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个年代-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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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哥,你先忙好你这一头,我们会等你。还得麻烦你多看着点我们姥爷,别让他喝多了。”
齐景年考虑到自己这次要是跟着离开京城的话,后面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倒是没再强求。
见小兄妹俩人示意离开,梅大义心里一喜。他果断借机离开叶五爷,带上一对孩子速速离开。
他们仨人回到梅家小院之时,梅老已经在家。
“好不好玩儿?”
关平安点头。
“我们没喝酒席,参加完仪式就回来。义爷爷带我们下馆子搓了一顿。爷爷,我姥爷晚上可能回不来。”
张阿姨好笑地瞥了眼关天佑,朝小孩眨眨眼。哈哈……早就有人打电话过来问人到家了没有。
“没人给你们甩脸子吧?”
“齐家奶奶很热情,景年哥一直陪着我们。”关天佑瞟了一眼周围,歇下心思提姜家那个儿媳妇。
梅老眼神一闪,微微颔首,“去洗澡,洗了爷爷给你们讲故事。”
“首长,我先带安安去洗,让小天佑陪你们聊会儿。”
耳房内,张阿姨双手提着桶热水进来。
调好水温,关平安谢绝了对方帮忙搓洗。将整个小身板浸在木澡盘内,小脑袋靠在那闭目养神。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夏连翘是吧?
书房内。
关天佑同样琢磨着夏连翘此人。
“说吧。”
呷下一口茶的梅老终于发话。
关天佑闻言蹙了蹙眉,“爷爷,今天有个女人很是奇怪,就连景年哥也让我和妹妹小心点她。”
“姜家的?”
“嗯。”
“夏连翘。”
“对,就是抢了叶家大姨男人的那个女人。”
梅老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道幽光,笑了笑“如何个奇怪法?”
关天佑歪着脑袋闭了一眼,“故意接近我们兄妹俩人,笑得像狼外婆。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梅老挑了挑眉,“咋说?”
“我们先进了景年哥的卧室,没一会儿她就端着汤圆进来。那可是齐家,用得了她献殷勤?”
“据我所知,汤圆并不是每一位客人都有。”
关天佑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可她就反客为主不说,进来第一碗给安安,再给我,最后才是景年哥。”
“全程说话都盯着我和妹妹,要知道景年哥才是她外甥,而我们的姥爷姓叶。”
言外之意,里外不分?
梅老哑然失笑,“没准人家就是心怀愧疚,所以想讨好你们替她在你们姥爷跟前多美言几句。”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可我有意提到秀娟姨,她脸色就不自然,我不会看错她有些恼怒。”
梅老好笑地斜倪着小孩。
“嘿,嘿……我怕她朝妹妹下手。”
“是不是又干了啥?”
“我说妹妹是叶家堡的小姑奶奶,连您老也喜欢妹妹。景年哥就接着说我娘得喊您老一声干爹。”
以势压人?
何错之有!
“干得好!”
。
我来到这个年代
第559章 爷爷你在琢磨啥呀
关天佑以为这么一说,为了妹妹的安全,更为了不插手叶家的陈年往事,他们完全可以趁机提出这两日就告辞回家。
可岂能如此简单?
从某一方面来说,梅老下的一盘大棋,他岂会让半颗无关紧要的小棋子毁了大局?
他在等。
等叶五爷。
等夏连翘接触上叶五爷。
等某件事在他眼皮底下一掌拍死。
既然他小弟子说闺女是亲的,哪怕是假的,也得变成真的。
梅老看着关平安亲手一针一线而缝的内衣裤,心里更是充满不舍。这么好的小丫头还给夏家?
说笑呢。
小丫头到底是不是夏家的血脉都得两说。
二十年过来了。
当年也是个小豆丁的玉莲,她究竟是被她奶娘骗去找她外家顾家,还是去找她哥关有寿,谁也不知。
期间消失的几年,她到底去了哪儿?为何再次出现不上顾家,反而找上夏家?后来又与顾家私下来往?
这些都是个谜。
梅老想起他调查到的一些资料,加上顾老头临终之前被他逼出的那些话,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世上恰巧的事情是多了去,可没恰巧到正好在玉莲那丫头身怀六甲时,得到她哥就在东北的消息。
到底是谁就那么“恰巧”给了她这个消息,明着想她一尸两命?难道腹中胎儿真是顾家小子的,所以夏老头出手?
顾老头……被周孝正逼得陷在监狱的顾老头,明知唯有他梅白丁能出面拉一把,不可能不吐实言。
但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可惜了。
七年前他得到消息还是太晚,要不然还能挽回那丫头一条命,派去的人只能抢回孩子交给晋之(关有寿)。
关平安刚把老爷子缝好的贴身之物一一折了起来,再一一叠好放在茶几上。不料想见到老爷子正出神。
瞅瞅,瞅把她梅爷爷感动的,嚯嚯!……关平安小手在梅老眼前晃晃,“爷爷,你在琢磨啥呀?”
梅老回醒,摩挲着关平安的脑袋,“我在想孙悟空。”
“啊?”不是该夸她真贴心?
“哈哈……”
他可不就在想某个从石头缝里蹦出的小孩儿?梅老失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知道爷爷为何改姓?”
你又不是真的孙悟空~据义爷爷所言,当年的李家也不是啥小门小户。关平安脑袋一歪,眨了眨眼,“不懂。”
“鬼丫头!”
梅老没好气的又拍一下她脑门,“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没养过我一天,我是被他丢给乡下的糟糠之妻,我的母亲亲手抚养长大。”
哦,还有这一门官司。关平安颇为同病相怜,可梅爷爷比顾如初聪明多得多。“那是应该姓梅。”
“你不觉得过分?”
关平安急了。
她脱口而出,“过分啥,生而不养是畜生。”说完,她立马拍了拍小嘴儿,朝梅老讨好笑笑,“爷爷,我没骂你。”
“无妨。”
“爷爷你伤心?”
关平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会吧,这么老了也想他爹?不会是她这两天太显摆有个好爹爹过分了吧?
梅老瞥了她一眼,不语。
“其实吧,没啥好伤心的。要我说呀,其实血脉不血脉的,压根不重要。要是我那个爷爷对我爹好,他就是不亲的,我都会孝顺他一辈子。”
梅老再次瞥了她一眼,还是不语。
矮油~
还不开心?
“您老想啊,亲的又咋样?您瞅我奶奶。我爹待她多好,怕我那些叔伯婶娘对她不孝顺,他是啥啥都压着,可结果呢?”
懂了不?
关平安再接再厉。
“这世上不是所有当爹娘的都疼自己孩子。为了钱,卖儿女的爹娘海了去,你已经算好的,有太奶奶护你。”
她爹爹和她爷俩才就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是顾如初之时,没占顾家一根毛的便宜还得担心哪天被连累。
她爹呢,现在也是。半根毛都捞不着,突然多了个生父,一个弄不好就一家子翻不了身的生父。
普天之下还有谁比她爷俩更惨的。
梅老斜了她一眼,“你就很好。”
哟~
吃醋了呢。
这可不能比的。
关平安乐得咯咯直笑,“咋能跟我比呀。我可求了好几辈子,就求当我爹娘亲闺女,能不好呀。”
“吹,使劲吹,反正吹牛不花钱。”
“真是不可爱的倔爷爷~好啦,你小孙女下次一定求把我爹爹哥哥都打包成了流着您老血的子孙哈。”
“哼~”
“懂~”歪着小脑袋的关平安眨了眨眼,“还得我梅奶奶也给求上,我再添上你干闺女哈~咱一家子不分开。”
看着小丫头欢笑的小模样儿,梅老再次为自己下的决心点赞。不管孩子生父是谁,她就是他弟子的亲闺女。
如他梅白丁,不要父族又如何。人这辈子从生下来就开始哭,已经够苦,没必要再让孩子陷入困境。
“你哥呢?快去喊他过来上课。”
还是趁着在自己身边,多教点东西才是正事。梅老立即抛开胡思乱想,“你们比你们老子可差多了。”
哼~
她表示不服。
昨晚还有个臭老头夸她和哥哥俩人的悟性不输他们老子,咋能还没天黑就忘了呢。
闻言,关平安朝他吐了吐小舌头,撒腿就跑。
梅老失笑地骂了一声鬼丫头。
“哥哥!……爷爷给咱们讲打小鬼子啦。你别瞅啦~姥爷他再不回来,等回去我让姥姥掐他。”
关天佑瞥了眼东南角大门的方向,果断牵起妹妹的手回正房。他能说他其实压根就没担心过姥爷吗?
他姥爷是叶五爷。
能在一堆老爷子跟前喊着老兄弟的叶老五。
用得了他担心!
他愁得是他姥爷到底想干啥?
与以往窝在叶家堡哪儿也不走动不同,这次他未免过于活络。
没瞅他梅爷爷就很低调,不是上班就是在家休息。这座三号院子,谁过来上门拜访,他通通不见。
可见梅爷爷哪怕再有权利,他也心存顾忌。
姥爷不可能瞧不出点眉目,可他何须改了性子与人接触?真要有原因的话,那可就严重了。
细思极恐。
他该早些回家将在京的一切告之他爹才行。
学习?
什么时候来不及?
。
我来到这个年代
第560章 二十四史
二十四史,是古代各朝撰写的二十四部史书的总称。它上起传说中的黄帝,止于明朝崇祯年间。
用这一套史书为教导辅材,对于两位七岁的孩子来说,会不会太过于高深?梅老才不管呢。
对!
他就是这么任性!
正史加上杂史,顺带着穿插野史,他是信手拈来,更是妙语如珠,倒不至于让关天佑厌学。
可奈何他心盼归家。
这两天梅老正讲到司马迁的《史记》。
光这一卷要讲讲好!!!
关天佑估计以老爷子讲完还时不时留下一连串问题的进度,他兄妹俩人回来之路还得遥遥无期。
可不听?
机会难得。
很快的,他注意力集中在梅老身上。
老爷子就喜欢他这一点——稳。
天资再聪慧,要是心性稳不住,他再培养都没用。从小屁孩提出想回家之时,梅老就时刻在观察着他。
假如这孩子提过一次,还接着重复第二次,甚至第三,他顶了天就是将之当成一位小辈而已。
所幸和小丫头一样,没让他失望。
至于孩子想些什么,需不需要他来点醒?
有何必要!
他小弟子四岁就可以举一反三。身为他的儿子,同样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能悟出多少看造化。
书房内讲课,院子里梅大义靠在一张藤椅上,正儿八经地听着腿上一台袖珍型收音机里的评书。
他时不时的由衷地露出笑容。
大院程家。
堂屋很大,水泥地板擦的也很光滑。
简约的扶手沙发靠背上披着米白色毛线钩织而成的纱罩,矮几上摆放着插着鲜花的素色花瓶。
雅致得紧。
被程老邀请而来的叶五爷与齐老几位正一边喝着酒,一边侃大山畅谈,话里话外全是缅怀当年。
毫无例外的,以程老与周孝正的关系,身为周家第二代出言人,张国庆就在一侧为老爷子们倒酒。
可此刻捧场的小老乡张国庆,他也无法让叶五爷欢声笑语。一想到刚出门接到的一封信,叶五爷只想骂娘。
他的眼角还在余光时不时地关注姜老。你家儿媳妇约老子,你个老不死的到底是知不知情?
而他身边的齐老还是一边聊到开心之处就拍大腿儿,拍着拍着,老爷子偶尔还“嘶”一声。
这一幕让身为主人的程老都替他感到肉痛,想想还是不为难老伙计,举杯碰了碰齐老的杯子。
喝吧,喝死得了!
瞧瞧你个老小子敢不敢孙媳妇刚进门就进医院!
要是还敢一回去就住到医院,他程志勋谁都不服,就服你!
“小五,给你齐爷爷倒酒。”
齐老一巴掌盖住已经空的酒杯,“别,再喝老子真要进医院了。快去招待你老乡,这老五小五可真是缘分。”
说着,齐老哈哈一笑,“老五,还是你们那旮沓地儿会出人才啊。瞅瞅,这是咱们院最杰出的小辈儿。”
闻言,叶五爷很是捧场地跟着齐老夸了几句,而心里也不由地将他姑爷与对方作了一个比较。
说实话。论长相,这小子比不上他姑爷;论交际手段,这小子也未必比得上他一身傲骨的姑爷。
可亏就亏在两个字上——提携。
叶五爷想到姑爷关有寿暗暗叹了口气。他不是看不出姑爷想飞出马六屯的心思,可霉老头太过于紧张这个侄子。
否则,以孩子的能力加上老梅的权力,他再推一把,哪点比人家小伙子差。上大学?不是他吹的。
他姑爷放牛都能放放就拿到文凭证书,这次去公社培训班要不是他阻止,一个小文员绝对逃不了。
叶五爷瞥了眼给他倒酒的张国庆,笑了笑。
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比他姑爷这个梅家一根苗有福气多了。
酒过三巡,时间也不早。
叶五爷提出了告辞。
他还是回去骚扰霉老头比较好。
梅家小院。
到了点儿,梅老照旧给俩小孩儿留下一堆儿的课后问题,照旧等梅大义安顿好俩小孩儿回东屋休息。
书房内,同样的,他照旧用左手握着一个钢笔在一本崭新的本子上开始写下这些课后问题。
至于是给谁?
瞅瞅他“贼眉鼠眼”地打开密道就可想而知。
对关有寿这个小弟子,除了欣赏,更多的,他是疼惜。疼其年幼受尽一对荒唐父母给予的不幸。
能让四岁的幼儿异常郑重道出,他想要自由,哪怕当泥腿子,也不要当下人。可见受了多少委屈。
关景怀造孽啊。
生而不养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