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第4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玩儿? 他在院子里唤道:“净空啊,我要给顾大夫熬药,你要过来一起吗?” 给顾娇熬药的使命感战胜了与坏姐夫打嘴仗的胜负欲,小净空气鼓鼓地瞪了坏姐夫一眼,跺着小脚脚出去了。 说是熬药其实就是宋大夫将水烧开,将药包打开,小净空只负责把草药倒进罐子里,然后他乖乖地蹲在边上守着罐子就行。 顾娇不爱喝药,盖因是小净空熬的,她十分给面子地喝了。 晚饭是在朱雀大街吃的,只有他们几个。 小净空古怪地问道:“怎么不见公主和龙一?还有玉瑾姑姑?” “他们出去了。”萧珩说,“可能过几日才回。” 顾娇看了萧珩一眼。 萧珩小声道:“没事儿,是去对付那伙人了。” 吃过饭,小净空抱着小枕头来到顾娇床前,他学乖了,不问坏姐夫他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因为问了坏姐夫一定不同意。 他索性爬到床上,小猪猪似的拱进被窝,在顾娇的身边躺了下来。 顾娇在看琴谱。 这是小净空的那对“破烂”里的琴谱,她只有闲来无事才会翻翻。 小净空兴奋地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娇娇!” “嗯?”顾娇看着身边这个柔软的小家伙。 小净空则看向了她手中的琴谱:“娇娇喜欢看琴谱吗?” “随便看看。”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作为组织里的头号特工,其实就是一个冷血杀手,谈什么对艺术的喜好? 小净空就道:“我喜欢看。” 顾娇问道:“为什么?” 小净空的眼珠子转了转:“嗯……它好看!” 好看也没见你看过。 顾娇为他掖了掖被角:“睡吧。” 小净空乖乖地闭上眼。 他只是装怪,其实一点儿也不困,他一会儿便悄咪咪地睁开眼睛,小身子在被子挪啊挪,紧紧地贴着顾娇。 顾娇对他的小动作看破不说破,好笑地翻着手中的琴谱。 “咦?” 小净空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顾娇问。 小净空翻了个身,趴在床铺上,那小手指了指顾娇的腰窝:“娇娇,你这里也有一朵花花!” 顾娇穿着短袄与寝衣,没怎么在意寝衣的一角翘起来了,露出了她一截纤细雪白的腰肢。 腰窝的位置顾娇是看不到的。 她哦了一声,道:“很大一朵花吗?” “嗯……这么大!”小净空拿自己的手指比划了一下。 挺小的,一个指节那么点儿。 应当是胎记。 她这副小身板儿是这么多胎记的吗? 小净空指了指她的腰窝,好奇地问道:“但是为什么这朵花花不是红色的?是青色的!” 他喜欢红色的花花。 但是如果是长在娇娇身上,那青色的也不错啦! 顾娇自己又看不到,不过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她连脸上的胎记都妥协了,何况是背上这种看不见的? 顾娇挼了挼小家伙的小脑袋:“头发又长长了一点点呢,很快就能扎个小揪揪了,睡吧,早睡早起长高高。” “嗯!” 这次小净空闭上眼,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真的睡着了。 萧珩推门而入,看了眼顾娇被子里鼓起来的小包包,说道:“他睡了吧?” “睡了。”顾娇说。 “那我送他回去。”萧珩道,似是怕顾娇有所误会,他解释道,“明天国子监有课,这条路大早上太堵了,从这里去国子监来不及。” 顾娇合上琴谱:“好。” 萧珩将熟睡的小家伙从被窝里捞起来,给他穿了衣裳,拨来拨去小家伙也没醒。 萧珩好笑地戳了戳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脸儿,转头对顾娇说道:“你一会儿记得吃药,我把他送回去了就过来。” 顾娇再次应下,神色平静:“好。” 萧珩将小家伙抱出院子,交给刘全:“带净空回去吧。” “啊,是。”刘全心说你不是要亲自送净空么?怎的又不送了? 萧珩安排了一名龙影卫与刘全随行,加上顾琰的暗卫甲,一路上基本可算万无一失了。 刘全抱着小净空坐上马车后,发现萧珩坐上了另一辆马车,他纳闷道:“这么晚了,六郎要出去吗?” 萧珩道:“刑部衙门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哦,难怪不能亲自送小净空,原来是公务缠身。 刘全带上小净空离开。 萧珩对车夫道:“出发。” “是!” 长街寂寂。 萧珩的马车却并不是驶往刑部的方向,而是一路往城东而去。 为他赶车的车夫是公主府的暗卫。 暗卫的警觉性比寻常人高上太多,当他们拐上另一条清冷的街道时,暗卫的双耳忽然动了一下:“萧大人,后面有人追来了!” 萧珩正色道:“不要停,继续往前走!加快速度!” “是!”暗卫拽紧了缰绳,一鞭子打在马上,马儿吃痛,奋力地在夜色中疾驰了起来。 马车中,萧珩的神色也变得警惕起来。 暗卫再次开口道:“不好了大人!北面与南面也有人合围过来了!人数还不少!我们要被包抄了!” 萧珩捏紧了拳头:“冲过去!” 暗卫咬牙:“是!” 如今只剩前方无人阻挡,暗卫将马车的速度提到了极致,也亏得信阳公主用的都是一等一的汗血宝马,战力上没得说。 “左拐!”萧珩道。 暗卫猛地拉紧缰绳,将马车调转进了左侧的巷子。 几乎是驶入巷子的一霎,原先的街道便从两头飞驰而来了两拨人马,方才若是没进巷子,这会儿已被堵住了前后的路。 “右拐!”萧珩道。 “调头!” “冲过去!” “左拐!” 萧珩凭着对京城地形的熟悉硬生生避开了三波人马的追击。 只是这到底是投巧,在绝对的围剿面前最终还是不得不败下阵来。 在驶入城郊没多久,萧珩的马车便被围堵在了一条人烟罕至的小道上。 这条小道的两旁是田埂,往前是一处峡谷,身后是大片大片的空地,峡谷与空地上早已布满了追兵,萧珩除非是往田埂里跑,不过就算跑也跑不掉。 田埂里可走不动马车。 他徒步又跑不过这些高手。 前方峡谷中的追兵明显是从另一条道上绕过来的,为首之人是戴着斗篷的庄太傅。 事情进展到这个份儿上,庄太傅也懒得去遮掩自己的身份了,他摘下斗笠,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珩的马车道:“萧珩啊萧珩,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对京城的地形很熟悉吗?” 他能叫出萧珩的名字,足见他已知悉了萧珩的身份。 萧珩冷冷地掀开帘子,隔着厚重的夜色望向骑在骏马上的庄太傅:“庄太傅,别来无恙啊。” “你我之间,客套话就不必了,老夫今日的目的很简单。” “哦?让我猜猜,是杀了我,还是抓了我?” “先抓,后杀。” 萧珩回头,从马车的后窗望向后方。 庄太傅冷笑:“不用看了,该来的人都来了,你逃不掉了。” 后方是上百名燕国的龙影卫,他们不像昭国的龙影卫戴着面具,却穿着黑色斗篷,斗篷的帽子遮了他们容颜。 而在那群人的正前面,有一名衣着不凡、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想来就是那位南宫将军。 庄太傅讥讽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从一开始你就猜到信阳公主的计策已经走漏风声,你知道燕国人会趁机入京,也猜到了老夫会帮助他们。所以你想来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是前往狼山大营的必经之路,你是想将我们引入顾家军的势力范围。顾承风不在,老侯爷又在府上养伤,让我猜一猜,顾家的二公子此刻正在军营枕戈待旦吧!可惜了,你怎么也没料到我们半路便把你给劫持了。等到了约定的时辰你仍不出现,顾承风会出来寻你,但你猜,他寻得到吗?” 萧珩的捏了捏手指:“庄太傅,回头是岸。” 庄太后张狂地笑道:“让老夫猜中了是不是?那老夫接着猜给你听,前方的峡谷里是不是设置了机关与阵法,就算顾家军不能及时赶到,你也能让我们在阵法机关中死个七七八八。” 萧珩的脸色变了。 庄太傅将萧珩的神色尽收眼底,明白自己全都猜中了,他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萧珩啊萧珩,不得不说你的计策真是天衣无缝!你比老夫的嫡孙庄玉恒更懂智谋手段!若非你一直与老夫作对,老夫当真想过好生栽培你的!可惜了,你是宣平侯的儿子,那就注定是老夫的绊脚石!怎么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滋味,还好受吗?” 萧珩的拳头捏得死死的。 南宫将军点了十名厉害的龙影卫:“你们几个,去峡谷看看。” “是!” 十人策马奔去峡谷,峡谷看上去与往常并无任何异样,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本身对这处峡谷并不熟悉。 为首之人翻身下马,一鞭子抽上马儿的屁股,马儿吃痛地奔过去。 并无任何事情发生。 他于是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其余九人也打算跟上,这时他已出了峡谷,他看到了什么,朝几人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随即他拿出一根细绳,拴在了一块凸出来的石块之上。 他穿过峡谷回到了自己的同伴旁,徒手将细绳一拽,石块跌落,紧接着轰隆几声巨响,峡谷中巨石跌落,箭阵与长矛飞射,暗器飞镖银针,铺天盖地,仿若虎啸龙吟、电闪雷鸣! 一阵可怕的动静过后,峡谷的去路彻底被巨石堵住。 方才若是他们没有及时拦截萧珩,而是让萧珩穿过峡谷触动了机关,他们不说全军覆没,至少也得折一半进去。 南宫将军不寒而栗。 庄太傅嘲讽道:“计是好计,但老夫还是那句话,萧珩,你不是老夫的对手!” 南宫将军冷声道:“别与他废话了!赶紧抓了他办正事!” 庄太傅道:“萧珩,你是自己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老夫派人来抓你?” 萧珩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庄太傅打了个手势,两名庄家的护卫与一名燕国的龙影卫朝萧珩的马车走过去。 燕国的龙影卫二话不说劈晕了公主府的暗卫。 庄家的护卫擒住萧珩,将他带到了庄太傅的面前。 而此时,燕国的南宫将军也策马自后方绕了过来,勒紧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珩。 他的眸光一点一点变得深邃,像是在按萧珩,又是像在通过萧珩看别的什么人。 “你就是南宫将军?”萧珩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 一个上国的将军,气场足以碾压昭国的肱骨大臣,然而这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却胆敢直勾勾地逼视他。 南宫将军淡淡地勾了勾唇角:“有点儿胆色,剁了他一根手指!” 即便听到自己要被剁掉手指,萧珩仍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一名龙影卫走上前,随意抓起了萧珩的左手。 庄太傅淡道:“慢着,剁他的右手指!” 萧珩冷冷地看着庄太傅。 龙影卫拔出匕首,正要一刀斩下,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 “刀下留人——” 龙影卫的动作一顿。 庄太傅与南宫将军齐齐放眼望去,却见是庄太后身边的秦公公飞快地策马而来。 “他是?”南宫将军蹙眉。 庄太傅笑着道:“太后的心腹秦公公。” 秦公公的马儿奔到空地上时便被昭国的龙影卫与侍卫挡住了去路。 南宫将军比了个手势,众人让开一条道来。 秦公公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望向庄太傅道:“太后……太后有令……刀下……留人……只……只要你们放了萧珩……太后……太后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庄太傅微微眯了眯眼:“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你假传懿旨?” “自然是哀家的意思!” 伴随着一道威严霸气的声音,一辆宽敞的马车自后方徐徐驶来,速度看似不快,实则瞬息百步。 庄太傅的眸光动了动。 到底是被庄太后的气场压制了多年,骨子里本能地便残存着一股忌惮。 不过想到如今的情形,他又很快释然了。 他与庄太后早已决裂,他不再是她的臣了。 南宫将军比了个手势,庄太后的马车长驱直入,停在了庄太傅与南宫将军面前的不远处。 她几乎是孤身前来的,现在除了秦公公便只有一个赶车的太监,而这个太监还不会武功。 南宫将军似笑非笑地看着庄太后的马车:“昭国太后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秦公公。”庄太后淡淡吩咐。 秦公公会意,走上前为庄太后拉开了车帘。 庄太后端坐在低调而奢华的马车里,临危不惧:“燕国的南宫将军,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如何?你就当今日萧珩已经死在了这里,哀家保证日后他不会出现在了世人面前,作为交换,哀家可以答应你三个条件,任何条件。” 南宫将军笑了笑:“庄太后还真是大方啊,我听说这小子与庄太后并无血亲,庄太后连自己的亲侄孙宁王都可以置之不理,为何会对一个外人如此执着袒护?” 庄太后不怒自威道:“这是哀家的事,不牢南宫将军费心,哀家只问南宫将军,愿不愿意做这笔交易。” 庄太傅转头说道:“南宫将军,你不要信她,她狡诈多端,你放了萧珩,她不再投鼠忌器,转头就能带军队灭了你!我知道将军的死士很厉害,可十万大军想必将军的死士也走不出来。” 庄太后冷声道:“难道将军觉得在这里杀了萧珩,哀家就会让你们活着离开昭国吗?南宫将军若是不信大可试试,今日你们若敢动萧珩一根头发,哀家要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南宫将军微眯着眸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