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滴水穿石-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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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对咖啡被人下毒,温然替他挡了这一劫的事情,路乔有所耳闻,因此还算清楚。
“是吗?”路乔的声音寡淡,听不出任何的喜怒来。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霍先生还有这样好的品德,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啊?”
她一句话将他的所有话都堵了回去,“那我呢?到底是霍先生对我刻薄了,所有的好品德,在我这里都失效了?还是你对温然太宽厚了,你所有的好品德,譬如知恩图报,都只对她才管用。”
“她救了你一次,所以你觉得你必须对她负责。但是,我救了你几次,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救命之恩?”路乔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忽然就觉得这个词从霍宴的嘴里说出来,就特别的搞笑。
“如果要算起来,你已经欠了我三条命了,霍宴,你想还她的情,又什么时候才能还我救下你的这三次?”
他们这一辈子的恩怨纠缠,谁欠了谁的,其实早就分不清楚了。
什么救命之恩?霍宴要是真有知恩图报这样好的品德,不论他们的感情到底如何,不论他们发生了什么,他对她就不会这么绝情,他们也绝对不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这是想要替温然挡枪,把所有的后果都懒到自己的身上,才跟她提出来恩情这么一说的吧?
第600章 他送的大礼
霍宴沉默不语。
“抱歉……这些之后也一定会补偿你。”
听听,这句话多苍白无力。
显得多可笑。
“不需要,我受不起。”
路乔说:“霍先生的知恩图报就留给温小姐吧。”
“路乔……”
“我还有事情,不跟你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再见。”
说着就要挂电话,霍宴却说:“你开条件吧,这件事情迟早都是要解决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补偿你的……”
路乔真的已经厌烦了霍宴在她面前这种毫无意义,且又永无止境的秀恩爱行为。
怒从心起,路乔倏尔就笑了起来,“好啊,如果你非要补偿我的话,可以啊,那就给我霍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吧,我可以做到把之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除了这个之外补偿,我什么都不接受。”
霍宴靠霍氏已经成为了锦城首富,可想而知,霍氏如今到底有多值钱。
百分之十的股份,一辈子都花不完,路乔这是狮子大开口,目的就是为了让霍宴知难而退。
但是,出乎意料的,霍宴什么都没说,几天之后就传出了有一个神秘人,在收购霍氏的散股的消息。
起初,路乔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消息,但是随着霍宴的动作越来越大,霍氏的散股被收购的越来越多,价格相当不菲,总得算一算,能够收购这些散股,所用的绝对是一笔巨款。
这说明,收购的人家世背景不是一般的强大。
许多人都在猜测,这个不知道身份的神秘人到底是谁,他这么大肆的收购霍氏集团散股目的,到底是什么。
甚至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到处散播起了谣言,霍氏出现了巨大的危机,霍氏已经即将易主。
谣言四起,霍氏的股票也是有所波动。
而就在霍氏准备出面辟谣的时候,霍氏总裁却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百分之十的霍氏集团股份,无条件的转赠给了自己的妻子路乔。
这一举动,替他洗白了不少,但是依旧有人不买账,指责他是惺惺作态。
路乔确实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气话,会让霍宴真的去收购那么多的散股,生生的拼凑出了百分之十给她。
同时,他能为温然做这么多,可见是对温然有多么的情根深种。
厉害厉害,色令智昏,她真是佩服。
不论心中想法如何,最终她都她接受了霍宴的股份。
百分之十的霍氏集团股份,足够让她在霍氏里成为股东。
在霍氏集团里跟霍宴打擂台也许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她迫不及待看到霍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表情了。
然而还没等到这痛快的一幕发生,她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知道温然对她的儿子不善之后,她在“庄”的建议之下,请了私家侦探帮忙跟踪她。
最近他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凑巧霍宴找的那个侦探跟她雇佣的侦探是同一个公司,因此他知道了不少的消息。
路乔倒没想到会有这么巧,“你说,到底是什么有意思的?”
第601章 挺有意思的
“霍宴在调查温然的往事……”
私家侦探告诉了路乔自己了解到的消息。
有意思,确实挺有意思。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看来是挺对的。
她确实没想到温然竟然会这么惨,她的遭遇确实惹人同情,可这不是她能够肆意伤害别人的理由。
霍宴能够看到这些之后,对她同情,但是抱歉,就算是她没有人性吧,她依然不能够原谅她做的这些事情。
抑郁症?
她还有狂躁症呢。
拿自己的遭遇,跟自己的病情来作为博得别人同情的工具,温然的手段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着,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我。”
“好的。”
挂了电话,路乔合眼沉思着。
外边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已经停了,积雪落了厚厚的一堆,银装素裹,一片洁白无瑕,谁也不知道这下面到底藏着怎样的污秽。
——
公寓,易之替温然检查,确认她现在身体恢复的良好之后,退出了温然的房间,关好门之后,才和霍宴闲聊了起来。
“没什么事情,恢复的不错,宴哥你可以放心了。”
霍宴半倚靠着墙壁,正好就站在灯光底下,手里夹着烟,墙上的星空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开了,有大片大片的星光洒了下来,落在他的身上。
在白色的衬衫上,幽暗的蓝,细碎而明亮的星光,将他衬得神秘。
霍宴仰头望着灯,莫名就想起,很久之前他醉酒的时候看到的一幕。
路乔站在星空底下,穿着当年的校服,像是从时光里缓缓的走出来一样,美的像是一个梦境。
已经多久了,他见到的路乔一直美艳动人,笑容却不及眼底,处事圆滑,在各种复杂的情况里都能够游刃有余,但是却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影子。
她不快乐,也不真实,就像是戴着面具的一个漂亮的娃娃美则美矣,但是并不鲜活。
他都快忘了,曾几何时,路乔也有笑容明媚的样子,清纯动人,干净而美好。
大概是烟气熏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他掐了烟,将烟准确的丢入了垃圾桶里。
“嗯,知道了。”
霍宴有些沉默寡言,明显心情不佳。
易之将自己的东西收起来,问:“宴哥,要喝酒吗?”
“不去,温然这里还需要人照顾。”
“那就在家里喝嘛……我看你公寓的酒柜里,又新藏了几瓶好酒,正馋着呢,现在正好拆开喝了,尝尝味道解个馋。”
霍宴转头看了一眼温然的房间,“随你便。”
“好嘞,既然霍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就要喝个痛快了。”
易之取了好几瓶酒,在桌子上一字排开,大有一种不醉不归的架势。
霍宴的心里烦,坐下跟着易之一起喝,也不说话,就只见他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易之看着有些心惊,连忙劝他:“宴哥,你要是心疼自己的酒,觉得我喝多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啊,这么竞争着喝,肯定是要喝坏自己的身体的,别喝了。”
第602章 她是合适的
霍宴没理他,就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自己嘴里灌。
烈酒过喉,他想起的是路乔,以前,她是不是也是这么不要命的喝法才换来的路家的一笔笔单子?
她有严重的胃病,到底是怎样忍着痛苦喝下去了那么多的酒?
心里像是有把钝刀在不紧不慢的割着他的肉,钝钝的疼痛感,让他感觉窒息。
又是一杯酒下肚,那些酒液烧灼着心肺,好像他吞下的是一团火一样。
“宴哥,你别喝了,有什么烦心事你跟我说呀,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受一点,这么喝酒麻痹自己,没用的。”
易之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夺过他的酒杯。
易之的话,也不知道谁戳中了他的哪根神经,他松了手,颓然的倒在沙发上。
他说:“我在想温然的事情。”
喝的有点儿多了,呼吸间都是浓烈的酒味。
易之偏头不解问:“温然?她怎么了?”
霍宴说:“我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情,发现我们可能并不是很合适。”
“嗯?这话怎么说?”
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修剪干净的拇指在打火机上点燃了一簇火焰。
他没有跟易之解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说了一句完全文不对题的话。
“自从跟路乔分开以后,有段时间我一度不相信感情,这辈子也做好了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准备,所以遇到温然,其实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外。”
仰头徐徐的吐出了一口烟气,喉结在滚动着,是男人才有的那种迷人。
“她很开朗,很乐观,虽然我们的相遇并不太美好,但是在那段时间里,她确实带给我了不少的慰藉。”
“我觉得她是合适的人,再加上之前的那件荒唐事,所以我决定跟她在一起。”
烟灰如雪花般飘落。在烟灰缸里覆了一层灰白,“事实证明,她也确实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不少鲜活的气息,所以,我觉得那就这样吧。跟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生活起码不会再像死水一样的平静,那不如就这样吧。”
“后来大概是相处久了,才慢慢有了些感情。我觉得她挺好的,但是我现在才发现,她骗了我,我认识的那个人,跟真实的她似乎有着不小的差距,我们好像并不太合适……”
霍宴最讨厌欺骗,被在一起三年的女朋友,欺骗了整整三年,所以觉得难以接受,这不难理解。
易之问他说:“所以说,你打算跟她分手?”
霍宴说:“我觉得,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冷静。”
“然后呢?她不同意?”
“嗯,她没有同意,而且没有对之前的欺骗对我做任何的解释。”
易之猜测着事情的发展,“就算你准备跟她直说的时候,发生了投毒的事情,然后温然救了你,有了救命之恩,你觉得,这件事情难办了,犹豫了?”
霍宴把恩情跟感情分的很清,其实是顾及着她的病情,为了不刺激她,酿成悲剧,所以才没法再提出来分开这件事。
但是,易之说的也差不了多少,他没多做解释。
“那分手啊,别动摇,必须先分手啊!”
第603章 到底喜欢谁
易之说:“救命之恩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你不能因为她救了你,就把自己的所有都牺牲了吧。”
他一直对温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不是厌恶,就是觉得这个人,让他友好不起来,就算两个人因为霍宴也打交道有三年了,关系也只是点头之交,不冷不淡的。
从私心里来说,他更希望霍宴跟路乔复合。
“再说了,你现在已经跟路乔结婚了,在跟温然有牵扯其实说真的,有点不太合适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嘛,她们两个人你总得有个选择。”
烟雾朦胧,看不太出来霍宴是什么样的神情。
易之说:“宴哥,感情这种事情就是要快刀斩乱麻,不然的话瞻前顾后,只能越理越乱。”
感情。
这个词听起来可真是让人头疼。
剪不断理还乱。
霍宴没有说话,沉默的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之的酒杯里空了,他鼓起勇气说:“宴哥,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但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
“温然和路小姐,你到底真正喜欢的,或者说你真正喜欢过的,到底是谁?”
易之说:“宴哥,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跟两个人牵扯不清,就连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也觉得这种行为真的挺渣的。”
渣?
好像是挺渣的。
当初是为了温然才跟路乔结得婚,他们从来没有把这一段婚姻当成了一回事。
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们之前产生了无数的纠葛,他才有些将他们的婚姻放在眼里。
他们之间,从始至终都有些一个隔阂,温然,是他和路乔婚姻的开始,也是这段婚姻的结束。
因她而起,也因为她定了性质,不可能有任何的发展。
以前,他一直没有正视过,或者说,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这个问题也许不得不解决了。
霍宴缓缓睁开了眼睛。
温然和路乔,他到底真正喜欢的谁?
手里的烟好一会儿都没有抽一口,烟丝慢慢都烧成了烟灰,无声的落在了霍宴的裤子上。
名贵的西裤,脏了一块,而它的主人却没有及时拂去那一块脏污。
也许他有答案,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宴哥,你都让我问了,就别再回避了,回答我呗,也好让我把这么多年的疑惑解开了……”
易之连声催促他说。
霍宴却掐了烟,声音凉而淡,“你喝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我没喝多。我很清醒的,你别想这么糊弄我,转移话题这一招不管用。”
易之想知道答案。
霍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易之却感觉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直窜向了自己的头顶。
强烈的求生欲使得她迅速就改了口,“啊,对,我喝醉了……哎哟,不行,头好疼,必须得赶紧回去睡一觉了……宴哥,再见。”
演技拙劣的捂着头,易之就走了。
房门轻轻关上,霍宴回头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