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滴水穿石-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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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不能得罪,但是如果非要得罪一个的话,那还是得罪路乔吧。
毕竟老板是发工资的,他的饭碗都握在老板的手上,更得罪不起啊。
车子直往前边开,路乔去开车门,车门锁了。
路乔想把门给砸了。
“霍宴,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肯放过我?”
霍宴的手机铃声跟她抢着响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朝路乔打了个手势,接起了电话。
“霍总,温小姐正在公司楼下,前台拦着也不肯走,现在有媒体听到了风声,已经来了,在公司楼下吵闹。再等一会儿,恐怕人会越聚越多,影响到公司正常的工作,而且也会有不好的影响。”
霍宴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更是黑沉如墨。
坐在霍宴身边的人,最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他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路乔在心里轻嗤了一声。
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竟然这么大的反应。
“嗯,我知道了,你安排保安,先拦住那些媒体,不要让媒体进公司。”
“那温小姐呢?”
“请她进公司,不要让她再在公司门前站着了,她在门外站的时间越长,听到风声来的媒体就会越多,到时候事情会闹得越来越大。”
“是。”
路乔在旁边轻呵出声,眼神异常的讽刺。
霍宴转眸看了她一眼。
他沉声说:“现在半个月前那场婚礼热度不减,我们都站在风口浪尖上,温然现在在公司楼下站着,媒体听到风声来,等于是火上浇油,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霍宴的解释,对于她来说,等同于在讲笑话。
“霍总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不需要解释,你怎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路乔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坐在霍宴的眼前,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好像离的很远很远。
她在他永远都触及不到的地方。
霍宴陡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哑了声。
深深的看了路乔一眼,眼神里装了很多的东西,极其深沉,是深海里未知的东西,不知道是凶猛的野兽,还是无害的水草。
路乔把它归结为演技。
演技出众,尤其是他的眼神,堪称他演技的巅峰。
她微垂了眼睛,靠着柔软的垫子,假寐。
放在腿上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敲着膝盖,指尖的位置,随着用力开始泛白。
“李叔,掉头,回公司去。”
“好的霍总。”
……
到了霍氏集团。
霍宴先下了车,打开了另外一侧的车门,朝路乔伸出了手。
意思很明显,想让路乔跟他一起下去。
路乔敛着眸,依然在假寐,如果不是手还在动作,估计霍宴还会以为她在睡觉,可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装作没看到他的动作,不愿意下去掺和进他跟温然的事情里边。
她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可她不想再被他们的事情所影响,再为他们的感情路,添砖加瓦。
做恶毒女配她真的已经做够了。
被当成棋子利用了一次又一次,现在难道真的要被榨干了最后的一点价值,然后才能被丢弃到垃圾桶里边?
她可不想再看到第二天围脖的热搜会出现“嫣然夫妇闹别扭,霍总前任在旁围观,极其恶毒”这样的消息。
很恶心人。
霍宴的手伸出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有见路乔伸手。
缓缓收回了手,“好,既然你不愿意下去,那就在车上待着吧。我很快就会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一会儿就带你回去,我们回家。”
路乔的食指停在了半空,迟迟都没有落下。
但是依然闭着眼睛,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
关上车门,霍宴已经离开了,路乔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不用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里了。”
路乔伸手拍了下
驾驶座,跟司机说:“在临时停车的地方停着吧,就靠近点霍氏集团,能看到集团门口的情况就行了。”
“好的,霍太太。”
这称呼听得人头疼。
路乔说:“您还是叫我路乔吧,霍太太现在已经有人取而代之了,是温然。”
司机讪讪一笑。
不敢接她的这话。
他跟着霍总已经做事很久了,对于霍总的事情,多少知道一点,别的不敢说,到底谁是霍太太,他用眼睛看很很清楚。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不敢随便乱应。
只能含糊的笑了笑,把车开到了临时停靠点。
路乔把窗户降了下来。
霍氏集团门口,可真是热闹啊。
路乔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这一场闹剧。
陈助理在门口站着,见霍宴过来,忙迎了上去。
一边跟他说着情况,一边由保镖的保护着,进了公司里。
媒体被保镖挡住了,霍总进公司的姿态可真潇洒。
路乔眼里的笑意很浅淡。
这闹剧真的是精彩至极。
不过就是可惜了。
温然被霍宴好好地保护在了公司里,她只能看到外围的一点热闹,实际上真正的精彩,她是没法看到了。
不过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路乔勾了唇角,眼里却没有笑意。
第1003章 你怎么能够
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温和的阳光撒下来,把这个办公室都照的有点暖,但是整体的装修风格,依然还是简单,很冷硬,没有人情味。
但是曾经却是温然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因为办公室里,有霍宴的痕迹,这里是霍宴的地方,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所以她爱屋及乌,很喜欢。
可是现在她站在这间她喜欢待的办公室里,在暖暖的阳光下,她却浑身发抖。
从骨头缝里边渗出来的冷意。
真的,很冷。
冷的她难受,难受的想哭。
可是眼睛里干的发涩,酸胀得很。
她真的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她看着霍宴,看着那个坐在办公室后边的那个人,如鲠在喉。
办公室里边一片安静。
“你是想要跟我在这么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就在这浪费时间?”
霍宴沉声开口,嗓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你在集团外边闹得这么大,现在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霍宴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我不想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如果你不打算为今天的举动,做任何解释的话,那就请回吧,不送。”
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温然敏感的神经,她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看着霍宴,动了动唇,终于开了口说话,声音沙哑,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婚礼那天,你为什么不见人影?”
说了第一句话,剩下的,就更容易问出口了。
她问霍宴:“为什么一个字都不交代,就失踪了半个月,始终都不出现,你知不知道,我被那些媒体刁难,被嘲笑,被讽刺挖苦,成了锦城的一个笑话?”
温然越问越觉得委屈,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本来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看着霍宴的脸,异常冷漠的神情,陌生的表情,她就掉了眼泪。
“为什么会跟路乔一起在机场里现身,还带着个孩子,一家三口,多和谐温馨的场面。霍宴你那个时候有没有想过我,那个被你在半个月前丢在了结婚现场,狼狈不堪的我?”
几乎是声嘶力竭。
真的太难过了。
她那么深爱的人,就算是为了他,她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人,怎么能这么对她?
“你结婚之前答应过我的,说我给你关于齐清的情报,你就会跟我结婚的。”
面对温然的质问,霍宴显得气定神闲,很淡定的回了一句,“所以我给了婚礼。”
一句话,把温然所有的委屈难受愤怒,都化解了。
绝杀。
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刀刃,原本是想对着霍宴的,可是现在那些刀全都转过了头,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脏。
致命的疼痛,疼得她都喊不出来。
温然受了内伤,可是到现在这个人都没有给她一个解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能这样呢?
当初那个对她无比温柔,无限宠爱的那个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呢?
“你是答应给了我婚礼,可是这个婚礼,你给我还不如不给我!”
温然的眼睛里漫上了猩红的血色,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嘶吼,“半个月,你把我们要结婚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吗?我以为嫣然夫妇是真的,心甘情愿的,一步步被你骗到了悬崖边,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嫁给你了,可是!”
她的眼神里有委屈,但也充满了怨毒,“为什么你却在结婚现场,直接放了我鸽子?”
“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我是怎么过来的?知不知道我面对了什么?我画了最漂亮的妆,穿上了最美的婚纱,满心期待的等着你来,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宾客都走完,我的父母,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极尽羞辱!媒体拍下我无比狼狈的一面,然后全网群嘲!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温然朝霍宴的方向走了两步,字字泣血,凄厉幽怨。
“霍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无处发泄的悲愤和痛苦,在胸腔里冲撞着,让她痛不欲生。
“我全心全意的爱你,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就因为路乔吗?”
温然咬牙切齿,几乎要将这个名字咬碎了,然后生吞下去。
“我们在一起三年,她跟你分开都多久了,而且还背叛过你,就因为她占了个初恋的名字,所以你就对她如此的念念不忘了?”
“霍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她狠狠的擦了擦眼睛,不想让自己这么没出息,可是太难过了,霍宴太残忍了,她真的收不住。
她问:“她的替身吗?不出现的时候,恨不得把我宠到天上,可当她出现的时候,你也能随手把我丢在地上?”
霍宴依然还是那副平淡的样子,平淡的让人觉得可恨,温然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他这么平静的脸。
温然说了长篇大论,可霍宴仍然是四两拨千斤的轻松。
“爱情也是建立在互相信任,互相包容之上的。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信任?包容?
两个词,把她所有的情绪都戳破了,原本饱胀的气球,一根针下去,破了。
“可,可我所做的那些都是因为爱你啊,都说日久见人心,我们在一起了三年多,你难道还不清楚我到底爱不爱你吗?”
“爱不是做错事的理由,更不是你做这些事的挡箭牌。”
霍宴起身,绕过了办公桌,慢慢的走近了温然。
“隐瞒过往,欺骗我说你不知道路乔要替你捐肾的事情,却屡次做挑拨的事情,指使人在我的咖啡里下毒,用自己的命去冒险,搏一个救命之恩,联手贺瓷绑架我的亲生儿子,几次陷害路乔,而且还绑架我的母亲……”
“温然,你做的这一些事情,桩桩件件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难道用于你爱我就可以了揭过了吗?”
咄咄逼人,一句一句,温然的神情愤怒,到躲闪心虚,最后到苍白无力。
做了坏事,但是心理素质,远远没有那么强大。
“阿宴……”
期期艾艾的开口,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她用力的揪着自己的衣角,以前惯用的伎俩,示弱。
可惜霍宴现在根本不吃她的这一套。
“温然,相识多年,最后送你一句忠告,适可而止。”
“轰!”
耳边砸下了一声惊雷。
把她所有的理智炸得灰飞烟灭。
相识多年?
相识多年!
到现在他竟然是连他们相爱过,都不愿意承认了吗?
“适可而止?”
温然失神一样的重复着他说的话,一会儿,忽然就笑了起来。
笑声凄厉,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霍宴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既然你这么懂,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深爱一个人,爱得快发疯,到底该怎么才能够停止这种深爱?怎么才能够做到,适可而止?”
她的眼神落在霍宴的脸上,她深深爱着的人,有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张脸。
哪怕到现在为止,她都深深的迷恋着。
可是现在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就是那么一点点,觉得有些陌生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做这一切的初衷都是因为爱你,爱你爱得发疯,害怕失去你,所以才会做下这些错事。”
多疯狂的一句表白。
可是错了,终究就是错了,不管用什么样的理由来粉饰,都不能掩盖,这是个错误的事实。
“我这么爱你,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霍宴,我特别想问你一句话,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如果有心的话,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没有一点触动,还能够狠下心这么对我?
“你知不知道那场婚礼我期待了多久?我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喜欢上了你,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在幻想,如果哪天我能够嫁给你,该有多好……”
“如果我嫁给你,那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她满眼都是破碎的光,凄婉的,可怜的。
“我期待了这么久的婚礼,无比渴望得到的婚礼,最后却变成了你羞辱我的工具,成为了我最恐惧的一场噩梦,你不觉得这很残忍吗?”
“就算是我做了一些措施,但是,我难道没有好
的时候吗?你没有记得我对你的那些好,看不见我对你的深爱,你只记得我做的那些坏事。”
“你这么对我何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