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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首辅娇娘-第36部分

小说: 首辅娇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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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中凌乱的县太爷:“”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消失在了天际,天色灰蒙蒙的,半暗不明。

    顾娇牵着小净空的手,不疾不徐地走在静谧的街道上。

    虽然没了桂花糕,但还有糖葫芦。

    小净空人小,胆子却不小,方才一系列的事并没给他造成任何惊吓,他一下一下地舔着糖葫芦,舔得认真极了!

    顾娇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害怕吗?”

    “嗯?”小净空舔糖葫芦的动作一顿,睁大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向顾娇,半晌才会意,“不怕!”

    他如是说。

    顾娇嗯了一声。

    不怕就好。

    顾娇第一个学会的道理是生存之道,好人不好人的她没太在意,不过有了小净空后,她似乎开始慢慢在意了。

    越狱什么的,让小孩子学去了似乎不大好。

    顾娇正寻思着如何教育小净空,就见小净空摇了摇她的手:“娇娇,你很厉害!”

    “嗯。”顾娇只当他在说孩子话。

    小净空:“我也要变得很厉害!要比娇娇还厉害!这样娇娇就不用厉害了!”

    “嗯?”顾娇顿住步子,不解地看向他。

    小净空仰起头,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进顾娇的眼睛:“娇娇很辛苦吧?师父说,厉害的人都是吃了很多很多苦,以后也还会继续吃很多很多苦。”

    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变厉害了还要吃苦。师父说,因为厉害的人都注定了要上山,上山的人都辛苦,下山才舒服。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顾娇辛不辛苦。

    她八岁进组织,鞭打、电击、刑讯每日几乎训练到休克,只有人关心她能不能接下下一个任务,从没人在意过她辛不辛苦。

    顾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小净空想到方才的事,情绪低落地耷拉下小脑袋:“我是不是让娇娇感觉辛苦了?”

    顾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顾娇摸了摸他的小光头:“没有,养小净空一点也不辛苦。”

    “真的?”小净空愣愣地看着她。

    顾娇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彷徨,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其实比任何人都容易受伤。

    顾娇笃定地点头:“嗯,真的。”

    小净空眼底再次有了笑意,他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娇娇你等我长大,我长大了,背你上山!”

    如果厉害的人都得上山,那他就背着娇娇上山!

    娇娇不用走路,娇娇的苦,他来吃!

    什么上山下山的,顾娇没听明白,但小家伙的关心她感受到了。

    她蹲下身来,轻轻地刮了刮他的小鼻尖。

    此时的顾娇还不知道,某人三岁半立下的誓言,长大后真的做到了。

    这个萌啾啾的小糯米团子,有一天竟然成为了那样一个威风凛凛的神将六国之中,寰宇之内,再没人敢让她吃苦。

    回到村子时,小净空已经睡着了,趴在顾娇怀里,睡得口水横流。

    村口停着一辆马车,顾娇没在意,然而当她走近时却发现马车旁站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下令把她与小净空抓去大牢的顾侯爷。

 78 坦白

    顾侯爷的身边除了侍卫黄忠,并无其他人。

    顾娇排除了他是来抓她的可能。

    但若不是为了抓她,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顾娇对这个高高在上、视平民如蝼蚁的侯爷没什么好感,她抱紧怀中的小净空,警惕地看着他。

    他若敢做一点伤害他们的事,她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他的命。

    顾侯爷看出了顾娇的敌意,轻咳一声,正色道:“本侯不是来抓你们的,本侯没有恶意。”

    顾娇却没在意这一茬,依旧是警惕而又戒备地看着他。

    顾侯爷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一方面难以消化这个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丫头是他失散多年的骨肉,另一方面也对于二人的相处有些不堪回首。

    可不论如何,既然来了,就得把话说清楚。

    顾侯爷给黄忠使了个眼色,黄忠退避三舍。

    顾侯爷掸了掸宽袖,道:“我姓顾,是定安侯,温泉山庄的定安侯。”

    顾娇其实很早就猜出他的身份了,第一次相遇时,他的马车里坐着顾瑾瑜。

    她听出了顾瑾瑜的声音。

    能坐在顾瑾瑜的马车里又自称本侯的人,似乎不太可能有第二个人。

    之后与他在林子里相遇,她近距离地看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与顾琰分外相似的脸,要说不是顾琰亲爹只怕她自己都不信。

    只是他一直没说,顾娇也没点破。

    顾侯爷:“今天的事”

    顾娇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是来道歉的,不必了,我不稀罕。”

    顾侯爷眸子一瞪:“不是,我你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吗?”

    他是带着一丝愧疚来的没错,但他是侯爷,他怎么可能给一个丫头道歉!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她不知道吗?

    她爹娘没

    咳,自己和姚氏的确是没教她。

    顾三郎与徐氏走得早,也没来得及教导她。

    听说她从前是个傻儿,最近傻病才好了。

    想到这里,顾侯爷觉得自己可以对她宽容些。

    他压下了翻滚的火气,对她道:“我来找你,是有件事和你说,可能你会不大相信,但你和我我们”

    唉,怎么有点儿讲不出口呢?

    顾侯爷心里愁。

    “我和你什么?”任顾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男人和自己能有什么关系,但她好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什么奇葩没见过,“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看上我了吧?”

    她虽容颜有残,可她小,有些男人口味就是这么重口。

    顾侯爷一个踉跄,险些没栽进面前的井里!

    这丫头把他当什么人了?有这么诋毁自己亲爹的吗?

    顾侯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暴脾气蹭蹭蹭地上来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

    一刻钟后,顾侯爷拖着一瘸一拐的步伐,鼻青脸肿地回到了马车上。

    黄忠走了过来,见状一愣:“侯爷,您、您挨揍了?不会是被小姐揍的吧?您连小姐都打不过吗?”

    顾侯爷暴风咆哮:“我那是不和她计较!”

    才不承认自己是打不过她!

    这也太惨了,黄忠都不忍直视了,跟随侯爷十几年,从没见他如此狼狈过。

    黄忠问道:“小姐她下手这么重的?您没告诉她您是她爹吗?”

    提到这个,顾侯爷就更火冒三丈了:“怎么没告诉?”

    黄忠不解:“您是怎么说的?”

    顾侯爷义愤填膺道:“我说我是她老子!她说我骂她,然后就把我揍了!”

    还揍得特别惨!

    顾侯爷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黄忠:您咋不说您是她大爷呢?爹这个字儿是烫嘴还是怎么着?

    顾娇揍完人便抱着熟睡的小净空回家了。

    萧六郎不在,他去省城考试,下个月才能回来。

    突然少了一个人,屋子都好像变安静了。

    其实萧六郎在家时也很安静,多数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然而当顾娇推开西屋的门,看不见那个伏案念书的少年,心里突然就有些不习惯。

    顾娇将小净空放在床铺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随后她去灶屋做了晚饭。

    小净空在镇上吃饱了,顾娇没叫醒他,与老太太坐在堂屋吃饭。

    顾娇问道:“咦?小顺没过来?”

    顾小顺每晚都是吃过饭才回顾家老宅。

    “他说去书院住一段日子。”老太太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

    六郎和小憨憨不在,红烧肉都不香了!

    顾娇古怪地问道:“他怎么突然去书院住了?”

    老太太道:“不知道,他走得挺急的。”

    顾小顺搅黄了顾家的好事,顾长海夫妇与刘氏恨不得打死他,他为了躲难连夜住进书院了。

    书院不允许外人进入,唯一能进去的顾家人是顾大顺,顾家人有本事就让顾大顺去揍他,可顾大顺还打不过他呢!

    “我明天给他送点银子过去。”顾娇担心顾小顺会没钱吃饭。

    “我给了。”老太太说。

    “您哪儿来的银子?”顾娇问。

    老太太刚来家里时十分落魄,身上别说银子,一个铜板都木有。

    过年时顾娇倒是孝敬了她老人家一个大红包,但那是银票。

    老太太哼道:“我白说戏给人听的?”

    顾娇一愕,敢情您在家还发展起副业来了?

    老太太面不改色道:“还有你的药,反正你也不要了,我就都给卖了。”

    顾娇古怪地问道:“什么药?”

    老太太道:“金疮药啊!你在家捣腾了好几天,当我不知道呢!”

    顾娇:“哦,您知道啊。”

    她做药都是白天,萧六郎不在家,老太太虽然在,可她没想过老太太会认识金疮药,所以没太避着老太太。

    她对药物的要求很高,做了十几瓶,只留了药效最好的三瓶。

    余下的罐子不见了她也没在意,只当是老太太扔掉了,谁料却是被老太太私自倒卖了?

    顾娇听她口气像是老手:“您以前干过这种事吗?”

    “你说卖药啊,唔,或许吧!不过我卖的应该不是金疮药。”老太太认真想了想,从为数不多的记忆中调出一个名称,“好像是春药。”

    顾娇:“”

    后世记载,贤德后曾倒卖春药给妃嫔,并收受贿赂操控绿头牌。

    贤德后的后言后语:“别和本宫谈感情,皇帝,价高者睡!”

    ------题外话------

    贤德后是太后皇后时期的封号

 79 做梦

    吃过饭,顾娇将家里收拾了一番,去西屋给小净空被子,之后便回房睡了。

    距离上次做梦已过去两个月,之后顾娇一直没再梦过。

    不料这一晚,她又做梦了。

    只是她梦到的不是萧六郎,而是她“自己”。

    她梦见自己成了顾府的千金,见到了温泉山庄的顾瑾瑜,并与顾瑾瑜一道回了京城。

    她住进了雕梁画栋的宅子,每天都有十几个下人伺候她,也有素未蒙面的家人疼爱她。

    下人们恭敬地唤她顾小姐,然而好景不长。

    顾瑾瑜貌美倾城、娴静优雅、知书达理、谈吐不凡。

    反观她,容颜有残、举止粗鄙、大字不识一个,说话更是笨嘴拙舌。

    在顾瑾瑜的强烈对比下,她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有人都在说,顾家带回了一个乡下的野丫头。

    下人开始嘲笑她,千金们开始疏远她,就连曾经疼爱她的家人,也似乎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她为了挽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做了些不大好的事情,导致所有人对她失望透顶。

    最后,她被送去了京城外的别庄,每日郁郁寡欢、伤心欲绝,最终病死在了一个寒冷的冬天。

    顾娇醒来后,很奇怪自己为何做了这样一个梦。

    梦见与萧六郎有关的事时,她明白那些是会发生的,可放到自己身上则不然了。

    不为别的,就为梦里的那个“她”根本就不是她。

    她没有不学无术,也没有笨嘴拙舌。

    她不会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不会去嫉妒顾瑾瑜,也不会被人挑唆,更不会对顾瑾瑜使用那些弱智得要死的伎俩。

    她真正想弄死一个人,会做得比擦地还干净。

    至于得不到家人的疼爱便伤心欲绝,那就更扯了。

    所以,她是为什么会做了这个天马行空的梦?脑子抽了不成?

    另一边,萧六郎与冯林的马车历经几日长途跋涉,总算抵达了府城平城。

    他们来的不算早,考场边上的客栈都住满了,他们退而求其次,选了相隔一条街的客栈。

    二两银子一间房,简直是漫天要价。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考生们都等着住呢?只能乖乖掏银子了。

    等府试结束,第一批落榜的考生离开,价钱会跌一半,等院使也结束,价钱又会再跌一半。

    冯林与车夫路上嘴馋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闹得险些不能上路,幸好有顾娇准备的腹泻药。

    萧六郎一切安好,只是每晚入睡时都会有些不习惯。

    两日后,府试开始。

    府试的地点在平城贡院,卯时一刻考生们携考引入场。

    不同于县试的考试书,府试给每位考生发放的是一张鱼骨所指的考牌,府衙称之为考引,上面有考生的姓名、考棚、座号。

    平城的贡院有四大考棚,甲字号考棚多是各地县试案首以及名次靠前者,萧六郎也在其中。

    大考棚又分成无数的小考间,一人一间,地方不大,却放有一张案桌,一个蒲垫以及一张狭窄的木板床。

    考生除了考引之外,什么也不许带进来,考生的笔墨纸砚由贡院统一发放,此外还有一日三食、过夜的棉被也皆有专人送来。

    考生若是累了,可以随时歇息,只要不作弊,不违背考场纪律,就算在里头睡上四天四夜也没人干涉。

    府试不存在一场定江山的局面,因此考生们都要乖乖地考完三场,除了如厕能在专人的带领下走出考间,其余时候都不得离场。

    一旦离开,不论任何状况,都不能再返回考场。

    第一场是帖经。

    府试的帖经要求通三经以上,孝经与论语为必选,余下一经考生们可在诗经与周礼中二选一,按指定段落默写。

    这看似简单,但需知道,除了孝经只有两千三百六十九字以外,其余三书加起来足足超过九万字,就算去掉字数最多的周礼,那也还有五万多字,记诵量是巨大的。

    帖经的题量也很大,最快也要写到下午去,一般到了黄昏时分才陆陆续续有人交卷。

    萧六郎却只写了半个时辰便停笔去睡觉了。

    他的试卷盖在白纸之下,用砚台压住。

    监考官都懵了。

    这是答完了?

    不,这不可能,没人能答这么快!

    除非是将这几经倒背如流,不必思考就能下笔。

    这可不是一般的天才能够做到的,他以为他是谁?曾经的少年祭酒昭都小侯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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