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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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听到什么。 的确,任谁听了老梁王妃适才那一番苦口婆心的话,都不会认为老梁王妃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宣平侯坦率道:“我手下有个叫刘钊的管事,他曾在京城的梁王府做过事,他说你在梁王府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但偏偏所有人包括他在内都认为你受尽老梁王夫妇的疼爱、过得极好。” 信阳公主微微讶异:“就这些?” 宣平侯摊手道:“嗯,就这些。” 信阳公主似是难以置信地呢喃:“那你还那么对老梁王妃。” 宣平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秦风晚,你过得好不好需要那些冷冰冰的证据吗?她说的话要是有一个字可信,你至于那样吗?是你疯了,还是我瞎了?我连你高不高兴都看不出来?” 信阳公主怔怔地朝他看过来:“就这么简单吗?” 宣平侯对上她的目光:“有多难?” 信阳公主自嘲一笑:“是啊,有多难?” “母妃!我一会儿可不可以不去见九叔公?” “怎么了?你九叔公和九叔婆是专程来看你的呀,他们买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你不是也很喜欢九叔公和九叔婆吗?” “我……” “好了,别任性,母妃知道你还在为母妃罚抄你的事生气,可母妃也是为了你好,你父皇那么多孩子,母妃膝下又没个儿子,你若再不争气,我们母女俩可就真的举步维艰了。你九叔公每次入宫都来看你,你父皇都对你器重多了,来母妃宫里的次数也多了,过不了多久母妃就能给你添个弟弟,届时我们在后宫就有依靠了。” “瑜妃知道吗?”宣平侯打断了信阳公主的思绪。 信阳公主拽紧了被子,语气如常地说道:“知道什么?什么事也没有。” 宣平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道:“老梁王备受先帝敬重,却突然辞去京城所有职务,拖家带口去了封地,做了个没有官职的闲散王爷,一直到先帝去世才回京吊唁。” “小七,你在胡说什么,没有证据的事不可以乱说,知道吗?” “父皇……” “小七是昭国最聪明伶俐的公主,你的功课是所有公主里最好的,可惜不是男儿身。父皇对你寄予厚望,小七不要让父皇失望。” 可是父皇,小七真的好害怕…… 信阳公主的指节隐隐泛出了白色。 这世上若是连父亲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那呢还有谁能保护她? 她早已失去了全部的信念。 她站在无法呐喊的深渊,永远都没人听见。 宣平侯开口:“先帝不能杀的,我来杀。” 信阳公主眸光一颤,扭头看向了宣平侯。 宣平侯站起身来,定定地看着她:“秦风晚,这个人我来杀。” 信阳公主张了张嘴,眼眶微红:“你……疯了?” 宣平侯却没再说话,神色威严地转过身。 信阳公主叫住他:“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之间没有夫妻之情可言,唯一的联系大概就是萧珩这个儿子。 宣平侯对秦风晚又有多少感情呢?起初的确是带着巨大的憧憬与她成婚的。 他曾喜滋滋地想着,那么好看的媳妇儿,他得用一辈子去疼。 谁曾料到秦风晚要与他有名无实,他又不犯贱,再大的喜欢也淡了。 只是偏偏造化弄人,他竟与秦风晚有了一个孩子。 “我喜不喜欢你,你都是我萧戟的妻子,是我儿子的娘。” 他淡淡说完,仿佛根本没受伤似的,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车夫慌慌张张地来到门口,他不敢进去,只得对门外的玉瑾道:“我家侯爷的轮椅……” 玉瑾将轮椅推了出来。 车夫接过便往外跑:“侯爷!侯爷!您的轮椅!” 宣平侯对着空荡荡的巷子吹了声口哨,一匹骄傲的高头骏马威武霸气地飞驰而来,正是宣平侯的坐骑。 宣平侯翻身上马。 恰在此时,萧珩从皇宫过来了,他是来探望信阳公主的,他刚从马车上下来,差点儿与宣平侯的马儿撞到。 宣平侯勒紧缰绳,将马儿调了个方向。 萧珩见他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虽不大搭理他,但还是说了一句:“你伤还没好,不能骑马。” 要听儿子的话,但不是眼下。 老梁王妃说那老东西命不久矣,他怕自己再不快点,老东西就安详地死在病榻上了。 他不配这么痛痛快快地死去。 宣平侯骑在马背上,对儿子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了,照顾好你娘,别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负你娘。” 萧珩一怔。 他当然会照顾好他娘,不用他吩咐。 只是,他为何会这么说?他不是一直拿他当三岁小孩看待吗? “你娘心情不好,你乖一点,这几日别惹她生气。” 这才是他会说的话。 宣平侯顾不上去管儿子心底的惊涛骇浪,或者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儿子态度上的变化,他心里拿他当孩子,可在大事面前,他儿子早已有了顶天立地的模样。 宣平侯一骑绝尘,飞快地朝城东的方向奔了过去。 梁王府封地,远在城东外百里。 屋内,玉瑾与信阳公主清晰地听到马蹄声渐渐远去。 玉瑾一知半解的,但也大概猜出宣平侯去干什么了,她忧心忡忡地望了望门口的方向,说道:“公主,侯爷他……” 信阳公主垂下眸子,低声道:“傻子。”
603 独处(二更)
萧珩并不清楚信阳公主的事,但父子间似乎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老梁王妃来过,被宣平侯撵了出去。
这个信息就够了。
宣平侯看着不着调,可他从不会在信阳公主的地盘胡来,更何况对方还是如此尊贵的身份。
从前一直都是信阳公主在保护他,如今他长大了,轮到他保护信阳公主了。
父子俩在这一问题上思想是高度一致的,那就是没人能欺负信阳公主,先帝的叔公叔婆也不行。
老梁王妃挨了顿揍,一定会派人去皇宫告御状。
萧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人把老梁王府给围了,理由是有人意图对皇室不轨,刑部奉命保护老梁王的家眷。
并且为了他们的安危,在抓住刺客前最好谁也别出府。
“你们这是软禁!”
梁王府门口,桂嬷嬷怒气填胸地对刑部的官兵说。
李侍郎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这位嬷嬷严重了,老梁王乃陛下的叔公,我等岂敢软禁他的家眷?这不是刑部接到报案,说老梁王妃半路遇袭受了伤,我们也是为了老梁王妃与王爷王妃等人的安危着想。”
桂嬷嬷气不打一处来道:“什么刺客!就是宣平侯干的!你们还不快去把那个贼人抓了!”
李侍郎古怪地说道:“宣平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就是他赶走了刺客,嬷嬷是不是眼花糊涂了?”
“你!”
桂嬷嬷都给气傻了。
明明凶手就是宣平侯,怎的他还成了英雄!
有这么颠倒是非曲直的吗!
老梁王妃自然不会罢休,好歹是在京城长大的人,官职没了,根基尚在,总会有法子把消息递出去。
可惜了,萧珩早去坤宁宫打过招呼,萧皇后才不会让那些人有机会把消息送进皇宫。
“陛下。”
萧皇后去了一趟华清宫,“听说老梁王妃当街遇刺,是臣妾的哥哥救了她,她受了点轻伤,不过应该不碍事,臣妾的哥哥已经去抓捕刺客了。”
皇帝蹙眉道:“怎么会有刺客行刺老梁王妃?”
萧皇后不动声色地说道:“这谁知道呢?是在去信阳公主的宅子外发生的行刺,或许刺客是想针对信阳公主也说不定。陛下可还记得那些燕国人?是不是他们的余党尚未肃清,所以来找哥哥寻仇了?只是不巧老梁王妃在场,因而被误伤?”
皇帝若有所思道:“倒也有这个可能。”
萧皇后眼神一闪,笑着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刑部已经将梁王府保护了起来,阿珩会密切关注梁王府的动静,陛下就别操心了。”
皇帝点点头:“阿珩办事,朕是放心的。”
萧皇后抿了抿唇,忍住笑,又道:“臣妾派了御医与苏公公去去梁王府照料老梁王妃。”
皇帝赞赏道:“你果然细致周到。”
萧皇后笑容灿灿。
可不周到么?
不仅软禁你,还监视你。
萧皇后其实也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家人之间的信任是不需要条件的,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到陛下面前抹黑她哥哥。
等等,好像她哥哥的确动手了。
算了,她哥哥欺负别人可以,别人欺负她哥哥不行。
……
今日病人众多,顾娇一整日都待在医馆,临近傍晚才总算得了一点空闲。
她回到小院,先检查了莫千雪的伤势,又检查了花夕瑶的。
莫千雪比花夕瑶伤得早,却也伤得重,至今未能痊愈,反倒是花夕瑶伤口早已拆线,之所以还赖在这里是不愿意去刑部坐牢。
“你今天怎么一筹莫展的,有心事啊?”莫千雪坐在床上问顾娇。
她如今仍与花夕瑶一屋,花夕瑶睡小床。
顾娇问道:“我有吗?”
莫千雪看着她道:“有啊,你从进来眉头皱了三次。”
顾娇自己都没发现。
花夕瑶噗嗤一声笑了:“顾大夫刚救下七皇子立下大功,有什么可惆怅的?该不会……是与夫君吵架了吧?”
顾娇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花夕瑶心道,我瞎猜的,谁料这都能猜中!
莫千雪忽然就坐直了身子,轻咳一声,问道:“你们不是感情挺好吗?怎么?吵架啦?”
住了这么久,她当然完完全全清楚顾娇与萧六郎的夫妻关系了,真是没料到啊,那家伙当初在燕国说自己终身不娶的,转头就假扮成萧六郎娶了个昭国小丫头。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不是说自己命不久矣,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吗?
难道他是贪图顾娇的医术所以宁愿牺牲色相?
难怪她见他的身子骨比在燕国时硬朗了那么多。
莫千雪的思绪跑偏跑得嗖嗖的。
顾娇摇头:“没吵架,就是他不理我了。”
“噗——”
花夕瑶笑得更惨了,“吵架好歹是还愿意理你,理都不理你了,可见你们的关系有多危险了!”
“是吗?”顾娇不懂这个。
莫千雪忙道:“不理就不理!你也不理他!”
“但我想理他。”顾娇认真地说。
莫千雪瞬间黑了脸。
花夕瑶笑得花枝乱颤。
莫千雪不高兴,她就高兴。
莫千雪不乐意小俩口如胶似漆,她偏要帮他们重归于好!
花夕瑶坐在自己的小竹床上,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妩媚一笑道:“不如你说来听听,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顾娇正在整理小药箱,闻言,顿了顿,将她去为柳一笙践行的事说了。
除了没提柳一笙的名字。
花夕瑶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会弹琴的事连你相公都不知道,你却谈给了别的男人听?”
“哼!”
莫千雪赌气地将枕头重重地砸在床上!
顾娇:怎么有种后院又起火的感觉?
顾娇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花夕瑶笑道:“那他当然生气了,他这会儿只怕是掉进了醋缸里,没个十坛子老陈醋不够喝!”
顾娇唔了一声:“这么夸张的吗?”
花夕瑶摇着蒲扇道:“不过也没事,小俩口嘛,床头打架床尾和,等他夜里回来,你多哄哄他就是了。”
“怎么哄?”顾娇问。
“这个还用我教吗?你们是小俩口!”花夕瑶嗔了顾娇一眼,见她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花夕瑶用蒲扇遮了遮,小声道,“他平日里最喜欢……”
“花夕瑶你给我闭嘴!”莫千雪一枕头扔了过来!
花夕瑶侧身躲开,反正她也说完了。
可顾大夫的反应不太对呀。
花夕瑶柳眉一蹙道:“你连他最喜欢哪种……都不知道吗?你俩到底圆房了没有!”
顾娇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花夕瑶眸子一瞪:“不会真没圆房吧?我听说他从前是个瘸子!是不是他那条腿也断了,他不行?”
顾娇严肃道:“他行的!”
花夕瑶眸光犀利:“你没回答第一个问题!你俩真没圆房!一个男人不和自己妻子圆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不!行!又或者……他嫌你丑!”
“你才丑!”莫千雪又抓了个枕头朝花夕瑶扔过去。
这次带了点内力,花夕瑶没躲开,被砸得脑子都嗡了一下。
花夕瑶摸着脑袋,倒抽凉气:“莫千雪你有病吧!”
莫千雪亮出银针,冷声道:“花夕瑶你再乱说话我割了你舌头!”
花夕瑶打不过莫千雪,只能回击了一个白眼。
不过,就在顾娇收拾好东西从她旁边走过去时,她不着痕迹地扯了扯顾娇的袖子,用团扇挡住了脸,对顾娇悄声道:“我教你一个办法,保证你哄好他。”
萧珩处理完老梁王妃的事情后便去了翰林院。
他最近在刑部待的日子太多,倒是有些疏忽了翰林院的公务。
他埋头忙到下值才从值房出来。
他今日心里有点闷,想出去走走,刚到门口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唤他:“六郎!”
他惊讶转过身去,却是冯林从一辆马车上兴高采烈地蹦了下来。
冯林年前与林成业一道回了幽州,本该年初返回翰林院,但据说是家中有点急事,又多告了一个月的假。
萧珩朝他走过去,冯林也朝萧珩奔过来,二人在翰林院前的青石板小道上停住。
冯林拍了拍萧珩的肩膀:“好久不见,你小子又长高了!”
“有吗?”萧珩说道,“你好像也壮了些。”
“那是!”冯林神采飞扬。
萧珩本打算一个人走走,不过既然有朋友来了,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