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生而为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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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京城二回城,北王府。
张灯结彩。
北大街戒严。
一辆辆豪车络绎不绝的驶来,纷纷停靠在道路两旁专门划出来的停车位上。
偌大的府门,宾客无数。
沈笑君的操作,徐逸一时间没看懂。
她所邀请的对象,全是年轻俊杰,四十岁以上的,一个没请。
这意味着什么?
“南王到!”
徐逸来得比较晚,也必须来得晚。
毕竟身份摆在那,来早了还会惹人说闲话。
顿时,喧嚣一片的北王府,寂静下来。
南疆之王徐牧天!
从入京开始,就惹起无数风雨,街头巷尾说得最多的名字,就是徐牧天三个字。
这位南王,我行我素,胆大包天,不管外界风风雨雨,他一概不管。
天下皆骂,不见他回应一句。
天下皆赞,也没见他嘚瑟片刻。
人们猜测,或许到了南王这个高度,格局已经不同,不再畏惧人言。
听说南王者,数十亿。
见过南王者,千万中无一。
沈笑君的生日宴会,南王居然赏脸亲至,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没有保镖,没有随从。
徐逸就一个人,拎着三个盒子来了。
“拜见南王!”
徐逸一踏入北王府,所有人齐刷刷单膝跪了一地。
无论是禁军守卫还是来参与生日宴会的年轻俊杰,无一敢不跪。
王者威严,不能冒犯。
徐逸微笑:“诸位请起,今夜的主角是沈将军,我与诸位一样,只是来参与生日宴会而已,如果因为本王的存在,让诸位年轻俊杰玩得不愉快,就是本王的罪过了。”
“不敢不敢”众人起身,七嘴八舌。
左右分开,一条道路,徐逸一人独行。
突兀的,一个身穿盔甲的女兵拦在了前方,飒爽抱拳:“拜见南王,此路不通。”
全场讶然。
居然有人敢拦南王的路?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本王不会写诗,只写人间!
徐逸看得出,这女兵的穿着,是北境亲卫军。
显然,她应该是沈笑君的亲兵。
“为何不通?”徐逸问道。
女兵指了指身旁的一个牌子,道:“不敢刁难南王,这是我家沈将军定下的规矩,只针对年轻俊杰,不针对职位高低,南王也属于年轻俊杰之一,要过这条路,还需要写一首足以传世的诗。”
“诗?”
徐逸顺着女兵的手指看去,才看到那牌子上,一个大大的诗字。
再环顾四方,徐逸又看到另外四条有派兵把守的道路,都有一个牌子,不同的是,上面写的字分别为琴、棋、画、武。
“启禀南王,今夜我家沈将军不仅仅是生日,更是择婿,只有从琴棋诗画武随意一条道路通关者才可入大殿。”女兵恭敬道。
“择婿!”
徐逸大惊。
北曌天王的女儿择婿!
这消息要是传出,只怕整个天龙的青年才俊都会疯了一般涌来。
显然,消息还没开始传出,否则此刻的北王府门口,绝不仅仅只有数百人。
“南王为牧天战神,您应当走武道,当通行无阻,但如果非要走诗道,还得写一首传世的诗才行。”女兵又道。
一个青年走出,大声道:“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南王?南王必然是文武双全的奇才,一首传世之诗罢了,怎么可能难得住我们南王?还让走武道?你这是一种羞辱。”
徐逸大有深意看这青年:“你是哪位?”
“启禀南王,下臣颜明,只是一无名小卒。”青年拱手笑道。
徐逸笑了笑:“原来是太宰的儿子。”
“南王,下臣听闻这人羞辱南王,心情激愤,这才没忍住开口插嘴,还请南王恕罪。”
“不怪不怪,事实上,本王确实不会写诗。”徐逸道。
颜明闻言讶然:“怎么可能?传闻南王您文武双全,为我天龙年轻一辈第一典范,怎么可能不会写诗?”
“确实不会。”徐逸道。
颜明略显尴尬:“前段时间坊间传闻南王您只懂杀伐征战,不懂诗词歌赋,下臣还努力争辩,您难道”
徐逸似笑非笑。
这个颜明,明褒暗贬,在众人面前降徐逸的威望。
分明是在告诉别人:南王是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匹夫,他哪有半点文雅风气?
不少人眼神闪烁起来。
心里也是各有想法。
天龙以武立国,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三代国主,重文抑武,以武镇国,以文治国。
文人墨客的地位提升了很多。
如果徐逸真是一个胸无半点墨的匹夫,即便他是四方王者之一,也不会让人觉得多了不起。
身居高位的人,第一点要做的就是让人对他保持敬畏心。
一旦没了敬畏心,这所谓高位,也只是笑话而已。
就像是上一朝的傻皇子,谁尊他半点?连仆人都不待见他,最后落得个惨死途中,尸体都没找到。
众目睽睽下,徐逸已经被颜明三言两语,弄得骑虎难下。
今天徐逸不走诗道,威严全无。
偏偏,徐逸毅然转身,朝着武道走去。
众人神色变幻,眼含轻蔑。
颜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容显得冰冷。
却在这时,淡淡的声音从徐逸嘴里发出:“南疆戮春风,北境迎暮雪。
西原甲寒铁,东海空映月。
高堂多繁华,灯火有俊杰。
天龙樽万爵,苍生一滴血。”
一步,一句。
当徐逸走到写有武字那条道路上时,最后一个血字才落下。
全场死寂,一根针落地都能清晰听到。
所有人惊骇的看着徐逸那挺拔的背影,徐逸却是回头朝颜明笑了笑,平静道:“什么儿女情长,什么风花雪月,如果都是诗的话,本王确实不会写诗,只写人间。”
话音落下,徐逸从武道大步而去,脚步平缓有力,宛如踏在每个人的心尖,让他们呼吸都变得急促。
颜明脸色惨白,冷汗一滴滴从额头上冒出,再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地上,碎成几瓣。
徐逸不会写诗,只写人间!
他写的人间,比所谓的诗要锋利无数倍!
而且,短短时间,一步一句。
这种水平,所谓的诗神诗圣,怕也难以做到!
八句诗,境界之高深,匪夷所思。
这是真正的传世之作!
几乎是同一时间,便有人将徐逸所念出的诗写了出来,瞬间,传遍京城。
北王府,沈笑君闺房中,八句诗,笔墨未干。
她轻声念着,看着,越发欢喜。
“我沈笑君喜欢的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放下手中的纸张,沈笑君面含笑意,款款走出。
殿门敞开,无数年轻俊杰齐齐看来。
下一秒,目眩神迷。
灯光下,沈笑君穿着一身红色长裙,金色鳞片点缀。脸上不施粉黛,头发高高盘起,高贵,华丽,璀璨,如谪仙。
“笑君见过各位。”沈笑君盈盈一拜。
“祝贺沈小姐生日快乐!”年轻俊杰们眼中火热无比。
只要能娶到沈笑君,瞬间就是人生巅峰。
且不说她父亲地位何等尊崇,且不说她背景如何惊人。
单单是凭借她的美貌,也足以倾国倾城,史上留名!
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不想要?
“多谢诸位年轻俊杰汇聚一堂为笑君庆生,今夜,是笑君的生日,同时,因为笑君年龄已过二十四,父王催促笑君找一位如意郎君,所以”
沈笑君含羞带俏:“今夜,笑君也将从诸位俊杰中,寻一位夫婿。”
一句话,点燃了无数颗躁动的心。
千金闺秀们,自然是看热闹的。
而年轻俊杰,则已经彼此怒目而视,将对方当做了自己的竞争对手。
此时此刻,相比于北王府的热闹沸腾,御书房里安安静静。
国主手持狼毫,正静心写字。
凛冬递来一张纸:“国主,这是南王徐牧天于北王府中所写。”
南疆戮春风,北境迎暮雪。
西原甲寒铁,东海空映月。
高堂多繁华,灯火有俊杰。
天龙樽万爵,苍生一滴血。
国主一字一句的念着,然后,将桌上刚写出来的天命如龙四个字,直接扔开,紧握狼毫,在崭新的白纸上,写下这八句诗。
写完最后一句,他哈哈大笑。
凛冬面无表情。
良久,国主道:“好!好个徐牧天!前四句写尽四大战区护国守边之苦,后四句却嘲讽京城繁华无数,所谓青年俊杰,各个酒囊饭袋,喝的琼浆玉液,都是天下苍生的血!本皇眼下,当真这般腐朽不堪?”
顿了顿,国主又问:“他还说了什么?”
凛冬依旧面无表情,毫无人类情绪波动:“南王说,他不会写诗,只写人间。”
“好一个徐牧天。”
国主笑容满面:“南疆太苦了,写旨:着令紫禁军中隶军侯魏武卒,调任南疆统帅,为南王分忧!”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沈笑君表白!
“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我家世渊博,底蕴深厚。”
“我七步成诗,文武双全。”
“我”
为了能让沈笑君看入眼,一个个所谓的年轻俊杰,面红耳赤,都快打起来。
一个个家世都不薄,一个个才学都很高,谁也不服输。
沈笑君笑吟吟的看着,眼底深处,却有一抹鄙夷闪烁。
京城世家子,不乏有谋略者,也不乏武技高深者,可这些人,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局限于京城繁华之地,一旦到了苦寒边防,就会原形毕露。
沈笑君的眸子从未看向过徐逸片刻,但眼角余光,却也没有离开过片刻。
他将礼物递给了沈笑君的亲兵之后,就自顾的坐在一旁喝酒。
不少人最初也都目光灼灼的看过他。
但很快,这些天骄们,就想通了南北不合的道理,自然也就没人会认为沈笑君会选南王做夫婿。
即便是选了,南王也不敢要。
沈笑君如最璀璨的明珠,万众瞩目。
徐逸于热闹边缘,看着一场场闹剧,怡然自得。
不久后,沈笑君唤来亲兵,附耳说了些什么,转身进了大殿。
众人眼看沈笑君离开视线,心头怅然若失,连争论和比较的心思都淡了许多。
“诸位,我家小姐说了,为了不伤诸位和气,特设置了一系列的考题,有文有武,对自己自信者,皆可一一尝试考核,能通关者,就可成为我家小姐的夫婿候选者。”
“文就罢了,武要九品?这”
亲兵道:“我家小姐年纪轻轻,已经九品极限,若是不到九品,如何做北境战区的女婿?”
众人心头一热。
北境战区的女婿?
是否意味着数十年后,北曌天王老了,女婿就会继任北境之王?
“我觉得有道理,能有资格做沈小姐的夫婿,必然是文武双全之辈,否则何德何能?”
“赞同。”
“附议。”
武学达到九品的佼佼者,欣喜不已。
光是九品,就已经拦住了绝大部分人。
全民皆武的年代里,却因为国主重文,所以许多人对武学这一块就放松了下来,对文类的造诣越发高深。
不少人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就该好好努力一番,武道九品,对寻常人而言难上加难,但对他们这些京城权贵二代来说,只有宗师才是登天难关,九品不算太难。
因为沈笑君太过耀眼,地位尊崇的徐逸,也在此刻显得有些黯淡。
关注他的人,极少极少。
一位女兵走到徐逸身前,恭敬行礼,然后递上了一张纸条。
徐逸看后眉头一皱,露出为难之色。
但很快,面容淡漠,起身离去。
极少有注意到徐逸离开,而即便是注意他的人,看到徐逸是朝北王府外而去,也以为徐逸只是不想再留下来看戏,没有多想。
夜浓如墨。
徐逸身形如魅影,穿梭在灯光阴影中。
几个起落后,上了北王府最高的楼阁。
昏暗灯光下,前方不远处,紧闭的房门悄然打开,沈笑君一袭红裙加身,眉心一点朱砂,动人心扉。
徐逸突然有些踌躇。
沈笑君噗嗤轻笑:“南王在怕笑君?”
“本王怕你什么?”徐逸问道。
“怕笑君对南王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沈笑君眼中满是狡黠,侧身让开,示意徐逸进屋。
徐逸面容淡漠,大步进屋。
屋内没开灯,却点满了红烛。
烛光绰绰,一缕馨香沁人心脾。
沈笑君和徐逸隔着木桌对坐,沈笑君红袖添香,为徐逸斟了一杯酒,柔柔的道:“南王怕是第一次偷偷摸摸进女孩子家的闺房吧?”
徐逸没回答。
“让南王为难了,笑君该道歉呢,还是该欣喜?”沈笑君又道。
徐逸仰头一杯酒喝下,道:“沈小姐为什么急着现在破宗师境?五行之极已经凑齐,你可以等回了北境再突破。”
不知道为何,沈笑君脸色滚烫起来,像是醉酒了一般。
“南王不知道的是,笑君以五行之极除暗疾,破宗师,过程会有些”沈笑君轻咬贝齿,羞得已经说不下去。
徐逸心头一突:“有男女之防?”
沈笑君羞意无限,点了点头。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披挂上阵的英姿飒爽?
徐逸看得不禁心头有些慌乱:“沈小姐,既然有男女之防,更不该由本王来帮忙,先走一步。”
“南王!”
沈笑君急声呼喊。
徐逸脚下一顿。
“十几年前,有神算师为笑君算命,他说笑君二十四岁生日之后,不到宗师,就会殒命,稍有不慎,也”
沈笑君惨笑一声:“我母亲怀我时伤了根本,笑君从小没见过母亲,能看的只是冰冷照片。”
徐逸默默听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父亲两鬓白发,一来是思念母亲,二来是担忧笑君,笑君自称沈公子,取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