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凉记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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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电压不稳啊。
这下不能玩了,只好睡觉了。
巴南把手机扔进抽屉里,明早再看看,不行就只能换个手机了。
他躺下来,闭上眼睛。
从窗户那时吹过来的风越来越冷,直往被子里钻。
他越躺越冷,风好像能从被子的所有缝隙里钻进来。
今晚降温吗?
他的手脚都越来越冰冷了,他开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好冷……怎么这么冷……
他把被子紧紧围在脖子根,一会儿又觉得勒脖子,呼吸不畅,就又把被子掀开。但掀开后,脖子根处仍有东西缠着。
是枕巾吗?
他伸手去摸——
是一条细得不像话的,圆润的胳膊。冰冷的胳膊。
☆、第 235 章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巴南死的无声无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但晓北望吓坏了,他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直接跑去找秦青。恰好秦青正在上课,施教授上的呢,没空理他,等下课后,施教授意犹未尽,让有事的可以先走,他继续讲。秦青听得如痴如醉,还换了个前面的位子,然后就听先走的人在走廊里嘀咕:
“这男的是在等人?”
“被甩了吧?”
二十分钟后秦青出来,看到晓北望蹲在走廊一则正在抹眼泪,看到她后,乳燕投林般扑过来,结结巴巴的把巴南在医院死了的事告诉她,期间说了不下二十遍“这怎么办”
秦青问:“怎么死的?”
“医院说是猝死。”晓北望红着一双兔子眼看救命稻草般看着她:“这怎么办?又死了一个,这肯定是报仇了……我怎么办?我怕……我好害怕……”嘴一扁,珠泪滚滚而落。
秦青:“……”
看一个一米八的大男孩在她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很奇特的体验的。
在他哭诉的期间,这层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施教授出来时嘴巴张的老大,然后小老先生特别有意思的假装没看见!清了清喉咙,走了。
秦青想说:教授你脑补了什么?!我是清白的!
等人都走光后,秦青让他去男生洗手间把脸洗洗。
晓北望一双盈盈泪眼望着她:“……那你在门口看着我?”
“……”秦青扶额,“好。”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无比高大,眼前这是一朵娇花。
娇花洗完脸出来,仍然看着受气冲天。而秦青也已经想好了怎么安置他——鉴于此男可能打算当她的腿部挂件,于是抢在前面开口:“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让你躲躲,就是……”她一脸深沉的为难着。
晓北望眼睛一亮!
“你说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他就说肯定有秘籍/秘宝/不传之密。efc!
秦青硬是犹豫了五分钟才开口,并且事先打了不少埋伏:“这个办法是行之有效的,但一般人很少用。”
晓北望的眼睛期待的睁大了!
“我就是说了,你也未必敢去。”秦青皱眉。
晓北望更加期待了!
“倒不是说危险,而是……很难让人接受……”她话音未落,那边晓北望已经迫不及待的说:“我什么都能接受!”哪怕淋黑狗血!剃光头出家也在所不惜!
秦青又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啊?这事不是跟你没关系吗?就算以前一直跟巴南他们玩车,但你那天晚上不在场。”
晓北望跺脚说:“我知道我是无辜的!可谁知道它知不知道?万一它它它不在乎呢?”
秦青点头,说:“我给你说了以后,去不去随便你。”
晓北望拼命点头。
“在那里,我可以保证你万无一失。”秦青打包票。
晓北望继续拼命点头。
“如果有万一,比如你发现了什么,办法也很简单……立竿见影。”秦青清了清喉咙。
晓北望都快给她跪下来了,“你就快告诉我吧!”
秦青笑着说:“别急,这个地方其实你也知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托司雨寒打听粪池的事吗?”
晓北望茫然点头:“记得啊……”他当时还奇怪……瞬间!他反应过来了!目瞪口呆的看她。
秦青对着他震惊的目光缓缓点头,“没错,就是那里。臭是臭了一点,但躲在那里,它是不会找过去的。”
鬼是可怕,但粪坑一样很可怕啊。
晓北望左右为难了,一时间也分不清哪个更让他难以忍受。不过他还记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啊?为什么有粪池它就不敢去了?”
秦青说:“它们爱干净。”
晓北望一脸“你逗我”的悲愤。
秦青说:“不是逗你,你想想,它们是人变的,人受不了的东西,它们也受不了啊。”
这个倒是出奇的有说服力。
晓北望半信半疑,他还想出一个新鲜点子,“……那我要是在自己家里,用便盆然后这么存着……有用吗?”自己的还是能好接受一点。
秦青无情的打击他:“那里是露天的,周围没有东西挡太阳,我知道那里不会有鬼靠近。只是跟便便住在一起是否有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办法已经说了,接下来就看个人的选择了。秦青说完后就残忍的离开了,让晓北望考虑清楚,天天跟在她身边也不是办法。
晓北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倒是想一直跟着秦青,可明显人家不愿意。但去粪池边上住着,他不愿意。是秦青的意识重要还是他的意识重要?
他跑去求司雨寒了,希望她能帮着去求秦青允许他能在她身边多待一阵。
“我真的不想去粪池边上住……”晓北望哭丧着脸说。
秦青已经给司雨寒说过了,所以表妹同学就认真问表哥:“那你想在人家身边跟到什么时候啊?”你已经跟了快一个月了,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她都觉得表哥给秦青添了不少麻烦,只是看在他(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份上一直帮他说好话,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当然就不要再跟着人家了嘛。
晓北望当然是不想走的,他不说话。
司雨寒劝他:“我替你问过了,青青说现在巴南都死了,它应该已经报过仇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完全可以回家了。”
“那万一呢……”晓北望说。
司雨寒翻了个白眼,放大声音:“首先,这事跟你没关系!从头到尾都跟你没关系,是你自己惊弓之鸟。”不过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我也替你求人了。“现在青青都说没事了,我相信她!你不信,青青也替你指了个地方,她说的话我信得过,你去那里住,肯定没问题!”所以就不要再跟着人家了。
真的结束了吗?
晓北望有点窃喜,然后就为这一刻的轻松而升起了一点罪恶感。
但不可否认,在得知它杀了巴南后就已经报完仇,可能已经走了以后,他真的觉得轻松多了。然后在心底偷偷的想:要是……它早点找上巴南就好了。也不用死那么多人。
巴南的葬礼是在城里办的,村里去火葬场的人不多,虽说都是同村,但村里的人之间有亲戚关系的不多。巴南家的人参加完葬礼后,深居简出。
晓北望到底还是回来了,他倒是没住到粪池边上,只是养成习惯每天过来这附近转一圈。在他离开前找秦青取了半天的经,所以每回都是正午十二点来的,待到一点再走。
他觉得这样每天去那里吸取一下“天地精华”,应该就足够保命了。
让他住到那边是绝不可能的!
综合来看,粪池的影响力比鬼还大。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连晓北望都觉得他之前怕成那样有点矫情了。
BUT,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在巴南也死掉之后,村里的小伙伴突然发现:怎么死的人中有几个都是巴南那些玩车的人呢?
货车翻车中死的人之中,有四个都是年轻人,也曾经参加过公路赛车。加上陆西仁与巴南,这就是六个了。
巴南曾经撞死人的事也被翻出来。瞬间,村里的人仿佛突然找到了缘由,开始痛骂惹事生非的小年轻们。
但到底是不是呢?就有好奇的人想问个清楚。
问谁?
当然是那个作祟的鬼啦~
晓北望回村后,不得不当个宅男。因为村里的大人们都开始严加管束自己的孩子,不许出村,不许开车,只许在家待着!
晓北望只好在村里找消遣。
村里的消遣不多,除了在家里上网,剩下的就是出去跟不伙伴一起打牌OR喝酒,或二者同时进行。
在这段时间还不小心促成了几对姻缘,都是拆二代之间的自我消化,刚好大家一样有钱一样土,真是天造地设。
这天,晓北望正跟小伙伴们在某一人的别墅中喝酒打牌,头顶上镭射光乱划,屋里音响震天,一派纸醉金迷的頽废气息。
桌上摆着一个香槟塔,晓北望正跟一拨人比赛谁喝得多,洒得满身酒香。最后数杯子时,晓北望身边十七个,不算多也不算少,喝最多的已经让人扶到沙发上了,虽然他随后就自己滑到地板上,喝最少的那个被罚脱光衣服给大家跳小苹果。
晓北望也有点晕,看另一圈沙发边有几个人围着,旁边没摆酒,就去那边躲酒。他吃着果盘,一屁股坐下,“你们干什么呢?”一边说,一边伸头看,然后就僵住了。
只见四五个人或坐或蹲围着一张摊在沙发上的报纸,上面还画了个圈,标了东西南北,然后两个骰子落在碗中。
这是问鬼!
“你们干嘛!”他吓得酒都醒了!声调也变了!
这几个也喝得差不多了,笑嘻嘻的跟他说:“不是说巴南他们是他们撞死的人害的吗?我们想把它叫来问问。”话音未落就看到晓北望以炸碉堡的姿态冲出门去。
“喝多了?”一个人说。
“可能去吐了。”一个染了一头公鸡尾巴毛的男孩笑嘻嘻的催,“快问啊!是不是它干的?”说着抢过骰子扔在碗里,然后看着数字按横竖格子在报纸上找对应的字。连扔几回,找出来的字可以联成一句话,也可以用来问方向。
第一个字是“的”,第二个是“革”,第三个是“去”,第四个是“佛”,因为联不成句,公鸡毛男孩就一直扔下去。
“……西、人、人、人……怎么这么多人?”公鸡毛男孩报怨了一句。他一边扔了十几把,连起来的还不是一句话,倒是扔出来很多个“人”字。看他生气了,有人劝他:“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版吧?头版全是大新闻,看,全是报告、讲话,换个版再扔估计就能扔出不同的字了。”
男孩就换了张报纸扔,这回是金融版,扔出来的字是:“是……数……因……张……”
还是连不成句子。男孩果然生气了,砸了骰子。
“这不是回答了吗?”有个打圆场,“你看,你扔的头一个字就是。”
是。
“看,它回答了。后面的才不算数。”
男孩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
这时有人发现晓北望不见了,问:“他去哪儿了?”
晓北望,他正站在粪池前屏住呼吸,憋青了脸看手机时间。
今天就多待一个小时吧。
☆、第 236 章 幸运的修仙文主角
晓北望带着一身浓郁的气味回家了,他一进来,家里人人掩鼻。他妈喊他:“去洗澡!把你的衣服扔了!”
晓北望自觉十分勇敢,能像他这样豁得出去的人不多。又觉得自己是个独行之人,看,连家人都不理解,油然升起一股悲壮豪情。
他被“逼”着在门外脱外衣服鞋,豪迈的冲进家门跑上楼洗澡,用了半瓶沐浴露后才香喷喷的出来,恰好接到小伙伴打来的电话,问他玩得好好的跑哪去了,又问明天还来不来?
“不去!”晓北望黑着脸,他可没忘是谁害他今天多熏了一个小时的!更别提今天邪门了有好几次村民路过!看到他在那里,肯定会说他的!丢脸大仇,不共戴天!
“为什么啊。”小伙伴好奇问,“是不是有别的地方去?快快快带我一个!”在村里被关久了,他们的业余生活过于乏味,简直是浪费生命。
晓北望本想说“想让我再去,就让那谁谁谁不许再叫鬼!”,可惜小伙伴不配合,只能内伤的挂掉电话,更为难:明天不去,他去哪里打发时间?在家里上网又该被骂了。想来想去,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站起来穿衣服时从全身镜中得到灵感:不如去染个新发型,这也能消磨一天。
晓北望的小伙伴们,可以用脑袋来区分,实则诸君在脑袋这几寸毛上花的功夫比在别处多许多。
除了阴阳头没人剃——之前有人剃过,被父母加爷奶混合四打,从此就没人敢试一试了。留长发也不行,娘!他们是很在意男子汉气质这个东西的,被骂一声娘相当于接下不死不休的挑战,因为如果视而不见,那就真成娘们了。
少年们有钱又肯花钱,按说应该个个是型男,无奈眼光有问题,再好的美发师看在钱的份上也会违心的夸他们“好帅好有型哦”,更造成他们在个人认知上的严重偏差!
他们的发型,不求最好看,只求最怪!编一头黑人小辫、烫一头钢丝、在脑袋上剃个花式字已经不算最帅的了,最受欢迎的是呕巴们的发型,各种冲天鸡毛头,染上各种颜色,通常一个脑袋不下于三种色,偶尔看到一个单色的金发或蓝发或紫发,甚至会生出朴素之感。
公鸡尾巴这个男孩的脑袋就是两边剃秃,中间留一条头发,留得长长的,剪得飘逸飞扬,再染上绚丽的色彩,让人隔着茫茫人海就能一眼看到他。
他姓胡,叫胡桀。此名起得甚是大气!
从小外号“胡姐”。
由此养成了他十分中二的气质和专跟人做对的习惯。
简言之,越不让他干什么就非要干什么。以前家里没钱胆气不壮,等成了拆二代,便如肋生双翼,直上九重天!
邪魅酷帅——以上存疑,狂霸跩!
当初巴南撞人时都让村里人惊吓:怎么不是胡桀撞的?难道不该是他撞的?
因为胡桀没车。他家在得了拆迁款后,立刻存进了信用社!一日三餐仍是剩菜剩饭。胡桀身上的衣服都是他撒泼打滚要来的,每要一件都要这么来一回。
更加助长了他的中二气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