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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小作精身患绝症后佛系了[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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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扬说过离婚。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否应该上前。

    木扬不自在地问:“你怎么来了?”

    他知道自己在这的消息未必能瞒得住解别汀多久,但也没想到解别汀会这么快找到并亲自过来。

    解别汀:“带你回家。”

    木扬浑身都是酒气:“回哪个家?”

    解别汀一顿:“我们的。”

    木扬自嘲一笑,和解别汀擦肩而过:“你说错了,那不是家,只是一栋房子。”

    解别汀转身:“那回伯父伯母那里。”

    木扬脚步一顿,真好啊……这才一天,解别汀就从爸妈改口为伯父伯母了。

    他头也不回地说:“解别汀,我哪都不去。”

    哪都不是他的家。

    他没有家。

    木扬眼尾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红,他仰天想要止住泪意,却怎么都止不住。

    按照时间来推断,木南山和姚鸢已经知道他不是亲生的了。

    应该很后悔吧?

    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养出了一个跋扈子弟,养出了一个废物。

    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在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受苦,本应有的资源都被他这个外来者抢占了去。

    瞧,多糟心。

    上一世丑陋的真相被揭开后,木扬不敢在恬不知耻地在木南山与姚鸢面前露脸,而如他所想一样,木南山和姚鸢也再没联系过他一次。

    就好像二十多年的亲情因为一份血缘的断开全被否认了一样,同样被否决的还有木扬这二十多年肆意的人生。

    他无法无天这么久,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是个小偷。

    他偷了本属于别人的矜贵与人生,毁了别人半辈子。

    他记得那个和自己同年同月的女生,自己在高中打架斗殴时,对方早早辍学。

    自己读着条件优异的大学时天天跟狐朋狗友泡吧时,对方已经开始打工愁于家里生计……

    解别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木扬,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木扬吸了下鼻子:“关你屁事!”

    这大概是木扬有史以来对解别汀说过最疏离的话,以至于解别汀顿了好久才回了句:“别说脏话。”

    木扬红了眼睛,他转过身质问着:“我说脏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以什么身份管我?前夫?”

    解别汀蹙了下眉头,微碾指尖:“你不要闹,我约了医生,你要好好看病。”

    原来是因为这个。

    受着酒精的刺激,木扬嗤笑一声:“解别汀,没了婚姻,我们就是两个陌生人,你管我看不看病?”

    解别汀:“……”

    木扬继续说:“你回去继续你的风光,我在这继续做我的废物,以后再没人烦你了,我要是死了你该开心才对。”

    解别汀继续蹙眉:“谁说你是废物?”

    木扬:“……”

    重点是这个?

    他紧紧盯着解别汀,确认他不是故意堵自己心口一阵郁气翻涌,“以前所有人都说我们不合适,只有我认不清……”

    解别汀右手微抬,顿了顿后又放了下去:“木扬,我不同意离婚。”

    木扬心口不受控制地一跳,他痛恨着自己的不争气,沉闷许久尽可能平静地说:“你不同意也没用,协议书已经签了,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酒真是个好东西,让他又累又困满身疲惫,连解别汀不想离婚的理由都懒得问。

    就这样吧。

    何必再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你回去吧,我很困,要睡觉了。”木扬认真地说,“你走吧,爸妈那里你不用担心,离婚的事我会说清楚。”

    木扬嘴角微跨,他怕再不转身自己又要哭,太丢人了。

    不然在解别汀那除了烦人精骗人精的印象外又要多一个爱哭鬼了。

    木扬走进电梯,鬼使神差地没急着按关门键。

    一定是喝多了手软,没力气。

    直到电梯闭合,都没第二个人出现。

    而解别汀正在前台:“帮我在他隔壁开一间房。”

    前台是位中年妇女,好像就是酒店老板,她看了眼已经进电梯的木扬:“他订了一个月的,你勒?”

    “一样。”

    小城酒店鲜少碰见这种大单,老板娘立刻给解别汀选了间好房:“不是隔壁,但在对面,朝西还有落地窗,能看见长江。”

    他走进老旧的电梯,缓缓来到四楼,地上铺着廉价的地毯,脚步声显得有些沉闷。

    他的房号是0435,对面就是0436。

    解别汀站在门口看了许久,心口泛起了熟悉的绵麻钝疼。

    和前世木扬离世那段时间很像的疼,但又有点不一样。

    他分不清。

    过了二十分钟,他才用房卡刷开0435,同一时间身后的门也啪得一声打开。

    解别汀回首看去,木扬眼眶通红,看着生气又难过:“你为什么还不滚?”

    “我和你一起走。”

    “我不会走的。”

    “那我也不会走。”

    木扬盯着他看了许久,啪得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

    五分钟后,解别汀才走进浴室打开热水。

    滚热的水浇在皮肤上有些灼人,让闭着双眼的解别汀仿佛又回到了车祸那天。

    爆炸声响起时,他还没有即刻死亡。

    在大火中的最后半分钟里,除了麻木的疼痛以外,他唯一能想到的不是遗憾,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木扬。

    只有木扬。

    五年后他的身体与当下并没有太多区别,解别汀擦干水裹了条浴巾便走出来,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嘟囔:“门都不关严实虚掩着要会情人吗?”

    木扬被突然出现的解别汀吓了一跳。

    他瘪着嘴看解别汀的腹肌:“你不穿衣服就开门,你不守男德!”

    解别汀:“……”

    木扬这会儿烈酒后劲上头,彻底醉了。

    解别汀对这样的木扬并不陌生,五年的婚姻里,木扬无数次深夜醉酒回家,到家刚好是耍酒疯的时间,是别人想不出来的能折腾。

    他说:“进来。”

    木扬:“我不!”

    可他还是蹲着一步一步移了进来,跟只大型、还不会跳的青蛙似的。

    解别汀捏捏眉心,将木扬拉起:“去床上睡觉。”

    “我要跟你睡觉。”

    “……好。”

    木扬戳了戳解别汀的锁骨,其实是想戳脸,但身高够不上,抬手又太累。

    “你是假的。”木扬又蹲下了,恨恨道:“解别汀才不会跟我睡觉,他亲都不亲我,怎么可能上我?”

    “…………”

    两人理解的睡觉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解别汀直接拎着木扬后勃颈将人拎起,跟提小孩似的提到床上:“不是说困了?睡觉。”

    他像过去五年里做的无数次一样,用被褥将木扬裹成蝉蛹状再关上灯。

    失去了四肢的自由,眼前又一片黑暗,木扬倏地安静下来,过了好久他才出声:“解别汀。”

    解别汀没说话,木扬喝多了的时候,越有人搭理他他越来劲。

    木扬坚持不懈地出声:“解别汀,你有没有哭?”

    解别汀身形一顿:“什么?”

    木扬重复了一遍:“解别汀,我死后……你有没有哭?”

    解别汀系睡衣扣子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在黑暗中仿佛成了一个僵硬的雕塑。

    木扬为什么会提离婚,为什么会提前知道这个城镇突然就有了答案——木扬和他一样,都来自于五年后的将来。

    木扬在被褥里折腾着,想要出来:“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解别汀过了许久才回答:“不会。”

    对别人来说这是如果,对他而言却是已知的答案。

    可他的手按住钝疼的心口,确实没有落泪,可心脏这里好像出了问题。

    从木扬走的那一天起……它好像就不想跳了。

    “你不守男德!”木扬哭着拿唯一还能动的脚踹解别汀,“你先生都死了你凭什么不哭!”

    一阵长久的寂静后,解别汀认为木扬已经睡着时,他听见木扬又轻又低的声音:“我不要喜欢你了。”

 第8章 偶遇

    【占有不是爱人的表现,而是爱自己的体现。

    木扬回忆着解别汀母亲那场荒唐的婚姻,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行为也一样让人反感厌恶,因为喜欢,所以要占有,要绑在身边,要掌控。

    可这只会让本就不喜欢你的人走得越来越远。】

    *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木扬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睡得还不错,解别汀也因为太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一直没醒。

    木扬一睁眼便感受到解别汀的颜值暴击,两人相隔不过二十公分,彼此的吐息若即若离,木扬眼神一暗,轻手轻脚地爬起来。

    木扬每次喝酒都会断片,但都断得不彻底,过去五年里,他知道每次喝醉解别汀都有把他缠成蝉蛹状,还记得解别汀帮他洗过一次澡。

    所谓洗澡,就是喝醉的木扬八爪鱼一样缠在解别汀身上看着他给浴缸放满水,然后天真的以为要鸳鸯浴时被解别汀扔进浴缸里泡五分钟散酒气,再用浴巾裹起来扔到床上。

    解别汀应该是最尽责的“柳下惠”了。

    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中,别的都被酒意模糊了,只有解别汀的那句“不会”让木扬到现在心口都疼得发慌。

    虽然是意料职中的结果,但听到解别汀亲口诉说,他才算真正死心。

    他也就配解别汀蹙个眉头了。

    说不定还是因为觉得他突然的死亡会给自己造成麻烦。

    木扬头也不回地离开,全然没看见身后解别汀缓缓睁开的双眸。

    “砰”得一声,木扬背靠房门整个人都是愣愣的,过了好久才松开全身神经松懈下来,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瘫软在墙角。

    手机不合时宜地想起,木扬瞥了一眼,备注是肖承墨。

    “木扬?”

    木扬呼了口气,尽可能让自己正常一些:“嗯。”

    肖承墨清朗的笑声响起:“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们开始准备装备了,所以得先确定名单。”

    木扬一怔,好半天他才回忆起肖承墨说的什么事。

    肖承墨算是他为数不多不属于狐朋狗友的那一类朋友,不过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的职业是极限摄影。

    要说木扬这二十多年里,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成绩就是摄影。

    他们相识也是凑巧,木扬撞见肖承墨和男友接吻,身后是夕阳西下,他鬼使神差地将这一幕拍摄下来,如果照片里的人是自己和解别汀……

    约莫一个月前,肖承墨打算带团队去挑战新的场地,不过这次难度不大,以海底和滑翔为主,主要为带新人。

    木扬也占了一个名额,但前世因为解别汀的母亲突然去世,木扬壮着胆子以解母临终夙愿为理由,强求来这场婚姻,他为了和解别汀多相处便没去成这趟摄影之旅。

    “什么时候出发?”

    “下月中旬。”

    那还有二十多天,木扬沉默地望着前方空气:“我去。”

    “OK,那下个月见,记得养足精神。”

    “好。”

    肖承墨没再多聊,爽快挂断电话,木扬长呼一口气,然后就被自己给熏到了。

    一股酒味儿。

    他皱着鼻子冲进浴室,这才发现自己这个房间没有浴缸,昨天洗的时候都没注意只能冲澡。

    镜子里的木扬还有薄薄一层小腹肌,身形虽然单薄但并不是弱不禁风,腰细腿长,屁股有肉,属于比较完美的少年身材。

    不像前世病重的那段时期,整个人堪称瘦骨嶙峋,体重跌到两位数。

    而当下他是最张扬风光的年纪,身体抛却早癌来说还算健康,毕业典礼也刚结束,‘家里’给的底气让木扬对一切想要的东西都势在必得,无论是对物还是对人。

    可重活一回,他再也无法还原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

    木扬并不是直奔这座小城的,而是先去看望了一趟解别汀的母亲,在那座奢华却又落寞的墓园里。

    鲜少有人知道,解别汀的母亲就是上一代红极一时的芭蕾舞者解之语,因为一场迟迟没有得到重视的胃病发展到癌症的地步,最后败落在洁白的病床上,躺进了冰冷的坟墓。

    解之语是个极其温柔又理智的女人。

    她年轻时遇人不淑,因轻信对方的甜言蜜语,早早步入婚姻殿堂,可迎来的并不是甜美的婚后生活,而是越来越恐怖的掌控欲。

    对方私自给她递交辞呈,让她和公司解了约,不允许她在外抛头露面,强迫放弃最热爱的事业,只能在家跳舞。

    她和朋友说一句话,哪怕是闺蜜之间玩笑般地搂一搂腰,这个男人也会大发雷霆。

    解之语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坚信感情是平等而自由的,不堪忍受这样的□□,可在离婚僵持的那一个月里,她被对方强迫怀上了孩子。

    孩子是男人留下他的手段,而不是爱情的结晶——这就是解别汀的出生。

    事后就是长达大半年的监/禁,以各种手段胁迫她直到孩子出生。

    解别汀的出生让她多了一丝暖意,但并不代表她会妥协。

    谢之语不再坚持离婚,而是足足隐忍了三年,找足证据使对方身败名裂坐入牢中,甚至在探监时展开了胜利者的微笑说——

    “我会给儿子改姓,往后他跟你再无关系。你不是见不得我和别人接触、说话吗?我还会找一个合适的人,重新步入婚姻,会和他牵手、亲吻,甚至上/床,曾经和你做过的那些让我恶心的事,我都会怀着愉快的心情再和别人做一遍。”

    *

    温热的水流冲击着木扬酸涩的双眼,解之语和姚鸢是闺中密友,连带着对他也跟对亲儿子一样。

    在解别汀那里难以体会的亲情,解之语都喜欢在木扬这里补回来。

    前天木扬签完离婚协议书,便前往解之语墓前祭拜:“您曾经说,占有不是对喜欢的表达,而是爱自己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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