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义庄摸尸的三十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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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人死后,也就没什么仇怨了。
从双腿开始,一直摸到双臂,再之后便是重中之重的胸口。
一张一千两银票。
林响随即把银票扔进火堆中烧了。
现在他不缺钱,所以对银票什么的不太感兴趣,
再伸右手摸尸,“咦”,竟然是空的。
林响不敢相信的又摸了一遍,竟然真的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摸尸这么久,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他有些慌张。
赶忙又换去摸那具女尸。
至于摸尸的仪式直接被他忽略。
这种情况,谁还管什么仪式不仪式的。
伸手摸进衣服内,除了还带有余温的软软一团还有一块手帕,林响放到一旁,继续伸手进去摸东西。
依然是空的。
林响彻底慌了。
赶忙去摸另一具尸体。
除了几锭金子,依然没有出货。
林响起身,来到门口,打开庙门,此时他的脸色煞白。
水娘和徐二狗看到如此沮丧的林响吓了一跳。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水娘和徐二狗面面相觑,它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着急的林响。
不着急不行,他最后的希望是之前杀的那个断后的人。
当林响来到那具尸体前,懒得举行仪式,蹲下伸进右手,取出一件女人的肚兜。
这个尺寸,是那个女人的?
又伸手进去,是一堆散碎银子。
扔到一旁后不甘心的继续伸手进去摸,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出货了,好像是部小册子。
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观水经》
脑海中响起那熟悉的电子音:
【了因录】
【贺梅霞了因录】
(姓贺名梅霞,24岁,前探金司探金人。
探金人,往往从小便被带到探金司接受训练,所以绝大部分人都是孤儿,贺梅霞也不例外。
在探金司长到十八岁就要分配探金队伍,深入深山老林内探金,由于经常出没于危险之地,所以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全身而退的更是寥寥无几。
前年,他们四人在探索一座小金矿时与其他探金人相遇,为归属权大打出手,他们四个把另四个团灭后,本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其中一人竟然没死,还安然逃回了探金司。
在探金司内斗是重罪,抓到便是死,幸好有人通风报信,他们四人才能侥幸逃生。
但朝廷不会轻易放过叛逃探金司的探金人,毕竟他们手上握有不少的金矿资料,随即派出京城的寻查司四处通缉。
他们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的四处躲藏,在躲无可躲的境地下,被高大人所救。
并与高大人达成了一笔交易,只要找到武台县内的金矿,便帮他们撤销通缉令。
虽然知道和高大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面对如此境地,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因此他们四人来到武台县,杀掉了曹种,夺得了藏金图,眼看就要找到了,天不遂人愿,被人提前送了他们一程。
临死前唯一的愿望是能和二姐永远待在一起。)
【了因难度一颗星】
【奖励《观水经》/水的流向和水质往往预示着金子的位置】
林响翻开《观水经》,囫囵吞枣的学完后,长叹一口气。
此术没什么用,但林响没有丝毫失望,因为验证了自己还能从尸体上摸出特殊的东西。
同时,现在他明白一件事,原来在梦中杀人是不会出货的。
真是刺激。
把尸体背起来,回到破庙,徐二狗已经为他们二人挖好了坑。
林响把他们安葬在一块后,身上的枷锁随之褪去。
探金人至小便是孤儿,死后能有一人相守,也算比旁人强出万倍。
林响为他们二人点了两炷香后又在坟前站了片刻便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至于他们寻找的金子,自己并不感兴趣。
此行之后,武台县所遇到的事都一一彻底了结,等一月之期一到自己便能离开。
一人二僵从山中出来,天色渐黑,凉风拂动柳枝,回去也无事可做,况且徐二狗也不似黑僵时那么狰狞恐怖,最起码可以出来露露面,林响便和它们一起逛武台县的夜市。
林响顺着风刮来的方向听到巷子内一阵鸡飞狗跳。
并夹杂着父与子的对话:
“阿爹。抓住狐狸了。”
“真漂亮。卖给县城里的贵太太做围脖,最少值十个数。”
“爹。是铜钱吗?”
“屁。是银子。”
第六十九章事与愿违
“那岂不是能买很多,很多的糖人。”
“你就知道。”
男人对孩子说的那个“吃”字还没说出口,看到从巷子里走进来的林响,水娘,徐二狗;他们的脸都隐藏在黑暗的阴影内,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很容易联想到最近在城里打家劫舍的土匪。
下意识的把孩子抱在怀中:
“三位好汉,我们是木匠,没什么钱。”
此时,被关进笼子里的小狐狸看到林响后,蜷缩着身体一个劲的哀鸣。
林响险些没认出这只狐狸是般若寺的那只,它此刻模样狼狈,嘴还被绳子绑着,毛发凌乱,落寞的眼神及其人性化。
“多少钱?”
木匠抬起头,不确定的瞟了林响一眼,直到他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后,恍然大悟,原来是来买狐狸的。
原来不是打劫的,那这狐狸的价格可不能要低了。
况且,他们三人,尤其是那个女人,看模样便不是什么穷苦人家。
“一百两。”
林响从袖子里扔出十两金子,滚到木匠脚边。
木匠眼睛瞪大,大概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会如此痛快。
心里后悔,为什么没有多要。
“我,我说错了,是十个一百两。”
林响的袖子里滚下九枚十两的黄金。
木匠看到地上的黄金灿灿的放光,晃的头晕目眩:
“它是你的了。”
捡起地上的黄金,把笼子扔在地上,拉着儿子跑了。
林响来到笼子前,打开盖子,把小狐狸放了出来。
它出来后,把嘴上绑的绳子解开,竟然“呜呜呜~”哭嚎起来。
徐二狗由于知道精怪血液的好处,一直想进山抓几只打打牙祭,偏偏小狐狸送上门,刚好打打牙祭,随即贪婪的露出獠牙。
小狐狸察觉到杀气后,抬起头看到贪婪的徐二狗,吓的赶忙藏在林响腿边。
“别吓它了。”
徐二狗把最后的獠牙随即藏在嘴里,但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小狐狸的身体。
它现在已经想好该从什么地方下口了,只要林响把小畜牲给它,一口就能把小家伙吸干。
小狐狸跪下,抓着林响的裤腿。
它丝毫不怀疑,只要林响一走,自己就会被圣师身边的可怕男人开膛破肚。
所以抱大腿才能活下去:
“多谢圣师的救命之恩。”
“叫我吗?啥时候有了这名号?”
“山中精怪都认您为圣师,日日夜夜在般若寺供奉。”
林响回头看了眼水娘,又把目光落到了小狐狸身上:
“为什么?”
“因为圣师在无时无刻的教导我们精怪修炼;我们精怪向来被人类不耻,更别说教导修行,不轻易打杀就谢天谢地了,但您心怀慈悲,永远教导,山中精怪无不感恩戴德。”
林响听的一知半解。
水娘提醒:
“大概是塑像散发的那股神秘力量对精怪修炼颇有好处。”
林响不置可否,但他更好奇狐狸来县城做什么:
“你不好好再山里待着,跑进武台县做啥?”
“是因为我想替圣师重修般若寺,让你们住的舒服些;多方打听,知道县城就那个人的木匠手艺最好,便去找他重修般若寺,没想到他竟然想把我抓起来,扒皮抽筋卖掉。”
小狐狸说起刚才发生的事,依然心有余悸,两滴清泪垂落。
“你这只狐狸也是愚蠢,差一点丢失了性命。更何况你们精怪哪里有银子重修那般若寺?别白费心思了。”
“我们缺的是工匠,最不缺的恰恰是金子,山中藏了那么多,足够把武台县也买下来了。”
林响追问:
“是在密林深处的小山脉附近?”
“藏金子的地方是蜈蚣山脉,不知道圣师说的是不是这个地方。”
“有座破庙?”
“对啊!金子就在破庙下面。”
此刻小狐狸对林响的崇拜可谓是五体投地;不愧是圣师,不出武台县便知天下事。
林响则在听到金子就在破庙下面,他此时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异样感觉,人类拼命夺取藏金图上的黄金,山中的精怪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而且它们对人类趋之若鹜的金子满不在乎,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用之与人类交易。
还有,那三人到死也不知道他们朝思暮想的金子就在他们的屁股下。
林响不知道该替他们可惜还是可怜他们。
“罢了!就算有金子也不必与人类交易,那样做无异于与虎谋皮,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小狐狸恭恭敬敬的对林响磕完头后,跳到屋顶,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二狗可惜的叹息一声。
水娘则好奇的问:
“小狐狸之前不是不会说话的吗?”
“小狐狸只是有些小聪明,其实它很傻。”
水娘掩面笑了起来。
一人二僵在武台县的夜市又逛了会儿,便回他们租住的小院了。
林响的灵体回归本体后,身体疲惫不堪,躺在床榻上,长吁短叹。
没想到入梦所杀之人竟然无法摸尸。
为了以后能继续顺利摸尸,还是尽量少用入梦的方式杀人。
上下眼皮拼死拼活的打架,林响闭上眼,随即陷入沉睡。
院子中的水娘和徐二狗则各站一边屋顶,对月修炼。
第二天清晨,林响睁开眼,觉得后脑勺有虫子在窜。
伸手抓了抓,这虫子竟然很灵巧的躲避,无果。
林响随手把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虫子吓懵在他的脑袋上。
猝不及防,被林响用两根手指捏住,死死的摔在地上,摔成肉酱。
随即把脑袋出现安在脖子上,林响从床榻上起身,伸了个拦腰,来到铜镜前,把脑袋往正挪了挪。
“完美。”
开门从房间里出来,水娘正在逗鸟。
徐二狗则趴在墙缝上,对隔壁邻居养的鸡虎视眈眈。
“还有几天,等回去后,你可以打打牙祭。”
“主人真好。”
水娘提醒:
“你只能打鸡血的主意。”
“鸡血也可以解解馋;打鸡血更有劲。”
徐二狗为此还给水娘演示了一下打鸡血的效果;捡起一块石头硬生生的捏成粉末,随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娘不置可否。
林响听到二僵的对话,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徐二狗,心里寻思:徐二狗作为僵尸应该对不同物种血液的功效有很专业的研究,难道打鸡血真的有功效?
等有功夫,仔细问问徐二狗。
来到门口,打开院门,晃晃悠悠的从里面出来,水娘跟着把他送出院子,一直目送林响消失在它是视线内,才返回院子并关上院门。
第七十章加急催返
林响踏上通往义庄的必经之路远远的便看到大清早义庄的门口格外热闹。
以为又有尸体送来义庄要摸尸。
不过,他倒是不着急去。除非有特殊的尸体,别的由他们三个新手也足够应付的。
等他慢悠悠的走到义庄门口;满头大汗,急不可耐的师爷三步并做两步迫不及待的走到他面前,说:
“林响。我终于等到你了。”
林响没想到师爷是在专门等自己,还以为他暂代县令一职,新官上任三把火,摸个尸也要亲力亲为看着,便好奇的询问:
“又有什么特殊尸体要我摸?”
“没有,没有。有我在,武台县政通人和,哪会有那么多死人?是平阳府给你发来的鸡毛信,我收到后立刻给你送来了。”
“鸡毛信?那是什么?”
“军中才有资格发的八百里加急,所以我不敢耽搁,立刻就给你送来了。”
师爷把鸡毛信交给林响后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匆忙带着衙役离开义庄。
难怪此人有个光秃秃的脑瓜,太聪明了,聪明绝顶,他心里明镜似的什么事该知道什么事不该知道一清二楚。
他接过后有些困惑:
从平阳府到武台县大概连一百里都没有,发生了什么事?至于用八百里加急给他一名小小的摸尸人送信。
把羽毛揪下来扔在地上,拆开蜡封,取出信,上面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着急,速归。
半饱肚担忧的问:
“大人。没什么事吧!”
“平阳府的义庄司让我速归。”
“您什么时候走?”
“现在。”
“就不能再留一天?您对我恩重如山,我。”
林响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蛋,打断他的话:
“我最后能教你的就是缝尸,将来不做摸尸人,也可以做缝尸人,比摸尸赚的多。”
林响瞟了一眼那二人,也没什么隐瞒的,索性提高声音说:
“缝尸最要紧的就是缝的好看,瓷实,平常你们可以用豆腐块摞在一块练。”
半饱肚感动的情不自禁跪下:
“多谢大人教我。”
林响把他扶起来,再没有多说一句话,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半饱肚盯着林响的背影,在从他视线内消失前,破声大喊:
“我一定会活过三年的。”
林响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往武台县城外而去。
他是挺喜欢半饱肚这个小家伙的,但说到底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用念头把要离开的消息通知了二僵。
当他从武台县城门出来,看到水娘和徐二狗已经在官道边等着了,他来到二僵面前说:
“我们回家了。”
徐二狗冲着前面狠狠的挥了几拳:
“主人。你也许不知道,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