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个年代-第7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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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叶家堡的那两匹马,早就被他妹折腾得没脾气。说来也是怪了,安安好像打小就和动物特别投缘。
就比如他家的小黑,亲自找上门来。还有黑子,连主人也不要。当然,死在她手上的野猪傻狍子也不少就是了。
看她玩得痛快,关天佑也很开心。但一结束之后,他还是找机会向梅大义提了一句,让下面的人不要四处张扬。
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离得最近的就有马术训练中心。万一有人丧心病狂出高价想请安安去赛马,那可就不妙了。
他关天佑的妹妹还是适合当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外面的世界实在太浮躁,根本不适合她卷入那种是非圈子。
就如他爹对李爷爷总想推荐安安参加什么书画比赛感到不喜一样,他也不想安安再像在港城时,随便碰到一个人就是什么星探。
是夜。
烧烤晚会。
出发之前,两边的电话就接通过,这边的负责人听说他们过来就开始让人上附近村子里买羊杀猪。
大半天过去,腌的肉也已入味。现在炖的炖,烤的烤,就是在露天之下,光闻闻也香死个人。
可关平安还是觉得差了一点什么,或许是她爹娘未在身边,也或许是她突然想起了马六屯的杀猪宴。
有这么一刻,她想她那个坏奶奶了。不知她一家人现在都已经认祖归宗,她那个坏奶奶预料到了没有。
更不知她这么一离开京城,她那个坏奶奶有没有被关绍宽给欺负了,那十二个金镏子可得藏好才行。
还有她祖父当年添置的那套省城院子,她已从她爹这儿得知她奶已经借她老表叔的手收回给租了出去。
现在就不知她那个坏奶奶会不会突然脑子进水,又觉得她大孙子亲了,亲得把房租都给了她大孙子。
至于给房子?
她那个坏奶奶就是有贼心也无力。那院子连同刘家庄的老房子,老表叔在办理时就已经登记在她爹名下。
这两天俩耳朵就痒得不得了,她爹也说耳朵发痒,挖了还一直痒。每次他们父女耳朵一起痒就没什么好事。
上次就是她奶摔断了胳膊腿儿住院,她和她爹在回去的路上就一直痒到了县城才好。这回没准也是她奶奶出事儿。唉……她爹一挖耳朵,她都不敢问她爹见着了亲爹,有没有想起老娘。
“想啥呢?”关天佑的胳膊肘拐了拿着烤串却不吃的关平安,“凉了就不好吃,要不我跟你换一串儿?”
关平安摇头。瞟了眼身边,见连齐景年都被梅大义拉去喝酒,她迟疑一下,还是忍不住悄声问道,“你想咱奶不?”
关天佑猛地一下转头,“啥?”
咳咳咳……突然不想问了怎么办?关平安见他还等着,只好再重复一次,“你想不想咱亲奶奶?”
原来他没听错。
关天佑蹙了蹙眉,“你是不是见大姑她娘的日子居然过得比咱奶还好,觉得相比之下咱奶亏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听说杀了头猪,想到杀猪菜,又突然想起当初我宰了咱奶的猪,她还帮我瞒着。”
“可她不是没给肉?明明咱们都有打过猪草,咱娘也喂过猪,当时也说好了等年底分咱们家肉的。”
“是啊。她对咱爹如何,咱们又不是没见过。我就是想知道自从见到爷爷,你有没有想过咱奶。”
“没!”关天佑嗤笑一声,“想她?就她?还不如咱们家小黑。那就是个神经病,还病得不轻。
以后少提她,在咱们关家,她已经是个死人。咱爹该还的生恩早已还得一干二净,不欠她什么。
你要是闲得慌,先摸你后脑勺再说。她都没把你当成一回事,你想她干啥,嫌日子过得太好了?”
“不带打击人的。”
关天佑斜倪着她,“你是不是找不出借酒消愁的理由,故意用她当话题,然后好痛快来一杯?”
“说啥呢,说的你妹妹我好像是个酒鬼似的。”
“你看,要是冤枉你,你早已瞪眼。”关天佑虚指点了点她,“还说没有?来来来,哥哥先给你搭个脉。”
笨妹妹要是一撒谎一心虚,那脉搏就跳得可快的。“躲啥?不准运行心法,不能深呼吸,不准……”
“停!好好好,你赢了。”关平安这个汗颜的。她就突然想起她奶,咋又成了她想喝酒的理由?
见他又要想开口,吓得关平安赶紧再接再厉问抛出下一个问题,“哥哥,那你想不想咱姥姥?”
“一般般。”放下竹签的关天佑一手扯过她的手在自己腿上,一手按在她手腕脉搏处,“现在换成我问你。”
“……好吧。”
“你觉得你自己傻不?”
“……换个问题。”我刚刚不就是脑子一抽突然想起了咱们奶,觉得奇怪这才问你会不会想起她?
“行~”关天佑配合自己拉长的余音,缓缓点头,“有没有打算等我睡着了,和小北哥溜出去?”
关平安的眼珠子一转,“没。”
“呵~刚突然就跳得很有力。”关天佑说完,立马飞快抛出一句话,“你们是不是过了十二点就开始行动,嗯?”
我来到这个年代
第1661章 关神医也
没!
绝对没有!
有,也没了!
哎哟喂,她关平安何德何能哟,咋就有这么牛的嫡亲哥哥?就三根手指一搭脉居然搭准了一半。
关神医也~
等你睡着,我确实想出去转转,可没想带上你哥们;今晚十二点开始行动也对的,照样也没你哥们什么事儿。
现在嘛,你妹我改主意了,还是洗洗早点睡,明儿再出去转转。在外转个两三天,咱爹那边该见的人应该也见得差不多。
“爹爹,是我……对,今晚我们都住这边……是的,是要休息了……好的,我向你保证,不会乱跑。
嗯……嗯……好……你那边顺利吧……明白,那这两天你和勇爷爷他们好好聊聊……明白,晚安。”
挂断与她老子的通话,关平安又给她娘拨了一个睡前电话。相比起与她爹一点就通,她娘这儿可就麻烦了。
挨骂肯定是少不了的。毕竟出发那会儿她娘还在后院陪客人打牌聊天,压根不知马场离得有多远。
等天黑还未见她仨回来,她娘就是急了,也应该知道今晚他们是回不去的,现在她自动上门,可不得挨批。
再挂断与她娘的通话,关平安揉了揉快笑僵的嘴角,“哥哥,太奶奶和爷爷那儿的睡前电话,你来打。”
关天佑好笑地拍了一下她脑门,倒无打趣她多此一举。或许,这就是他们这对双胞胎兄妹的不同之处。
安安,越来越像爹。
围建马场时,这边就有预备好留宿的几间卧室。室内的装潢肯定是比不上关家大宅那边的,但也相当的不错。
每间卧室也有卫生间,就是双人床不够宽敞。当然,这是相对两个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要挤一张床来说的。
齐景年已习惯。虽说有时开玩笑喊着大舅子大舅哥的,但天佑在他心中其实就跟他亲弟没什么两样。
刚初踏入异地,一旦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相比起护卫人员,他还是相信自己的能力能护得住天佑。
与关平安一样,齐景年也先不动声色地查探了一番室内是否有窃听器。见无异常,他这才示意天佑可以随便说了。
你这样,我倒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回房一直沉默的关天佑失笑摇头,“想知道我之前和安安玩了什么游戏不?”
“想。”
然后呢?
见他蹦出一个字就结束,关天佑颇为头疼地斜了他一眼。这也就是他,换成第二个人,这哥们真没法当的。
“安安今晚提到我奶。”
“正常。”
“……咋说?”
“缺爱。”
“说笑呢,我妹会缺我奶那一份爱?”
“缺。”
齐景年暗叹一声,“你太奶奶和你爷爷对她越好,她越会想起你奶。她一直就想有个美满和睦的大家庭。”
而如今,这个大家庭就缺了一位慈祥善良的亲祖母。“以前不是她不想要,而是根本要不起,可现在?
就跟拼图似的,缺了一块。她就会时常想起那一块,时不时地摸一摸空隙边缘,还会凭空设想出各种画面。”
关天佑侧头看着他不语片刻之后,摇头,“她就不怕那一块就是找回了再拼上,画也不是画,已有瑕疵?”
“所以她这才一直以来是在想而已,而不是直接有所行动。”齐景年瞟了眼隔着关平安卧室的那堵墙。
关天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堵墙面,“真傻!鱼够信任水吧?水还煮了鱼。叶子信任风吧?风还吹落了叶呢。”
闻言,齐景年哑然失笑。
一墙之隔的关平安好想起来去捶两下齐景年。让你瞎猜,你才缺爱!她祖母刘氏已经难产而亡,上哪拼图来着。
她啊,唉……她就是心疼她爹明明有亲娘在世却要提前面对着亲娘牌位;她就是心疼连她爷爷都有亲娘在身边,他却没了娘罢了。
太奶奶为了大孙子好,抹去她奶还在世的事实,可对她爹来说,这一份好上面就是让他真当亲娘是死人,心里能好受啊。
她爹这人,她当闺女的还能不了解。那天签了切结书之后给她奶磕了头,看似母子情分到此为止,可那是真的一刀两断。
要是真如此,那就不是她关平安的爹了。
没看最后的最后,她都已经先斩后奏给了她奶十个金镏子养老,事后她奶居然还能收回省城那一套房子。
凭她奶藏着的那张房契,还是四九年之前的房契。要说背后没有她爹出手,她奶还能收回那套房子还真就见了鬼。
那又不是刘家庄的那一套老院子,她奶说要,身为刘家的老姑娘,只要她姨奶奶不反对,还能由她奶接手。
怕只怕她爹不单单找人通融,还借她老表叔的手花了高价买回,否则她老表叔何至于非要房子产权落在她爹名下不可。
而这一次她爹私底下为她奶又掏了多少钱?就跟这些年下来,她爹在外到底赚了多少零花钱一个样儿。
别说她娘,就是她哥估计也是半知半觉。反正她爹会赚钱,也会花钱。这一点是永远改不了的,而她之所以能猜到?
还是这次出来过关时见到陆天明,听他们俩躲在屋里嘀咕大半宿,她这才知道她爹前年开始就干起了大买卖。
听那话意,小北他家一股,梁国栋家一股,白家一股,还有周家一股,合上她爹和陆天明正好是六股。
剩下的四股,她就不知是哪些人家,也没问她爹。反正听那话意应该就是港城或海外的爱国人士家族也参了股。
听那意思,他们干的其中一部分铁疙瘩买卖,就是从外面拉回的旧机器破机器的买卖,干得好像挺红火的。
可惜,这种半公半私的生意,其本质上就不是以赚钱为目的。前年投资出去,到了去年年底才分一次红利。
可今年过年,她家不是在马六屯过的嘛,所以年后她爹才收到钱。这不,这钱,她爹就压根没让她收起来。
她的爹啊,总说他早已放下,总说做人其实很简单,人心换人心。你真,我更真;你假,我转身。
这就是你的转身?
你倒是上对起天,下对得起地,可何曾又对得起你自己。她可怜的爹怎么就一直遇不上一个好娘。
我来到这个年代
第1662章 新官上任
被闺女深切同情着的关有寿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空想什么老娘,他现在是连媳妇都顾不上交给了他祖母。
还是前院的那栋主楼,还是在二楼。可这一天下来,他却还未下过一次楼,就连今晚晚餐都是在二楼吃的。
当然,不单单他一个人在二楼用餐,就连孩子祖父也是如此。到此刻,空旷的会议室内还有饭菜的余香。
关景怀坐在长条形的会议桌顶头,关有寿就坐在他的左手旁的第一个位置,其余座位上则坐满了老少爷们。
这十一位老少爷们可称得上都是关景怀的亲信。老的一辈如在座的关仁和关勇就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得力助手。
剩下如在列的关仲远六位年龄与关有寿相仿的一代,也是他从亲信子嗣或孤儿中挑出为儿子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手。
可以这么说,关家最核心的管理层,除了一个不放心关平安三人去马场的梅大义未在列,所有的正手和副手今晚全在这了。
随着关有寿的归来,正副手也一个要下一个要上的这种权力接替情况,一直到今晚还是并无出现没什么狗血的事件。
这与关景怀的御下之术脱不了关系。但从某一个方面来说,经济权力何曾不就是权力的本身,出钱的就是老大。
气氛非常融洽。
关景怀先感概一番老伙计们的功劳之后,又让儿子勿忘各位叔叔伯伯对他的维护与关心,今晚的主题也来了。
以关仁为首,先卸下钱袋子一职,紧接着就是关勇。这两位统管关家一明一暗的大管事一卸任,下面的也跟着乐呵呵地交了权。
全程异常顺利。
没有一个小时,老一辈退下完毕,关景怀就先移步带上老手下去往一旁的会客厅喝茶抽烟聊天。
会议室内,在关仲远主持的开场白之后,走到会议桌顶头坐好的关有寿也从这一刻成了关家名副其实的当家人。
会客厅内,放权放得很是干脆的关景怀抽着雪茄,听着老手下们的卖力吹捧,他也时不时地皮上两句。
而关有寿就没他老子这么轻松。想要收服其他八位,可不是就单凭他是他老子唯一儿子这么简单。
面前能被他老子挑出的这六位,论忠心,论能力,无一不是闯过一道道关卡,他们这才有资格进入这间会议室。
论忠心?
他们孝忠的是他老子的接班人,而不是他关有寿本人,其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他的第一关,收服人心,来了。
关有寿先是让各位聊聊有何难处与否,宣布好在座的各位新职务,又谈了他们今后手中工作的侧重点以哪方面为主。
一步一步的,掌控了局面就费了他不少时间。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