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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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六郎回神,拿来另一个铜盆打了水让她洗手。
“没什么。”他垂眸说,“我小时候也玩过。”
可我不是真的玩,我是被抓去磋磨蹂躏!
顾娇暗暗发誓,她的小麻袋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咝——
手好酸。
翌日,一家人吃过早饭,上学的上学,上值的上值。顾娇上午恰巧有个出诊,是前几日一个缝合了伤口的病人,她上门给人拆线,与翰林院顺路。
二人乘坐刘全的马车来到翰林院附近。
这会儿全是上值的翰林官与庶吉士,街道被堵死了,马车进不去。
萧六郎下了马车。
“我送你。”顾娇说着也下了马车。
萧六郎没有拒绝。
一路上,萧六郎沉默不言。
“相公,你不开心吗?”顾娇问。
“什么?”萧六郎微微一愕。
“你最近好像不开心。”顾娇顿了顿,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措辞,“也不是不开心,就是……感觉有心事的样子。”
自从将姑婆救回来之后就这样了,顾娇仔细回忆了一番,那晚似乎并没发生什么大事,若非说,大概就是他被龙影卫给捏脸了。
唔。
她也生气。
她的相公只能被她捏脸。
“没有。”萧六郎眸光微动,否认,“没不开心。”
说话间,前方响起了几个翰林官的谈话声。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信阳公主回京了!”
“你说真的?信阳公主真的回京了?”
“我亲耳听到的,那还有假!”
“她怎么会回京啊?她不是这辈子都不再回来了吗?”
“是啊,她就不怕触景伤情,想起被大火烧死的小侯爷?”
……
那些人说着便进了翰林院,没留意到萧六郎与顾娇就在他们身后。
萧六郎的神色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但若是有心就能发现他的身子微微僵硬。
顾娇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就克制住了没有问他。
把萧六郎送到翰林院门口,亲自看着他走进去,顾娇才转过身回到刘全的马车上:“刘叔,我去一趟朱雀大街。”
“好嘞!”
刘全将马车赶到朱雀大街。
这是离皇宫最近的一条街道之一,据说街上住的不是老土著便是京城最富贵权势的人。
顾娇出诊的这一家住在朱雀大街的东头,因最近修路的缘故,马车同样驶不进去。
“那我在这里等你。”刘全说。
“多谢刘叔。”顾娇下了马车,背着小背篓往患者家中走去。
那是个三十岁的读书人,误伤了写字的右手,从手背到手心,几乎饶了一圈,顾娇给缝了十几针。
他愈合得不错,顾娇给他拆完线让他动了动。
“感觉怎么样?”顾娇问。
“还、还好。”他一开始不大敢用力,动了两下除了有轻微疼痛并不其余不适,“我以后还可以写字吗?”
“当然可以。”顾娇说,“你慢慢练习,不着急,也不要害怕。”
“好!”他大喜过望,想到什么,忽然变得鬼鬼祟祟起来,走到门口望了望,确定四下无人方才小声对顾娇说道:“对了顾大夫,你医术这么好,能……能治痨病吗?”
“痨病?肺痨?”顾娇看着他问。
书生低声道:“应当是,我那回听见我娘说了,我娘还要我不再去他们家。”
顾娇道:“肺痨有一定的传染性,你娘不让你去是对的。”
书生叹息道:“我明白,我没怪我娘,就是……挺可惜的,他们家境不怎么好,家中世代居住于此,曾经也显赫过,如今不剩什么了,要是再不治好这个病,只怕他们全家都被拖累,要将这儿的宅子卖掉了。”
顾娇问道:“这儿?他们家也住这条街上?”
“嗯。”书生点头,“是……是我同窗……的娘。”
同窗?心上人还差点。
顾娇看破不说破:“住在哪里?”
半刻钟后,顾娇出现在了朱雀大街东头的另一座宅院……后门。
没错,就是后门。
书生不敢从前门出去,担心被他爹娘抓包,他是带着顾娇从后门的那条小街道窜过去的,只是可惜才窜到一半还是被他娘逮住了。
他仓皇之中给顾娇指了路。
诊金他也付了。
顾娇望着眼前虚掩的后门:“应该……是这里的吧?奇怪,怎么没人呢?”
是的了,听说这一家家道中落,早已将家中的下人遣散,白日里他同窗在书院念书,只有同窗的妹妹与那位患者在家中。
但是因为肺痨会传染,所以患者是住后面的二进院,几乎不让自己的一双儿女过来。
所以顾娇走后门是对的,进去就能看见患者的屋子。
“哪一间呢?”
顾娇迈步跨过门槛。
院子收拾得很干净,两旁养了些花,顾娇不懂花,只是觉得这些花比御花园的花还漂亮。
生了病还有闲情逸致养花,与书生说的缠绵病榻、消极度日不大像啊。
一间厢房内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顾娇戴上从小药箱里拿出来的口罩,来到那间厢房前,轻轻推开了房门。
屋内实则是有人的,就坐在房梁之上,顾娇没发现他,他却一眼看见了顾娇。
然而他什么也没干,就由着顾娇靠近了那张床。
床铺上落着帐幔,顾娇轻轻地将帐幔挑开。
她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面色蜡黄、病入膏肓、形容狼狈的痨病患者,结果却看见了一副无法形容的云鬓花颜。
她盖着薄薄的被子,乌黑的发丝如缎,衬得她肌肤细如白瓷。
只可惜顾娇只看了一眼,她便在睡梦中侧过了身子,她面朝里,顾娇再也看不见她的脸。
可方才惊鸿一瞥的惊艳还清晰地残留在顾娇的脑海。
“这、这真的是书生口中快要不行的肺痨患者吗?”
倒不是说肺痨患者就不能美,而是病重的情况下首先气色会不佳,加上一路上书生不停给她打预防针,说别被患者的样子吓到,蓬头垢面啥啥啥。
这还叫蓬头垢面?
世上没比她更干净清雅的人了。
顾娇也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她暂时没想到是自己走错宅子了。
她轻轻拿出了一只手,给对方把脉。
从脉象上看,不像肺痨。
她又拿出了听诊器,仔细听了一番,最终确定这不是肺痨。
是心肌炎,也是心疾的一种。
心疾是很复杂的病,不论哪一种都相当棘手。
万幸她这种心疾并没有严重到必须要动手术的地步,但也不能大意,看她的样子,平日里应当没少受苦。
这种心疾服用阻滞剂与胺碘酮的效果不错,不过研究所里里有自主研发的特效药,效果更好。
顾娇打开小药箱,拿了一盒特效药出来,她打算用自己的瓷瓶装好,却发现小背篓里的瓷瓶用完了。
恰巧桌上也有好几个药瓶,顾娇随手拿起一个,到处里头的药丸闻了闻。
“这就是高级养生丸,没什么对症的药效。”顾娇将瓶子里的药丸倒了出来,将特效药的白色药片装进去,在瓶身贴了个小布条,写下用法与用量,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而在前院,一名三十出头、身着淡绿色披风的女子将太子妃送上马车。
“玉瑾大人请留步。”太子妃温和地说。
被唤作玉瑾大人的女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多谢太子妃送药,回头公主醒了我会禀报公主,太子妃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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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影卫:我都看见了!╭(╯╰)╮你们给我月票,我就告诉公主!
405 两更合一
信阳公主喜静,院子里的下人不多,且一般待在前院,只有玉瑾与龙影卫才有资格进入二进院。 玉瑾本是大户人家的嫡女,有别于宫女出身的女官,她是凭实力考到信阳公主府做官的。 玉瑾送别太子妃后转身回了信阳公主的屋子。 信阳公主这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醒,醒来感觉胸口很闷。 玉瑾走过来,见她脸色不大好,玉手轻抬,给信阳公主把了脉,担忧地问道:“公主,您的脉象似乎不大好,先喝点药吧。” 玉瑾不是医女,只是信阳公主久病,逼得她也懂了一点医。 信阳公主没反对,她在玉瑾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玉瑾拿了个迎枕垫在她背后。 去拿药时玉瑾顿住了。 桌上有两瓶药,一瓶是她从燕国药师那儿买来的护心丹,另一瓶是适才太子妃亲自送来的百花丹。 百花丹极为难得,比燕国药师的护心丹更难得,据说能包治百病。 玉瑾将太子妃来过并送了百花丹的事了。 “拿来我看看。”信阳公主说。 护心丹公主是看过的,她眼下要看的自然是太子妃的百花丹。 玉瑾将桌上的百花丹拿了过来:“咦?” “怎么了?”信阳公主问。 “瓶子上怎么多了一块布条?还有字。” 顾娇是用细炭笔写的,没毛笔字那么难看,就是也不算太好看。 对于玉瑾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千金而言,这样的字说实话还是有些辣眼睛。 可真正让玉瑾疑惑的不是字本身。 信阳公主看向她手中的瓶子道:“之前没有布条吗?” “我记得是没有,难道我记错了?”玉瑾蹙了蹙眉,望向头顶,“龙一。” 龙一飞身而下,落在二人身边三步之距的地方。 玉瑾看向他道:“方才有人来过吗?” 龙一不说话。 “算了,我问你做什么。”玉瑾摇摇头,这个倒是提醒了他,龙一在房中守着,不可能让可疑之人进来。 所以可能确实是自己记错了,亦或是自己看漏了,瓶子上本身就是一块小布条的。 玉瑾好笑地说道:“是卖百花丹的人写的吧。”太子妃的字没这么奇葩。 这么一打岔,信阳公主倒是没先去吃百花丹,而是吃了两颗自己一贯在吃的护心丹。 夜半时分,信阳公主开始高热,并伴随剧烈的胸痛。 “公主!”玉瑾连外衣都没披上,穿着寝衣来到床前,挑开帐幔,看向床铺上难受得面色发白、唇色全无的信阳公主,心急如焚! 信阳公主并非天生心疾,是这几年才有的,小主子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她好端端一个人仿佛一夜之间就被拖垮了。 其实护心丹最初的效果确实不错,只是随着病情的加重,护心丹的疗效越来越鸡肋,时至今日,终于彻底压不住了。 玉瑾想到了太子妃送来的百花丹,她倒了一颗出来。 药片是白色的,不过玉瑾也没见过真正的百花丹,因此一时间也没察觉出不对。 她倒了温水来,伺候信阳公主将药片服下。 药效发挥得很快,约莫两刻钟后信阳公主便感觉自己没那么难受了,心悸的症状减轻了,胸痛也在逐渐消失。 后半夜,她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竟是高热都彻底退了。 玉瑾拧了帕子,一边替她擦拭额头,一边欣慰地说:“没想到百花丹的效果这般神奇,早知如此,奴婢该早些为公主寻来才是。” 信阳公主道:“你当百花丹是想有就有的?” 玉瑾笑了笑:“也是。百花丹的药方一直是赵国白家的独门秘方,每年只炼制一炉,买到全凭运气。太子妃有心了。” “嗯。”信阳公主微微应了一声。 玉瑾又道:“百花丹一日两颗,公主既然醒了,赶紧吃一颗吧。” 昨夜人难受得厉害,没心情去看百花丹长什么样,此时仔细一瞧发觉它与传闻中的百花丹不大一样。 百花丹并不是真的用一百种鲜花制成的,只不过它确实用了不少花瓣,因此药丸本身会带着一点花香气。 可这种药丸……或者说药片更合适,白白的,无色亦无味。 若不是它确有奇效,信阳公主只怕要以为太子妃买到假的百花丹了。 “看来传闻不可尽信。”她说完,接过玉瑾递来的温水将百花丹吞服了。 公主回京是大事,于情于理都得进宫给庄太后与帝后请安,前几日是舟车劳顿,身体欠佳,如今好多了自然该准备入宫的事宜了。 早饭过后,信阳公主带上从酆都山带来的特产,坐马车去了皇宫。 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魏公公躬身进屋道:“陛下,信阳公主求见。” 皇帝微微惊讶,放下手中的折子,道:“快让公主进来。” “是。”魏公公亲自去外头将信阳公主请了进来。 信阳公主站在御书房内,抬起双臂,双手交叠于额前,躬身行了一礼:“臣妹,见过陛下。” “快别多礼!”皇帝伸出手来,“平身吧!” “谢陛下。”信阳公主直起身子。 “呃……赐座!”皇帝对魏公公说。 “是。”魏公公目不斜视地搬了把椅子过来,“公主请坐。” 信阳公主没怎么客套,从善如流地坐下了。 皇帝有点儿想搓手。 说来惭愧,信阳公主虽是他妹妹,可每每与信阳公主相处,他都感觉信阳公主是他姐姐。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只有皇帝知道,信阳公主是先帝的孩子里最像先帝的一个。 容貌像,眼神更像。 手段…… 他从前从不认为后宫的女人有什么手段,除了庄太后。 可自打出了静太妃的事后,他是再也不敢小瞧后宫任何一个女人了。 况且他这几日仔细回想了一下,信阳公主十三岁就没了母妃的庇佑,与庄母后、柳贵妃任何一方都不算亲近,那种情况下她想要自保其实是很难的。 但他从来没听说她被什么人欺负。 后来她高调嫁给宣平侯,就更没人敢欺负她了。 民间传闻信阳公主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不然他也不会为她择一门如此优秀的亲事,毕竟当初垂涎宣平侯的公主可太多了。 谁会想到这门亲事是先帝一早定下的,他只是在遵照先帝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