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种田之祖宗保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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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鸣瞥了一眼，看到了桌子角上被吃的仅剩一点核的黄金苹果，心里有了底。
“小谢，你去沏一壶茶端过来。”
刚要吩咐谢婉君去沏茶待客，聂天鸣给一口拒绝了。
“不必了，咱们还是直接谈苹果的事情吧，一会我还有事，不能久坐。”
刚才聂天鸣收到了老爹的信息，老爹在村里借了个车来县城卖山药，等着他办完事情一起回家。
“好，那我就明说了，你拿来的这个黄金帅品种，之前我从未见过，的确是个好东西。”
看来这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为了压价而把自己的黄金苹果贬得一无是处。
稍微停顿了一下，路波继续说道：“你家的黄金苹果我要全部买断，听小谢说产量不高，但没关系，我们大碗鲜按个收，30元一个。”
按个收？30块钱一个？
聂天鸣明显吃了一惊，自己都在肚子里打好腹稿了，准备厮杀一番，但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黄金苹果每一个都在半斤以上，折合下来的话，最起码60块一斤，是很不错的价格了。
见聂天鸣没有反对，路波接着说：“你也看到了，大碗鲜现在生意比较差，30块已经是最高价了。如果你同意的话，也希望能提供品质至少不低于这个太多的苹果才行。”
以为聂天鸣是不满意价格，路波经理言语诚恳地解释道。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用聚灵泉水滋养过的黄金苹果，每一颗都是完美无瑕，昨天那几个还都是稀松平常的货色呢。
“一定一定，我家种苹果很仔细的，坏掉的也不会卖给大碗鲜。”
尽管聂天鸣对自己的黄金苹果信心满满，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没有反对自己的报价，路波心里有了着落，这单生意算是成了。
“这样罕见的黄金苹果，你有多少。”
“有多少？”聂天鸣抬头翻着白眼，默数着家里果园黄金帅品种的果树数量，“大概有不到十亩吧？”
“十亩！”
这次轮到路波不淡定了，原本依靠在椅背上的路波，直起了身子，往办公桌靠了靠，双手扶着把手，显得有些激动。
起先他以为聂天鸣送来的黄金苹果，是从深山里采摘来或自己果园突然变异的品种，再多也就只有几棵树而已，用黄金苹果做成招牌菜，吸引一批顾客也算是有些用处。
可得知有将近十亩全都是黄金苹果之后，他觉得眼前这个农村小伙，将是助大碗鲜超越登峰酒店的贵人。
“咋了？太多你们不想要？”
看路波激动的神情，聂天鸣还以为是出价太高，大碗鲜不打算多收购。
“不不不，全要了，有多少要多少，我派人去你们村装货！”
谢婉君内心激动不已，看来自己这步棋真的走对了，能为酒楼做贡献且被经理认可，自己以后在大碗鲜的路将会好走太多。
路波经理将黄金苹果的具体事宜交给谢婉君处理，在和谢婉君交换了手机号码加了微信之后，聂天鸣要去农贸市场找老爹了。
但当聂天鸣达到市场时，却发现老爹正在和秦连海局长在一起。
“天鸣你来了”
见到聂天鸣过来，秦连海脸上高兴的神采难以抑制，一把将聂天鸣的手握住了。
被吓了一个激灵，但不好把手收回来，聂耳天鸣尴尬地笑着，不知所措。
“昨晚铁棍山药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秦连海从公包中将一摞检测报告放在聂天鸣面前，掀开之后，将一行行的检测数值念给他听。
聂天鸣不是专业人员，对于山药的各种含量检测值，听得云里雾里。
“秦局长，咱们长话短说，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
咽了口唾沫，秦连海郑重其事地说道：“归根结底一句话，你家地里的铁棍山药，是属于极为罕见的特殊变异品种，拥有极高的经济和药用价值，不能简单得视为餐桌上的菜品。”
接着一连串的话，各种数字和字母简称，在聂天鸣听来，就是三个字：很值钱！
眼看聂天鸣呆呆的没有说话，聂老爹心直口快，说道：“秦局长，我们都是农民，只会埋头种地，专业上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你就说需要我们家天鸣做点什么，能帮上忙的，我们绝没二话。”
对于秦连海这位县农业局的局长，聂老爹还是很有好感的，没有官架子，说起话来没距离，就像在村里聊天一样。
既然老爹开了口，聂天鸣也不好再墨迹，毕竟能帮上忙，自己是肯定不会推辞的。
看着朴实憨厚的聂家父子二人，秦连海忽然感觉到心中有一股暖流涌了上来。
“我想要你家的铁棍山药做种，但农业局的资金有限，这个”
说了半天，就绕到钱上去了。
聂天鸣的铁棍山药卖到50块钱一斤，每天都是生意火爆，这么贵的单价，是农业局所承受不了的。
“好说好说，我家地里还有不少没刨呢，多了做不了主，几百斤做种的山药，我还是能答应下来的，就按一般山药的价格卖给农业局。”
看到秦连海这个局长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聂老爹豪气万丈，张口就答应下来了。
“老哥，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我代表全县的农民兄弟向您致敬！”
秦连海紧紧握住聂老爹的双手，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朦胧一片。
聂天鸣也乐见其成，这种事情还真得老爹出马才行，自己也算给老爹长脸了，应该会涨孝顺值吧？
“叮”系统提示：光耀门庭，孝顺值10。
说啥来啥，意料之中的孝顺值，现在孝顺值达到70点了，距离开启祖宗系统又近了一步。
得到准确答复，秦局长便不再多做逗留，和聂天鸣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了。
看着秦局长离去的背影，聂天鸣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免费肯定不可能，但卖个人情也不吃亏。
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聂天鸣明白，只要自己在蒙新县当一天农民，就肯定会有麻烦秦连海局长的那一天。
第十二章 看了就要买
聂天鸣刚要发动三轮车要走，却发现老爹直直盯着不远处的商业街。
“进去逛逛？一年进不了几次蒙新县，咱们也进去瞅瞅去。”
把两辆车找个没人的角落停好落锁，聂天鸣父子两人并肩进了商业街，看着两侧花花绿绿的招牌，有点挑花了眼。
“爸，你是想给我妈买衣服的吧？”
“现在已经入秋了，你妈天天来回穿的就是那几件，是该换季买新衣服了。”
谈到给聂母张兰娟买衣服，老爹还有点不好意思，解释一大通。
“给我妈买衣服还用啥理由啊，咱们腰包又不缺钱。”
聂天鸣伸手拍了拍老爹的腰包，里面鼓鼓囊囊最起码有一万多块的零钱。
“走！”
男人有钱就是有底气，拍了拍聂天鸣的肩膀，聂老爹足下生风，在前面带路。
商业街里开的最多的还是女装店，但几乎全都是年轻姑娘穿的款式，两个男人走马观花转了一圈之后，面面相觑。
无可奈何，聂天鸣随便找了家店，走了进去。
在店里转了一圈之后，聂老爹有一个款式比较中意，但因为衣服挂在墙上，不好拿下来细看。
“小姑娘啊，你帮我把那件白色的衣服拿下来看看好吧。”
坐在门口柜台上的营业员往聂老爹这边看了眼，然后又低下头看手机去了，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聂老爹也不生气，看到拐角处就有取衣服的杆子，想着你不给我取，我自己取该行了吧？
但刚走过去伸手要拿杆子，就听到嗷嚎一声，嗓音丝毫不比深山里的野猪低。
“这是我们店里的东西，你怎么问都不问就拿，弄坏了怎么办？”
聂天鸣就站在旁边，刚才老爹叫人没反应的时候，他就有点生气，现在他彻底压不住心里的火了。
柜台上的服务员跑到聂老爹面前，白了一眼，从他手上夺过衣杆，不情愿地说道：“想看哪一件，我给你拿吧。”
“服务态度能不好一点，我们是来买衣服的，不是来看你脸色的，刚才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此时还没到中午，店里还没开始上人，除了聂天鸣父子，根本没几个顾客，听到有争吵，瞬间都凑了上来。
“刚才没看到我正忙呢，再说你们又不买，我费劲拿下来又得费劲往上挂。”
听这话，聂老爹有些不开心了：“谁说我们不买，这不是先看看质量咋样嘛。”
“看了就要买啊。”
说着，那名女服务员伸手就要抬杆子取衣服。
聂天鸣个子高，伸手握住伸到半空的衣杆，硬生生夺了下来。
“你们老板咋教你做生意的，看了就要买，好大的口气。”
县城里的这种店铺，既没有品牌也没有质量，聂天鸣不会傻到脑袋一热，因为店员的几句激将法，就把店里最贵的衣服包起来买走。这样只会白白为她提高销售业绩。
啪得一声将衣杆杵在地上，聂天鸣拉上老爹，迈步就往外走，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女服务员。
来到对面店铺，看着款式还是有不少符合老妈年纪的衣服，从初秋的外套到深秋的大衣保暖，从里到外给老妈置办齐全。
“小伙子，不给你自己和你爸爸买几件？”
低头看着自己化肥厂的T恤，聂天鸣也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是该换了。
昨天晚上如果自己穿的稍微好一些，那登峰酒店的门童和大堂经理就不会狗眼看人低了吧。
不过也幸亏两个家伙，否则自己还不会去大碗鲜认识谢婉君的。
想起登峰酒店和大碗鲜，再看看刚才的遭遇，聂天鸣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有些事情，只要稍微把位置摆正确，把姿态放低一些就能得到完美的结果，但总是有些人自视高人一等。
聂天鸣咬咬牙，回答道：“行！”
和老爹两个人只管在前面挑，旁边伸手接衣服的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
没多一会，一家人的行头全部搞定。
最终结账杀价时，聂天鸣深知拦腰砍的道理，结果老板娘一口答应，这让聂天鸣大呼上当。
付钱结账走人，看到聂天鸣手里大包小包，拢共拎着十几件包装袋从对面店铺出来，刚才的女服务员觉得心里堵得慌。
要知道在县城里，尽管店里进出的人很多，但一天里真正成交的没几单，聂天鸣的报复行为，足够她生一个月闷气了。
回到家，聂天鸣把包装袋挨个摆在茶几上，就等在果园的老妈回家吃饭。
回到家之后，果然如同父子二人预料的一样，聂母上来就是一顿牢骚，责怪乱花钱。
虽然嘴上不停唠叨，但聂母的脸上始终是挂着笑容，一边嫌弃，一边不停从袋子里拿着衣服在镜子前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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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一件就行，剩下的都退了，轻拿轻放，吊牌别摘。”
料想老妈就会这么说，聂天鸣另有妙招在手应对，说道：“这是人家打折的，不退不换，很便宜，你赶集都买不来，我和爸爸也一人买了几件。”
把总价虚报三分之二之后，聂母果然眉开眼笑，直夸自己儿子会过日子。
“叮”系统提示：孝敬父母，孝顺值10。
10分到手，距离100点冲刺大关，仅剩最后20点的距离，聂天鸣有些迫不及待了。
“对了天鸣，你昨天去县城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咱们家的苹果，能卖得出去吗？”
聂老爹也在镜子面前是穿着自己的衣服，问聂天鸣。
“每卖出太好的价格，三十块钱。”
听到聂天鸣心不在焉的回答，在试穿衣服的二老同时扭头看向聂天鸣，似乎不太敢相信他说的话。
“对，就是三十块，一个三十块。”
聂天鸣故意说话大喘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虽说自家的黄金帅苹果卖相和口感都极佳，但能卖到如此高价，这是辛辛苦苦种地的二老完全想不到的。
这是继极品铁棍山药之后，第二个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消息。
可种了一辈子苹果，卖了一辈子苹果的聂老爹还是不敢相信，苹果竟然刻意论个卖。
“咱们老聂家真的是熬出头了，看来年前给你说媒这件事，是铁板钉钉了，你要是看上四里八乡谁家的姑娘，妈招人给你保媒。”
绕来绕去，就是想让自己早点结婚，聂天鸣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不过真要早结婚，那媳妇怀孕生了孩子，为聂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任务，会给多少孝顺值呢？
“他爹啊，走，咱们赶紧回果园。”
聂母张兰娟一听说自家的黄金帅苹果一颗能卖到30元，瞬间在家就坐不住了，哪还管什么新衣服，最重要的事情别让上山的淘气小孩给偷摘了。
这哪是黄金苹果啊，这分明就是真正的黄金嘛。
聂天鸣也觉得要尽快把苹果采摘，以免夜长梦多。
在通过电话之后，谢婉君说明天一大早，大碗鲜就会派人来摘，让聂天鸣把心放在肚子里。
第十三章 开天眼
幸亏果园在山腰最靠里面的位置，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到这里，也使得几亩黄金苹果处在安全状态。
在得到谢婉君明天一早就要来摘苹果的消息之后，聂天鸣一家三口轮番守夜，围着果园来回巡逻，以防有歹人偷盗。
聂天鸣身强体壮，因为前半夜相对好熬一些，所以在强烈要求之下，聂母和聂老爹给分在了上半夜，自己主动包揽了后半夜的巡夜任务。
凌晨两点多，一直没睡的聂天鸣，好说歹说才让二老去平房休息，自己则拿着手电，围着果园栅栏来回逛荡。
宁静的夜晚里，蟋蟀摩擦着翅膀聒噪不止，水池里的青蛙也是叫个不停，不时还传来跳水的噗通声。
不少飞蛾也循着聂天鸣手电筒的光亮飞舞着，快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亮痕的拖影。
“啪！”
聂天鸣一拍小腿肚，沾着血的几只蚊子尸体被粘在手上，随手摘几片苹果叶，拿在手上胡乱抹了一把，处理好“案发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