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小姐她有剧本-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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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待遇,恐怕是连曾当了太子的楚誉都没有的。
只是,等他越长大,越是发现父皇对他的关心始终都透着一股疏离,好像他们之间有一道天堑隔着,永远也无法真正的贴近。
时至今日,他总算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父皇,皇位之事暂且不论,我今日只想知道真相。”
“瑾儿!”梦妃上前一步,拉过楚辰瑾的手:“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母妃,就别问了。都别问了好不好?”
梦妃近乎哀求的眼神,让楚辰瑾一阵心痛。
楚辰瑾的视线在皇上和梦妃之间移动:“如果你们不愿说,我自己查!”
说完这话,楚辰瑾不顾身后皇上的呵斥,转身大步离去。
咚!
咚!
是夜,程昕正在梦中与秦舒斗智斗勇,突然被一声钟声惊醒。
皇城里的钟声遥遥传来,令无数人变了脸色。
秦舒坐起来,取了件衣服披在程昕身上,待钟声停止,才道:“二十七声,是宫中贵人薨了。”
有此规制的,难道是太后她老人家?
可是她明明身体健朗,就连饭吃的都比她多。
正疑惑间,外头的街道上传来了禁卫军的敲锣声:“皇后娘娘宾天,举国同丧,皇城之内,不得喧闹”
“皇后娘娘?”
秦舒和程昕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外。
皇后薨的意外,别说是程昕等人了,就是宫里的一应妃子们也是吓得魂不附体。
皇后娘娘年纪轻轻,从未听说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竟在一夜之间殁了,没人觉得那是正常的。又听闻皇上得知消息,悲痛欲绝,当场晕倒了。
众人又打消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多方人马不断打听,终于有人从皇后宫中的小宫女那得知消息,听闻皇后娘娘是入了琴楼废墟,不慎从那摇摇欲坠的破楼梯上摔下来,当场就薨了。
此传闻一出,顿时惊得人三魂七魄一震。
莫不是,琴楼之内的冤魂前来索命了?可众所众知,琴楼乃是瑞成太子妃亡故之地,如果是冤魂,岂非就是这位先太子妃?
一时间,谣言四起,京城茶楼酒馆虽不能大肆开张,却不妨街坊邻里四下咬耳朵。
等到皇后娘娘薨逝的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冤魂索命一词已是铁板钉钉,令人不寒而栗。
“混账东西!哪有什么冤魂!”皇上大怒,气的咳嗽起来。
淑妃娘娘忙伸手为皇上顺气:“皇上,百姓愚钝,您可别为了此事再伤了龙体。皇后娘娘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不愿看到皇上如此伤心。”
皇上脸色苍白,很是落寞:“你再把那晚情形说一遍。”
淑妃当即泪眼朦胧,道:“那日有宫女来报,说是看到皇后娘娘孤身一人去了琴楼。臣妾思觉不妥,立即带上了内官嬷嬷一同前往琴楼。可不想刚到琴楼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皇后娘娘的喊声。
臣妾入内,就见皇后娘娘从琴楼那楼梯上滚落。臣妾那时被吓坏了,还是身边内官跑上前去查看,发现娘娘一息尚存。臣妾连忙上前去,娘娘她说”
“她说什么!”皇上一把握住了淑妃的手。
淑妃吃痛,却没有作声,道:“娘娘说望皇上您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能原谅三皇子从前鲁莽,放他一马。她来世必结草衔环,报答皇上。”
“她,当真是如此说的?”皇上眼里布满寒霜,死死的盯着淑妃。
“是,是。臣妾不敢妄言。”淑妃道。
皇上放开了淑妃的手,一脸失魂落魄,良久道:“既然是皇后遗愿,朕自会应承。来人啊,拟旨。”
拟旨,颁旨。
待皇上吃过药睡下之后,淑妃离开了皇上的寝宫,走在无人的后花园内,淑妃回想起那晚所见,只觉通体生寒。
“巧嬷嬷。”
“奴婢在。”
“吩咐下去,那日的事谁都不能向外人提及,若其日让本妃在宫中听到流言蜚语,本妃定拿她们是问!”
巧嬷嬷连声道是。
淑妃深深吐了一口气,入了太后寝宫。
太后揉了揉额角,神情凝重道:“琴楼那种地方,哀家早就让人封了。皇后她何苦深夜孤身一人去到那处”
“臣妾不知。”
“罢了,这都是冤孽。如今皇后身故,哀家心力不足,皇上又卧病在床。一应大小事务还需淑妃你打理,待一切妥帖之后,哀家会记住你这功劳,这后位总不能空置。”太后意有所指道。
淑妃面色如常,颔首道:“太后娘娘放心,皇后娘娘生前善待后妃,就算太后您不吩咐,我等也会好生操持,让皇后娘娘风光大葬。”
太后欣慰点头:“有劳淑妃了。对了,皇上既然有意赦免誉儿,那此次操持皇后身后事,就唤上誉儿的皇子妃,也好叫两个孩子全了孝心。”
“还是太后想的周到。”淑妃应下。
第199章 凶手
皇后出殡之日,整个京城一派素色,从宫门口一直到东城门的玄武大街上,按照皇后规制布置了一应事务。
秦舒和程昕混在人群之中,目送队伍出了城。
“方才在最前头的可是三皇子?”程昕问道。
秦舒道:“是,皇上念在皇后的面上,决定将三皇子从宗人府里放出来。小惩大诫,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依程昕所见,楚誉看起来不止伤心,更多的是怨怼,他抬头看向大皇子以及二皇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他身边的温蕙仪低着头紧跟着楚誉的步子,让人看不清她是什么神色。
“程昕。”身后有人唤她。
程昕回头,见是温芸娴,连忙拉过秦舒向后走去:“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看到你的信我就过来了,方才人多,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你们。”温芸娴转头,指了指后方小巷里的马车,道:“走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安国公后巷的白府。
如今这个白府已经成了温芸娴的住处,只有大皇子和他们知道。
白府里头除了月芽和一个粗使嬷嬷外,还有大皇子派来的柴七。看到温芸娴带程昕和秦舒过来,柴七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这两位不是去江南了吗?
温芸娴引着程昕二人入了房间,摘下了帷帽,道:“大皇子夜探了后宫,推断皇后是被人推下琴楼的。”
“何人如此大胆!”秦舒眼里盛满了怒气,皇后娘娘虽与他这一支出了五服,关系并不算亲厚,可说到底是他们秦家人。
温芸娴摇头:“大皇子派了人在宫里查,却还未找到真凶。”
“皇后娘娘为何深夜到琴楼?”
“听说是因为皇上白日里去了逐月宫。”
“大皇子母妃的住处?”程昕问道。
“是。大皇子他当日也在逐月宫。皇上曾亲口允诺要将皇位传于他。”
闻言,程昕和秦舒对视一眼。
秦舒在思索这话的真实性。温芸娴会将此事告诉他们,如果是真的,此事告诉他们相当于抛来了一根橄榄枝,让他们在皇位的战队里不至于选错。
可若是假的,秦舒不免想到了刚现身人前的安国公以及朝中局势。
“你是想说,这事绝对不会是大皇子做的?”程昕问道。
温芸娴点头:“皇上属意他为太子,皇后娘娘却在这个时候薨逝,那么无论如何,皇上都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出这个消息。而等皇子们服丧完毕,这其中不知会发生多少变数。”
秦舒颔首:“此事可有目击证人?”
“听说是淑妃娘娘亲眼所见。一同去的还有淑妃宫中的一干人等。他们每个人都看到皇后摔下了琴楼。”
“那么多人在场,难道就没有看到皇后是怎么摔下去的?”程昕道。
温芸娴道:“没有。他们是先听到了喊叫声,待入了琴楼之后,就见皇后娘娘从破楼梯上滚落下去,摔得满脸是血。”
“如果皇后娘娘真是被人推下琴楼的,那么当时的凶手或许就藏身在琴楼之中。”
温芸娴对秦舒一点头:“大皇子也是这么以为的。可当时太过慌乱,事后宫中守卫在琴楼里并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线索,哪怕是脚印都没有。”
“那大皇子以为凶手是何人?”
“这个,不好猜测。”温芸娴敛下眼睑,轻叹一声:“皇后娘娘为人仁善,对宫里的妃子们也都很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绝大原因是因为皇上的这个决定。皇后娘娘的临终遗言,就是让皇上放了三皇子。”
程昕疑惑:“临终遗言……那她难道没有说是谁推她下的琴楼?”
若是被人推下去的,那皇后肯定是要说出来的,除非是死者永远无法说出凶手定律?
程昕脑海里浮现画面——皇后娘娘临终时最后一句话:“凶手是,是,是……”话未说完,就咽了气。
“并没有。皇后娘娘临终的时候只说了让皇上放了三皇子的话。在场的宫女内官都可以作证。”温芸娴道。
秦舒略一沉眉:“他们的可信度有多少?他们都是淑妃娘娘宫里的人。”
“淑妃娘娘若是有嫌疑,她完全没有必要带那么多人过去,但凡有一人说了不同的话,对淑妃娘娘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温芸娴笃定淑妃说的都是实话。
“芸娴说的有道理。皇后娘娘薨逝,对后宫最有利的恐怕就是淑妃娘娘。可越是这样的关系,淑妃就该越谨慎。她不可能留这么大的把柄,如果她真有心谋害皇后,就不会深更半夜的带人去琴楼,将自己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
秦舒看着程昕道:“也不排除淑妃娘娘是反其道而行。”
“可惜此事我们谁都不能插手调查。”程昕觉得他们现在隐藏身份的举动太不是时候了,否则她还可以入宫凭吊,说不定也能知道些宫中内幕。
温芸娴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程昕挑了挑眉,道:“你说的对。皇后此事归根结底是因为这皇位,要调查还是要隐藏,都是宫里那几位的事。我们这些池鱼,还是莫要不自量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温芸娴道。
秦舒瞥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只觉得那里笼罩着的乌云更浓了,他问道:“皇上三日未临朝,可是龙体有恙?”
“小公爷真是心思敏锐。世人都道皇上是因皇后之故忧伤过度。可实则是皇上已时日无多。”
“这消息可靠吗?”程昕惊愕不已。
温芸娴点头:“此事千真万确,是皇上亲口告诉梦妃的。”
宫里的这些事情,真真假假,若是旁人说的,程昕未必会信。可是温芸娴是书中女主,她总会有办法接触到这些秘密的真相。她说的话,程昕信了大半。
“还有,温蕙敏的事情,你们不必瞒我了。”
“你知道了?”程昕不解的看向她。
温芸娴从怀里取出一只手镯,道:“这是她贴身佩戴的手镯,出现在了商铺里,被我无意间发现。后来我派人前往丞相府打探,才知道她已经被赶出了府。”
第200章 世子快跑
既然温芸娴已然知晓,程昕便不再隐瞒,将她收留温蕙敏的事情告知。
当听闻温蕙敏被赶出丞相府,又被温蕙仪烫伤了喉咙,温芸娴突然间心慌气短。
温蕙敏的这些事情,不正是她前世所经历的吗?
前世,伤害她的罪魁祸首乃是丞相夫人以及温蕙敏。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你这个二妹比你想象中,城府要深的多,你以后遇到她可要留点神。”
程昕的提醒让温芸娴猛然一怔,有什么破茧而出,令她幡然醒悟。
回忆起往日种种,好似每一次温蕙敏对她发怒,都是在温蕙仪说完话之后,看似是在帮她说话,可实际上细细想来那些话又何尝不是在火上浇油?
她和温蕙敏少时还经常在一起嬉戏玩闹,究竟是如何结怨的呢,具体因由,她竟毫无印象。只记得突然有一天,温蕙敏就对她横眉冷对,不再友善。
“她在哪?我想见她一面。”
见程昕面有迟疑,温芸娴笑道:“你放心,我不是去落井下石看她笑话的。是有些话想问她。”
“那就好。否则你们俩打起来,倒成我的不是了。”程昕说完,将收留温蕙敏的客栈住处告知温芸娴。
……
回到南阁扇坊,秦舒就收到了消息,说是安国公府内果然潜入了几个可疑的人。
“程昕,今天你就待在这里,哪都不要去了。”
“你要去收网了?”程昕问道。
秦舒道:“具体的,还得我回府查看之后再从长计议。”
安国公死而复生,打破京城如今局面的同时,也让隐在暗处的姜氏余孽们蠢蠢欲动。安国公有意让程昕和秦舒外出蜜月,实则就是想让他们脱离危险的旋涡。
秦舒之所以同意,便是打着将计就计的主意。如今安国公在明,秦舒在暗,里应外合,好将浮出水面的姜氏余孽一网打尽。
具体的计划,秦舒并没有和程昕细说,想来也是不想让她担心。
程昕理解他的心情,待他离开之后,就唤来了左掌柜。
左掌柜恭敬道:“郡主有何吩咐?”
“你帮我传个口信给蜀归院的于裴,让他来此见我。”
左掌柜应下,很快,得到消息的于裴就匆匆入了南阁扇坊来见他。
“郡主,你怎么还在京城?”于裴来时还一度以为左掌柜在诓骗他。
“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郡主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万死不辞。”
程昕点头,让玉裴附耳过来,在他耳边细细说了她的计划。
于裴先是疑惑,而后恍然:“郡主,这么做,恐怕会得罪府衙的人。”
“事态紧急,只能如此,以后再像知府大人致歉。”
于裴见程昕主意已定,不再多言,片刻后就在南