前,撇嘴道:“告发他们偷米的就是我!怎么了?你个臭丫头,是不是喝了他们一碗稀米粥,就要替他们出头啊?朱大爷奉劝你一个臭乞丐,还是别管闲事,否则,哼哼,朱老爷我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说罢,挥舞着一只肉滚滚的拳头,在女乞丐面前晃了晃。
不等女乞丐说话,但听旁边又是一声吼道:“他……奶奶的!竟然……学我说……话!”
一语未了,人影已至,风声起落,朱富贵小腹上已经被重重踹了一脚。
”哎呀!我的娘来!”
朱富贵身体后翻,“扑通”一声巨响,倒在地上。
官差吃惊不小,抬头只见一个头小牙黄,蓬头垢面的瘦高乞丐,左腿弓,右腿绷直,正伸出一只手,冲着趴在地上的朱富贵,连连勾手,道:“快……起来,敢学……我说话!看……我不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官差大怒,抽刀出鞘,指着他骂道:“你这个破烂乞丐,猪狗一样的人,竟然公然当着官差之面,殴打举报人,本差官岂能容你!”
说罢,举刀就劈。
高瘦乞丐一个侧身躲开,官差又要举刀来追砍,谁知自黑影里又飞跑来一人,将他抱住。
连连道:“差官老爷,您息怒,他这个乞丐是我的属下,是个二百五,半吊子货,你老人家别跟他一般见识!您先歇歇,我替你收拾他!呵呵”
差官听了,才停住手,满脸嫌弃的推开那个乞丐,用手上下弹着自己的差官服。
那个矮胖乞丐便赶来追打那个瘦高乞丐,瘦高乞丐一边躲闪,一边嘴里骂道:“你个……死通天炮,你才是二……百五,半……吊子货呢!”
通天炮嘿嘿笑着,给他使眼色,瘦高乞丐正是罗汉脚,他与通天炮天天在一起,不知联手惹过多少事了,彼此甚是默契,见他眼色自然就明白了,边招架,边往官差身边跑。
通天炮瞅准时机,一拳打去,罗汉脚正好赶在官差前边,他闪身躲过,通天炮却不收拳,一只肉拳挂着风,直奔官差面门。
官差正看着他们争斗,不曾留神,一拳正打个正着。
他也是“哎呀!”一声叫,倒退两步,差一点摔倒,被身后的差役架住。
他大怒,正要擎刀来砍通天炮,通天炮早连声抱歉着,又去追打罗汉脚去。
二人追了一圈,又逼近到官差旁边,官差便留了意,死死盯住了通天炮的拳头。
这次却是通天炮挡在他前面,见罗汉脚一个”横扫乾坤”踢来,他就势撤身,躲在一边,那一脚并不收势,正踢在盯住通天炮拳头的官差腰上,官差闷哼一声,被横着踢出一丈开外,滚倒在地,手中的腰刀,“当啷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