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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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不明?”宁玺问他,似乎有些疑惑。】
【“赤霞山与灵祇圣城遥遥相对,呈对称之态; 就算是换一个别的地方; 寻另一个中点; 不也是对称么?”沈昼的思路清晰,江影曾亲手救他,并且付出了不可知的代价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不信江影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黑血妖魔的存在; 不是非常像人身上伤口愈合后产生的腐肉与淤血么?若说真有什么事情导致此界失衡震荡; 几千年前七宗十二派讨伐灵祇神教一战; 才是真的惊天动地吧。数千年后因那一战此界灵气稀薄; 修行困难; 我们到现在还在承受那一战的战争余波影响,这黑血妖魔倒更像是那一战的产物。”】
【“况且……”沈昼继续说道,“灵祇神教虽承神明灵祇正统指点,但——”】
宋栀栀还想继续码字,但手机又像上次一样卡住了,这次卡顿的情况更加明显,她字都打不出来了。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动着,却没能再打出一个字来。
宋栀栀抬起头,心中的气涌了上来,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心道你不给我打字也要给我打。
随着她这一强烈意愿的输出,宋栀栀感到了熟悉的神识力量被抽走的感觉。
手机又开始丝滑起来,只是每打下的一个字都缠绕、消耗着她自己的神识力量。
球球在宋栀栀消耗神识力量写作的时候,适时伸出了小爪子,按在宋栀栀眉心的那点朱砂上,源源不绝地输送力量。
【“但灵祇神教势大,行事霸道不讲理,门中许多高阶信徒多行不端之事,这世上许多凶险恶毒的蛊毒咒法,不都是灵祇神教研究的么!”沈昼咬着牙说道,他又想起了他身为灵祇神教教首护法的母亲,“我们无相宗也是当年讨伐灵祇神教的七宗十二派为首宗门,前两年也一直在谋划寻求机会讨伐、瓦解灵祇神教。江道友不过是做了我们未来会做的事情,就算这黑血妖魔是因毁灭灵祇神教而起,他若不灭,我们无相宗自然也会想办法灭,归根结底,这个后果,绝对不能让他一人承担,将所有过错推于一人身上。”】
打完这些字,宋栀栀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而精疲力尽的球球早已瘪成一个毛饼,有气无力地趴在她的脑门上。
宋栀栀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有些无力,但还是握着手机,查看新出现的剧情。
【听完沈昼的话,宁玺如梦初醒,他恍然惊觉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么极端,他一边唾弃着灵祇神教,但又在不经意间做了与灵祇神教一样的事。他长叹一声,拍了拍沈昼的肩膀,算是认同了他的话,心道自己的炼心修行还不到家。】
【“是我极端了。”宁玺的声音有些虚弱,“此事还需好好调查,江道友能将那黑血妖魔彻底杀死,在灭魔一事上,我们也需多多仰仗他,以后质疑的话,我不会再提。”】
宋栀栀看到这串文字出现,这才长舒一口气,埋头直接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然而,就在她身后不远的房间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江影并没有掩饰自己开门的声音,早在宋栀栀动用神识力量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应到并且赶了过来,只是宋栀栀要全神贯注操控神识力量写出剧情,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打开了门。
他的手掌放在门边上,苍白的手指修长,贴着黑檀木的雕花。
江影看向宋栀栀的眸光深沉,红眸中是她垂落青丝的后脑勺。
他看到宋栀栀的手不断在那金属小物件上跳动着,不知在做什么。
但是她的神识力量在不断被消耗,连带着心魔毛球的那一部分。
江影本来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哪时候神识耗尽,他便出手。
但宋栀栀这次没有把神识消耗一空,她精准控制着将神识剩下了一点,这样江影就不会感觉到神识耗尽的头疼了。
宋栀栀很累了,所以直接趴在桌上睡去。
江影秉承着宋栀栀曾对他说的“离我远一点”这句话,看着宋栀栀真的睡着了,他才走上前去。
他将趴在宋栀栀头顶上睡觉的球球毛饼撇到桌上,再将她手里握着的手机抽了出去,放到一旁。
宋栀栀眉头紧皱着,方才那一大波神识力量的消耗再加上控制沈昼说出的话,她的脑子已经运转至极限。
江影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宋栀栀不轻不重,正好是落入他怀中有着轻巧存在感的重量。
她卧在江影的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江影抱着她从书桌往床榻走去,走得很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将宋栀栀轻轻放到了床上,抬手将她脚边的衣裙掀起,把她的绣鞋给脱了下来。
宋栀栀的身体一触到柔软的锦被与床,下意识翻了个身,把被子给抱住了。
她的侧脸埋在枕头里,鬓边的珠花硌得脑袋发疼。
江影把她束发的簪子抽出,发髻散落,婆娑花从其中立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江影的靠近,这朵花看起来俏生生的,很开心的样子。
而江影没有碰它,手指绕开婆娑花,默默地把宋栀栀装饰在鬓边的珠花给摘了下来。
他抬手抚上宋栀栀的面颊,将她紧锁的眉头抚平,又抱着她的身子将碍事的外袍脱下,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江影做完这一切,将宋栀栀的锦被替她拉上,这才直起身子,来到梳妆台前,把从她头上拿下的首饰放进妆奁中。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伸出了手,幽蓝色光芒一闪,缠绕到宋栀栀床头的帘幔上,将帘幔松开放下。
江影离开了,他的一举一动都悄无声息。
所以等到宋栀栀醒来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发觉江影曾经来过,是他把她抱上的床。
宋栀栀翻身坐起,靠在床榻上,望着朦胧帘幔外的沉沉月色,挠了挠头。
鞋子与外袍是脱了的,首饰也都摘下了,就连床边的帘幔都放下了。
若真是江影来了把她抱上的床,应当不会如此细心吧?
宋栀栀挠了挠头,想着应该是她自己爬到床上的,只是睡太久忘记了。
她看到趴在书桌上休养生息的球球已经膨胀起来些许,想来也是恢复了一些。
现在天色已晚,她应该继续睡觉的。
宋栀栀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看着轻纱帘幔上垂下的流苏,在夜晚的风中摇摇晃晃。
她有点想江影了,虽然早上才见过,但又似没有见过。
宋栀栀将头埋进枕头里,在枕头下方摸索了一下。
她摸出了一个传音球,为了防止球球随便把它打开,宋栀栀把它藏到了枕头底下。
宋栀栀把传音球拿了出来,放到手上把玩,它是关着的,幽蓝色的光芒并没有亮起。
她看着传音球上漂亮的金属镂空纹路,白皙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它。
宋栀栀将它放到嘴边,对着没有打开的传音球,轻声说了句:“江影……晚安。”
语毕,似乎是怕被发现,她做贼似的马上将关闭了的传音球给塞回枕头底下。
宋栀栀翻了个身,满脸通红,埋进枕头里,闭上了双眼。
而此时她的房间外,还站着一人。
夜已深了,本应是修炼的时候,但今晚的江影罕见地没有入定修炼。
他发现自己闭上双眼,却没办法安静下来入定,入定时的状态非常重要,若是存了别的思绪,便很容易走火入魔。
江影没有修炼,只是来到了院中,不远处便是宋栀栀紧闭着的房门。
他抬眸看着沉默夜空中挂着的一轮孤月,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宋栀栀房间的方向移了过去。
江影告诉自己,他只是过去看看宋栀栀的状态如何,是不是又一不小心消耗了她的神识力量。
但临开门的时候,他放在门框的手却顿住了。
宋栀栀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她亲口说过让他离她远一点。
江影无法理解宋栀栀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迈出一步、只能对着喜欢的对象发发小脾气的少女心思,他只知道宋栀栀若说了,照做便是。
所以除了每日必要的见面之外,他没有主动找过宋栀栀,宋栀栀这几日当然也不会主动来缠着他。
留给他修炼的时间多了很多,但入定需要的时间却越来越久。
江影觉得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却始终找不到原因。
所以他站定在宋栀栀的房门口,迟迟没有推门进入。
在这里,六识敏锐的他可以清晰地听到房间里的动静。
风声、衣料摩挲声,她翻身的动作声,还有她身上动人的心跳声……
以及宋栀栀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之后,对着传音球说的那一句“江影,晚安。”
江影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不知为何,全身轻松了许多。
他连动作都轻快了些。
江影转身回房,一边走,一边用传音法术对宋栀栀说话。
“晚安。”他说。
他又补了一句:“宋栀栀,传音球忘记开了。”
这两句话,凉凉的,如纯白色烟花,在宋栀栀的脑海里炸开。
第71章 七一声心跳
宋栀栀原本已经闭上眼睛; 静下心准备睡觉了,但突然被江影这么一唤,他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炸开烟花; 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她瞪着天花板; 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宋栀栀动作迅速地把传音球重新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 确认它确实是关着的。
如果是关着的; 那么江影……江影怎么能听到她方才说的话呢?
宋栀栀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似乎是什么藏了很久的小秘密忽然被江影发现。
江影他怎么能这么……这么坏呢!还偷听她说话!宋栀栀心中如此想着。
她想来想去,还是拨开了传音球的开关; 对着传音球的那边唤了一声:“坏东西。”
江影应了一声:“嗯。”
“你为什么偷听我说话?”宋栀栀虽然脸颊通红,但仗着她现在整个人埋在被窝里江影看不到,所以说话的语气格外理直气壮。
“没有。”江影答,他说话的声音很坦然也很平静,“我在门外听见的。”
听力太好不能怪他。
宋栀栀想; 江影为什么会半夜来她门口,不会是在谋划路线等着锁灵咒解了以后好把她解决了吧?
“我都说……”宋栀栀深吸一口气; 鼓起勇气说道,“都说让你离我远一点了。”
江影很快回答她的问题:“我在门外; 没有进去,很远了。”
宋栀栀觉得他对距离有什么误解。
“为什么半夜偷偷来我门外!”宋栀栀轻声问他。
这个问题,江影也不知道答案; 所以他沉默了很久。
宋栀栀只能听到传音球的那端传来他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很轻很安静; 没有那悸动的心跳声。
她想; 为什么当初在写江影这个角色的时候; 要写他已经没有心了呢?
但是这个念头、这个设定就是突然浮现在她的脑子里; 并且逐渐完善放大。
宋栀栀曾经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灵感,但她现在觉得这个设定真是该死的鸡肋。
没有心,人要怎么活下去呢?一点儿也不符合客观事实。
“说呀……”宋栀栀的声音轻轻,在柔软的夜色中回荡着,催他说出答案。
江影对她说:“不知。”
这是一个非常诚实的答案,但并不是宋栀栀想要听到的答案。
她又低声说了句:“坏东西,以后不要来了。”
“好。”江影回答。
“这个‘好’是真话还是假话?”宋栀栀问。
“假话。”江影对她说。
宋栀栀瞪大眼,江影这两个字,似乎落在了她的心底,触动着柔软的心弦。
她对江影说了声:“我真的睡觉了。”
“嗯。”江影回答她,他的回答永远那么简单,让宋栀栀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敷衍。
宋栀栀把传音球给关了,塞进枕头底下,仿佛在藏着什么珍宝。
她原本是仰躺在床上的,现在她很快翻身侧躺着,将平铺开来盖在她身上锦被拽了一个角过来抱着。
宋栀栀将脸埋在柔软的被窝中,她想,他真的很可爱。
第二日便是宋栀栀约好一起与岑长冬去灵溪峰玩的日子。
本来江影与岑长冬说好他也要一道去,但今晨江影给她浇完花梳头的时候,宋栀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了江影一个问题。
“江影,无相宗掌门已经回来了,灵溪峰应当是安全的,你要不还是留在青崖峰修炼?”宋栀栀问他。
江影手中拿着玉梳,宋栀栀柔软的长发从梳齿间落下,纷纷扬扬,掠过掌心的时候,有些许痒意。
“好。”他答,吐字清晰低沉,声线依旧很冷。
宋栀栀看着自己头顶的这朵小花,被江影以挽起的几缕发丝包围着,藏入发髻之中。
它要何时才会长大呢?宋栀栀想。
“可以给我梳个好看点的吗?”宋栀栀提出要求。
江影还是答:“好。”
然后他给她梳了个样式最简单的发髻,连选择发饰的时候,也挑了最朴素的那款。
宋栀栀看到那支其上没有丝毫装饰的白玉簪被江影从妆奁中取出,终于忍不住了。
她抬手拽住江影手腕上垂下的袖袍,扁起了嘴:“我想戴那支上面有铃铛的。”
“这支好看。”江影理直气壮回答她。
“哪里好看了?”宋栀栀秀眉微挑,如幼犬一般清澈可爱的眼眸露出诧异来。
“简单是美。”江影一本正经解释。
宋栀栀抬起头看他,只能看见他弧线优雅的下颌线与修长诱人的脖颈,性感的喉结微动。
她想,江影就是故意的。
于是宋栀栀将梳妆台上某一个用的次数最频繁的青瓷盏给拉了过来,打开瓷盖,内里盛着色泽清淡的浅红色口脂。
就是她最常使用的那个颜色,因为江影曾经亲口说过这颜色好看。
他还……他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