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滴水穿石-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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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眸色有些深,“嗯,喝酒了?”
“对,在等你回家的时候,喝了一点点。”
温然朝他比了个一点点的动作,表示她喝的真的不多。
脱下了带着雨水,明显有些潮的外套,他问:“为什么要喝酒?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怕喝酒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吗?”
温然说:“不怕,因为等你的这段时间实在太难熬了,所以要喝一点酒,会好受一点。”
她的这个等,明显的并不是只指今天这一件事。
霍宴眉微凝,微偏头去看她,“小然,你是在怪我对吗?”
“怪你?”温然像是听不明白,“我怪你些什么?”
“抱歉,这些日子公司里的事情太多,没办法抽出时间来陪你。”
温然朝他笑,“没关系,工作最重要嘛,我不介意这个的。”
只是,这并不包括撒谎,假装的工作忙。
霍宴坐下来,温然自然的就靠了过去,倚在他的怀里,柔柔软软的像是化成了水。
她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声音甜腻的像是刚喝过了蜜糖,“阿宴,我们已经一周没见了,我好想你。”
她贴近他的身子,隐隐的有香水味道在鼻尖萦绕。
她的意味太明显,他想要忽略都难。
霍宴的眸色渐深,扶住她的腰,他声音发沉说:“小然,你醉了。”
“我没有醉,阿宴,我很清楚清楚我在做什么。”
鼻尖轻轻地蹭了蹭他鼻尖,她说。
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醇香的红酒的味道沾染上了唇瓣。
“阿宴。”
她这么软软的叫他。
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姿势亲密无间。
温然仰起头,还想要故技重施,吻上他的唇。
眼前突然就晃过了一张熟悉到刻骨的脸,娇气漂亮的小女孩看着他,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唇,跟他撒娇,“霍宴。”
第495章 只剩下尴尬
她如同炸毛了的猫儿一样,张牙舞找的威胁他,“你是我的人,就不允许再去碰别的人,不然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思绪一恍惚了,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就推开了温然。
力道没有控制住,直接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手里握着的酒杯被打翻了,红酒泼了一地,空气中弥散浓郁的酒香。
温然愕然看着他,像是根本反应不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似的。
霍宴头有些疼,看着温然这样的表情,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伸手想拉她起来,温然却错开了他的手,“没事,我自己可以起来。”
她自己站了起来,轻薄的睡衣已经杯红酒泼湿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暗红色像是干涸的血迹。
她忽然觉得自己狼狈的像是个笑话。
温然的眼眶已经红了,霍宴下意识地伸手去替她擦眼泪,“小然……”
温然推开他,反应激烈的说:“别碰我!”
霍宴的整个手背几乎都被温然给打红了,很清脆的一声,温然自己都愣住了。
抬头看着霍宴,明明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但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隔的好远好远……
“抱歉,我可能是有点累了,所以情绪不对劲,你别在意,我,我回房间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温然说完,直接转身匆匆离开,背影仓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霍宴低咒了一声,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
音乐还在播放着,是首缠绵的情歌,和红酒烛光,还有桌上的玫瑰搭配在一起很浪漫。
但是,一切都被他给毁了。
酒液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的酒渍,音乐还回荡在屋子里,却只剩下了尴尬。
霍宴心烦意乱的啧了一声,拿起桌上另一只空酒杯,想给自己倒一杯红酒。
酒瓶里的酒液晃荡,显然里边已经没有多少的红酒了,只剩下了一点。
看来温然在他没回来之前,是真的没有少喝。
转身从酒柜里找出一瓶伏特加,霍宴坐在窗前,自斟自饮。
哀伤的音乐在缓缓地流淌,蜡烛燃尽,熄灭了下去,玫瑰枯萎凋零,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一醉解千愁,但是在没有醉之前,所有人都在清醒的在痛苦里沉沦。
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宿醉的头疼叫醒了霍宴,天光已经大亮,刺目的阳光晃的眼睛生疼,旁边是空掉的酒杯。
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竟然在地板上睡着了。
太阳穴疼的要命,他用力的揉揉,缓缓地坐起身来。
也不知道几点了,温然还以为霍宴已经离开了,所以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但是没想到刚出来就和霍宴打了个照面。
客厅里的狼藉还没有收拾,昨晚难堪的记忆重新又泛了上来,她艰难的扯了扯唇角,“阿宴,早安。”
“嗯,早。”
霍宴眼里满是血丝,很是狼狈。
温然最看不得霍宴皱眉,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阿宴,你的脸色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第496章 你会是我的
“没有,就是喝了酒有些头疼而已。”
温然伸出手,“我替你揉揉吧,会舒服很多。”
霍宴下意识地要拒绝,但是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话到了舌尖一转,变成了一个“好。”字。
温然面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坐一躺,温然不轻不重的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简单的按摩很好的缓解了头痛的症状,霍宴闭上了眼睛。
昨晚没有好好休息,在舒适的按摩中,他昏昏欲睡。
见他呼吸渐渐的平缓下来,温然的动作也渐渐的轻了下来,最后停在太阳穴上的手指不知怎的就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滑了下去。
他的眉,他的眼,他高挺的鼻梁,还有他菲薄的唇。
这个人,就是她最中意的样子,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拉她出了泥沼。
只这一眼,她的这一生便已经交付了出去。
“阿宴。”
她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去吻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拉近。
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
就在温然即将吻上霍宴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霍宴猛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相接,气氛有些微妙。
温然先沉不住了气,匆忙移开了目光。
“你的手机响了,我去帮你拿过来。”
然后就迅速起身离开。
霍宴凝视着她的背影,阳光穿过了玻璃落进来,一块光斑正好落在他的眼里,深黑的眸子,像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黑色宝石,黑的纯粹而颜色浓郁。
阳光找不进他的眼底,他的眼里像是蒙着一层雾,始终看不清里边的情绪。
温然把手机拿了过来,递给他,“是易家的小姐打的电话。”
霍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接过来划过了接听键,“是我,霍宴,有什么事?”
“宴哥,关于路小姐的病情我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霍宴的右眼皮跳了一下,“有,到公司等我吧,我一会儿过去。”
“好。”
三两句将通话结束,他起身说:“公司里边有事,我先走了,一会儿我让齐助理帮你买早餐来,记得吃。”
温然扬起脸朝他笑,“好,我记得了,会乖乖的吃饭,不会让你担心。”
霍宴回了她一个笑,然后到浴室里快速的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走了。
温然坐在大的有些空荡的客厅里,捧着霍宴喝过酒的杯子,所有的情绪都被她藏进了自己的眼底,她敛着眸,背对着阳光,脸上有一层浅浅的阴影。
好一会儿,她低头将自己的唇轻轻的印在了霍宴喝过的地方。
酒杯里还残存着烈酒的味道,辛辣而浓烈,她没喝到但是却已经醉了。
“阿宴,你会是我的,永远都会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寂静的房间里,她的喃喃声音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
路家的宅子。
二楼的某一个窗口突然传出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救命!”
路乔大汗淋漓的坐起来,哮喘发作般急促的喘息。
第497章 她说救救我
眼神还没有聚焦,她现在还沉浸在那个恐怖至极的噩梦里没能够挣脱出来。
一双满是鲜血的手,五指张开,缓缓地接近她,有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你逃不掉的,这场噩梦你永远都逃不掉,我会看着你,一直看着你,你永远也别想摆脱……”
噩梦如此的荒诞,没有人,只有一双漂浮着的手,沾满了血迹,捂住了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
但是又如此的真实,这个场景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刻入骨髓里的恐惧感,怎么也驱散不开。
双手冰凉,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路乔紧紧地抱住了被子,即便是就这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也无法驱散那股从心底生出来的阴冷感觉。
路乔陷在恐惧里,久久无法自拔。
小虽然从隔壁他自己的房间里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妈妈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吗?”
脱了鞋,上床,他熟练的把路乔抱住,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没关系,梦都假的,妈妈别怕,遂宝会保护你的。”
小虽然小火炉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暖的,被他抱着,身体里那些阴冷的感觉慢慢的就消失了,路乔勉强的扯了下嘴角,声音嘶哑,“嗯,都是假的。”
但愿那些都是假的。
缓过了神来,路乔才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赤脚下床径自走到浴室里洗漱。
冲了个冷水澡,彻底清醒了过来,精神好了一些,她照着镜子往脸上涂抹一些护肤品。
指腹突然碰到嘴角的那条伤疤,镜子里,嘴角的伤疤和手背上的那一条刀疤,如出一辙的狰狞。
脑子里空白了一瞬,她动作有些机械用手掌遮住了另外的半张脸。
露出半张脸,伤疤狰狞着,像是一个诡谲的笑容。
“乔,你逃不掉的,我在看着你,你逃不掉的……”
梦里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手背和手心两条伤疤无端的发起烫来,一些破碎的画面闪过,一把锋利的刀,衣香鬓影的宴会,还有一枚玫瑰形状的袖口。
盛开的玫瑰,灼灼其华,如此的真实,仿佛能够闻到它浓烈的芬芳。
一个清隽的背影深深烙印在脑海里,忽然,一阵剧痛袭来,她便失去了意识。
浴室里,发出一阵热闹的声响。
等路家人听到动静赶到浴室的门口的时候,里边已经是台风过境。
化妆品护肤品零零碎碎的东西摔碎了一地,镜子也碎了,乱七八糟,像是被打劫过一样。
而路乔就站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手上正在滴着血,已经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滩的血迹,那只手都是血肉模糊。
而路乔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神情茫然的像是个孩子。
路家人全都给吓住了。
“姐。”
路迟喊了她一声,声音很轻,像是害怕会惊动了什么似的。
路乔看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神有些聚焦了。
她忽然咧嘴笑了一下,眼泪毫无征兆的就落了下来,她动了动唇,说了一句,“小迟,救我……”
第498章 她有躁郁症
然后身子软倒下去,彻底的没了意识。
“宴哥,我发现路小姐有长达六年的躁郁症病史,而且似乎情况比较严重。她是你的妻子,不知道你对她的病情有没有了解?能不能给我提供一点详细的信息,例如,她患上这个病的原因是什么?发病时都有哪些症状……”
在易安的认知里,夫妻就是最亲密的人,应当知道对方的所有事情。
所以她找上了霍宴,想要从他这里得到路乔病情的详细情况。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婚姻关系里还有一种叫做“貌合神离”,霍宴和路乔这对假夫妻,相识已久,但是分开多年,而且积怨已久,对对方别说是了解了,他们恨不得直接要彼此除之而后快。
霍宴根本就不知道路乔得了这种病,更何谈说给易安提供详细的消息。
得知路乔患有躁郁症,而且已经有六年之久,他心脏蓦地就蜷缩了两下,微有些疼痛。
六年前,正是路家风雨飘雨的时候,患有严重的躁郁症,连自己都就不了的路乔,到底是承受着怎么样大的心理压力,坚持把小虽然生了下来,而且还以一己之力将路家给撑了下来。
她那个时候,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霍宴心里乱的很,声音艰涩的说:“我不知道她有这个病,不能给你提供任何消息。”
“你不知道?”
易安很惊讶,“宴哥你怎么能不知道?”
是啊,他怎么能够不知道?
明明他们是夫妻,是最亲密的人,而且已经相识数年,他本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可是偏偏他对她一无所知。
在易安诧异的目光里,枪抵在头上都不变脸色的霍宴竟有些心虚。
“路乔的病情你可以向路家人了解,他们会更加清楚,能够提供给你信息也会更加的准确,我对他的病情并不了解,没有办法给你提供你想要的信息。”
正好陈助理敲门进来,提醒他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行程,霍宴便起身,“我言尽如此,路乔如果再有什么情况,你记得联系我,先走了。”
“放心吧,如果路小姐在出现什么情况,我一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易安起身正欲送他,她的助理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易医生,刚才路家的二少爷来了电话,路小姐又失控了,人现在已经昏过去了,路家让您赶快过去。”
话还没说完,一个长相不俗的男人突然就出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