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脑太监-第6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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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妹妹，是时候执行第二步了。”徐智艺轻声道。
袁紫烟蹙眉。
徐智艺道：“万震既然察觉，那些一直盯着南王府的家伙未必不会觉察。”
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极多，不乏与南王府做对的，不能小看了他们。
“唉……，好吧，第二步。”袁紫烟颔首。
第二天清晨，人们看到了李澄空出现在镇南城的飞云楼，吃过早膳，又悠悠然回到南王别院。
随后一段日子又不见他踪影。
这当然是无相宗的苏云轩出手。
但袁紫烟与徐智艺知道，事情渐渐要压不住了。
每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了三分暴露的可能，至少独孤漱溟是知道了。
第1244章 泄露（二更）
南王府
入夜
高高灯笼把后花园照得宛如白昼，后花园静谧得落叶可闻，昆虫以为是在白天，纷纷停止鸣叫。
几颗夜明珠镶嵌在雕梁上，散发出柔和光华宛如月华，小亭内明亮而柔和。
独孤漱溟一袭月白宫装，鬓发高挽，雍容华贵，风华绝代不可直视。
一双凤眸被珠华映得朦胧生辉，如梦似幻，紧盯着对面的袁紫烟与徐智艺。
袁紫烟与徐智艺垂头而立，一言不发。
小亭内空气仿佛凝固。
独孤漱溟凤眸一瞬不瞬，只是看着，一言不发，空气越来越凝固压抑。
半晌过后，独孤漱溟终于开口：“你们亲眼所见？”
袁紫烟轻轻点头。
独孤漱溟冷冷睨她一眼，扭头道：“智艺，你说。”
“是，夫人，是我们两个亲眼所见。”徐智艺语气沉重：“我们拼命阻止，可老爷有护身罡气，我们纵使重伤也没能唤醒他，看着他一点一点升高，升入虚空不见。”
袁紫烟道：“夫人，我们不敢跟你说。”
独孤漱溟发出一声冷笑。
“老爷飞升，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袁紫烟忙道：“夫人知道了又如何？”
“你是嫌我无能，是不是？”
“夫——人——！”袁紫烟撞天屈：“我是怕夫人伤心，而那个时候，又不宜表现出异样，惊动天下。”
“你们两个真是好大的胆子！”独孤漱溟斜睨她们两个：“这种事也要瞒着我！”
“夫人那时候正焦头烂额的，已经烦乱不堪，我们不想火上浇油。”
“那些事再烦，能比这个更重要？！”独孤漱溟冷冷道：“你们……”
她痛苦又焦躁，也恨她们隐瞒自己，如此大事竟然隐瞒了自己。
这两个丫头太自作主张了。
“夫人，如果我们直接说了，夫人恐怕已经崩溃。”徐智艺轻声道：“现在有了一点儿猜测？心中有所准备？痛苦是痛苦，却不至于疯狂。”
“你……”独孤漱溟指了指她？又瞪向袁紫烟：“你也要瞒着我！”
袁紫烟低下头。
她知道此举确实让独孤漱溟失望？可比起痛苦不堪，对自己失望也就不算什么了。
独孤漱溟深吸一口气？起身却晃了一下，没能站起来？吓得袁紫烟与徐智艺忙上前扶她。
她推开两女的手？撑着石桌站起，举步来到栏杆前，按着栏杆看向月空。
明月如玉盘。
皎洁月光徐徐落下。
她遥望明月，猜测李澄空是不是到了那上面？说不定真飞升到那上面了。
李澄空曾跟她讲过广寒宫的传说。
“夫人……”袁紫烟轻唤？一脸担忧。
“他真的飞升了？”独孤漱溟喃喃低语，眼神恍惚。
“是。”袁紫烟与徐智艺一起点头。
她们看得出独孤漱溟不想相信，不愿相信，宁愿不知道这个消息。
这是极度痛苦下的正常反应。
独孤漱溟玉手慢慢陷进白玉栏杆中，手背微露青筋？明眸闪烁着痛苦神色。
“不过夫人。”袁紫烟忙道：“我们觉得，老爷一定在想办法回来。”
独孤漱溟明眸一闪。
袁紫烟道：“虽说历来飞升之人不能返回？可老爷是何等人物，别人做不成的事未必难得住老爷？他只要想做就能做得到！”
“嗯。”独孤漱溟缓缓点头。
她坚信这一点。
“这一次是老爷大爷了，被刀君的力量所算？但我们相信老爷一定能回来！”
“嗯。”
“现在的关键是争取时间？别等老爷回来的时候？我们却已经把南王府败光了，那就没脸见老爷了！”
独孤漱溟露出一丝笑容：“他会把你们逐出南王府！”
“夫人——！”袁紫烟娇嗔，心下暗松口气。
看来夫人振作一些，没被击溃。
“只要有夫人配合，我们能拖很久。”袁紫烟精神一振，得意的道：“老爷威名太盛，没人敢乱来。”
宋云轩扮的老爷可谓惟妙惟肖，以假乱真。
除了修炼了遮天诀之人，其余看不出真假，因为老爷平时就不显气势，高深莫测。
独孤漱溟抬头看看天空，叹道：“他不知何时能回来。”
袁紫烟道：“凭老爷的本事，一定能回来，可就怕上面的时间跟下面不一样。”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就怕如此，那自己就有得等了，要苦撑一段时日。
“嗯，他一定会回来。”独孤漱溟振奋精神，缓缓道：“我们得守住南王府！”
“夫人放心，就这么维持下去便是。”
“嗯，你们也别露破绽。”
“省得。”
“还有那个万震……”独孤漱溟蹙眉。
“他尽在掌握。”袁紫烟笑道：“老爷当初已经有过吩咐。”
“他还吩咐什么了？”独孤漱溟道。
“吩咐如果真有意外，先别告诉夫人。”袁紫烟笑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让夫人少伤心。”
“他……”独孤漱溟轻哼。
徐智艺道：“老爷说关心则乱，情深不寿，让我们努力维持，不让夫人操心。”
“你们也真够听话的。”独孤漱溟哼一声。
依他的性格，凡事求稳妥，一定事先吩咐过后事，免得真有意外而飞升。
两女皆微笑。
夫人虽重要，可自己是老爷的侍女，自然是要听老爷的话，即使老爷已然飞升，还是要奉命行事。
——
天下大旱持续，池塘水位不断降低，灌溉水量越来越少。
这加剧了人们的矛盾，谁都想浇更多的水，抢水之战越来越激烈。
各州府衙门的主官们都紧绷着心弦，生怕一个不好闹成了大乱，不但官帽保不住，甚至性命也难保。
独孤漱溟与宋玉筝已然通过消息，宋玉筝也知道了李澄空飞升。
早朝时候一如往昔，不露半点儿声色。
独孤漱溟也是如此。
两女都对李澄空有信心，觉得他即使飞升了也有办法回来。
万震一直守口如瓶。
他领教了李澄空手段，知道袁紫烟与徐智艺现在正处于狂燥状态，不宜招惹。
一旦惹怒了她们，一定会毫不犹豫下杀手，女人狠起心来更可怕。
他冷眼旁观，看看到底能瞒多久，至于惊鸿一闪的李澄空，他不看就知道是假的。
灵觉没感觉到李澄空的存在，只有一个可能，是假冒的，不知从哪里找到的。
他暗自感慨：这李澄空行事果然是一招又一招。
但纸怎么样也是包不住火的，再怎么隐瞒，总是会有泄露的一天。
到那个时候，她们怎么收场？
但他没想到这一天如此之快，眨眼之间，好像镇南城所有人都知道李澄空已飞升。
第1245章 风吹（一更）
清晨时候，他早早起来，练过一套拳之后信步出了自己的小院，来到旁边一家酒楼。
要了几道小菜，一壶酒，正悠然自得的吃饭，忽然耳朵里传来飞升两个字。
他吃了一惊，耳朵一下竖起，朝着那个方向侧去，将声音完全收入耳中。
却是一张桌边坐了三个青年，正在议论着飞升。
“老方，你说真有飞升这回事儿？”
“谁知道呢。”
“我觉得有点儿悬，只是传说而已，神话罢了。”
“也未必，传得沸沸扬扬的，未必就空穴来风。”
“其实想想也并非不可能，南王爷何等英明神武，已然是天下第一，再往前一步，未必不可能吧？”
“唔……，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不相信，南王爷嘛……，他可是擅长创造奇迹之人。”
“就是。”
他们三个纷纷点头。
不说别的，镇南城便是硬生生的奇迹，看到现在的镇南城，谁能想到三年以前还只是一个蛮荒之地。
三年便翻天覆地，快得匪夷所思。
“可南王爷飞升了的话，我们怎么办？南王府怎么办？”
“唉……”
“即使没了南王爷，还有王妃，还有小王爷，据说小王爷乃天纵奇才，世间无匹，有望超过南王爷呢。”
“恐怕有点儿言过其实了。”
“你们还别不信，我亲眼见过小王爷，且跟小王爷说了两句话！”
“哦，你跟小王爷说过话？”
“对，就在这里。”那青年兴奋的双眼放光：“那天恰好吃饭的多，没空位了，小王爷便跟我凑一桌。”
“你这小子，运气倒好。”
“确实运气。”
如果在别的地方，凭小王爷的身份，即使吃饭的客人再多？掌柜的也要让出一张桌子来。
可在镇南城？小王爷也要守规矩，不能破坏秩序？只能如寻常人一般的等位子。
很多人颇有微词？觉得此举是削弱王爷的权势，削减王爷的权威。
可李澄空订下的规矩？镇南城还没有人敢破，只能遵从。
“小王爷当真如传说的无异？说话跟大人没什么区别。”那青年摇头感慨：“我说几句话就有一种跟你们说话的感觉？一点儿感觉不出他是两岁孩子。”
“确实是神童。”
三人皆感慨。
南王府小王爷乃神童，这是镇南城所有人都公认的，无人置疑。
只是到底神到什么程度，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只以为他跟小大人一般。
“我相信有小王爷在？南王府就差不了！”
“嗯，那倒也是。”
“不过就怕没有时间呐。”
“现在南王府兵强马壮，还有烛阴司一统天下，何人能威胁到南王府？”
“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懂。”
“那你说啊，让我懂一懂。”
“南王爷虽然平时不理俗事？可就像定海神针，只要在？那就能镇着人心，一旦不在？人心浮动，恐怕有太多人想趁机对付南王府？就怕他们联起手来。”
“他们奈何不得烛阴司！”
“就怕烛阴司内部也不稳呐？一旦起了纷争？便会分崩离析。”
“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最怕的就是这种，现在烛阴司能一统天下还不是因为有南王爷镇着，如果没南王爷，袁司主能镇得住？她毕竟是女人呐。”
“这么说，很麻烦？”
“天大的麻烦！”
“唉……，但愿别让镇南城乱了。”
“南王府不在，我们镇南城也就完了。”
三人唉声叹气，摇头不已。
万震的脸色越发阴沉。
他发现不仅仅这一桌在谈论飞升，别外三桌也在谈论南王爷的飞升。
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袁紫烟与徐智艺一定会觉得自己，自己要倒霉！
他心情阴郁，匆匆吃过饭来到南王府，来到徐智艺的院落求见。
徐智艺让他进院，坐在小亭里，细细打量他。
万震道：“徐姑娘，你该知道，此事绝不是我所为，我绝对守口如瓶。”
“嗯，不是你。”徐智艺颔首。
万震一怔。
原本以为要费尽口舌，还未必能让徐智艺相信，万没想到徐智艺直接相信了。
徐智艺道：“应该不是我们南王府的人，是另有其人。”
“谁？”
“还在查。”
“那很难查得出。”万震剑眉紧锁，缓缓道：“扩散得太厉害，这家伙手段很高明。”
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李澄空飞升。
如果只有几个人，还能通过调查这几人而追溯到根源，可这么多人的话，怎么追溯？
南王府再厉害也没用的。
徐智艺淡淡道：“能查得出。”
万震道：“难道派人一个一个的调查，且不说庞大的人力，就怕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
“不必如此的。”徐智艺摇头：“三个朝廷的钦天监，再加上我们王府的人，足够了。”
“可查出来了，又能如何？”万震道：“现在的关键已经不是谁散播的，是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
“你还关心这个？”
“我现在也是南王府的一份子。”万震沉声道。
徐智艺轻笑一声。
万震道：“徐姑娘不信？”
“总之，此事跟你无干，你还是做好准备吧，会有人刺杀小王爷的。”
“正是！”万震脸色一肃，沉声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机会。”
这正是试探李澄空的机会。
刺杀了小王爷，甚至不杀死他只重伤，李澄空如果没飞升也会现身。
如果不现身，那就说明李澄空确实飞升了。
所以刺杀小王爷的绝不会是寻常人物，一定是顶尖高手，如果南王府高手就能解决了刺客，就不可能试探出飞升的真假。
徐智艺道：“你不会趁机偷懒吧？”
万震脸一沉：“徐姑娘把万某看成什么人了，我虽想杀南王爷，但绝不是用这种方式！”
“那便好，好好准备吧。”
“告辞。”
万震恼怒的出了院落，大步流星而去。
袁紫烟从屋里出来，轻笑一声：“真不是这个万震？”
“不是他。”徐智艺道。
“那会是谁呢？”袁紫烟看向某一处方向：“还没查出来？”
“快了。”徐智艺道抬头看看天空。
袁紫烟叹道：“是啊，关键还是要老爷回来。”
“我们能撑得住！”徐智艺轻声道。
袁紫烟迟疑。
她能感觉得到烛阴司内部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