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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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净空甚至都忘记叭叭叭了。 安国公背着顾娇,对萧珩郑重叮嘱道:“从今天起,我将女儿交给你,不要让她受委屈,也不要让她掉一滴眼泪。” 萧珩肃然应下:“我答应您,父亲。” 虽是义父,却胜似亲父,担得起这声父亲。 安国公将顾娇送上八人所抬的花轿。 黑风王一并随行。 今天是顾娇的大喜日子,它也戴了一朵大红花。 府邸中,姚氏牵着顾小宝远远地望着顾娇乘坐花轿离开,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掉了出来。 了尘、轩辕麒、老侯爷以及顾长卿一行人全部来到大门口,亲自为顾娇送行。 萧珩一一打过招呼后,翻身上了马。 小净空还没玩转自己的儿童马鞍,解不开卡扣,只得坐在马背上冲众人挥了挥手:“我走啦!义父再见!叔祖父再见!师父再见!大哥哥再见!承风哥哥再见!琰哥哥再见!小顺哥哥再见!承林哥哥再见!琰哥哥祖父再见!” 和这么多人再见,小手挥得好累呀。 众人:赶紧走吧,小家伙,快被你的马把眼睛辣瞎了! 马王迈着轻快得意的步子,雄赳赳地走掉了。 它蹦跶蹦跶地来到黑风王身边。 顶着大红花的黑风王一脸嫌弃:离我远一点。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行越远,喧闹过后的长街显得异常宁静。 顾承风对一旁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侍卫会意,去定安侯府驾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过来。 他走下台阶,来到马车旁,没听到身后有动静,他回头望了众人一眼:“喂?一个两个的发什么愣啊?” “你干什么?”顾琰问他。 他抓过缰绳,一边检查两匹拉车的马,一边说道:“大喜日子,你说呢?当然是去宣平侯府喝喜酒了!也没规定娘家人不能去喝喜酒啊!你们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不勉强,今晚不用等我回来啦,我不醉不——” 归字未说完,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唰的扭过头去! 所有人都上了马车! 就连顾小宝都在顾琰的腿上乖乖坐着。 他目瞪口呆:“不是吧?好、好歹给我留个位子啊——” …… 他们走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权家的接亲队伍才姗姗来迟。 顾瑾瑜被喜婆背上花轿。 迎亲的是一名身着藏青色锦服的男子,他温和一笑道:“我是二哥,我来替三弟迎亲。” 花轿旁的春柳忍不住问道:“为何三公子不亲自来?” 男子笑着对花轿中的顾瑾瑜解释道:“三弟昨夜伤了脚,请弟妹多多包涵。” 顾瑾瑜捏紧了帕子,语气如常地说:“知道了,有劳二哥。” 一条街上,两位新娘出嫁。 其实昌平侯府的接亲队伍十分热闹,足有上百人,然而与顾娇出嫁的阵仗一比就有点儿不够看。 鬼面大军、黑风骑、暗影部、顾家军,浩浩荡荡地护着花轿走在长街上。 知道的说是两国联姻,不知道的还当是阅兵。 小净空起来得太早,回侯府的路上昏昏欲睡。 萌萌哒的小小新郎官坐在自己的小马鞍上,一会儿小鸡啄米,一会儿四仰八叉,口水哗啦啦,可把沿途的百姓笑坏了。 未来战神不可描述的小睡相就这么被全城百姓围观了,又一笔妥妥的黑历史。 萧珩好笑地看了小家伙一眼,把他抱下来,放到了顾娇的花轿上。 他睡得不要不要的,完全错过了接下来的拜堂。 抵达府邸后,丫鬟将小净空抱了下去。 萧珩牵着顾娇的手,将她扶下了花轿。 喜婆递上一根红绸,分别将两端交给了一对新人。 二人手执红绸进了府。 漫天的爆竹声响彻了整条街道。 府邸之中,人声鼎沸。 萧珩在她身边轻声道:“别紧张。” 顾娇:“嗯。” 喜婆提醒道:“请新娘子跨火盆。” 顾娇轻松跨了过去。 喜婆笑着道:“请新娘子踩瓦片。” 顾娇小声问萧珩:“要踩碎还是不踩碎?” 喜婆听见了,她笑着道:“踩碎。越碎越好。” 后一句是嘴瓢,其实碎了就够了—— 她话音刚落,顾娇一脚踩下去,将瓦片踩成了瓦粉。 喜婆:“……” 萧珩:“……” 二人进入明光堂。 宣平侯与信阳公主端坐在主位上。 今天儿子大婚,宣平侯难得没作妖,老老实实从早上坐到了现在。 萧珩与顾娇跨过门槛走进来。 喜婆:“一拜天地——” 萧珩与顾娇默契地转过身,对着门外拜了拜。 喜婆:“二拜高堂——” 二人再次转身,对着座上的宣平侯与信阳公主福身一拜。 信阳公主的眼底水光闪动。 宣平侯没有看她,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没有任何暧昧的成分。 信阳公主更想哭了,她也不懂这是为什么。 喜婆:“夫妻对拜——” 萧珩与顾娇面向了彼此。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海誓山盟,二人隔着红彤彤的盖头,深深地凝视着对方。 四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二人朝对方深深一拜。 谢谢你嫁给我。 谢谢你娶我。 往后余生,请多关照。 信阳公主的眼泪终于吧嗒一声砸了下来。 宣平侯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喜婆扬起帕子,喜笑颜开地说道:“送入洞房——”
925 洞房花烛
在一阵大老爷们儿的起哄声中,萧珩牵着顾娇的手去了公主府。 信阳公主将景观最佳的兰亭院修缮了一番,作为小俩口大婚后的住所。 地上的红绸从进府开始没有断过,一直铺到这里来,当初信阳公主与宣平侯大婚时都没这阵仗。 主要是信阳公主那会儿不肯让人将红绸铺进来。 如今为了儿子与儿媳,两座府邸几乎打通,算是二十年来最为亲密的一次。 “当心。”来到院子门口时,萧珩轻声提醒顾娇跨门槛。 顾娇嗯了一声,抬脚跨了过去。 盖头的质量太好了,想透视完全不可能,只得在萧珩的提醒下小心行走。 这会儿天色尚早,院子里的牡丹与海棠在阳光下争相斗艳,芬芳满园。 分列在两旁的丫鬟们一一冲二人行礼。 玉芽儿抱着顾娇的小药箱跟在二人身后,今日是顾娇与萧珩的大喜日子,就连黑风王都戴上了大红花,小药箱自然也不例外。 它今天是一个喜庆的小药箱! 小药箱在玉芽儿的怀里安静如鸡,玉芽儿的内心却压根儿无法保持平静。 “哇,好大……” 她分不清侯府与公主府,只觉得他们已经走了好久好久了,居然还没走到! 而且这座府邸也太好看了叭! “假山和真的一样……”她一不留神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萧珩笑了笑,说:“就是真山。” “诶?”玉芽儿一怔,“真山?” 萧珩点头:“嗯,真山。” 信阳公主是个十分讲究的人,假东西她是不要的,公主府里的石山是从别处挖了运过来的、青山是原本就有的,甚至就连荷塘也是,里头盛放的是野生荷花。 兰亭院就在荷塘附近。 适才打那儿路过时,微风拂过水面,带来阵阵荷花的清香,很是令人心旷神怡。 进入婚房后,萧珩牵着顾娇的手在婚床上坐下。 这便是小净空压过的床,民间的说法是让小男娃压一压,能让新人早生贵子。 小净空并不知道其中寓意,反正让他睡娇娇的床,他就很愿意! 丫鬟见少主子与少夫人过来,识趣地退了出去。 突然只剩下他俩,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二人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也并非头一回独处,然而感觉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萧珩的心底涌上一阵期待,同时也有些紧张。 “你心跳好快。” 盖头下,顾娇忽然开口。 萧珩微微一愕,低头一看,就见某人的纤纤玉指不知何时竟然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真不愧是大夫啊……随时随地给人把脉的。 “我……”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化解眼前尴尬。 “我心跳也很快。”顾娇拉过他的手指搭在了自己白皙的皓腕上。 她肌肤冰凉,萧珩却只感觉自己的指尖一片滚烫,心跳得极快,连呼吸都快要乱了节奏。 “小姐。” 门外传来玉芽儿的声音。 “什么事?”顾娇问。 玉芽儿道:“前厅来人了,催姑爷赶紧过去。” 眼下是大白天,不到洞房花烛的时辰,萧珩还得去席上招待客人。 顾娇:“哦。” 听着她那听不出情绪的小语气,萧珩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他对玉芽儿道:“知道了,让他们再等等。” “是,姑爷!”玉芽儿开心去传话,她就说嘛,在姑爷心里,自家小姐是最重要的! “累不累?”萧珩问顾娇。 “不累。”顾娇说。 不是客套话,是真不累。 凤冠霞帔对寻常女子来说很重,却没有她的盔甲重,她穿着盔甲打一天一夜的仗都没喊过累,成个亲有什么累? 她还有很多力气! 咕噜~ 她的肚子叫了。 萧珩笑了笑,说道:“大半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我让人去拿吃的。” 顾娇道:“玉芽儿去拿就可以了,你去前面招待客人吧。” 萧珩唇角一勾看着她:“你确定?” 顾娇点点头:“早去早回。” “是啊,你再不去,他们要罚你酒了。” 是玉瑾的声音。 玉瑾笑着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玉芽儿在门口笑着冲她行了一礼:“玉瑾姑姑!” 玉瑾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也去吃点东西,这里有我就好。” 玉芽儿摇摇头:“那不行,我要照顾小姐的!” 玉瑾温声道:“放心吧,我替你照顾好。” 玉芽儿望向屋内的顾娇:“那……” “听玉瑾姑姑的。”顾娇说。 “东西给我。”玉瑾对玉芽儿说。 顾娇都发话了,玉芽儿不再固执,她将绑了红绸与大红花的小药箱塞进玉瑾怀里:“有劳玉瑾姑姑了!” “碧儿。”玉瑾唤来一旁的丫鬟,对方带玉芽儿去吃饭。 玉瑾则是拎着食盒迈入新房,对萧珩道:“小侯爷,这里有我,你赶紧去吧。” 萧珩看了顾娇一眼,轻声道:“我很快回来。” 顾娇:“嗯。” 萧珩出了兰亭院。 玉瑾将食盒里的点心一一端了出来,用托盘装好,放在了顾娇的手边。 顾娇不喜太甜腻的食物,这些点心的口味皆十分清淡。 她拿了一块蟹黄酥,放进盖头轻轻地吃了起来。 玉瑾又倒了一杯花茶给她。 她接过杯子,问道:“玉瑾姑姑,你在看什么?” 玉瑾一惊,你隔着盖头也知道我在东张西望? 玉瑾讪笑道:“啊,没什么,公主说她一会儿过来看看你。” 话音刚落,信阳公主便身着华服朝这边走来了。 玉瑾退了出去。 信阳公主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见顾娇吃得差不多了,才轻咳一声,将手中的包袱递了过去。 “什么?”顾娇问。 信阳公主的神色有些难为情,所幸顾娇戴着盖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语气如常地说道:“你自己看。” “哦。”顾娇将包袱接了过来,打开一瞧,瞬间傻了眼,“您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 信阳公主压下心底的不自在,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先看,有不懂的,问我。” “这有什么不懂的?”顾娇嘀咕。 信阳公主撇了撇嘴儿。 还嘴硬? 我都听你娘说了,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圆过房,你脸上的不是胎记,是守宫砂! 信阳公主从不会去看这种书籍的,可为了儿子、儿媳能够顺利洞房,她只能豁出去了。 她是一个讲究的人,市面上那些低俗又粗糙的图册她看不上眼,这是她花了大价钱请画师单独画的,十分具有美感。 是连她看了都不会反感的类型。 并且她用的纸不是市面上一两银子一刀的糙纸,而是极其昂贵的水纹纸。 更重要的是,这本册子不是黑白图,而是彩绘。 “真的没什么要问的?”她淡淡说道,语气淡定,心里却快尴尬死了。 可谁让两个小的都没经验呢? 若是上官燕在这里,一定让他俩无师自通去。 信阳公主放不下来,这才有了此等壮举。 “嗯……”顾娇很给面子地问了一句,“能先放姜葱,再焯水吗?” 信阳公主蹙眉:“什么姜葱……焯水的?” 顾娇将册子往她面前一递,指着上面的一页纸道:“喏,卤水五花肉。” 信阳公主狠狠一怔。 拿错书了! 信阳公主懊恼地闭了闭眼,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欲盖弥彰地在上头压了一本食谱—— 她赶忙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来到门口,便瞧见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坐在她房中,正是从席上过来的宣平侯。 宣平侯似乎并未察觉到她来了,他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桌上的一本书。 而当信阳公主看见书页上的彩绘时,惊吓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 宣平侯没移走目光,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本书,一边看,一边翻页,说:“秦风晚啊秦风晚,本侯真是没料到,你居然喜欢看春宫图。” 信阳公主涨红着脸走过去,唰的将书册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