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新加坡1995-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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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太贵了，刚才市场上大概看了一下，板材报价是8到15元一斤这样，我取一个中间值，10元一斤，就算你3400斤，也就三万四千元！”
“老板，你太精明了！你刚才在东湖市场看到的那些边角料能与我现在这些板材、圆木相比吗？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边，林志勇拼命地私底下扯李晓凡裤子，靠，疯了啊，大老远坐飞机到海南花三万多买五根木头回去？这回去明州，要被人家笑话死。
“确实你这些木头质量不错，但是我带不上飞机啊，这3400斤合计约17吨，我还要化一大笔运费啊！”
“货运你不用担心，大概几百元就可以托运到明州港了，你不熟悉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正规的货运公司给你们。”
昨天下午到海口后，李晓凡已经带着林志勇在东海市场边上踩过点了，去走了几家货运公司，快的话货物一周就能到明州的码头。
“阿贵，你看我们来这里买海黄风险多大，如万一这木料质量有问题，万一运输路上出点啥问题，我们可能鸡飞蛋打一场空啊！”
“这样，取个吉利数字，最低价三万六，不能再还价了！如果要再低就算了，我们就当交个朋友，我现在回东海市场继续做生意去！”
李晓凡看阿贵这个样子有点急，估计差不多，砍不下去了。
“好，那就三万六！但是我有个条件，现在只能付一部分定金，等货物装上船后才能付尾款，可以吗？”
“那你先付我一半货款，给我两万块吧。”
“不行，只能先给你两千，余下等装船后再给你！”
阿贵转念一想，反正装船之前货物都在自己手上，也不怕。
“那就先给两千块吧！”
付完两千块的定金，李晓凡向阿贵要了一份身份证复印件，留了一份手写的收据。
从复印店里出来把身份证复印件给了李晓凡后，点着手中的两千元现金，阿贵眉开眼笑：“李老板，你还要点其他我们海南的宝贝吗？”
“你那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你要什么？”
“好的海黄老家具，好的沉香如奇楠香有吗？”
“这些都是我们海南的三宝，自然有啊，如果你们有时间，我现在可以带你们去骑楼老街我朋友泰哥那里，他收了很多好货。”
“行，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好！”
半个多小时后，阿贵带着李晓凡俩人来到海口骑楼老街，见到了阿贵口中的朋友泰哥。
泰哥的仓库在老街不显眼的一个破巷子的二楼。
在里面，李晓凡看到了各种的明式黄花梨顶箱柜、圆角柜、南官帽椅、四面平琴桌、矮翘头案等精品，海黄的靠背椅、扶手椅、圈椅、炕桌、炕案、香几等等琳琅满目，摆满了二楼整层，虽然有新有旧，有的破旧不堪，但是闻着海黄那特有的味道，看着这种海黄特有的油紫色，李晓凡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李晓凡带着林志勇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后，问道：“泰哥，这些家具都什么年代的？”
泰哥饮了一口功夫茶道：“都是明朝宫廷用的海南黄花梨家具咯，你看看这些做工多么的精美！”
“不可能。”
李晓凡把一把圈椅翻过来，指着背部的漆饰道：“看这素漆，应该不会早过晚晴，而且是民间用品。明式家具，民间的漆饰比较简朴，宫廷则讲究华丽，南方的漆饰比较清淡，而北方的漆饰就比较浓厚……”
这些知识都是前世林志勇教给李晓凡的。
本来翘脚喝茶的泰哥马上不淡定了，内心道：哦草，遇到内行了！
“确实，我们海口不可能有宫廷用的海黄家具，这些都是后面的仿品，但都是真材实料的海黄老料，现在这样的好料很难找了！具体什么年代我也说不上来，大概可能有民国、有晚晴、有近代的，很杂，我也是这些年陆陆续续收来的。”
李晓凡从里面挑了大概二十来件，问道：
“泰哥，这些我都要了，什么价？”
“确定你都要？”
“是的，麻烦你就报个价吧。”
这个时候，林志勇俯身过来，指着其中一个表皮都已经破损发黑的海黄首饰盒子，刚才这个盒子被李晓凡研究了好一会儿。他在李晓凡耳边轻语道：“凡哥，你连这个破首饰箱子也要啊？”
李晓凡拍拍他肩膀，意思不要多话。
这时候，泰哥伸出两个手指。
“两万？”
“开玩笑！”
“二十万？”
“对！”
“太贵了，二十万都可以买一套大房子了，要二十万而且我不会买几吨的上好海黄板材，请几个好的木匠师傅自己做啊！”
“李老板，此话差异，好的板料你可能买得到，但是好的师傅你可能不好找，而且这些都是有年代的老家具，看看这种漆料和配方，现代人很难调出来的！而且这些罗汉床、顶箱柜、圆角柜等大家什都很重的，二十多件加起来我估摸着五、六千斤的重量肯定有的。”
“泰哥，你就报个实价吧，我下午急着要赶回明州去。”
“来，先喝一口茶！”
泰哥给李晓凡和林志勇面上的杯子满上功夫茶，沉吟了一会儿道：“如果你们诚心要，十万全部拿去！”
李晓凡仰头把茶喝了，笑道：“泰哥，就算你四千斤的好料，10元一斤，四万！”
泰哥脸色一变，眉头皱成川字，黑脸道：“李老板，你也压得太狠了吧！这些年我收上来的成本都不止你报的这个价，四万是绝对不可能卖的！”
“这年头钱也不好赚，四万块已经是很大一笔数字了！要不那你也让一点，我们再合计合计？”
泰哥想了一下道：“这样，李老板，我们折中一下，六万，我帮你把全部的家具包装好，再负责把货送到码头如何？”
林志勇看李晓凡有点想答应的样子，急了，又开始扯他裤子，压低声音道：“兄弟，你疯了啊？刚才三万六买几根木头，现在出六万买一堆破家具回家，你脑子没进水吧？”
第58章 不要瞎动手
李晓凡微笑着吐了口烟圈，在林志勇耳边轻语道：“阿勇，我自有章程，你就放一百个心！”
说完后，李晓凡站起来，反客为主，把泰哥前面的杯子满上茶，微笑道：“泰哥，我们这是第一次做生意，真可谓不打不相识。这也是我第一次从新加坡来海口看货，以后的我们合作的路还很远，机会很多。要么这价格，我们双方再各自退一步如何？”
泰哥睁大眼睛道：“小兄弟，前面不是说你们是明州人吗？”
“我们凡哥老家是在明州，但现在新加坡做大生意！”李志勇拍着胸脯吹牛道。
边上有个泰哥的小兄弟自言自语了一句：“吹牛谁不会……”
“小兄弟，你说在新加坡做生意，那你知道芽笼吗？”泰哥喝了口茶问李晓凡道。
“泰哥莫非去过新加坡？看你说话好像对新加坡很熟悉，连芽笼都知道！如果去芽笼玩，关键看你是要去单巷找美食，还是去双巷找妹子？”
“哈哈，看来你这位小兄弟果然是混新加坡的，对芽笼都那么了解！我没去过新加坡，但我家有个远亲老安哥在新加坡，这几年清明会经常回乡扫墓，闲下来喝茶的时候我们最喜欢听他讲芽笼的故事！”
说起芽笼的故事，李晓凡估计可以讲半天，都是从那位宿舍好基友阿TAN那里听来的。
“芽笼一共有 44 条巷，单号在北，双号在南。其中，从 2 巷到 30 巷之间的双号巷，是新加坡合法的红灯区。拥有正规营业执照的合法鸡寮主要集中在 16、18 和 20 巷，那几个巷子里面大多数是持有合法准证的泰国妹子，里面都是金鱼缸摆设，那里面的装潢和摆设几乎都是一样的，一个大大的玻璃框里面坐满美丽的姑娘，她们为了兀显身材都穿很薄的短裙和吊带，每人身上挂有一个号，就像在金鱼缸里选美一样！然后你看上哪个，就在柜台告诉老板你选到谁了，交完钱然后那个小姐就会领你去任何一个空的房间，然后你就可以爽歪歪了，泰国妹子会帮你一起全身仔仔细细洗澡，然后……把你伺候得像皇帝一般……”
“然后其他的双巷子，都是一些比较高级的鸡寮了，有日韩的、东欧的、俄罗斯的、大陆的、大马的、欧洲的……还可以根据你需要从外面电召过来给你过目，如果你不满意给一个二十元的出租车费可以再换下一个妹子让你挑选……”
泰哥对芽笼的故事特别感兴趣，李晓凡随便说了一些，把他听得津津有味。尽管有些都听过，但是从李晓凡口中说出来，感觉特别的生动。
“爽！下次我一定要去新加坡玩玩，去逛逛这个传说中的芽笼，尝尝各国妹子的味道！”
“好啊，欢迎，下次来新加坡，有机会我请吃你吃芽笼九巷最有名的明辉田鸡粥！”
“哦靠，连这个你都知道啊，听我那亲戚经常提起来这家店！小兄弟，看来你绝对是个芽笼老司机啊！”
“呵呵，男人如果到了新加坡，不去逛芽笼就等于没去过新加坡一样！”
“哈哈，有道理！”
说完，泰哥站起来，把杯中茶一饮而尽，大声道：“小兄弟，这样，看在以后长期合作的份上，我开一个最低价：五万！你不能再还价了！”
李晓凡想了一下，也站起来道：“行，就这么说定了，那泰哥你得负责把货包装好，送到我指定的货运公司，我现在预付一部分定金，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何？”
“可以的，就这么定了！”
李晓凡付了五千元的定金后，与林志勇一起找到昨天谈过的大力货运公司，干脆订了一个发往明州的集装箱。
当天中午他们就监督着让阿贵和泰哥的货都精心包装好，运往大力货运公司指定的货物仓库，严明货物没问题后，李晓凡就把余款都给了阿贵与泰哥，货款两清。
发完货后，回去酒店路上，林志勇好奇道：“凡哥，怎么就唯独这个破首饰盒不打包发货，你自己单独拎着走啊！”
李晓凡拎起袋子中的首饰盒道：“如果没看走眼的话的，这是一个明代或清朝的海南黄花梨首饰盒老物件，你看这四边用黄铜包角，整体造型幽雅古朴，虽然外表有些破损，但看上去简单大方中不失精美，在以前应该属达官贵人和家庭显贵者所用！这首饰盒可以放置不同的金银细软和女性饰品。你看这黄铜配锁和提环，下承四足底座，做工精美，提携方便，放置稳重，可深藏闺中，又可随身携带。以前应为古代太太小姐不可或缺的重要家具！”
李晓凡手中的海南黄花梨首饰盒呈长方形，高和宽都约14厘米、长约25厘米。全身以海南黄花梨木制作，木疖亦很平整不开裂。
回到酒店房间后，李晓凡取来酒店的毛巾用力地搓首饰盒的表层，再用路上买来的柔软白手套搓了一会儿，这个过程相当于抛光，渐渐地一股非常好闻的海黄降香味就飘了出来，首饰盒的表层呈现出海黄特有的狐狸头、老人头及老人头毛发等纹理，美丽可人，包浆明亮。
“哇，凡哥，被你这么一捯饬，还真漂亮！你这门手艺哪里学来的？”
李晓凡心里暗笑：前世，都是你教我的！
打开首饰盒后，李晓凡奇怪道：“这腹深高度二十多公分的首饰盒怎么才分两隔，标准的应该三隔才对！”
他把里面分隔的活动夹层木板取出来，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后，只听得啪嗒一声，最底下居然还有一个隐蔽的夹层，被李晓凡给打开了。
“哈哈，前面我在泰哥的仓库里面，就一直感觉这个首饰盒里面可能有夹层！”李晓凡惊喜道。
夹层里面躺着七、八串黑乎乎的手串，看上去黑脏黑脏的。
林志勇伸过手来：“凡哥，我帮你把里面这些脏东西去给丢了！”
啪一声，林志勇的手被李晓凡给打了回去，叫道：“不要瞎动手！”
李晓凡带着手套取来一串手串，用柔软白手套揉搓了一会儿后，手串表皮的黑色渐渐脱落，呈现出的颜色泽白黄如奶油色，中有黄褐色半透明香脂射腺细丝，一股沁人心脾的奇香钻入李晓凡与林志勇的鼻子。
这香味沉稳厚重，甘甜醇厚，从鼻腔进幽幽直上，有种甜感沿着脑门直达百汇的感觉，让两人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太好闻了，这是啥宝贝啊？”林志勇惊奇道。
第59章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赢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奇楠，沉香中的极品！”李晓凡道。
“奇楠，什么东东？”那个时候的林志勇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但2000年以后非常沉迷。
“奇楠，又名琼脂，琼是海南的简称。奇楠是沉香的中的极品，清代有古诗说：山租输海贝，市舶贱迦楠。说的迦楠就是奇楠，奇楠是极品沉香中的极品，中国古代称为琼脂，比之沉香更加温软。通常在一大块极品沉香料子中，只有可能有非常小的一部分才能算得上是奇楠，极其珍贵！”
这个时候，随着李晓凡的打磨，那奇楠手串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在他们鼻息之间流蹿跳动，香气从鼻腔中蹿上脑门直达天庭，在头顶上萦绕，有时气动蹿至后脑勺，有时回润到喉头上，使人心神向往难以言喻。细闻之，这香味变化多端，初香如悠远花草之香，极其优美，本香亦甜凉浓郁，尾香乳味迷人而持久……
“太好闻了！凡哥，这奇楠值钱吗？”
“奇楠的价格行情我不知道，但东西非常珍贵！”
“如此说来，我们赚大了？”
李晓凡笑道：“嗯，这东西对于识货的人来说是个宝，对于不懂的人来说就是个垃圾！”
说话的时候，李晓凡一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半多了，李晓凡才想起今天是3月23日，327国债事件的发生日。
他赶紧给朱俊达挂了一个电话。
那时候上证所的期货交易除了正常交易时间，上证所还开设了国债期货交易专场，时间为每个交易日的15：30…16：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