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第5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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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国师大人抬了抬手。 一名恭敬候在身侧的弟子走上前来,打算重新整理棋盘,国君摆了摆手:“罢了,不下了,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宫了。” “陛下。”国师大人看了看一旁的王绪。 国君这才想起王绪方才过来了,只是自己下棋太投入,便一直让王绪等到了现在。 “何事——”国君话未说完,声音在嗓子眼儿里卡了一下,他眉头一皱,“你怎么成了这样?” 王绪已经换回了自己的关都尉官服,只不过这张猪头脸一时半会儿是换不了的。 他无意抹黑皇长孙,只是讪讪地说道:“摔了一跤。” 国师大人喝了一口茶,戏谑道:“习武之人力气大,这摔跤的力气也非常人能及。” 一般人可摔不成猪头……王绪心里尴尬,自己摔比被人揍的还是好听一些。 王绪言归正传,拱手禀报道:“微臣调查太女受伤一案,有了些许眉目。” “哦?”国君刚端起茶杯正要喝,闻言将杯子放了下来,“说。” 王绪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打开后露出一缕细细的葛丝:“这是微臣在案发现场的荆棘丛中找到的,应该是来自凶手身上的衣料。” 张德全将帕子拿了过来,递到国君与国师大人的面前。 国师大人看了一眼,说道:“是葛布,淮阳县产的,质地中等,我们国师殿也用这种葛布给弟子做夏季的衣衫。” 国师殿弟子穿得起的料子可不是普通料子。 国君继续看向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拿起来闻了闻:“没有我们国师殿的香料气息,不是国师殿的人。” 国君:谁怀疑你们国师殿了? 国师大人看向张德全:“皇宫有谁穿这种葛丝?” “这……”张德全仅凭一缕葛丝,推断不出这个。 国师大人对一旁的弟子说道:“去拿一匹一模一样的葛布来。” “是。”弟子转身去了。 不多时,他便捧了一块长长的葛布过来。 张德全走上前摸了摸,惊愕道:“奴才身上穿的就是这种料子!” 国师大人说道:“看来是你们皇宫的公公,还是和张公公一样有品级在身的公公。” 王绪补充道:“对方并未在现场留下脚印,微臣猜测对方轻功极高。” 有轻功、又有品级的太监并不多,但不排除对方一直隐藏了自己的功力。 国君沉声道:“给你一个晚上,明早朕若是见不到凶手,你这关都尉就做到头了!” 才一晚上功夫吗,这也太—— 可国君说到做到,自己若果真查不出来,明日就只能被剥夺官职了。 他拱手应下:“微臣领命!” …… 天色晚了,国君该回去了。 “小郡主呢?”他问张德全。 张德全道:“好像和他的小同窗在花园玩耍,小郑子跟着呢。” 小郑子是皇宫的大内高手。 这里是国师殿,国君倒是并不担心小郡主的安危,他只是担心自己冷落她这么久,她会委屈难过。 她一难过就哭,一哭就惊天动地。 “点心呢?”国君问。 “在这儿呢。”张德全提了提一早备好的食盒。 “嗯。”国君带上张德全与点心去花园找小郡主。 好巧不巧顾娇也在找小净空,她也是听说两个孩子下午在花园里玩,从藏书阁出来后便直接来了这里。 谁料没找到小净空,反而遇上了国君。 国君看到顾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顾娇的那句“治好了,你是不是提头来谢?” 他心火蹭蹭直冒。 上官燕受伤了,安分了,本以为没人能来气他了,这下可好,又不知打哪儿窜出个萧六郎。 国师大人说的没错,这小子的眼里没有对皇权的敬畏,自然也没有对他这个国君的畏惧。 他顶天立地地站在那里,恍惚间,国君仿佛看到了轩辕晟当年的身影。 为何不是轩辕厉,因为国君认识轩辕厉时,轩辕厉已不是少年。 他只见过少年轩辕晟鲜衣怒马的样子。 “见了朕为何不跪?” “为何要跪?” “朕是国君。” “你又不是我的国君,我是昭国人。” 国君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国君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恰在此刻,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对张德全小声说了几句,张德全如临大赦,对国君道:“陛下!小郡主在麒麟殿!咱们赶紧去找她吧!不然见不到您,她又该哭了!天一黑她就找您,您忘了?” 国君想到哭鼻子的上官雪,决定暂时先放过这小子。 他沉着脸往麒麟殿走去。 顾娇也要回麒麟殿。 小郡主在,小净空一定也在。 国君只当她是要去照顾太女,皱着眉头,没说什么。 这会儿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平日里这个时辰,若是小郡主见不到他,会哭得整个后宫都不安宁。 这么想着,国君加快了步子。 他在脑海里闪过了一百种安慰小郡主的方式,结果当他来到麒麟殿的门口,直接被眼前的一幕弄傻了眼。 小郡主与小净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小身子笔挺挺的,小胳膊扑棱在身后,宛若两个小小吉祥物。 两颗小脑袋同节奏地晃呀晃,萌萌哒地唱。 “你爱我呀我爱你~哒哒哒哒甜蜜蜜~你爱我呀我爱你~哒哒哒哒甜蜜蜜~” 唱了小半个时辰了,全国师殿都学会了—— 国君:“……” 顾娇:“……” ------题外话------ 娇娇:咳,我就教了几首一百年前的老歌。 K歌曲目:《蜜雪冰城》
733 兄妹虐渣(二更)
两个孩子唱得停不下来,四周全是围观的国师殿弟子。 国君的心情突然有点儿复杂。 说好的嚎啕大哭呢?说好的天黑了就得找陛下伯伯呢? 小丫头压根儿是把自己还有个伯伯的事儿给忘了吧! 不打断她,她能摇头晃脑、嘚瑟吧唧地唱到明天去吧! 国君冷冷一哼:“哼,就没见她这么贪玩过!” 天都黑了,还乐不思蜀! 张德全笑道:“小郡主难得碰上这么一个小玩伴。” 国君呵呵道:“从前的玩伴少了?” 张德全笑了笑:“那不是不一样嘛?” 从前的玩伴都是世家选送过来的小公子千金,专挑脾气好、性情温和的,还在家里被教了规矩,知道上官雪是皇族郡主,不能惹上官雪不高兴,否则国君怪罪下来,爹娘都得跟着遭殃。 那谁还放得开? 他们小心翼翼的,小郡主也玩得不起劲。 小净空不知小郡主的身份,只当她是寻常孩子,与她玩耍时没有顾忌。 其实就算小净空知道了也不会有顾忌,在昭国时,他与皇子秦楚煜是好朋友,昭国皇帝从没拿身份要求过小净空,小净空都习惯了。 加上顾娇在家里对他的教育,他只知要真心待人,不知要拿有色的眼光去看人。 国君站在了最醒目的位置。 小家伙看见自己应该就会扑过来了。 然而并没有。 小郡主喜滋滋地唱呀唱,就压根儿没往国君这边看。 国君头一次遭到了小家伙深深的无视。 还是小净空看见了顾娇,一秒止住了洗脑神曲。 适才萧珩接小净空时与小净空叮嘱过他们如今的新局面,小净空知道坏姐夫又换了个身份。 他见怪不怪了,接受度高极了。 就是当着外人的面他要克制对娇娇的亲近。 “净空,你怎么不唱啦?”小郡主也停了下来。 小净空哦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头上的天:“你看,月亮都出来啦,我们该回家啦。” 小郡主举头望了望,奶唧唧地点点头:“那我们明天再唱!” 话落,小郡主蹦下台阶,朝着国君的方向乳燕一般地扑了过来。 国君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微微张开胳膊,等着接住小家伙。 哪知小家伙直接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老师!” 小郡主来到了顾娇面前,特别有礼貌地作揖行礼。 气得皱纹都在抽搐的国君:“……” …… 小净空是被小郡主接来国师殿的,小郡主要走了,自然也得将他一并送回去。 小净空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姐姐一会儿会来国师殿接我。” “好叭,还想着我们能一起回去呢,那我先走啦!再见!” “再见!” 两个小豆丁彼此道别。 小郡主度过了愉快而充实的一天,回去的路上神清气爽。 她完全是忘了自己是来国师殿干嘛的。 当国君黑着脸,打算提醒一下她时,她朝后一躺,四仰八叉地倒在软塌上睡着了。 玩了一整天,没睡午觉,做小孩子可真太累了。 国君:“……” 另一边,小净空在厢房中做了一会儿顾娇的小尾巴,也该回去了。 小净空双手抱怀,鼻子一哼斜睨着萧珩:“可是现在你还能回书院吗?要不你给我请个假,让我也来这里算啦?” 这样他就能天天和娇娇在一起啦,呜哈哈! 他真是太机智啦! 小家伙嘚瑟到抖脚。 萧珩既做了上官庆,的确是不能再回书院,否则他大白天的消失一整天太容易令人起疑。 萧珩当然可以选择给他和小净空都请几天假,可萧珩没这么做。 “小孩子学习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萧珩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一套沧澜女子书院的衣裳,这是他方才去接小净空时顺道回玲珑阁取的。 他捧着衣裳来到顾承风面前。 顾承风的心咯噔一下:“干嘛?” 萧珩指了指小净空:“你来做他姐姐。” 顾承风如遭雷劈,为毛是我! 顾承风拒绝:“我、我和你身形不一样,我没你高。” 萧珩嗯了一声,淡定地转过身,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双古代版恨天高。 顾承风:“……” ——顾承风开始了白天上学,晚上勤工俭学(唱戏)的苦逼日子。 …… 王绪出了国师殿后,马不停蹄地去了皇宫,他是奉旨查案,有权利调动皇宫的太监。 他先是从十二监中查起,所有穿过那种衣料的太监都必须接受都尉府的盘查。 他坐在左都尉府的大堂之上,十二监的掌事太监一一列在大堂中央。 明面上,这十二个掌事太监都是不会武功的,但真正会不会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王绪要自己检验的。 一个人要拥有强大的轻功,势必也有不俗的内力,探一个人究竟有没有内力,一是看他出招,二是直接将自己的内力注入对方的筋脉之中。 后者,会让被试探的人感受到一定程度的痛苦,武功越弱越痛苦。 眼下为了查案,也顾不上这些了。 他定定地看向众人:“诸位掌事大人,得罪了。” 他先从司礼监掌事开始,他捏住司礼监掌事的手腕,内力一入体,对方的额角便渗出了些许薄汗。 手心有茧子,略练了一点武功,内力不够深厚,不是行刺了上官燕的凶手。 紧接着,他又试了内官监、尚宝监等七位掌事太监,他们是完全没有内力的。 令人惊讶的是,神宫监、直殿监、都知监以及司设监的四位掌事太监竟然都是高手。 这倒也不奇怪,能在皇宫混到如今的地位,谁还没藏点本事? 王绪深知权势之道,倒是不指责几人的隐瞒,只不过,国君要查出凶手,这四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可他查了四人的行踪后,发现四人昨夜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而四人的衣裳行头也没看出太大破绽。 衣裳坏了是可以缝补的,手艺好的绣娘能补得天衣无缝。 王绪吩咐手下道:“把蝎盒拿来。” “是。”手下去了库房,双手捧来一个铁盒子。 王绪对几位掌事道:“这是蓝尾蝎,剧毒无比,一口足以令一名死士毙命,没有解药、” 他说罢,打开帕子,露出那一缕葛丝,“这是凶手留在现场的证物,现在我把它放进蝎盒,里头的毒蝎子会记住它的气味。一会儿劳烦四位将手伸出去。四位请放心,它们都是受过训练的毒蝎,不会咬与证物气味不同的东西。” 四人都有些犹豫。 王绪淡淡地笑了笑,将葛丝扔进去后,先以身试法将自己的手伸入铁盒之中。 片刻后他将手拿出来,果真没有半点被咬伤的痕迹。 几人松了口气。 “我先来吧。”神宫监掌事说。 王绪冲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捧着铁盒来到他面前。 神宫监掌事将手从盒盖上的洞口伸了进去。 “可以了。”王绪说。 神宫监掌事如释重负。 接下来,司设监与都知监的掌事也一一将手伸进了蝎盒。 二人全都安然无恙。 轮到直殿监掌事时,他的眼底浮现了一丝挣扎,他僵硬着手臂,迟迟不肯将手放进去。 王绪一声厉喝:“就是他!给我拿下!” 蝎盒里的确有毒蝎子,却并不是毒性最强的突厥蓝尾蝎,只是几只普通毒性的蝎子罢了,并且上面还盖了一层铁丝网。 就算凶手真的把手伸进去也根本不会被咬伤。 这就是一场心理上的攻势,很显然,对方输了。 都尉府的侍卫一拥而上,其余三名掌事也迅速反应过来,要去抓身边的直殿监掌事。 然而此人轻功太高,身形一纵便冲了出去。 王绪冷声道:“都给我追!” 都尉府的侍卫奋力追击。 可他们根本追不上他。 不过眨眼功夫,他便逃出了皇宫。 王绪气得咬牙:“兵分三路!你们两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