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小姐她有剧本-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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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反应过来,才发现面前的人是秦舒,而她此刻躺在秦舒的怀里。
她怎么爬到床上来了?
程昕抬头瞄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塌子,再瞄了一眼秦舒。
昨晚是她的幻觉,还是她见色其意爬上来了?
或者,秦舒不忍看她睡塌上,抱她上来的。
程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完整,她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也好,他们成亲,暂做搭伙的室友,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却不想她刚爬起来,就被一只手揽过腰间拉了回去。
“再睡会。”秦舒闭着眼呢喃道。
躺在秦舒怀里的程昕浑身有些僵硬,还真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啊。
好在秦舒没旁的动作,只是不让她起床。
“幼稚鬼。”程昕陪着他又躺了片刻,直到外头有玟棋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吧。”程昕抬起脖子道。
玟棋入内,没有朝他们这边看,而是让丫鬟们送了干净的水到耳房。
“小公爷,小姐。时辰不早了,太夫人那里还等着敬茶。”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这就起来。”
玟棋和丫鬟们退下,程昕再次爬下来,拉了拉秦舒的手:“快起床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夫人,再睡会。”
“你都已经睡那么久了,往日可不见你这么懒怠。”
秦舒倏然睁开眼:“我可是一夜没睡。”
“谁让你不睡”说完,程昕似想到什么,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那你回来再补觉,娘那边还等着呢。”
秦舒无奈,只得委屈道:“夫人扶我起来。”
“你真是,快起来吧。”程昕坐起来,拉着秦舒起身。
“夫人替我穿衣。”
程昕拿了一叠衣服,不太熟练的帮秦舒穿了衣服,又自己穿好,再梳妆打扮完毕,时间就过了大半个时辰。
“等下娘若是骂我,你可得给我受着。”
程昕拉着秦舒入了太夫人的院子。
却不想看到太夫人和三王妃都在正厅,两人有说有笑的喝着茶。
除了她们两人之外,安先生,不,应该是说安国公也在。
“来了来了,小公爷和小姐来了。”周嬷嬷欣喜道。
太夫人轻笑一声:“你说错了,怎么还能叫小姐,该改口叫夫人了。”
“是是,是老奴的错。小公爷,夫人,你们可算来了。”
周嬷嬷的揶揄,让程昕有些不好意思:“周嬷嬷这称呼也是别扭,想来以后还得改口。”
程昕意有所指,太夫人瞥了一眼安国公,心中欢喜。
她与秦舒对着上首两人行了一礼。
待敬过茶之后,太夫人道:“此次,昕儿能醒来,还多亏了万国寺大师的指点。你们过几日得空了,就去一趟万国寺,好好感谢下那位大师。”
虽然这事是她系统的关系,可依这个世间的说法也未必不是万国寺大师的功劳,所以这去还愿,还是要去的。
“是,娘。”秦舒是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再则,他还想去问问大师,有什么方法让程昕不再不离开。
“舒儿、昕儿,给你们爹敬茶。”
太夫人说着亲自端过茶杯,分别递到秦舒和程昕手里。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程昕没想到太夫人会在这时候挑明安国公的身份。
看来她已经原谅安国公了。
可秦舒却神情僵硬,冷着脸道:“我爹,他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
“舒儿,此事说来话长。”
秦舒打断太夫人的话:“娘,我想听他说。”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重新落座,对安国公道:“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并未旁人。老爷,有些事情不妨趁现在告诉他们。”
安国公取下了面具,程昕看的倒吸一口凉气。
面具底下的脸已经毁得不成样子,扭曲蜿蜒的伤口就像是一条条蜈蚣布满了整张脸。
太夫人再次看到,依旧难过的流了泪。
三王妃比程昕镇定许多,可她想到了当年战况的惨烈,悲伤不已。
秦舒怔怔的看着安国公,他上前一步:“你,当真还活着。”
这张脸和他印象中的天差地别,可安国公的眼神和记忆里的如出一辙。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只看了安先生一眼就认出了人。
安国公道:“不错,我还活着”
接着他娓娓道来:“世人皆道当年那一役是我拼死保护景平王爷,我死于乱刀之下,王爷坠崖而亡。可实则,是王爷他护着我逃生,我们二人拼死对敌,最终力有不逮,王爷为了掩护我,将我藏在一处草丛中,而他却被人逼得坠了崖,失了下落。”
第190章 下药
“失了下落?”三王妃希冀的看着安国公。
安国公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王爷还活着,定然早已现身了。那悬崖绝壁极高,我耗费了好几日才寻到崖底,可那底下除了几块碎布,什么都没有。”
“不,这么多年,世人皆以为你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或许王爷也同你这般,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现身。”三王妃喃喃自语,她宁可相信王爷是因为坠落悬崖有了伤疾,也好过他尸骨无存,死的不明不白。
“当年你们回京途中,到底是怎么遇到埋伏的?”秦舒想知道当年那样骁勇的安成军怎么会全军覆没。
安国公凝了眼神,冷然道:“当年我们接了皇上的圣旨,让我与王爷即刻回京。我们这才脱离了大队,先行回京。可不想在途径小舟山休息时,有细作在我们的水里下了药。以致将士们在遇到伏击时失了抵抗能力,几乎全军覆没。那时我与王爷正在商议要事,并未喝水,我们边打边退,最终寡不敌众”
秦舒喘着粗气,程昕也心里不好受。原以为是受到伏击,敌众我寡,却没想到事实上竟是被人陷害,那么多将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这些阴谋诡计里。
“到底是谁!”秦舒低吟道。
安国公道:“对我们行军路线如此了如指掌的只有我、王爷、安先生,以及当今皇上。那一役,安成军死伤殆尽,只有钟青与几个将领摆脱了追杀,被当地的百姓搭救。
钟青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回来寻我们。数日后在崖底发现了重伤晕倒的我,将我带了回去。此后数月,我们都在养伤,也从百姓口中得知那一役的战果。便如世人所听闻的,安国公护佑景平王爷,死于乱刀之下。景平王爷坠崖,尸骨无存。”
这时,不知何时来到安国公身边的钟青道:“我们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后来有线索称有人在蜀地见到过安先生。我们随国公爷潜入蜀地,寻到了安先生。原本我们以为背叛我们的是安先生,可没想到找到安先生的时候,他被人关押在蜀地知府暗无天日的大牢里,被人断了手筋脚筋。
安先生他与我们不同,他只是个弱书生,受了这番折磨,早已是奄奄一息。”
“到底是谁抓了安先生?”程昕问道。
钟青将军摇摇头:“他知道国公爷和我们还没死的消息,高兴不已。只强撑着说了几句话,就他说,他听到了韩别鹤的声音。”
“韩别鹤,是韩尚书?”秦舒道。
“不错。安先生是安称军的军师,他睿智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对听过的声音也能过耳不忘。他说那是韩别鹤,那就一定是!安先生死后,毁了容的国公爷就戴着他的面具,在蜀地安顿了下来。
我们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却没想到发现这幕后之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钟青说完看了安国公一眼。
安国公道:“幕后之人是谁,现在还不是你们能知道的。如今我回来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皇帝的耳中。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必管,也不要冲动。”
秦舒道:“这不可能。”
“舒儿!”
秦舒打断安国公的话:“当年我还小,这些事情我无可奈何。可如今我已不是当年的我。这些年,我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也查到了韩尚书,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想来你们也一定不陌生。”
“谁?”钟青虎目大睁。
“丞相,温敦海。”
“你是说韩别鹤与温敦海是当年陷害我们安成军的人?”钟青红着眼道。
秦舒道:“确凿的证据还未找到。不过当年韩别鹤与温敦海的确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却在那场战后不久,不知因何反目,至今成了朝堂上的生死对头。”
“你觉得他们是因为这件事情反目的?”安国公问道。
“温丞相的官阶比韩尚书高的多,两人所管辖的事也从未有冲突。可为何他们总是针锋相对,这件事很蹊跷。还有,两人虽视彼此为仇敌,却从来不敢下死手,好似双方都抓着彼此的致命把柄。
我想如果当年安先生听到的那人真的是韩尚书,那么温丞相定然也参与其中,两人应该就是因为此事反目,又因此事相互忌惮。”
“当年,温敦海初为丞相,与我安国公府并无交集,他为何要陷害我们?”
安国公的话,让众人陷入一阵沉默。
的确,温丞相那个时候刚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皇上也才刚登基不久,一切势力还都未成形。
“要陷害一方的理由无非有三。其一,为利。其二,为权。其三,为情。”程昕道。
秦舒和钟青将军都看向了她。
安国公摇头道:“安成军奉旨出兵平乱。国安则民安,温敦海与韩别鹤是我天楚官员,只会盼我们得胜归来。此战得胜,对他们只有好处。我们是武将,他们是臣,并无利益纠葛。权势,那时候的他们还没有那等魄力。
至于情,就更不可能了。韩别鹤常年流连花街,从未听闻他有钟情的红颜知己。至于温敦海,他那时候刚刚成亲,听闻与其妻相濡以沫,甚是和睦。”
“韩别鹤的事,我不清楚。但是温丞相,却不是国公爷说的那样。”程昕简单的将温丞相与瑞成太子妃以及丞相夫人的事情告知。
太夫人和三王妃对视一眼,皆有恍然大悟的神色。
“难怪当年琴姐姐身边的月桂会突然离去,嫁给了温丞相。我们还都道温丞相不慕权势,只为有心人。却不想其中竟是琴姐姐的缘故。”
“这是温敦海的私情。与我和王爷没有任何瓜葛,他没有理由为了私情要陷害我们。”
见了几人的反应,程昕才知温丞相的事情,少有人知。更没有牵扯到王府和安国公府,如此一来,因情报复这一点就可以摈除了。
“如果这三者都不是。那就只能是听命行事了。”程昕道。
第191章 害人者终害己
安国公脸色一沉,正要说话,就见秦总管匆匆而来。
“老爷,宫里传话请您入宫。”
程昕等人神色各异,没想到安国公说的没错,皇上得知消息竟这么快就传召他入宫了。
太夫人上前拉过安国公的手,担忧不已:“老爷。”
安国公轻轻拍了拍太夫人的手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夫人,你不必担心,在府中安心等为夫回来。”
随之他叮嘱秦舒和程昕:“你们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
安国公重新戴上面具,对钟青道:“你就不要去了。”
“不,国公爷,末将誓死追随。”钟青话不多说,却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决心。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安国公府内陷入一片寂静。
青阳街,庆安楼;
温芸娴神情揶揄的看着程昕:“你成婚第二日,怎舍得离开小公爷,约我到此处见面?”
“我们成婚的始末,想来你是清楚的。”
温芸娴嘴角微扬:“你莫不是想说,小公爷娶你只是权宜之计,你们还没到那一步?”
“你可以这么理解,今日我来寻你不是为了这些。而是想问问你有关于温丞相的事。”程昕开门见山道。
“你想问什么?事先说好,我与他已无任何关系,他的事情我并不想过多的参与。”
程昕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你可知道他与韩尚书是如何交恶的?”
温芸娴眼神一凛,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我就知道,早晚他都有这一日。”
程昕静看她,看来温芸娴当真知道。
“此事得追溯到我年少的时候。那时候丞相夫人对我的恶意还未展露出来,我在府中的行动也没有受到约束。我与温蕙敏一样,能到小院里学习。不记得那日我因何事离了小院去了他的书房,大抵是想和他玩闹一番,我在听到外头脚步声的时候躲到了桌子底下。
来的是韩尚书”
温芸娴记得那日韩尚书很生气,他一入书房就破口大骂:“温敦海,此事你敢说与你无关?当初可是你出的主意,如今安成军全军覆没,姜氏余孽依旧在外横行。你却要拍拍屁股,将这过错归咎于我头上。你真当我韩别鹤是泥塑做的,任你这般搓扁捏圆?”
温敦海气定神闲道:“别鹤兄,你别这般动怒。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皇上那里由我去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在京城待着,不要让底下的人乱嚼舌头。其余的事情,你无需理会。”
“皇上怪罪下来,到时候”
“我说了这些事情你无需理会!”
书房里沉默了片刻,韩尚书在离去之时留下了一句话:“温敦海,你可得记住了,这件事情你若处理不好,必将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你的那些书信,如今还在我手中!”
温芸娴道:“我还记得那日韩尚书离去之后,温丞相愤怒的将桌上的笔洗书籍统统都扫落了。他发了火,我吓坏了,自是没有出去。直到他离开,我才找了机会离去。”
“过了那么久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程昕有些疑惑。
“这件事情我之所以记得那么牢,皆是因为安成军。那是京城家喻户晓的队伍,我们的启蒙先生对安成军极为推崇,经常跟我们提及安成军。”
说完,温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