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小姐她有剧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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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爷当下瞥他一眼。
清茶微愣,而后快速退开一步,让出了被他挡住的阳光。
秦总管继续道:“已经派闫肃去庄子上打点过了,不会让人怠慢了小姐。”
“她是安国公府的小姐,除了她自己,没人会轻慢她。”
秦管家明白小公爷的意思,微微摇头:“小姐还小,不懂府中处境,才会着了旁人的道。”
“她不小了。”
若不是她已经到了及笄之年,有些事情也不会到如今的地步。
小公爷轻抚额角:“等她回来,派人送她回江南吧。”
“小公爷,夫人怕是不会答应。”
“夫人那里有我。”
秦管家微叹一声:“那等夫人回来,老奴就去将此事禀报。”
小公爷点头,又问:“临近的庄子可是温家的?”
“是,丞相府的时令果蔬,全是从那个庄子上来的。”大管家说着微顿,道:“小公爷是担心小姐再受人蛊惑,去庄子上寻那温家大小姐的麻烦?”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也许,小姐真的只是去散心。”
一旁的清茶哼唧一声:“温三小姐前脚刚走,小姐后脚就要去那处庄子。这像极了少爷说的马前卒?”
秦管家摇头:“小姐要去庄子,是在温三小姐来之前说的。那之后,小姐专门派人传话,说以后没有她的允许,不了再随意放人进来。”
“哦,是吗?”小公爷抬眸。
“是啊,许是吃一堑长一智。小姐这次懂事了。”
马车穿街走巷,出了城门,又驶了一个多时辰。
程昕的新奇感就被颠簸的马车给颠没了。
“于伯,还有多久到?”
外面传来车夫于伯的声音:“回禀小姐,快了,再有一刻钟就能入庄子了。”
紧接着闫管事的声音传来:“小姐,郊外乡野地方,路可不比城里,您且忍耐些。”
“知道了。”
程昕伸了个拦腰,掀开车帘,入眼的是一片满是嫩芽的田野。
田野之外的不远处,还有一些屋瓦农舍。
“这不是已经到了吗?”
后方,骑着马的闫管事上前:“眼前这个庄子是丞相府的。”
程昕眼一亮,这么说,温芸娴就是在这个庄子上。
玟棋指着山边一端:“小姐,那边!那边应该是咱们府上的庄子。”
程昕打量了两处庄子,这些农田其实都是连在一起的,只是中间用了一处篱笆隔开而已。因安国公府的庄子靠山边,才要绕些远路过去。
“啊啊啊,女主,我感觉到女主了。”系统嘹亮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哪里?”
程昕忙四顾周围,可除了田野上几个光着膀子的庄稼汉之外,并没有看到女子的身影。
系统道:“在最大的那个院子里。”
最大的院子,程昕望过去。
那院子门庭破旧,微敞着门。
门口处坐着两个体型彪悍的妇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这情形,温芸娴是被看管起来了。
“她的丫鬟呢?”
“也在屋里。”
“你是怎么感觉出来的?是不是这庄子上有多少人你都知道?”
“那不能。只能感觉出女主周身范围的气息。”
程昕摸了摸脖子上挂的玉牌:“这会不会其实是温芸娴的系统,阴差阳错落到了我手里?”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只要我把你丢给女主。你亲自指导她完成任务就成了。往后你们的事,剧情的事都与我无关。”
“你想得美!”
如果可以,系统已经翻白眼了:“开启书局剧情系统的是你,能与我对话的也只有你。她是本书女主,却与本系统无缘。”
第八章 枇杷
“那她可有系统?”
“你当系统是大白菜啊,能人手一个?”
程昕闻言,嘴角微扬。
“听我这么说,小乖乖,你是不是很高兴呀?”
“高兴个鬼,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个麻烦精。”
系统闻言不恼,反而发出哈哈笑声。
没人比它更懂程昕,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高兴,其实心里高兴的很。
“以后别系统系统的叫,人家是有名字的。”
“你那什么书局剧情系统,名字太长了。”
“不是那个,是昵称。比如:小书书、小情情、小局局。”
程昕额头冒了黑线:“你其实不是系统,是戏统吧?”
“哎呀,人家都叫你小乖乖,你怎么就不能叫人家小书书、小情情、小局局”
程昕一阵恶寒,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好好说话,别这样橘里橘气。”
“人家”
“好了,我叫你小书还不行吗?”
“好吧,小书也行。我的小乖乖”
程昕摸着玉牌,的确安心不少。
是书局系统将带她这里的,它也是唯一知道自己是谁的。若是就此交给了温芸娴,就仿佛将她与现代的一切都切断了。
那样的话,在这个时空,她就真的只剩下孤零零一人了。
马车入了庄子,村民们的说话声和孩童嬉闹声围绕在马车周围,熙熙攘攘的。
庄子上的庄头和他媳妇早早就在村头等着了。
玟棋给程昕戴好帷帽,掀开帘子下车。
透过轻薄的帷幔,程昕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
“哎呀,这是什么风把小姐您这样尊贵的人给吹来了。真真是我们祖上积德,烧了高香”庄头的媳妇笑得谄媚。
庄头站在一边,局促的憨笑。
“行了行了。小姐一路舟车劳顿,你们只管领路,让小姐到入院子里休息。其他的若是有需要自会吩咐你们。”严管事发话了。
老庄头松了一口气,他是个老实人,说不来讨巧的话。听着自家婆娘蹩脚的马屁,也觉得臊得慌。
他连忙躬身道:“院子和房间打扫干净了,老婆子快带小姐过去。”
给程昕准备的院子,已经是庄子上最大最敞亮的房屋了。
名义上是准备给府中主人来此游玩时小憩的,可事实上谁都知道如安国公府这般地位的主人家是不可能亲自来庄子里的,所以寻常是用来给府中的管事住的。
可不曾想,今日安国公府的小姐真的来了。
“这屋里什么味?可真难闻。榛果,你去把香点上,再把那边的窗户打开。”巧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安排几个小丫鬟忙前忙后。
老庄头的媳妇有些局促的守在房门口,见玟棋路过,忙凑上前去。
“姑娘,小姐来得急,我们从一接到消息就进来打扫了,这房间里放了好些香艾去味。只是这屋子好些日子没人住了,小姐若是怪罪下来”
见妇人紧张,玟棋柔声道:“大婶,你放心吧,小姐没怪罪。这都晌午了,吃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妇人松了一口气:“备了几个菜,只是不知小姐还想吃什么?”
“你且等着,我去给你问问。”
“好,多谢姑娘。”
在屋内的程昕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索性走了出来。
那妇人连忙上前行礼:“见过小姐。”
“不必多礼,您怎么称呼?”
“我家老庄头姓陈,您只管唤我陈婆子就好。”
玟棋搬了张椅子给程昕坐下,对陈婆子道:“陈大婶,不必紧张。有话回话便是。”
“是。小姐,鸡鸭鱼肉庄子上都有,已经做好了,就是不知您还要吃些什么果蔬?”
程昕道:“庄子上有什么时令蔬菜,你就准备什么。对了,对面庄子上可有我们庄子上没有的吃食?”
说到这些,陈婆子倒是如数家珍:“两家庄子离得近,种的东西也都差不多。只是一点,温丞相家的小姐喜欢吃枇杷,那边的庄子上种了好几棵枇杷树。”
“枇杷啊,我也喜欢吃。”
“小姐若是喜欢,老婆子我这就去给您摘些来。”
“可以摘?”
“可以可以,那边的庄头是我家老头的表侄。温家小姐只是解馋,并不多吃,往年的枇杷都是分给庄子上的人吃。这会子摘点枇杷不打紧。”陈婆子说着就要去摘。
“等等。”
陈婆子连忙站住脚,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哎哟,小姐您瞧我这老婆子,忒没规矩,都忘了这跟小姐说着话呢。”
程昕道:“你不用去,午膳后带我过去。”
“小姐要亲自摘?”
“可行?”
陈婆子忙点头:“行行,这有什么不行。老婆子我这就去说一声,只是庄子上养了不少畜生,这过去的路上怕是不干净,怕是污了小姐您的眼。”
“无碍。”
“小姐,那您先坐着休息回,老婆子这就先去吩咐炒几个时令菜。”
“去吧。”
待陈婆子匆匆离去之后,巧婳来到程昕身边:“小姐,听说温家大小姐如今就被送到了那处庄子上。”
“我知道。”
“小姐,你”巧婳欲言又止。
程昕抬头,扫了一眼脸色有些不佳的巧婳,门边沉闷不语的梅染,还有惴惴不安的玟棋。
“你们几个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玟棋走到她身旁:“小姐,您因温大小姐落了水,她是万死难辞其咎。可如今她在此处受惩戒,您追到此处对付她,若是传了出去,对您的名声可是不好。”
在京城不比江南,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掀然大波,尤其是那些将规矩礼仪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勋贵世家,她们的唾沫星子可是能将人活活淹死的。
“所以你是劝我放过她?”
“小姐,玟棋只是觉得她如今的处境定然不好,根本用不着您亲自出手。”
巧婳也点头:“是啊,小姐。您是安国公府的小姐,千万不要与她们一般计较。再有温家三小姐把主意打到您身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玟棋睨了巧婳一眼。
巧婳当即反应过来,一下子跪了下来:“小姐,奴婢瞎说的,小姐千万不要生气。”
程昕看向一边的梅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梅染漠然应答。
“好好好,你们可真是我的好丫鬟。”程昕拍拍手,故作气恼。
玟棋低下脑袋:“小姐息怒。”
巧婳噤若寒蝉。
这回该不会是轮到她被发卖了吧?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程昕拉过玟棋和巧婳。
玟棋和巧婳不敢起身。
程昕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懂,放心,我不会去做傻事了。”
程昕很欣慰,身边的这几个丫鬟都很好,明知会有惹怒她的风险,还愿意直言相谏。
所以,从前到底是不敢说,还是原主不愿听?
第九章 五两银子
午后,庄上走动的人少了,程昕便带着梅染出了门。
日头还有些晒,梅染一言不发的举着一把伞,遮在她的头顶。
她是练武之人,平常脚步轻快走的很快,此刻缓了速度慢慢的跟着。
程昕侧首,目光停留在她厚厚的刘海上。
“梅染,你不热吗?”
“不热。”
“听说你上个月及笄了。”
“是。”
“那我还没来得及送你及笄之礼。”程昕从头上拔下一根珠钗:“就把这个送你。”
珠钗很漂亮,正好是梅花式样,是程昕出门前特意挑选的。
梅染停住脚步:“这个太贵重了。”
“及笄是一个女子极为重要的日子。远远不是一根珠钗可比。”程昕拉过梅染,将珠钗插到她的发间:“我希望你可以忘却那些不开心的日子,一切从头开始。”
梅染微低头,厚厚的刘海遮住了眼帘,让人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
程昕继续向前走。
梅染与玟棋同岁,也是同年入府,在原主身边已经有五个年头了。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却被发卖了,想来也是伤透了心。
程昕在现代,自幼是入了武术馆,习武的艰难和苦楚她很清楚。梅染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觉,她最想缓和的也是和梅染之间的关系。
“梅染,你练了多久的武艺?”
“自夫人送我去了江南,我就跟林总镖头习武,已经有五年了。”
“你除了练剑,还会什么?”
闻言,梅染有些诧异,小姐可从没关心过这些。
“暗器和轻功。”
程昕颇为羡慕的看了她一眼,这两项在现代可是没有。
“以后教我练剑可好?”
“小姐,这”梅染摇头:“夫人不会允许的。”
程昕知道梅染这只是托词,安国公夫人没有像京城其他贵胄人家般管束女儿,放任其自由,想来是不会阻止她练武的。
不过程昕也没有继续下去,她不想去勉强旁人。
这时,陈婆子从田埂上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小姐,您怎么这个时辰出门,现在的太阳还毒的很。”
当然是赶时间啊,她如今可只剩下四天左右的生命值了,哪里还管日晒还是雨淋。
程昕嘴上却道:“还好。你打把伞,前面带路吧。”
“不用不用,老婆子就是个地里刨食的,哪里会怕了这个。”
陈婆子走在前面,穿过了几条田埂,就来到了两个庄子中央的篱笆墙处,她对着不远处的农舍喊了几声。
很快就有一个男子从农舍里跑了过来。
篱笆门被拉开,男子看了一眼戴着帷帽的程昕一眼:“这位就是国公府的小姐?”
陈婆子喝一声:“傻站着干嘛?还不快给小姐请安。”
“小的陈贵,见过小姐。”陈贵忙规矩一礼。
“不必多礼,我就是想吃个新鲜枇杷,多有打扰了。”程昕道。
“小姐真是太客气了。听闻我们家三小姐与小姐您是手帕交,您来了这里,小的必是要代三小姐好生招待您的。”
程昕点点头,和梅染朝前走去。
陈贵和陈婆子落后几步。
陈贵压低声音:“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