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浓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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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立马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终止了这段奇思异。
紧接着,林淼真的开始跟着他们的嘴唇变动形状翻译起来。
“王骁歧,上次初考你穿着篮球服是24号,你喜欢科比?”
“嗯。”
“我喜欢韦德。”
“哦。”
许意浓惊了呆,这都行?看来现在上学不光得成绩好,没点才艺是不行了。
“你怎么会这?”这她是真的好奇。
林淼乐呵呵一笑,手中的扇扇得欢,额前的刘海随之飘动,“没事瞎研究的,小时候喜欢看香港警匪片,看到那跟踪□□的便衣警察通过远距离读唇语来破案,觉得特酷,自己聊的时候开始捉『摸』了呗。”
这么一比,许意浓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唯一会的一项才能拉小提琴,也是吴老师觉得女孩学这能培养气质。
那会还在上幼园的她小的很,吴老师说女孩的气质要小就开始培养,所以早早就张罗着给她报培训班,不过吴老师有一点挺好,她不会像其他家长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孩报一样自己喜欢的项目,而是带着许意浓去一参观,让她自己选择。
那一周,小许意浓被吴老师牵着欣赏了舞蹈,画画,书法,钢琴,小提琴,古筝。
等周末的时候吴老师再问她,“上周去的那么多课程里,你最喜欢哪一啊?”
要说喜欢,小孩哪有什么真的喜欢,只是那会的许意浓认知里就是妈妈在给她做选择,所以她真的认真思考了。
舞蹈是第一被她排除的,主要别人压腿劈叉的画面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第二排除的是钢琴,因为还没凸显的她觉得自己永远都踩不到下面的踏板,然后是古筝,她觉得那玩意比她人都大,她背都背不动啊,画画书法她没什么兴趣,最终只得挑了大小适中,姑且能陶冶情『操』的小提琴,这一学就学到了十级。不过事实证明,即使学了优雅的器乐也未必能成淑女,她就是活生生的例,而是这项技能的作用仅限于每逢学校搞文艺活动,老师会派她上去拉一首曲一展才艺,收获一片掌声,仅此而已。
她正恍着神,突然走廊里的王骁歧一侧,隔着澄净的玻璃窗两人就这么四目了。
她第一反应是扭开,可这么做好像显得她心虚似的,说不定还会此地银三百两的被误以为她在偷看他,再说她有什么可心虚的啊?于是她撇开视线,状似在扫视外面的每一人,最后落在了还在着一众男生抬手比划的班主任上。
耳边仍充斥着林淼的声音,她说,“现在他们在讨论班上哪女生最漂亮。”
许意浓看她一眼,暗示她自己已没兴趣听了,可她还乐在其中继续翻译着,只是她虽然一地在读唇,却没说清楚哪句话是由谁说的。
“你们觉得,班上谁最好看?”
“你问男的还是女的啊?”
“废话,当然是女的!”
“不都长差不多?”
“你眼瞎?差多了去了好吗!”
话到此处许意浓的胳膊被林淼碰了一下,许意浓闷用纸巾擦拭着课桌,这次没再抬看过去。
林淼:“他们正在往我们这向看呢。”
许意浓心,管她屁事,继续擦着桌。
林淼喋喋不休起来,跟蜜蜂一样在她边难掩兴奋,“他们在说你诶。”
许意浓动作一滞,听她道,“哦,还有曹萦萦。”怕她听不懂,林淼还新翻译了一遍。
“他们缩小了范围。有人问,曹萦萦跟许意浓,你们觉得谁好看?”林淼眯着眼仔细看着他们的唇形一字一句读,“他们说:曹萦萦底确实不错,但材上许意浓胜一筹。”
许意浓忍不住说了句,“聊。”
在心底加骂了一句:变态,『色』狼!
林淼以为她生气了,像做错了事吐吐舌跟她打招呼,“不不不,不是他们,真正聊的人是我,是我。”而后这话题就此终结。
过了会王骁歧进到了教室,他一路走到许意浓那排,然后抬手在邻座的桌面上掸了掸拂去灰尘,这教室大概平常是空置的,他这么一碰手上沾了一层灰,他翻翻书包再『摸』『摸』裤袋,一所获后正好看到许意浓在用纸巾认真地擦桌。
于是他朝她喂了一声,许意浓当没听见,他喊,“徐一龙。”
林淼有惊诧地朝许意浓看过来,“他为什么叫你徐一龙啊?”
因为他有病!
许意浓没好气地抬起,口气也硬邦邦的他,“干嘛?”
王骁歧单肩挂着书包站在她邻座旁,高挺的影盖住了她的半边桌面,“借点纸巾。”
“没了。”
气氛有点尴尬,突然有人『插』了一句。
“我有。”
之后一包未拆封过的纸巾前面递送到了王骁歧手边,是坐在他位置前的曹萦萦,很有缘的是,这回他俩成了前后座。
只见曹萦萦秀气的手半伸着,正侧转着望着他。
几秒后,王骁歧伸手接过。
“谢谢。”
许意浓仍在擦自己的桌。
哦,原来他会说谢谢这俩字啊,那初中他刚入学那会假借她丢了东西用广播把她硬叫了回去,实则却让她帮他搬了一堆书,回到教室后也没听见他说半声谢啊。
“额,你纸都擦碎了。”看她一直在擦不停,林淼友情提醒了一下。
许意浓哦了一声,才把它团起来攥进了草稿纸里,余光瞥到王骁歧擦完桌椅一屁股坐了下来,他们两人只有一廊之隔,她右斜则是曹萦萦。
他用完纸巾将之还了回去,曹萦萦声音清脆地推拒,“我还有的,这包纸就送你啦。”
这时先前还不能发力的老旧中央空调像被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始猛地送风,许意浓顶就有出风口,冷气呼啦啦地她顶飘送下来,让她瞬间起了一的鸡皮疙瘩。
她主动戳了一下林淼,跟她商量。
“那,要不咱俩换位置吧?”
第26章 nbsp; 吃醋
然后座位并没有换成; 因为许意浓看到了林淼身上被冷风吹得更明显的鸡皮疙瘩,只得作罢。
集训疑是紧张的,授课老师都是整c市有名的优质教师; 带过很多届学霸; 即使初次见面他们也并不会跟你官方地喂什么心灵鸡汤; 这搁他们眼里纯属是在浪费时间,其中物理老师相有意,第一节课只在黑板上了九字。
第一字是他的姓,算是自我介绍,剩下八字是:发粪图强,快人一步
有人小声提醒,“老师你错别字了。”
他却说; “没错; 这字。”
不知谁起头笑了,其他人受到感染哄堂大笑。
老师则不以为意地把粉笔往黑板槽里一扔,一字一句道; “意是告诉你们,想要快人一步; 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很宝贵。”
顿时教室里鸦雀声了。
这让许意浓想起表哥那会儿在家上厕所都会计时; 好像他做事永远是分秒必争的; 原来校风便是此,天赋加努力成了一王者; 终表哥才能出现在学校的名人堂橱窗里,可她的前方现在还多了一王骁歧; 要超越表哥仿佛变得路漫漫其修远兮。
前所未有的强度学习节奏自然也让一些人法适应,而且理科老师的上课速度极快,这些老师带了多届冲刺班;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等生,早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教学方法,根本不按课本的顺序来,特别是数学老师,上课只带人书都不屑带,随便拿支粉笔能徒手画非常标准的圆,而且这几老师都有共同的特点,只要一进入上课状态会沉浸在其中,痴醉,他们会从一知识点延伸向多面,脑子里跟黄金题库一样,可以一下抛出历年考或者竞赛考试中的相关题目,再衍申不断衍申,变态程度令人咋舌。
果上课的时候你想要慢慢做笔记,那简直是在做梦,一般要么只能在脑中速记要么在纸上简记,否则你刚记完一题,等再抬头已经错过老师讲的后两题了,而且他们讲过东西不会重复,一旦有一点走神会跟不上下面讲的知识点,资质再差点的学生跟听天书一样,全程属于你听得懂听,听不懂也没人会特意照顾你,所以初选的一百十人很快拉开了距离,同时验证了外界对市一中暑期集训的传言。
——要么你玩命,要么玩你。
白天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紧张感里度过的,但市一中也怕这样的强度会压得学生们喘不过,还是劳逸结合了一下,晚自习会相对轻松一些,尤其周末的两场晚自习会组织大家看场电影,平常晚自习只布置些作业让大家完成即可,这时间自然而然给大家创造了查漏补缺的机会,白天有困『惑』的地方同学之间可以利用晚自习互相探讨。
这天晚自习的时候林淼了会儿卷子把笔一扔趴在了桌上。
“天,法想象,这日子居然只是刚起了头,我都觉得需要让我妈给我寄点儿脑轻松了。”
“日子是眼睛一闭一睁过去了,等到了考,你再回想起来只会觉得时间太快。”许意浓此安慰着她。
林淼继续叹,接着吐槽,“这封闭式集训搞得跟坐牢一样,bf都见不着一面。”
林淼有男朋友这件事,在宿舍里已经不是什么奇闻异事了,她几乎每晚回宿舍都会躲在厕所跟男朋友通电话,前几天许意浓还在洗漱,她穿着睡衣握着手机踩着拖鞋“哒哒哒”拉开门进来了,她对许意浓做了“嘘”的姿势便开始煲起电话粥。
跟男朋友通话的时候她会一反常态的矫『揉』造作,中途也会小生般地害羞笑起来,然后对着电话连亲好几声。
那“啵啵啵”的声音听得许意浓嘴里含着的牙膏泡沫差点吞下肚去,只得快速洗漱完毕,溜之大吉。
她一从舆洗室出来,其他室友问,“许意浓,你很热吗?怎么脸红成这样?”
正在对着镜子梳长发的曹萦萦也朝她看了过来,许意浓便用手给自己扇扇风,“嗯,在里面待太久了,有点闷。”
大家秒懂地看看对方,相继摇摇头,意有所指地说,“这林淼哦……”
这边林淼正在怨声载道,那边曹萦萦一转身在虚心求教,她捧着自己的卷子软软萌萌,“王骁歧,这道题我不太懂,你可以教我一下吗?”
她声音细细泉水,跟她的长发一样柔润。
林淼啧了一声,推推许意浓。
“你信不信,曹萦萦对王骁歧绝对有意。”
许意浓简直莫名其妙,她对他有意,你推我干嘛?
不过王骁歧还没动,他的同桌周邺倒挺积极,率探头一看,“啊这题,我会!来来来!”
周邺跟王骁歧既是同桌也是室友来着,浑身上下的名牌跟王骁歧比是有过之而不及,连书包都是『潮』牌,看起来家境也是极好的,人还有点厘头的搞笑。
比他给自己的橡皮取名叫白居易,顺便给王骁歧的也取了,叫李白。有次下课别人经过他座位碰掉了他的橡皮没捡,他对着橡皮喊了一声,“白居易!你怎么了白居易!”
然后他又拿起王骁歧的橡皮叹,“李白啊李白,我们家白居易现在脏了,你们这对好基友,以后只剩你一人独自美丽了。”
那“痛心疾首”的模样搞得撞掉他橡皮的同学不捡都不好意,立刻捡起边擦边道歉,后来男生们没事会开玩笑,“周邺,借下你的白居易啊?”
他头也不抬地回,“不借!我白居易今天没档期,你们问王骁歧借李白,他李白空。”
王骁歧直接在桌下踹他一脚,他“哎哟”一声直喊哥,引来一阵嬉笑。
那时年们的快乐便是此简单,而王骁歧也不再是初中那被男生们孤立且独来独往的怪胎,相反,他身边再不缺围绕的人。
这会儿周邺正很认真地给曹萦萦讲着题目。
“这题用定三找四法,球心0到四面四点距离相等……”
他们交流的过程中,王骁歧心旁骛地盯着自己的试卷做题,仿佛周围一切与他关。
他做的是物理试卷,早做完的数学卷随手扣放在一边,可以显而易地发现他的卷子上除了答题的地方,其他空白处留下他做题时的草稿。
他做题有习惯是不喜欢用草稿纸,小题直接用心算,遇到几何或者复合函数不是隔空打草稿是直接用水笔在试卷上笔画,尤其数学试卷后面几道压轴题那儿,可谓正确答案与鬼画符草稿并存,卷面极其不整洁,所以即使他次次考第一,他的试卷永远是反面教材,数学老师多次在讲台上展示,“你们看看王骁歧这卷子哟。”然后看向他,“到底是我考你还是你考我?”
然,老师也不是没跟他提过,“我知道你数学好,但你知不知道阅卷老师的印象分也很重要?”
王骁歧哦了一声,反问,“现在理科卷字迹整洁也能加分了?”
刚打开茶杯盖往嘴里送水的老师差点呛到,“我是提醒你注意卷面工整。”把他数学卷面一摊,对着压轴题敲敲,一板一眼道,“这是态度问题,果这张是考卷,你也这副样子对待了是不是?”
王骁歧很认真地告诉他,“果这是考卷,我会用铅笔在上面打草稿,交卷前再擦掉的老师。”
“……”
王骁歧是这么一人,他的存在完全打破了大家固有印象里的传统优等生形象,他有着那年龄段年都有的叛逆,又带着别具一格的张扬与娇纵,亦正亦邪,你越让他往东他越要往西,可偏偏人家有真材实料,让人又奈何不了他。
连班主任都常在办公室感叹,“王骁歧这孩子什么都好,是太强,没人降得住他,这格要不改,以后出了学校怕是要吃亏啊。”
题目讲完,周邺问,“o了吗?”
曹萦萦点点头却还没完,把自己数学试卷翻了一面,往王骁歧那儿一摊,指着一道压轴题说,“还有这题,第问我找不到突破点,大神,指点一下呗。”
这下周邺算是彻底了然了,暗骂自己刚才『乱』抢着什么烂好人,他知趣地把笔往桌上一放,“哦,这题我还没做到。”再伸了懒腰看向王骁歧,“老王,你试卷做完了,这题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