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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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辰倒了酒给我一杯,说:“小晚同学,和表哥喝一杯如何?快过年了,表哥许你一个新年愿望。”
“新年愿望前几天就实现了,下次表哥还要去交差的话记得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把简辰的酒拿到高衍面前,“还是我和哥哥喝吧,补祝生日快乐。为难简少一会要做司机,还是别喝了。”
“想起我来了,交了男朋友变乖了嘛。”高衍说完不知道想到啥,一下敛了笑容看了眼简辰,后者平静地夹菜吃。他又转回来笑着对我说:“那哥哥和你喝一杯。”
我举杯先喝了,说高兴就要多喝几杯。高衍想想,说我太厉害,不中我全套。我说那我让你吧,你喝多少,我DOUBLE。高衍同意了,乐着说那哥哥不让你了。
在我和高衍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的时候,简辰半句话也没插进来,一滴酒也没喝。
高衍实在是太不经喝,三两下又被我搁倒。我拍拍他肩膀,“好吧,我又错了,以后我再再再也不会和你喝了。”
简辰签了单,幽幽道:“你本就该和我喝,欺负他,何必呢。”
我轻轻地哼了声,自言自语地嘀咕:“那你欺负我,又是何必呢。”
简辰顿了顿,在前面笑着摇了摇头才走出包厢。他让酒店经理把高衍扶上车,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我说:“走吧,我送你。”
“别。”我跳开两步,“我还有11路车。”
“我没喝酒,放心。”
“但我喝了,所以很不放心。”
简辰对我眨眨眼,“这话,怎么理解?小晚同学要对我做些什么吗?”
我咂嘴,皱眉说:“得了,少进行这些让你蛋疼,让我乳酸的没营养对话。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表哥!”说完便掉头大步往前走。
简辰没跟上来,只说:“小晚同学,以后少说这些粗鲁的话。”
酒喝了不少,身上热烘烘的。我走到前面一张休息椅上坐下,掏出手机,按到徐离廷的号码,手指停顿了下,还是拨了过去。
“廷,我喝多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笑,然后听到他这样说:“小晚,想我了?”
脸腾地烧起来了。我极其微弱地应了声:“嗯。”然后快速地转移话题:“你那边几点了?”
“下午两点多。”
“我刚吃完饭,又把高衍放倒了。”
“他不能喝。”他顿了顿,又补充,“我也不能喝。”
我咪咪笑,“但凡我在,我都给你挡了。”
“那我躲你身后喝果汁?”
“……的确不好……”
后来零零碎碎地聊了很多,直到手机没电。许多情侣相拥着经过,悄声说着细细的情话。摸着仍旧发烫的手机,仰头靠在椅背上,我没觉得比他们少什么。一个多小时的通话里没有一句甜言蜜语,但我咋就觉得心里酝着稠稠的一缸蜜,腻得人懒懒的。深冬的冷风吹在脸上,竟让我觉得很舒服,难道是醉了么?眼前得阴影暗了下,睁开眼睛,发现赵言之正站我跟前,俯身看着我。“赵总?”
“怎么一个人在这吹风。”赵言之在我身旁坐下来,“喝多了?”
“呃,还好。”旁边坐着大老板,再沉迷再回味也得清醒过来,我没话找话,“赵总吃饭了吗?”
赵言之点头,“走吧,我送你回去,别在这吹风。”
推拒不了,只好把头半缩在衣领里坐到副驾驶座上。车内开着暖气,温度很高,一会就把我的头拔离衣领。赵言之话很少,现在更是一句没有,我总觉得尴尬。“赵总刚应酬回来吗?汪经理呢?”
“我刚从我妈家吃饭回来。”
噢噢,错了,赶紧改。“你妈妈烧的菜肯定很香。”
“也就一般的家常菜。”
如果我说,能把家常菜做好才是最牛的,这会不会太狗腿。与领导聊天是门学问,而我有待进修。
赵言之坚持送我上楼,但我没坚持让他进屋坐一会啊,才说第一遍,他怎么就点头真踏进去了。
宣紫听到声响,敷着厚厚的泥膏状面膜走出来。白炽灯的灯光一打上去,冷灿灿的吓人。我一看她那鬼样,赶紧给她打手势,让她滚回房间里去。她瞄到沙发上的赵言之,郑重地点一点头,无声息地又钻回去了。
“赵总,想喝什么?”
“不用忙,你朋友在,那我先回去了,有事让她照顾你一下。”
“赵总慢走,小心开车。”
等赵言之走了,我和宣紫研究我与他最后那段对话。宣紫说他肯定怕你喝多了,发起酒疯来没人照顾,既然有人照顾了,他就可以走了。你老板人品还是不错滴,她说。我说我咋觉得他认为你是个男的,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只好走了。宣紫问我想表达什么?我说他会不会喜欢我?
“少往脸上贴金。”宣紫剥离脸上最后一块“石膏”,以这句话结束了研究。
徐离廷交流学习的半年,我们风雨无阻地天天在网上说晚安,不过是以北京时间为准。隔上好几天,我就会对宣紫说诸如此类的话:宣纸,我觉得现在好幸福啊。宣纸,我睡不着了。宣纸,我想他想他很想他呀。一周一循环。通常,宣紫回过来的,只有千年不变,万年不改的一句话:我受不了啦!天天重复。我说上一段没享受的,还不许我这一次补回来么。宣紫一听这话也就不再对天狂吼了。
粽子节的时候徐离廷回来了,给我带的礼物除了香水,还有一箱各国的葡萄酒。我向他申明,我不是酒鬼。他说我知道,你是酒仙。
我诚惶诚恐地向宣紫咨询,我给徐离廷是不是留了个不好的印象。宣紫说别乱想。我又找高衍,问他怎么那么不经喝,让我灌倒了两次。高衍无辜地张嘴看我,说这是我的错吗?
我和徐离廷逢大节小节必约会,周末也会出去。我是天天泡在糖水里,觉得一切都太美好了。宣紫却在最后一天跟我说:“你们太平淡了,没有激情不叫爱情。”我敲她的头,骂她的是狗屁理论。她笑着抱头躲窜。
回家过年,爸妈问完我工作,又问我谈朋友了没。
我妈说:“小晚,既然不打算再念书,找个差不多的人谈一两年可以结婚了。”
我小声:“妈,我今年才二十四。”
我爸说:“明天就年初一了,你也不小了,是该考虑。”
我更更更小声:“爸,现在不还大年三十吗。”
我妈看我一眼,直接和我爸说:“要不让表姑给她介绍介绍吧,都在一大城市里。”
“明天跟表姐说说去。”我爸回答。
“我有男朋友了,就是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你们别瞎操心了。”
我妈双眼一亮,“谈了?”接着眉头一皱,“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乐了,“老妈你也潮了一把啊,这话你也晓得?”
“少岔开话题,五一或者国庆带回家给爸妈看看。”
看着窗外大朵大朵的烟花在黑幕里绽放,砰地一声声打在心房上,我想,我倒是想那样的。然后我又想宣紫那话,你们太平淡了,没有激情不叫爱情。楼下孩子和情侣划着烟花棒在追逐,我想如果徐离廷此时出现在我家楼下,会是怎样的场景?想象不出来,因为那不是徐离廷会做的事情,反而是简辰惯常做的。简辰、简辰……这个名字又跳出来了,连同他的人一起在漆黑的夜幕里渐渐透亮起来。
☆、22
“哟嗬!这是怎么了?今天谁那么倒霉让人表白呀?”我一早踏进办公室,只看见满眼的玫瑰,地上桌上椅子上,甚至文件柜的顶上也堆了两束。
或许是听见我的声音,刚入职的小助理从花丛中抬头,“报告小林姐,我正搜罗卡片,暂时还不清楚谁中招。”
“你当心点,小心弹出来啥或者喷出来啥的。”我收起表情说。
小助理对我认真地一点头,敬个礼,然后仔细盘查去了。
她煞有其事地翻查,倒像敬业的小演员。我自己忍不住,先笑场了。
结果小助理的笑得比我还要大声,“哈哈,小林姐,你哪个朋友这么带劲,这花的主可是你哟。”
我抽走她手中的卡片,上面白底黑字地印着一句宋体:小晚同学,其实我喜欢你。没有署名。的确,不用署名,光看称呼,我就知道他是谁。是挺符合他的风格的。
因为整个人力资源办公室被玫瑰覆盖,到点上班的时候,不得不把桌子上椅子上的清出来摆在过道边,花香四溢。也因为如此,我成了闻名整公司的愚人爱。
晚上我打电话给高衍要了简辰的私人号码,二话不说就拨过去。
简辰笑盈盈地问:“小晚同学,花喜欢吗?”
我羞嗒嗒地回答:“喜欢。”然后话音一转,咬牙切齿道:“你的表白我更喜欢,从没有一个愚人节让我这么欢喜过。”
“喜欢的话,我年年送。”
这时候宣紫来电,我没和他废话,直接切换。
“晚晚,许章他不要我了。”
“那我一会打电话跟他表白去。”连你个宣紫也来凑一脚,啥节日不好过,非选愚人节。
“我说真的,我们分手了。”
我扶额,“需要我提醒你吗,今天四月一号。我正中了简辰一枪,心情不好着呢。”
“晚晚,你过来置换空间陪我喝酒吧。”没等我说话,她又说了:“如果你不到,我和你绝交。”
挂电话后发现竟然还和简辰保持着通话,我也没管他,直接给摁掉了。本着被人愚也是娱人的心理,我决定还是去走一趟。毕竟,宣紫是我最交心的朋友。
宣紫不能喝,我到的时候,她脚边已经放着几个空瓶子。看样子,她是真的和许章分了。我让她靠在我肩膀上哭。她一边喝酒,一边哭着说她和许章的事。我拉也拉不住,便陪她一块喝。
宣紫抹了一把眼泪,歪着嘴道:“哭什么,我不哭!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等着他施舍的。”
“对!没有他,你要过得更精彩,让他后悔去!让他撞墙去!”我跟宣紫碰杯,“喝完这杯,我们就回去睡觉,乖啊。”
宣紫一仰头,杯子就空了,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流下来了,“晚晚……”
她这人我是知道的。只是嘴上辉煌,心里是不舍的。我把酒杯拨开,拿到视线看不见的范围里。若是再让她喝,就得叫人把她抬回去了。“我在,我在。”
“陪我喝酒。”宣紫在台子上摸着,摸不到酒杯,发脾气,“酒呢,我的酒呢?”
“咱不喝了,好吧?”
“我要喝要喝!”
“好好,再喝一杯。”我看哄不住,只好把酒又拿到她面前。
宣紫连续灌了五六杯后,终于醉了。我吃力地扶她出去打车。难道愚人节碰巧也是黄历中的诸事不顺的一日吗?五辆的士开过,四辆载客的,一辆拒载的。我带着她往前走了一小截路到路口,宣紫的身体越发地沉,缓缓地坐到了地上。又等了会,依旧没打到车,我陪着她一块坐到地上。酒似乎不对,我没喝多少,按理不会醉的。
“美女,怎么坐在地上?跟我们去玩玩,包你享受。”
我抬头,面前站着两个男人,流里流气的对我和宣紫吹着烟圈。烟雾朦胧的,看不清样子,只有很模糊的轮廓,我微微地摇了摇头,眼前的两个男人一晃变成四个,再变成六个,又合回四个。
“看来差不多起效了。”
我心惊,难道酒里被他们放了药?可身体酥软得快成一团泥,连站起来都没力气,别说旁边还有比我症状更严重的宣紫。我摸到手机,一通乱按,希望解锁了,希望能接通。
“来,咱们去做有意义的事去。”那两个男人笑着过来抱我和宣紫。
“走开。”我蓄着力气说话,却不想连声音也是细弱的。
“别闹别扭,美女。”搂抱着宣紫的那个男人扭头对我说:“没我们,你们今晚不知道要怎么熬呢。”然后两个男人对视一笑,拖着我们往前走。
“你们,你们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让你们欲仙欲死的药。嘿嘿。”那男人凑过来亲我的脸。
我拼了所有力气去推他。他纹丝不动,我倒整个跌坐到地上。怎么办,我要怎么办?这路往常也没见是如此安静,今天经过红绿灯的车子怎么少得一个手便能数得过来,呼啦一声就开过去了。药效似乎越来越强了,身体越发的软,越发的热,越发的叫嚣,脑子勉强撑着的一丝清明好像也要渐渐飘远。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掏出手机准备按号,发现电话是通着的,不管他是谁,至少是我朋友。我对着电话喊:“救我,救我……”
“前面就是假日酒店了,别心急啊。”那男人把我拉起来,然后夺了我的手机,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扶着宣紫的那男人转头笑着说:“我这个像头死猪一样,肯定不过瘾,一会咱交换玩玩。”
“行,咱俩谁跟谁。”
我心底漫过浓烈的恐惧,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挣扎却也什么都抓不住,只一味地往下沉,无止境地往下坠。本命年的砍,移到今年了么?
那男人把我带进房间,推倒在床上,却没直接扑上来。不知道他想什么,在房间你找了一圈,然后出去了。
痒,越来越痒,从下往上蔓延。被填充的需要如此迫切,在血液里奔腾叫嚣。止不住地颤栗,越收缩越想要。身上细细密密地出了一层汗,没有畅快淋漓的感觉,只有**在不断地蒸腾。
那男人又回来了。他坐在床边,曲指划过我额头的汗,“看你忍得痛苦的,马上给你爽爽。”
如此的近,他的脸离我半米也不够了,但我仍旧只看得见一个轮廓,模模糊糊的五官,微微笑着的唇角。
那男人拿出一条黑色带子蒙在我眼睛上绑紧。
我讥笑,“掩耳盗铃,我早看清你样子了。”
那男人拍拍我面孔,“别吹,牛都飞在天上了。算时间,你从看见我们的时候就不可能看得清了。给你弄跟带子,是想让你感觉更纯粹些,更刺激些。”
纽扣一颗颗被解开。眼前一片黑暗,我动了动手,立刻一股酥酥麻麻,如蚂蚁啃咬一样的感觉爬满整个手臂。喉咙里有个声音想叫,想冲出来,被我死死地咬着下唇封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