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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小作精身患绝症后佛系了[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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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不一样,木扬和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如果再在解别汀这里伤心难过……

    “不会。”解别汀将碗放入自动洗碗机中,他顿了一会儿,“以后也不会。”

    姚鸢有些怔然,好半天才出声:“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到我腰的位置,像个小公子似的,当时就想着,这孩子怎么不爱笑呢……”

    解别汀安静听着。

    “后来之语忙于工作,经常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说过好几次把你接到我这里来,之语都拒绝了……”

    “是我拒绝的。”

    解之语确实不太想把儿子送到姚鸢那里去,不是不爱他,她是怕。

    解别汀一日一日长大,五官轮廓和那个男人越来越像,解之语每每看到解别汀像个小大人似的冷淡地坐在沙发上,就像是看到那个男人一样,叫她猜不透,看不懂。

    即便把对方送进了监狱里,她也依旧恐惧。

    姚鸢听到他的回答愣了愣:“如果我那时候直接把你接来就好了。”

    解别汀顺着她的话想了想,如果他从小在姚鸢身边长大,那和木扬就会认识早一点。

    六七岁的他会看着木扬出生,看他从一个小小的婴儿慢慢摇摇晃晃学走路的小团子,说不定还会在刚学说话的时候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背着小书包跟在他身后奶凶奶凶地要哥哥抱。

    喉间莫名升起一股痒意,那样好像也不错。

    解别汀垂眸说:“没关系。”

    姚鸢轻叹,她迟疑了好一会儿:“你妈不是故意那么对你的,她就是被影响得太深了,她怕——”

    “……我知道。”顿了几秒,解别汀语气平淡:“她曾想闷死我。”

    姚鸢喉咙猛得缩紧,解之语和她提过这件事,可她没想到解别汀知道。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雷声轰鸣,解之语最怕这样的天气。

    她曾在电闪雷鸣的天气下被前夫关在了阳台一晚。

    同时,那天也是解别汀的生日,解之语买了蛋糕和礼物早早回家,和年幼的解别汀过了一个冷冷清清的生日后,吃了安眠药早早入睡。

    在一阵阵雷声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被人桎梏的婚姻,午夜惊醒,她走进儿子的房间,本是想看看解别汀睡得怎么样,可在看到那张和前夫越来越像的脸时,她都不知道手上的枕头是什么时候拿起的。

    一道透亮的闪电惊醒了她,她慌乱地扔下枕头,连夜离开了家。

    姚鸢永远都记得那晚上,解之语在她家喝得酩酊大醉,哭着说那个男人毁了她一辈子。

    这已经不是遇人不淑了。

    解之语红着眼眶不知道在质问谁:“我已经在看医生了,我有好好吃药!可为什么还是逃不开他!?”

    自那以后解之语便很少回家,她不是不想见,是怕见,是不敢见。

    她既怕见到那张和前夫神似的脸时会躲闪,会恐惧,也怕哪天自己会伤害到儿子。

    可她不知道,在她丢下枕头落荒而逃时,她的儿子已经睁开了眼睛,安静地看着她仓皇的背影。

    *

    解别汀的睫毛微动,他抬眸看向厨房窗外,是还没来得及修饰的后花园。

    他对姚鸢说:“都过去了。”

    彼时的情绪已经不太记得,如今再回想起这件事,解别汀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医生说的话:“难过也是在意的一种体现。”

    年幼的他被雷声惊醒后,发现昏暗的房间里,母亲正拿着枕头站在自己床边时会难过吗?

    也许会的。

    但解别汀已不记得。

    姚鸢不知道解别汀的病症,她只当解别汀如今的薄情都是当初的恶报。

    解之语死的那天,解别汀也几乎看不出多少动容。

    “天下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就算是路婉……”姚鸢顿了顿,口中泛苦,“你要相信,你妈是爱你的。”

    解之语到底在不在意他这个儿子对解别汀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毕竟逝者已逝。

    虽然解之语只去世一年,但对于当下的解别汀来说,中间还隔着五年被湮没的时光。

    姚鸢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过去的事,解别汀保持安静听着,偶尔会应上一声。

    这些话倒也让解别汀想起了初见木扬的那次。

    其实并不是木扬所以为的解别汀的十四岁。

    少年的他和母亲接触时间不多,但却经常在解之语口中听到木扬的名字。

    几乎没有他照片的解之语,手机里装满了另一个孩子的照片。

    那一年他即将进入中学,同时也从解之语那里得知,木扬幼儿园毕业后应该就要进入到他的小学就读,两人刚好错开了。

    鬼使神差的,解别汀突然想见见母亲口中的那个小团子。

    他成功在栏杆外见到了幼儿园的木扬,小小一只又奶又凶,把另一个抢他东西的小胖子推倒在地,生气地说:“妈妈说不可以抢别人东西!”

    解别汀没什么别的想法,只觉得母亲说得对,确实很可爱。

    可他成功见到了木扬,也成功地被蓄谋已久的人找到绑架的机会。

    有些可惜,小小的木扬已经注意到这个一直看他的哥哥。

    只差一点,就要朝他跑来了。

    姚鸢提到小时候的木扬时,解别汀难得说了句:“很可爱。”

    “是啊……又皮又贴心,一犯错就软声软气地叫妈妈,南山每次都是又气又舍不得打。”

    姚鸢烦闷的心在此刻得到了些许疏解。

    路婉这个案件遇到了麻烦,她从律师那了解到,当年的事已经过了追诉期,如果起诉拐卖儿童,最高一般判十年左右,那么案件时效也就十年左右。

    如今两个小孩都二十多岁,如果还想要追责,就得往上申请不断上诉,还要面临被驳回的风险,这是一场持久战。

    与之同时,乔媛虽然没有明确反对追责的事,但也没有和姚鸢她们有多少接触。

    疏离得让姚鸢心冷。

    “不说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姚鸢声音微哑,“你们俩好好的就行。”

    解别汀应声,问候了一下木南山便结束了通话。

    他在厨房里站了一会儿,直到洗碗机已经停下工作才有所动静。

    解别汀缓步走上二楼,轻轻打开卧室的门。

    已经长大了的木扬躺在床上,漂亮的墨色眼眸正望着他,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不进来。

 第37章 潘达浆

    【“是潘先生吗?”

    “啊; 我是。”

    “我是解别汀,想请你来陪陪木扬。”

    今天是中元节,解别汀忽然想去祭拜逝者。

    虽然再过一些天; 就是解之语的忌日了。】

    *

    “王炸!”

    “……”

    木扬沉默地在手机上打字:我们为什么要斗地主?

    潘达浆笑眯眯道:“因为好玩。”

    木扬打字:……所以你吃饱了撑得来找我斗两个人的斗地主?

    潘达浆:“谁让你家那位溜了的?”

    见木扬无言,潘达浆瞄着手中的顺子:“王炸要不要?不要我出完了啊?”

    木扬:“……”

    他拿命要吗?

    潘达浆顺溜地出完了最后的牌:“我又赢了!”

    他利落地在木扬额头上画了个王八。

    木扬忍了忍,自己腿脚不便,还是不揍他了。

    潘达浆盘腿坐在沙发上,颇为无趣地问:“你的那些游戏卡呢?不在这?”

    木扬背靠扶手,脚踝靠在枕头上; 指了指一楼左侧的房间。

    潘达浆立刻翻下床冲到打开门,惊叹道:“牛批啊!解别汀专门搞了个房间给你放游戏物品?”

    木扬顿了顿; 其实倒也没有。

    解别汀根本不懂什么游戏不游戏的,他们在结婚前就已经搬到了这栋新房里,木扬压根不知道什么叫作归纳物品; 游戏卡还有手柄这些扔得到处都是。

    后来解别汀干脆定制了一排透明收藏柜; 将木扬的这些玩伴全都归纳起来,并给他订一套电竞桌椅; 专门打游戏用。

    潘达浆没有未来五年的记忆; 他不知道,木扬结婚的前两年他们在这个房间里开黑了无数次。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房间; 同样是一排排定制玻璃柜,用来存放木扬的收藏品。

    和一个没法说话的人打游戏,显然少了点氛围,潘达浆叹了口气; 望望东望望西; 最后还是蹭到木扬身边八卦问:“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你猜。

    “世界这么大; 我猜个寂寞啊?”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我不是爸妈亲生的。

    或许很快就不是秘密了。

    “!”

    潘达浆愣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是这种事。

    他早在见到木扬的那一刻他心里便有了猜测,木扬应是经历了什么变故才会这样,可能是跟解别汀吵架了,或是发生了什么不可调解的矛盾,但唯独没想到和父母有关。

    “怎,怎么会啊?”潘达浆干干巴地问,“木叔姚姨对你这也不像是对……”

    说了一半他猛然反应过来收回了后半句:“所以你一个多月前把我所有私房钱都借了去离家出走也是因为这?”

    潘达浆是木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玩伴,两人结缘于幼儿园的一场推搡打架,那时候的潘达浆还是个小胖子,虽然现在也没瘦。

    木扬没想过要瞒着他什么,潘达浆看着憨批,其实心细得很,他早晚会察觉的。

    ——算是。钱会还你的。

    “不用了,你家老……那位已经转我了。”潘达浆本来想说老公,但又觉得怪怪的,急忙改口。

    ——……什么时候?

    “你离家出走后他来找我的时候。”

    木扬对离家出走这个词不置可否,他望着半空发了会儿呆,没说什么。

    潘达浆放低声音:“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木扬抬眸。

    潘达浆为自己辩解:“其实我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来找你斗地主,是你家老解找我来陪你的。”

    木扬愣了愣,早晨解别汀说要出去一趟的时候,要不是木扬说不出话,那句堵在嗓子眼的“我和你一起”就脱口而出了。

    后来他到底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地点点头,目送着解别汀远去。

    他一个人也可以的。

    不是早已习惯了吗?

    难道解别汀可以永远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吗?

    他是一无是处,可解别汀还有工作。

    一早晨的低迷情绪止步于潘达浆的到来,从前院吼的那嗓子能穿破整栋楼,把木扬惊得一抖。

    “你家老解等我来了才走的,叮嘱了一堆。”潘达浆无聊地洗着扑克牌,“我算是发现了,不论多好看的人,你听他絮叨起来都会犯困。”

    木扬扯了下嘴角,有些想不出解别汀絮叨的样子。

    或许只是潘达浆夸张了。

    “卧槽你笑了哎!”潘达浆扔下扑克,给了木扬一个熊抱,“你大爷的快一天了,你终于对老子笑了!”

    木扬瞬间压平嘴角,把潘达浆推开打字:我才是你老子。

    “好好好,你是老子你是老子,来来再笑一个给我拍个照,我给解别汀发过去。”

    潘达浆举起手机,看着愣住的木扬:“快快!”

    “……”

    木扬鬼使神差地,真的再扬了下嘴角。

    拍完他就后悔了,喉咙里发出低哑急促的短音,想叫潘达浆别发,但往前扑去却只扑到了已经发送出图片的手机。

    木扬抿了下唇,打字:你什么时候加的他?

    潘达浆哀嚎:“不是吧,我的醋你也吃?今早刚加的!你要是不乐意我现在就删掉!小爷我铁直铁直!”

    木扬:“……”

    倒也不至于。

    他看着不在乎,但眼睛却一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潘达浆的手机,可真等手机叮得一声,他却僵硬了身体,不太想知道解别汀回了什么。

    ——谢谢。

    “谢谢?”潘达浆嘟囔着,“啥意思啊这,好看还是不好看,讨厌还是喜欢?”

    木扬抿着唇,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面对面给潘达浆发了条信息:你不回家吗?

    “别急着赶我走啊,你家那谁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再走。”

    夜幕已经开始降临,解别汀出去一天了,这会儿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将花园里刚种下的花砸弯了腰。

    木扬怔愣地看着大门处,不知道解别汀出门有没有带伞,这会儿又在忙什么?

    是忙工作,还是试镜?也可能是酒会和应酬。

    木扬第一次这么感到无力,他好像真的难以参与解别汀的世界,不仅仅是因为这只打着石膏的腿。

    那个属于金字塔顶端的世界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于是他只能在塔底站着,仰望着,等待着解别汀的垂眸。

    他也没有自己的事可做。

    曾经的他有父母的依仗,生活光鲜亮丽,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做也可以,但离开木南山和姚鸢赋予的光环,他真的就一无是处,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人注意的闪光点。

    如今他生病了,解别汀停下来等他,陪他,可当他病好了呢?

    该往前走的人还是会往前走,而他拍马都赶不上。

    潘达浆以为他在为身世难过:“别想了,这事又不是你的错,是不是亲生的都不影响他们疼你——”

    他补充道:“也不影响他们在你犯错的时候揍你。”

    “……”

    最大的隔阂便出现在这里,过去的木扬犯错也会挨揍,可未来不论怎样,木扬只会感受到木南山和姚鸢愧疚式的‘爱’。

    他们回不去了。

    木扬无法再像过去一样对他们撒娇打诨耍赖,而木南山和姚鸢也无法再真的像对亲生孩子一样,该骂骂该揍揍。

    爱不难,可亲密难。

    木扬永远爱他们,但却再也回不去过去的亲密。

    那些痛苦与悔恨,还有对乔媛的愧疚将这面镜子撑得越来越胀,虽然镜框还坚强地维持着镜子的形状,可表面的裂缝再怎么缝补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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