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异档案-第9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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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404号房发现了熬煮的百日药后,我就什么都明白了。百日药,哼。你知道吗,百日药,根本就不是给人喝的。而是古人用来祭拜床神的。”我撇撇嘴:“古代人认为既然床有灵,那么一定也有统管天下所有床的神仙。所以为了酬劳床神,镇压死过人的床中感染的邪气,每年都会煮百日药,端到床头祭拜。”
“不过你煮的那锅百日药可不太一般,我在我一个朋友家里的古籍中见过。而且,正是那个朋友,委托我来救她的亲戚的。再加上我那个朋友有些腹黑,容易的事绝不会便宜我去做。这怎么不让我多加一个心眼,让一个同伴隐藏在暗处耍阴招?”
我大手一挥,对齐阳说:“倒上去。”
齐阳将左手抱着的404号房间中取来的最后一锅百日药丢出去,砸在了长满红色锈迹的古床上。
那穿着嫁衣的红衣美人和荣安安同时尖叫了一声。红衣美人变成了一滩血水,荣安安疯狂的在地上打滚,痛地撕扯着身上的皮肤。
古床上的锈迹,更加快速的爬满整张床。剥落的红漆斑驳,暗室中的那两根点燃的红蜡烛,闪烁了几下后,熄灭了。
偌大的暗室,最后只剩下一息残存的痛苦嚎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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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4章 尾巴
我救下了颜小玲,但是没能救下已经死掉的林晓薇。所以当自己找到老女人林芷颜时,心里颇有些愧疚。
毕竟,她委托我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办到。
“这样啊,没关系。就当你欠我一次吧。”不解的是,林芷颜竟然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仿佛自己唯一的亲戚死了,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反而我欠她一次,比较重要。
她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女怪物,是不是连血都冷了?
见到她转过去的侧脸,仿佛有一刻在偷笑。我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张口道:“喂喂,等等。该不会那个叫林晓薇的女孩,根本就不是你亲戚吧?”
死女人嘴硬道:“呵呵。我们一个姓,她怎么会不是我亲戚咧。”
“不对。”我皱皱眉,冷笑:“你给我的电话里,联络人的名字,写的是晚辈。对了,你从来就没有认真的对我提及过,林晓薇和颜小玲,到底哪个才是你亲戚。难道颜小玲,才是你真正的晚辈?”
林芷颜沉默了一下,装作不在乎的嘿嘿笑道:“我真正的姓,就姓颜。颜芷林。”
“颜芷林?你干嘛把自己的真名倒过来,就算是怕被仇家认出,也没必要用这么掩耳盗铃的蠢办法吧?难不成玩类似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输了?”我撇撇嘴。心里思忖着,不知多少年前将自己名字倒过来的死女人,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差不离吧。”林芷颜显然不想提及过去的事:“总之,这一次谢谢了。”
“等等,你开溜干嘛。”我一把拽住了轻描淡写的道歉后,就准备跑路的死女人:“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现在良心受到谴责,不敢面对我了。”
“真可笑,我哪有什么良心。老娘就是单纯的肚子饿了。”林芷颜再次尝试着开溜。
我死抓着她不放:“你明明就是做了亏心事。既然你是颜小玲的亲戚,雕楼中的那张可怕的古床,它的底细你肯定清楚。那张床,究竟是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干嘛要骗我去板城救你的亲戚?”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能去板城。否则,或许我会死的很惨。”林芷颜少有的苦笑了一下:“至于那张床,我以为老头子,早已经妥善处理掉了。”
“哼。那就单纯的跟我讲讲床的故事。它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超自然力量?”我直视她的眼睛。
林芷颜摊手,讲道:“这要从清朝道光年间说起,那张床,原本是我奶奶的嫁妆。”
我心里一惊,好家伙。清朝道光从1821年到1850年总共在位三十年。最差距今也有一百六十八年了。清朝时女子嫁人,不过二八年华。林芷颜的奶奶在接近一百七十年前嫁的人。算下来,死女人的年龄,大约也有一百一十岁。
我早就察觉到林芷颜天使的面孔后隐藏着岁月的秘密。没想到,她居然是真正的不老不死的老巫婆。难道这家伙,当年也吃过类似百日药的玩意儿?
“夜不语,你在乱想什么。当心我重点教坏你家的两个女人哦。”林芷颜察觉到我在算她的真实年龄,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继续说那张床的事吧。当初道光初年时,板城老北街有个小庙,那时还有和尚。据说奶奶的老家离那家小庙不远。
我奶奶是大户人家,板城有名的财主。
那年盛夏,天清气朗,我奶奶的父亲在院子里坐着乘凉,突然见到天空飘来一朵云,有洗脸盆大小。突然这朵小云摊了开来,不知道哪里刮来的大风,夹杂着铜钱大的雨滴,黑云密布、天昏地暗,闪电一道道往下劈,轰隆隆的炸雷震耳欲聋。
雨停后邻里邻外炸开了锅,熙熙攘攘着说北街老庙出事了。奶奶的父亲跟着去看,见庙后树林一棵大肚子树,被雷劈的黑糊糊的,树上还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痕迹。
那痕迹竟有五根指头,像是干枯的人手。
老和尚说他正在附近解手,突然一个炸雷打到树上,抬头看见一个奇怪的东西落在了树中,并且很快的融入了树里。
奶奶的爸爸读过书,也爱看书。平时知道些杂七杂八的知识。只见他大手一挥,对和尚说:“我看刚才那个哪里是什么雷。分明是天外火流星掉了下来,砸中了这棵树。这分明是吉兆啊。估计能放在家里辟邪。”
有些地域的古代人,认为流星是吉兆。也不管击中树的,究竟是不是所谓的流星。毕竟可疑的地方太多了。现在想来,如果真的是流星劈中了树,树恐怕不仅仅只是被烧焦那么简单。还有树上的五根指头印,真的是流星劈的出来的吗?
听林芷颜讲到这儿,我眼中惊骇更浓,和她对视了一眼:“死女人,你是不是认为,那张床和陈老爷子的尸骸有关?印在树上的干枯手指印,就是陈老爷子的其中一只手掌?”
女人想了想,缓缓摇头:“具体究竟是不是,已经不可考了。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那张床我小时候远远看过。诡异是诡异了一些,但没有陈老爷子尸骨散发出的可怕气息。”
认为是吉兆的林芷颜的祖先人,将大肚子树买回家。请当地有名的木匠做成了一张精美的床,作为女儿今后出嫁时的嫁妆。
可是造床的时候,作为嫁妆的床被木匠雕成了祭鬼床。床造好的那一天,木匠带着家里老小全都吊死在了红床之上。
这样的床,谁还敢要。林芷颜的祖爷爷想要把床毁掉,但是无论是刀劈、火烧还是土埋。无论用什么方法将床毁了。第二天,那张诡异的红色床,都会回到颜家,一生的锈迹斑驳,恐怖的很。
那张床,只能通过八抬大轿,让出嫁的女儿坐在床上,才能送的走。
林芷颜叹了口气:“娶了我奶奶的大户人家,接连遭遇不幸。总是有丫鬟和家人,不知为什么跑到奶奶带去的那张红床上悬梁自尽。那家人又听到了关于红床的故事,连忙跟已经生育了儿女的奶奶退亲,将她和自己的儿女连着床一起送了回去。”
“当晚,奶奶就自杀在了红床上。”
一百多年了,颜家人无论搬去哪儿,那张床都会跟去哪儿。毁不掉,甩不脱。颜家完全没有办法了。但是在林芷颜小时候,突然有一天,那张床,便从颜家人的视线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芷颜的哥哥说,红床,已经被处理了。没想到,床不但没有离开,仍旧潜伏在死女人哥哥建造的雕镂中。或许是高人指点,在暗室里布下了某种能够隔离红床的危险能量的特殊配方的百日药。
颜家这才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不至于绝后。但人丁稀少,还被暗室里的红床一个个诱惑进暗室里,自杀而死的颜家。最终只剩下了林芷颜与颜小玲两人。
但无论如何,事情总算是结束了。虽然仍旧有许多谜题未解。红床上的爪子似的手印是怎么回事?当年,击中大肚子树的东西是什么?还有,那日坐在红床上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又是谁?
总之,红床被带到了老男人杨俊飞的特殊仓库中,再也不会出来害人。
我如此想着,回到了春城,准备给自己放一个长长的假期,休恬一下,想一想今后该如何将故意躲着我的守护女李梦月找出来。
就在自己踏入卧室的时候,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的额头冒着冷汗,我的脊背汗毛冷竖。
只见自己卧室中那张两米多宽的现代简约的平板床不见了。明亮的卧室变得暗红无比。一张床,一张锈迹斑斑的红色古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房间中。
古床上,一个披着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低头正静静的坐在古床上,等待着我。
我的心脏在‘砰砰’乱跳。一瞬间,明白了许多。
或许,这张红锈的床,并不会因为八抬大轿随着女人嫁出去,才会将厄运传走。颜家因为我的某个因素,彻底挣脱了红锈床的诅咒。
那张床,缠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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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5章 突临的死亡(1)
女孩第一眼看到男孩的时候,男孩正在看她。女孩羞红了脸,浅笑兮兮。那一秒钟,她开始想,她与他的第十个孩子的名字。
女孩是寂寞的,在这个拥有两千万人的城市里,她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寂寞无比。
寂寞像一个漩涡,拉着人下沉,寂寞的人一旦遇到像是稻草的东西,就会死死抓住,觉得自己真的找到了一种自己认可的拯救。
女孩在对着他笑,犹如孤鸾在云烟雾绕中。淡雅的笑容,盈盈冉冉。
两个人,朝对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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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从好几十天前,说起。
说是好几十天,其实以正常的人类标准时间来判断。应该只是过去了一天罢了。
6月14日那天,结束了上一个案子后,我悠闲的回到春城。和老家的几个朋友叙了叙旧。虽然自己也经常会回春城个来,但是每一次都来去匆匆。
这一次我铁了心,想要好好在家呆一段时间。什么事也不做。下午走出机场的大门,我就打电话约了朋友。大家在街边的冷淡杯小店吃了烧烤和小龙虾,喝了些啤酒。当时正值世界杯开幕。
聊天到晚上十点,自己的伪球迷朋友们纷纷要回家看世界杯的开幕式。于是先离开了。只留我和沈科两个完全对足球不感兴趣的爷们继续吃吃喝喝。
“小夜,你说人生是怎么回事?”儿子以及快三岁的沈科摸了摸自己的头:“太累了。上班累,家里带宝宝也累。我就只剩下开车回家前的那一小段时间,仿佛才是自己的。”
沈科苦笑着,用力喝了一口啤机:“好几次明明都到家门口了,我都不敢回去。在车上坐老半天后,才整理好情绪,消化好一天的劳累。笑着走进门。咱们十多年朋友了,不怕你笑话。早知道又小孩这么失去自我,老子才不结婚呢。”
作为未婚人士,我无法感同身受,反而没办法劝解他。
在人生中,谁不是一棵小草,经历日晒雨露和狂风暴雨的洗礼。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人生中坚强地活着,像蒲公英种子一样,随风舞撒到。理论上只要有沃土,就会生根发芽,给人世间带来一片绿茵!
但实际上,大部分的人,在发芽的途中。就已经死亡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过着日复一日的僵尸生活。
可这样平方的日子,谁说又不是一种幸福呢。非得要和我一样,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突然在某个超自然事件中死掉,才算刺激才算人生的话。似我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
“前一段时间,我累得实在受不了了。工作到一半的世界,突然将鼠标一扔。用取消年假为代价,临时请了三天假。”沈科只是想要倾诉,根本也不需要我的劝。
他只是想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宣泄她日复一日劳累无趣的人生而已。
“我给小璐打了电话,然后坐飞机回了自己的老家。沈家大院你还记得吧?”说到这,他语气顿了顿:“我妹妹沈雪还没忘记你呢。”
他偷偷瞥了我一眼:“算了,我知道你估计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就是不知道那傻女孩,什么时候会想得开。”
“哎,你说当初沈家大宅真的拆迁了多好,这时候我就是有钱人了。不用再工作了,每天数数钞票,过没羞没臊的好日子。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沈科叹了口气:“一回到老宅,我就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狗。它已经老了,老态龙钟的,背都弯曲了。像个临将就木的老头。它见我回家,似乎也不怎么认得我了。用一只还没瞎掉的眼睛,眯着,使劲儿的瞅着我看。终究是没有将我认出来。”
“看到那一幕,我很触动。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不敢踏入老宅里。我害怕一旦进去了,就没有勇气再回自己的老婆孩子身旁。”沈科又一次苦笑:“老家虽然发生过恐怖的事情,但那毕竟是我的家,是我的舒适区。谁离开舒适区后,会不痛苦呢?”
说着,他将啤酒一口喝干净,抹抹嘴站起了身:“走了,回家陪娃了。”
说着招呼也不打,夜宵的份子钱也不给,远远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孤单单的背影。
我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这才似笑非笑的买单,也朝着自己的家,一晃一晃的缓缓走去。
半醉半醒的感觉轻飘飘的,我用钥匙打开门。老爸依然没在家,他回了夜村后,已经许久没有来过春城的这栋房子了。
整个家,都靠佣人张姐在打理。张姐四十多岁,人挺老实的。干活也麻利,白天会在这偌大的房子中打扫卫生喂喂院子里的狗。晚上八点就会离开。
夜已深。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舒服的躺在床上,伸展着自己的四肢。
“大家都在看世界杯的开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