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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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一眼。 皇帝没察觉二人的暗潮涌动,他点了点头:“好,你们两兄弟也都留下来用膳吧。”顿了顿,又道,“把小七也叫来。” 魏公公笑道:“七殿下今日有课,在国子监呢。” 皇帝好笑地拍了拍脑门:“朕都给忙完了。” 顾娇道:“陛下,太后很喜欢我做的鲜花饼,我也给陛下做一些尝尝。” 皇帝笑道:“好。” 午膳后不久,顾娇的鲜花饼也出炉了,她亲自将热气腾腾的鲜花饼端去书房,鲜花饼是用一个个精致的小碟装盘的,还配上了干花与鲜花,卖相好极了。 “陛下。”顾娇端起一块鲜花饼递给皇帝,又递了一块给太子。 皇帝知道顾娇手艺,二话不说地吃下了。 太子是有些嫌弃的,一个乡下丫头做的东西能有多好吃? 他看了自家父皇一眼,还是硬着头皮吃了。 只一口,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丫头的手艺怎么这么好! 宁王坐得远,顾娇最后才递给他。 宁王接过来后却没动。 顾娇问道:“宁王殿下怎么不吃?是嫌弃我的手艺吗?” 宁王笑了笑:“怎么会?” 他说着,拿起鲜花饼,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 “好吃吗?”顾娇问。 “味道就好。”宁王温声道。 他嘴上这么说,可当顾娇转过身去的一霎,他拿出手中的帕子,借着擦嘴的功夫不着痕迹地吐了出来。 呵,雕虫小技! 午膳过后,宁王对皇帝拱了拱手:“父皇,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去寻萧修撰了。” 皇帝点了点头:“你去吧。” 虽说做爹的很心疼儿子的身体,但毕竟无性命之忧,眼下寻找萧六郎的下落是重中之重。 宁王都去找人了,太子自然不能落后,他也站起身来,对皇帝拱手道:“父皇,儿臣也去了。” “嗯。你们路上都当心些。”皇帝有点儿担心那个暗中伤了宁王的高手会卷土重来。 “陛下,我也回去了。”顾娇道。 皇帝点头:“好,你去吧。” 顾娇背着小背篓出了华清宫,她先去仁寿宫和姑婆道了别,姑婆给她装了几样御膳房的小点心。 顾娇带上点心出了宫,令人意外的是宁王竟然在宫门口等她。 “顾大夫,宁王殿下有请。”宁王的车夫走过来,对顾娇客气地说。 顾娇侧目望向宁王的马车,宁王挑开车窗的帘子,冲顾娇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顾大夫不坐本王的马车,莫不是怕本王会对顾大夫不利?” 顾娇没说什么,大步迈上马车。 她不似寻常女子注意仪态,她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少年的英气。 宁王淡淡一笑:“顾大夫的勇气着实令本王佩服。” 顾娇在宁王身侧找了个位子坐下,浑不在意地说道:“这句话应该我对宁王说才是。” “哦?”宁王好笑地看着她,“就凭你侥幸偷袭了本王一次?那不过是本王不设防罢了,真打起来,你不是本王的对手。” 顾娇没说话。 宁王权当她默认了。 马车行进了一段路,顾娇忽然开口:“宁王殿下,你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444 东窗事发(二更)
宁王闻言,本能地心生一股警惕,但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猜测:“你果真给本王下药了?但恐怕让你失望了,你的鲜花饼,本王没吃!” 顾娇幽幽叹了口气:“没吃就对了,你马上就会不舒服了。” 宁王眉头一皱。 不待他问她何出此言,他的身子突然就划过一抹异样,心口都慌了慌。 他迅速气沉丹田,打算用内力将那股异样压下去,哪知一用力才发觉自己的内力好似一下子弱了不少。 以他的经验来看,内力不会在一瞬间锐减,多半是早就开始消散了,只是自己没动用武功,因此毫无察觉。 他看向她,神色冷了下来:“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下药咯。”顾娇落落大方地说。 宁王道:“不可能……你给的东西本王根本就没吞进去!” 他倒是没问她的鲜花饼皇帝与太子也吃了,为何他们没事,毕竟下毒不一定要下在所有的鲜花饼上,鲜花饼是她递过来的,她完全有可能下在给他的那个鲜花饼上,或者,下在他用的餐具上。 顾娇挑了挑眉:“我方才说了什么?” 你方才说了—— 宁王仔细回想了一番顾娇的话——“没吃就对了,你马上就会不舒服了。” 宁王脸色一变:“你……” 顾娇偏头看向他:“想通了?” 宁王快给气炸了,也快给她惊懵了,他万万没料到这丫头的肠子如此迂回、胆子如此之大!竟在华清宫给所有人都下了毒! 没错,不仅他中了毒,太子与父皇也中了毒! 只不过,她提前把解药放在鲜花饼里了,吃了鲜花饼的人能够安然无恙——太子那个憨憨吃了几大盘,想也知道他这会儿生龙活虎了! 而自己因为堤防她,或者说她在诱导自己堤防她,故意讲了激自己的话,令自己成功地避过了解药。 “很好……顾娇……你很好!” 宁王从未想过自己能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两次跟头,况且比起被揍,智谋上输给她才是赤果果的羞辱! “祁飞!”他厉喝。 没有反应。 “别叫了,你的手下都被打晕了。”顾娇指了指紧闭的车帘,“不过嘛,车夫是你家的,你可以让他把马车停下。” 停了又有什么用? 是被下了药的他能打过顾娇还是他的车夫能打过顾娇? 宁王冷声道:“你给本王下的什么药?” “蒙汗药。”顾娇道。 老实说,宁王能坚持到现在才发作,比她想象中的时间要长许多,足见他内功很深厚。 唔,她也想要内功。 宁王眯眼看着她:“你打算对本王做什么?” 顾娇眨眨眼:“你猜?” 宁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须臾,他冷冷地笑了,适才的怒火与不安好似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他变得嚣张与不屑起来。 宁王:“顾娇,你不会真认为本王识不破你的那些小伎俩吧?你以为本王这段日子真的只是在府上好好养伤?” 顾娇:“哦,你调查我,你查到什么了?” “你最担心什么,本王就查到了什么。”宁王的唇角斜斜勾起,“本王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给本王下药,让本王对太子妃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来,然后当场被太子撞破。” “呵。”他冷笑,“天真啊,顾大夫。你真以为本王的手下这么容易被你们打晕吗?” 顾娇抬眼朝他看来。 宁王指了指自己:“本王是皇长子,自由处在皇权的巨大漩涡中,你认为本王是凭什么活到了现在?又是凭什么成为父皇最疼爱与器重的儿子?就凭一个长子的身份吗?顾大夫,本王说过你还小,你不懂的东西还有很多,和本王斗,你始终是嫩了点。” 顾娇皱了皱眉。 一大通屁话听得她耳朵都疼了,总结起来就几个字——本王对你将计就计了。 说人话这么难吗? 顾娇特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自宽袖中拿出早已备好的针剂,当着他的面拔掉针帽,推了推注射器。 宁王见到这个东西,心底本能地闪过了被针扎支配的恐惧! 上次似乎就是用了这种暗器,才让他的身子瞬间麻痹,这种暗器也不知用的什么毒药,比蒙汗药与麻沸汤的功效还迅猛! “放心,不是麻醉药。”顾娇云淡风轻地说完,弯了弯唇角,“是致幻剂。” 致幻剂属于迷药的一种,在前世主要用来训练他们这些杀手或者对敌对组织的成员进行逼供,被注射了致幻剂的人会意识涣散、意志薄弱——有的是沉迷于幻象中,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看不见外界的情景;有的是还能对外界有所反应,这时就比较容易套话了。 就不知宁王注射之后是属于哪一种。 顾娇坏坏地扯了扯唇角。 宁王浑身一抖! 皇帝怕针。 不巧,宁王也怕。 不愧是亲父子。 宁王整张脸都白了:“顾娇!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 顾娇不以为意道:“哦,什么后果?” 宁王冷冷一笑:“比如,你不妨回家看看,萧六郎还在吗?” 顾娇打针的动作顿住了。 东宫。 太子刚从外面回来,禁卫军还在外面等他,他的衣裳方才刮坏了,他换身衣裳又得出去。 刚踏进寝殿没两步,春莹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脸色煞白:“殿下!殿下不好了……太子妃不见了!” 太子眉心一蹙:“你把话说清楚!琳琅她怎么不见了!” 春莹哽咽道:“奴婢……奴婢跟着太子妃去了一趟朱雀大街探望信阳公主,回来的路上太子妃说去给殿下买些差点,奴婢于是去买,可当奴婢从茶肆出来时,马车上已经没有太子妃的人影了!侍卫与车夫也全都被打晕了!” …… 昏暗的厢房内,门窗紧闭,熏香袅袅。 太子妃缓缓睁开眼,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忽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铺上。 她过了许久才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随后她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男人微微闭着双眼,似乎陷入了沉睡。 她看清男人的容貌后,眸子里倏然掠过一丝亮光! 她坐起来,定定地看着眼前熟睡的萧六郎:“阿珩,是你吗?” 萧六郎没有回应她。 “是你对不对?你真的回来了……你回来找我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伤害你,你走了之后我很难过……” “再次见到你,我才明白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我好后悔没能嫁给你。” “你不要喜欢别人,不要喜欢她,她配不上你。” 太子妃轻声说着,爱怜地抚了抚萧六郎的脸颊,“你这样看着你真好,以后都不要再离开我了。” 萧六郎的眸子早就睁开了,只可惜他神情呆滞,对太子妃的话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见。 太子妃温柔一笑,带了一丝少女的羞涩,拉开他的胳膊,在他怀中轻轻躺下。 她的手搂住他精壮的腰肢,甜甜地唤道:“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以后都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萧六郎终于有了反应,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呆呆地应了一句:“好。” 太子妃无比甜蜜地笑了。 萧六郎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她没太听清是什么,不过她这会儿好像并不介意。 只要阿珩和她一起,从此都和她在一起,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阿珩是她的。 阿珩将她压在了身下。 然而就在这一瞬,房门哐啷一声别人踹开了! 太子黑着一张脸夺门而入! 巨大的响动令太子妃一个激灵,自幻象中猛地惊醒,她看看站在门口怒气冲天的太子,又看看与自己紧紧相拥的萧六郎––– 等等。 这不是萧六郎! 是宁王!
445 太子之怒(三更)
小太监麻溜儿地去了尚宫局,不多时便带着张掌事过来了。 萧六郎在仁寿宫外头等她。 张掌事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在昭国皇宫有宫女年满二十五便可放出宫的规矩,若是不出去便可梳了头做姑姑。 张掌事是后者。 从宫女到姑姑,再到掌事嬷嬷,她大半辈子都交给皇宫了。 传话的小太监没说清具体事项,张掌事还以为是太后召见她,她来到仁寿宫的门口,甫一看见萧六郎,震惊了一会儿,须臾吓得后退好几步! 因为自己这张脸,已不止一人以为自己见了鬼,张管事又上了年纪,难免更害怕一些。 萧六郎倒也没放在心上,他说道:“我姓萧,名六郎,是翰林修撰。” “萧、萧六郎?不是萧……”张掌事正要念出那个名字,却蓦地想起自己卑微之身,还不配念出昭都小侯爷的名讳。 她定了定神,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抱歉,奴婢认错人了。” 萧六郎不甚在意,他拿出了老祭酒给他的信物——一方缺了一块的砚台。 张掌事看到那方砚台时脸色又变了:“你……”她欲言又止,须臾后,问道,“是霍祭酒让你来找我的?” 萧六郎点头,将砚台交给她。 张掌事接过砚台,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眸光变得复杂:“我没想过他这会子竟然还会来找我,他还好吗?我听说他又回到京城了,做回了国子监祭酒……” 萧六郎对她道:“他一切安好,张掌事请放心。” 张掌事苦涩一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那人即便被流放苦寒之地也不见他客死他乡,他自然是会将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总感觉二人关系不太简单,可萧六郎不好打听人。 张掌事低头看着手中的砚台,好气又好笑:“这么多年了,这破东西他还留着,我以为他早扔掉了。话说回来,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何苦留着?他既能让你拿着这个来找我,足见十分信任你。说吧,你们找我何事?不对,是你找我何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找我。” 这副百转千回的样子令萧六郎唏嘘不已,可他不会安慰人。 张掌事眸中有泪意闪过,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让你见笑了,你说吧,何事?” 萧六郎没绕弯子,直言道:“我是来向张掌事打听一个人的。” “什么人?”张掌事问。 萧六郎如实道:“一个左手腕上有痣的人,十几年前就在宫里了,不知是宫女还是宫妃。”不会是萧皇后,萧皇后是他亲姑姑,不会害他,况且萧皇后时常抱他,他知道她的手腕是什么样。 张掌事皱了皱眉,陷入沉思:“我没什么印象……不过我可以帮你去找,只要她这些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