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许我十里红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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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二爷好大的阵式。
两个首富商人。
涂父不是惊讶于瑾祯的身份,而是云昔,作为奉家的奉云昔,乃是盛天的帝姬,又极得奉家主得喜爱。
不是一直在深宫,这里从未收到她出宫的消息,眼前人却是实实在在的站在眼前的。
涂父一个踉跄,跪在云昔面前,刚欲朗声叩拜,被瑾祯一个拉力拉了起来。
“涂父莫不是脚软了。”
瑾祯索性给他个台阶下,云昔的身份太过招摇,况且暗处还有个皇甫鸿仁。
“几位公子小姐请移步前厅。”在众人探究的神情下,涂父顶住压力,朗声邀请道。
他好歹也是盛天的子民,面对盛天恍若神邸般的帝姬难免心慌气短,连奉二爷交代的事情也抛在了脑后。
他可没忘,奉家主喜爱的可是这位帝姬殿下。
云昔同瑾祯并排走了进去,叶清铭苏珂毫不落后,奉浮拓拧着眉毛与夏御天站在一块,一旁的夏子卿挂着微笑,苏珂刚刚的反应,他早就预料到了。
想到苏珂,他不禁看向奉浮拓,这女人真碍眼。
“找准机会,把那女人给做了。”夏子卿朝身后的侍从招手,嗜血的盯着奉浮拓。
“哥,你又在败坏我名声。”夏御天愤愤的说,明明七王兄好男风,他不过是喜好女色,没想到王兄将那个帽子一起盖到他身上,
夏子卿浅笑,盯着苏珂笔直的背后:“我只要苏珂。”
“皇甫云昔那女人?”
“别动她!”夏子卿突然冷然,他知道皇甫云昔在苏珂心目中的地位,如果贸然动他,苏珂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果然宴会的变数太多,刚刚还是和谐的场面,如今却是格外严肃。
厅内的盆景仿佛冻住了,周围是冷若冰霜的氛围。
涂父自他们坐下后,便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敢。在座的都是各国的大人物,不是他小小江湖人可以惹到起的。
首位一直空着,似乎在等人。
“哈哈哈,各位可是在等老夫。”
不出所料,奉二爷正缓步而来,本来奉浮拓的出现,云昔就在怀疑,那位奉二爷是否会出现。
奉二爷是爷爷其他兄弟的儿子,风字辈奉风宇,按照辈分,云昔应该唤他一声二叔。
“这不是云昔丫头嘛。”亲昵的称呼真会误以为奉二爷很喜欢这位小姐。
云昔是没见过这个奉二爷的,看他如此亲昵,云昔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柔声唤:“二叔。”
奉浮拓见自家老爹来了,底气更是足了,挺起胸膛趾高气扬地看着云昔。
“在座的诸位恐怕都知道奉家的家主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诸位都受奉家的馈待,所以这次家主之选,还望诸位都能参加。”
奉二爷尽量做出一副对奉家恭恭敬敬的样子,实则肚里全是坏水。
今日云昔在场是个意外,却也是意外之喜,平日里,这位帝姬殿下很难见着,如今就在眼皮子底下,势单力薄,他就不信弄不死她。
“奉二爷这说得哪里话,就算奉二爷不说,这奉家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瑾祯不怀好意的拱手道,这是大大的不给面子,云昔心下愉快,低头浅笑。
看在奉家主的面子而不是你这莫须有的奉二爷面子。
两番寒暄之后,涂父也算是识时务的人,宴请他们留下吃饭。
而此地不宜久留。
“涂前辈,本世子同昔儿还有点事情,便先告辞了。”
“自然自然,”
随后云昔便被瑾祯拉走了,苏珂欲跟上,却无奈身后有个扯住他衣衫的人。
“安之诺,我处理掉了。”夏子卿讨好似的凝视着苏珂。
苏珂紧皱眉头,沈卿他是熟悉的,可夏子卿,他却一点都不了解,更别说把他当作沈卿。
安之诺那个断袖,一直缠着苏珂,夏子卿嫌他碍眼,找了个理由想盛天讨要安之诺,将其千刀万剐。
苏珂冷淡的扯开衣衫,漠然的看向夏子卿的脸:“虽然你长着和沈卿一样的脸,但你永远都不是沈卿,对于我来说,沈卿已经死了。”
死了,我不是好好站在这儿的嘛,夏子卿瞪大双眸,亲眼看见苏珂奔向云昔。
那个女人!
“王兄想要他,为什么不直接上了。”夏御天舔了舔舌头,打趣道。
夏子卿干脆转头给了夏御天一巴掌,响声震动天地:“蠢货,你以为苏珂都是那些攀龙附凤的女人吗?”
这时奉浮拓听到了风声,掉头打量夏子卿,这人是苏珂什么人。
“拓儿走吧。”奉二爷催促的叫唤,奉浮拓只好放下疑惑,离开。
奉浮拓刚坐到车上,就问:“夏子卿是谁?”
奉二爷也惊诧了一下,随即回答道:“西越的七公子,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苏珂跟上云昔,与她并乘马车,当然瑾祯自然靠着云昔。
“昔儿,你怎么来了。”说完看了一下坐没坐像的瑾祯。
一定是他带云昔来的。
“阿珂,你别担心,他们暂时还不敢动我。”柔和道。
见苏珂担忧的模样,云昔又莫名的觉得对不起他,在背后默默守护了她这么多年。
在盛天那会儿,她还利用他的真情。
感受到云昔传来淡淡忧愁,瑾祯抚了抚云昔的背,安抚道:“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阿珂,你怎么和奉浮拓在一块?”
“奉浮拓那女人是来通知你,爷爷病危的消息的,只不过当初她并没有打算告诉你,我也正好要回去奉家,索性与她同路。”
苏珂面对云昔不免有些紧张,淡淡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就听瑾祯略带沙哑的声音:“你喝的是本世子的茶!”
噗。
本来凝重的氛围一下被调剂过来,云昔浅笑,瑾祯同苏珂相对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
☆、一语定终身
扬州自那日后再次恢复平静,因为大部分核心人物已经动身渝洲,这两天便到了。
再次回到故土,云昔心里是想念的,毕竟这里她生活了十四年。
瑾祯选择不靠近奉府是有原因的,如今奉家主病危,外院由奉二爷把持,很难靠近。
奉家并不似外人眼中的无害,相反很是危险,之所以设立内院和外院,是因为奉家子嗣繁多,地方太大,公子小姐太多,容易起纷争。
云昔自小生活在内院,对外院的情况不了解,瑾祯却很是了解,当年他可是在那儿住过的。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曾亲眼看见那外院的人扼杀了一位婴儿的生命。
正因为如此,他才去了内院,是身边的国师安排的。
顾容华早就在他决定去北英时,回了东秦,瑾祯可没空理他,索性让他离开。
“阿珂,你们回去奉府,可曾看到爷爷?”至今没有消息传出,她难免着急。
一袭红衣的苏珂,盘腿而坐,无风自动的墨发,让他增添了几分妩媚。
“阿珂,你在想什么。”仔细一瞧,苏珂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瑾祯,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奉风宇放出消息,立遗嘱以及颁布遗嘱在近期,也就是说,爷爷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已经昏迷不醒。”
“大抵如此。”
云昔握紧手指,并没发表意见,刹时松开,拿起茶杯的手有些发白。
她并非冲动的人,但在爷爷这件事情上,她是尤为的重视。
“殿下,顾国师来了。”阡尘恭敬的伏在瑾祯耳边,丝毫不逊于瑾祯的俊美让他更为耀眼。
他的出现,云昔只是浅笑。
想想瑾祯的身边还有个活宝,好像叫富贵。
顾容华,云昔并不陌生,东秦之所以日渐强大,掌权者清明,与这位国师紧密相关。
他曾在奉府出现过,当时是陪同瑾祯的人。
说起来此人颇为神秘,盛天分裂以来已经有一百多年,国师之位也换过不少个,名字都为顾容华,样貌声音喜好更是没变。
云昔想着,他来是做什么的,待他意气风发的走进来,云昔依旧默不作声。
顾容华,顾容华,今日,你就要藏不住秘密了。
他很俊美,却也很老成,浓眉清冽,冷淡的扫过在座的人,也不向瑾祯行礼,自顾自的坐下。
也许是惜字如金,他倒是来了之后没说一句话。
“这位想必就是顾国师了。”云昔喝了口茶,声线温婉。
“见过帝姬殿下。”也许这个屋子里,他最该参见便是这帝姬殿下,毕竟……他如是想着。
瑾祯见顾容华不爱搭理云昔,出来圆场道:“容华,你怎么忍不住屁颠颠的跑过来了。”
从小瑾祯就与顾容华十分相熟,不知为什么,都过去二十年了,这厮倒是一点没变。
想到这儿,他不禁挑眉。
“帝姬殿下和瑾祯随我来一下吧,有些事情需要你们知道。”兴许是良心发现,顾容华温和的一笑,早就听闻皇甫云昔的美名,今日一看果不其然。不同于普通美艳女子的美,她的美充满了优雅和端庄,即使在人群中,她那独具一格的尊贵气息还是会让人觉得她是不一样的。
顾容华竟然从云昔眼里看到一丝惊慌,似乎是脑中的记忆突然出现了问题,看向他的双眸充满了探究。
想想她是对自己有印象的。
走到屋外,阳光稀稀疏疏的照射在地上,悠扬的清风抚面而来,带来几许清爽。
“按照辈分,云昔,你得唤我声爷爷。”顾容华说。
云昔小时候曾在父亲的寝宫见过顾容华,父亲临死前,顾容华真真切切的是站在父亲身边的。
瑾祯站在云昔身侧,笑意颇深,仿佛早已料到顾容华会这么说。
好歹是他东秦的国师,这点消息不知道,他倒是失败了的。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顾容华没有给云昔提问的机会,对面的云昔也同样没有诧异的表情,顾容华邪笑,这娃果然和以前一样。
云昔说:“国师请说。”
能够停驻容颜的,无非是些老怪物,云昔可不傻,叫他爷爷,那岂不是自己就是他的孙女,那瑾祯的辈分改如何。
“我要你和瑾祯成亲。”
这下轮到瑾祯不淡定了,俊美的脸上一阵黑线,一开口就是成亲,万一把云昔吓跑了怎么办,这个老不死的。
云昔不恼,相反微笑得当,她问:“为什么?”虽然她本意是要嫁给瑾祯的,但一个外人提出的条件便是嫁给瑾祯,她难免感觉被人控制了。
顾容华缓了缓,脸上露出怅然之情,又似失落:“很多年前,有个男孩喜欢一个女孩,从小就喜欢,只是那个女孩很高傲,况且那女孩家里很是有钱,所以女孩看不起男孩,男孩长大了,很俊美,也很努力,讨好了岳父,岳父将那女孩嫁给男孩,男孩默默喜欢女孩,但女孩却是野性子,常常作出出格的事情来。”
“男孩爱她,便一再容忍,甚至被女孩践踏尊严,男孩也紧咬牙,直到蜕变成真正的男人,渐渐地对女孩由爱到失望,但有一天,女孩失忆了,男孩不忍心便一直不肯休了她,女孩失忆后,性情大变,以前高傲,鼻孔朝天的性子没了,倒是清纯可爱,可是女孩的话语始终环绕在他脑子里,所以他无法接受女孩,即使他爱她如生命。”
顾容华叹了口气,他一直用女孩男孩来代替,是因为这对男女像极了他的孩子:“终于有一天,失忆了地女孩渐渐失去了兴趣,不知从何时起,女孩发现她爱上男孩了,但男孩却一直对她冷漠。”
“她试图询问身边的人,但没人告诉她,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很不幸那次意外给女孩留下了后遗症,因为这个病,女孩渐渐病弱,记忆地恢复让她更是觉得愧对男孩,直到女孩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男孩是爱她的。”
云昔皱眉,这样的悲剧其实归结于女孩,但男孩也有错,是大错,既然女孩诚心悔过,为什么不接受。
“那是什么病?”
顾容华看着云昔,仿佛透过云昔再看女孩。
缓缓道:“那是癌症。”
“癌症?”云昔从没听过这个病,自然疑惑,“很厉害吗?”
顾容华是从一个使用高科技的地方穿越到这儿来的,因为他不属于这里,所以年龄也定格了。
“女孩的下一世,选择重新开始,而男孩却还没死,所以下一世他们错过了。”
他说得玄乎,云昔听了却感觉亲身经历,话语间,她不禁看向瑾祯。
“于是第三世,我应男孩的请求,将他们的骨灰放在一起,投去异世。”
说完全部,他倏然看向瑾祯,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阿祯,你可原谅了她?”
瑾祯有着这三世的记忆,自然能够找到她,顾容华不过是个过客,撮合一下。
瑾祯突然放冷脸面,这件事情本来不想说出来的,没想到顾容华说了出来,他是该感激呢,还是该如何呢。
俊美如瑾祯,他此时深吸一口气,低身抱住云昔,温柔的抚过她的秀发:“昔儿,我的昔儿,让你久等了。”
云昔惊恐的瞪大双眸,那高傲的女孩竟然是自己,她那么对瑾祯,无限的愧疚扑面而来。
她落泪了,肩膀微微颤抖,虽然她没有记忆,但脑子深处传来的闺怨却犹如泉涌般让她措手不及。
顾容华看着两人的相拥,默默叹了口气,缘结三世,不应当是永生永世。
鼻息处是瑾祯清冽的竹香,她是有多对不起瑾祯,让他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自从父皇母后死后,她第一次哭,哭得让人心疼。
瑾祯幸福得笑了,终于有一天,他抱着云昔像是抱着整个世界。
云昔心里打起小呼噜,瑾祯既然一直有记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让她那么怀疑,甚至有时候得利用。
她曾想让他登帝。
“阿祯,你不恨我吗?”应该是恨她的,从顾容华的言辞中,她可以听出来顾容华对于那女孩的失忆前的不屑。
也许一切太过玄乎,云昔虽然有些不相信顾容华的说辞,但她相信瑾祯这就足够了。
瑾祯浓密的眉毛微微挑起,手指按住云昔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和颜悦色的说:“从来就没恨过,因为我爱你。不管前世还是今世,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