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异档案-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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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那个从未听闻过的神秘都市传说的诅咒方式,还有我没有理清楚的地方隐藏着,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爆发出来,应验在身上?
安德鲁人胖,性格奸诈,品格低下,这样的人理论上应该很复杂的。可是这混蛋的思维方式一直都很简单。
其实人类,对于聪明不聪明,理智不理智,利益的得与失,看得很重,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懂过。大部分人通常都是在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才会理智,比如说买件衣服,有人能够花上一整天的功夫,从价钱到款式到颜色,什么都能比较个半天,结果最后还没买。可是在那些决定性的事情上,却往往不理智,头脑一热,决定就下来了。
死胖子安德鲁之所以会跟我交朋友,是认为可以利用我发财,却没有想到呆我身边其实会带给他一次又一次、大或然率的生命危险。至于死胖子的恋爱观,那就更简单了,他希望一见钟情!不过能跟他一见钟情的家伙,恐怕找遍整个地球都难以找到。
昨天一早他跟我分别后,开着家里破烂的车回到修葺了没多久的古堡。那个庞大的古堡虽然是安德鲁家族繁荣的曾经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但现在早已经变成了他家沉重的负担以及贫穷的根源。如果不是因为在他家偶然发现了陈老爷子的九窍玉盒,我让杨俊飞花1万欧元买了下来,恐怕那混蛋一家人早就迫于压力卖掉古堡,无家可归了。详见夜不语食人大厦
死胖子又饿又累,在冰箱里翻了些食物充饥一番,口都没漱便躺倒在床上补觉。co他睡的很香,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已经下午2点过了。起床煮午饭,吃完后他就到外边去溜达。虽然经历过惊魂一夜,喜欢的女人也死翘翘了,不过胖子的准则便是吃好睡饱开心。所谓的惊悚伤心事,在胃部补充满的时候,他会以光速遗忘。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或许才是他经常在我身边屁颠屁颠、得瑟着活到现在的秘诀。
一整个下午都过得十分平凡,他去杂货店看父母忙。一家人回古堡后,母亲做了还算不错的晚饭。安德鲁看了半个小时的电视,然后回房间抱着电脑玩到晚上11点。之后这混蛋又困了,于是关灯睡觉。如果非要总结他的人生的话,今天算是很有代表性的。除了吃睡溜达、游手好闲外,基本上就不再有其它建设性的东西。概括的说,他是个纯粹的痞子,混吃混喝,有着一切高福利国家底层人的不思进取和懒散。
安德鲁入睡很快,头刚一接触到枕头,脑袋立刻就迷糊了。他沉入梦中,嘴巴大张开,呼噜声震天。昏睡了不知道有多久,糊里糊涂的,胖子觉得自己的寝室里似乎有一双恶毒的视线在窥视着他。
这家伙被那股视线给弄醒了。他感觉房间里一片冰冷,有种奇怪的气氛缓缓流动在卧室中。仿佛屋里盘踞着一条隐形的巨蛇,正在不断地勒紧他,想要将他勒死在睡梦里。安德鲁打了个冷颤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的眼珠子乱转,但由于房内太过黑暗,他的瞳孔什么也发现不了。
不由得记起了前几天看到的一则恐怖节目,主持人曾用神秘的语气低哑的问观众,是否经历过这样的经历:你劳累一天后觉得非常疲倦。倒头就睡。可是当你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醒来,听的到有人在说话,可四肢却偏偏麻木不能动弹。想喊也喊不出来。其实这是人类在不经意间将自身灵魂和肉身分离的表现。非要有人把你拍醒或喊醒,否者你就这样植物人的睡过去。
安德鲁顿时清醒过来,他的四肢确实很麻木,全身也呈现鬼压床迹象。这家伙以为自己碰到了主持人提到的状况,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但是没多久,鬼压床现象就解除了。他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将电灯开关。
在卧室灯闪亮的瞬间,他狂跳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脸上的肥肉还呈波浪状颤抖着,可想而知刚才安德鲁有多害怕。他不断沉重的呼吸,眼中明亮的卧室,却变得不太熟悉。
“靠,刚才到底是做梦还是睡糊涂了,真可怕。”他喘着粗气,捂住心口,视线慢慢扫过房里的物件。床很脏,但是脏的很有自己的特色。窗户好好地关闭着,窗帘垂死般掩盖着玻璃。书桌上杂乱的物件依然摆放在它该在的位置,一切,似乎都跟平常一模一样,没任何变化。
但是刚才他为什么怕自己的房间怕得要死?安德鲁从出生就住在古堡的这个屋子里,22年来从来没换过。奇怪了,明明熟悉的要死的卧室,竟然会令他毛骨悚然。即使是现在有明亮的灯光照的房里纤毫毕露,可那种感觉仍旧浅浅的存在着。
究竟,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安德鲁的眼神移动到床对面的衣柜表面,瞳孔猛地一缩。衣柜门什么时候打开的?他思索了片刻,昨晚上床前,外衣等等被他随意的脱在了地上,何况邋遢的他根本没有将衣服放进衣柜的良好习惯。衣柜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老妈替他收拾的。不过他很清晰的记得,入睡时,柜门肯定好好地关闭着。
敞开的柜门中,貌似有些什么东西。露出的衣物仿佛被风吹拂似的微微晃动,可密闭的房间里,哪里来的风!
有小偷?该死,什么小偷那么笨,偷东西前也不好好打听打听。自己家早穷到只剩下这个古堡的地步了。安德鲁从一旁抄起一根棒球棍,蹑手蹑脚的朝衣柜走去。猛地将别一边柜门使劲儿拉开,他手中的棒球棍正准备落下,可当他突然看清柜子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见鬼似的大喊大叫,丢下棍子滚倒在地上。
只见衣柜中卷缩着一个女人,一个脸上四个大窟窿,血淋淋的流着暗红鲜血的女人。
第1134章 诡异的女鞋(2)
那女人没有耳朵,但却诡异的将本应有耳朵的位置紧紧的贴着柜壁,仿佛八卦的在仔细听屋里的声音。&;amp;amp;6膜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双女式皮鞋,一双熟悉的女式皮鞋安静的摆放在自家的大门口。就在距离自己两腿之间3厘米的地方。那双鞋正是波尔死时抱在怀里的,它明明就已经被警方拿走了,现在应该还封存在证物处才对。可为什么,现在居然出现在了他跟前?
安德鲁怪叫一声,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自己的家。穿着睡衣披着披着毛巾被在荒野偏僻的地方无头无尾的乱逛游荡,不断换着方式逃,不停地跑。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逃避什么,是那双女式皮鞋?还是尾随在自己身后看不到的死亡感?他只知道,如果不一直逃,他就会死,会被自己恐慌的情绪以及无孔不入的胡思乱想给折磨死。
不知道就这么跑了多久,他全身都被树枝挂的伤痕累累,终于又痛又累、又饥又饿的停下脚步。他平静了下来,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家。
诡异的女式皮鞋依然摆放在门口,踩着自己家的土地。父母昨晚被吵得很惨,所以迟迟都没有起床。他迅速找来手套,像夹着恶心物体般将女鞋拿起来丢进垃圾桶,这才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坐在咖啡馆里,安静的听完安德鲁的讲述。他哭丧着脸,堆满肥肉的面部轮廓不住的颤抖,就连捧在手里的咖啡杯也随着他的身体一起发抖,一杯咖啡喝进嘴里的少,大部分都倒在了他的裤子上。不过,恐惧的他丝毫没有在意。
“也就是说,下个死掉的,会是你?”我沉吟道,吐出这句显得残酷的话。
“夜,你快想想办法救我!”死胖子干吼着,声音抖得厉害。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待宰的肥牛,脑袋上无形的刀随时会掉下来,令他死于非命。
“别急。”
“废话,要死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不急。”他大声道。
我翘起二郎腿:“小声点,就算急也没用。还是先仔细想想,究竟是什么原因,那个鞋对床的都市传说会诅咒上你。我想你肯定没有傻得去尝试过。那么,你到底做过什么,又或者你无意识的在波尔身上接触了诅咒,成为了下个受害者。”
“我哪知道。”安德鲁担惊受怕了一整晚,他眼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敌意,当然语气好不到哪去。
“刚才我想了一下,突然觉得前晚波尔找你当替死鬼很奇怪。”我没有理会他的坏脾气,轻声说:“她的朋友不少,为什么不找个女孩迷晕了丢床上,而偏偏邀请了你。就算你很胖,但是也不是一个女孩子能够轻易制服的。其中变数很大,像波尔那种为了自己什么都敢做的性格,肯定不会因为朋友的缘故而心慈手软。但是她却偏偏找上了你,其中肯定是有原因。”
安德鲁稍微平静了一点,他在我的引导下总算是开始回忆。过了许久,突然浑身一震道:“想起来了,我比你多做过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每天跟着她屁股后边乱转,早晨一早去她家底下等她出门,给她打招呼。”
我手一抖,心里暗骂。靠,这家伙完完全全已经从跟踪变成了某种骚扰。
第1135章 诡异的女鞋(3)
估计波尔早就恨他恨得要死要活了。
“不过其中有天早晨,稍微不太一样。”安德鲁继续回忆:“那天我在波尔的门口捡到了一双鞋子,一双棕色的女式皮鞋。前几天自己也见到她穿过,便好心的敲门给她送了过去。波尔开门口,见到我手里的鞋子,仿佛见鬼似的,脸瞬间白的吓人。”
“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碰那双鞋,让我替她放进衣柜里。我照做了。然后第二天,那女人突然对我的态度缓和起来,没多久便有了上次害死人的邀请。该死,现在想一想,我捡到的那双鞋根本就是鬼鞋,波尔死的时候抱在怀里的,今天早晨跑到我家门口的,正是我捡到的那双。”
“就是这个!”我肯定的点头:“这或许便是你被诅咒的原因。也是波尔找你当替死鬼的缘由。可能你碰到那双鞋后,她当晚就发现了诅咒有所变化,然后自以为找到了活命的办法。”
“什么变化?能有什么变化?”安德鲁急迫的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毕竟当事人早死了,没办法找她问。”我耸耸肩膀。
“那我该怎么办?等死吗!”安德鲁颓然道,脸上划过一丝绝望。
“逃吧,逃远一点。有些神秘能量只要距离诅咒源够远,就能切断。”我给出一个建议:“而我,趁你没死这段时间,尽力查查。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逃,朝哪逃?”死胖子不知所措。 r 》
“不管朝哪,越远越好。”我敷衍道。
他深思了片刻:“说起来,我有个亲戚在美国。欧洲离美洲几乎有上万公里,足够远了。我得找老爸老妈弄给借口,今晚就飞过去。”
我点头:“越快越好。还有,尽量不要睡觉,就算要睡也千万不要睡在床上。鬼知道那个传闻中的流程,哪一条会加快诅咒。”
安德鲁再也顾不上喝咖啡,在死亡压力下,他一边掏电话一边往外跑。临近咖啡厅门口时,又回过头,肥脸焦急与惊恐夹杂在一起:“夜,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生死就压在你手上了,千万要救我!”
“知道了,快逃吧。”我挥挥手,见他以不符合身体肥胖度的敏捷离开,这才轻轻的叹口气。逃,能逃去哪里?刚才的话纯属安慰。乔雨从国内逃到了德国,却依然没逃脱诅咒,还将诅咒带到了这个小镇。那股神秘能量,根本就不是距离能够消除羁绊的,甚至不能让它缓上一缓!
看来,是时候回国,到乔雨的家乡看看了。谁知道安德鲁死后,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对此,我实在是难以确定。
这是一个奇怪的时代,当时间和耐心都已变成奢侈品,许多人只能靠星座了解彼此。生活也同样如此,永远占领着绝对领导的位置,当无数的傻子高呼着自己控制了生活,掌握了命运。却没看到,生活在更高的苍穹上,露出讥笑的嘲讽的面孔。
我们吃饭穿衣,脚上踩着买来的鞋子,躺在买来的床上,却从来没有想过鞋子和床的来源。它们是从哪里被制造出来的?原材料有没有问题?在买回来之前,究竟有没有出过问题,有谁有多少人接触过它们?其中,被试穿试躺的鞋和床,在不经意间或许就已经出了问题,染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能量。
当然,就事论事而言,我个人认为,买回有问题的鞋子和床的几率,比租房子租到死过人的屋子还要大。
在联络了侦探社后,我静静等待着老男人杨俊飞的调查。然后翻查着一些关于床和鞋子的相关资料。不看不知道,当看了鞋子和床被制造出来然后贩卖的一系列流程后,脑袋都晕头转向了,更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对于现在的事件,我所知道的不多。死的人也不过只有乔雨和波尔两个而已。安德鲁属于存疑死亡阶段。自己将现有事件称呼为鞋对床,名字很难听,但是倒也贴切。现在搞清楚的仅有两条:
一,死亡只发生在接触了相关联者的鞋子,又或者跟相关联者进行完鞋对床传说的流程。也就是将鞋子对着自己的床以及身体睡一晚上。
二,鞋对床传说的来源不明,原因也不明。至少我就从来没听说过。但是诅咒的来势却特别凶猛,难以阻止。跟感冒病毒似的,就算刻意注意不去沾惹,也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感染了。
这,或许便是自己现在的状态。我睡过波尔的床,搞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成为续安德鲁的下一个受害者。谁知道床是不是也具备着鞋子一样的传染功能呢?毕竟根据我现有的猜测判断,要实行诅咒,就必须有床和鞋子,缺一不可。安德鲁碰到波尔的鞋子,就成为了被诅咒者。我睡过别一种咒具,估计幸免的可能性很小。
真是令人纠结啊。
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好不容易才等来老男人的电话。他难得没跟我开玩笑,直接进了正题:“小夜,你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通过我的关系,德国警方那边已经准备将乔雨和波尔的案子销案了。”
我皱了皱眉:“你确定?”
“嗯。很肯定。”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全世界的警方都有一种默认的销案渠道,那就是自认为案件本身超出了警员的能力。这个世界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